玩家重生以后 第10章 废弃老宅(6k)

小说:玩家重生以后 作者:颂世歧 更新时间:2025-12-08 12:02:14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院内灰尘荡漾如雾,虎背熊腰的壮汉们围着黑色面巾,呼哧呼哧的抓着大扫帚乱舞,什么犄角旮旯的位置都要狠狠清扫。

  蜘蛛连网卷走,壁虎断尾也难逃生,一窝窝老鼠和虫子被十几只大脚当场踩死。

  还有几个器伥也吓得上蹿下跳,被人逮走装进麻袋,大伙干的那是热火朝天,全然不管这座院子过去发生过什么。

  槐序就坐在门口右侧的一张长凳上,左边是端着木托盘和饮料,弯腰屈膝问候他还有什么需求的西洋侍者,右手边是捶肩捏背,唯恐大顾客有半点不适的中介。

  天快黑了。

  他突然说:

  “我给的钱少吗?”

  中介一听这话,大惊失色,不远处正指挥工人干活的工头也跟着吓了一跳,忙不迭的跑过来,急忙摆手,俩人异口同声的说:“那不能啊,不能的!”

  “您出手可是……”

  中介竖起大拇指:“顶尖的阔气!”

  工头紧张地搓着手,不明白哪里让人不满意,也附和着说:“是啊!先发三倍的钱,每个人又单独给一份赏钱,直接拿现钱当场结账,兄弟们抡扫帚比拿着棍子抽皮孩子还快,恨不得把手都扫出火星子!”

  “干活这么久,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爽快的老板!”

  “那就快点。”

  槐序竖起食指:“每个人再加一份钱,弄得干净一点,我不想有任何腌臜的东西冒出来。”

  “好嘞!”

  中介大吼一声,劈手抢走一个水桶就冲进院子里。

  工头也急的直跺脚,连忙把新的消息交代出去。

  院子里的人一听,使出全身的气力,胳膊舞的像是风扇,手里的扫帚、拖把和抹布用出战场上拼杀的气势,虎虎生风。

  灰尘还没飘起来,就被人泼洒水雾聚拢成团,一坨坨的泥污丢在桶里被人提出去。

  一个个毛茸茸胖乎乎酷似肥猫的器伥被放出来,爬到人手不容易清理的地方。

  它们过去转一圈,灰尘和各种腌臜就被扫落下来。

  有人甚至爬到墙头,翻上屋顶,连每一片红瓦都要细致的弄干净,屋檐垂落的风铃摘下来换成新的,地砖也除清污垢。

  院里栽种的松柏被连根刨出来,几个壮汉抱着树干,抬着树根直接丢出院外。

  一株槐树被车运到门口,暗灰色的树皮,枝叶密生,羽状复叶,根须裹着湿土,修剪的极为漂亮,等着埋进院里。

  然后是一车车的砖石,青砖红瓦,都装在铁铸的四轮大车斗里,被温驯的,酷似骆驼的巨大牲畜慢悠悠的拉过来。

  几个老匠人带着徒弟从牲畜背上下来,先是给这次的雇主问好,然后踱着步子走进院内四处查验,大致的确认情况。

  这些都是有名的手艺人,木匠、石匠和泥瓦匠,还有专门做装饰的铁匠和银匠,带着徒弟徒孙,拿着趁手的家伙就赶过来。

  附近的旅店都已经订好,他们今晚先来看看,彼此商量着敲定章程,夜里住进旅店去休息一晚,明天正式动工。

  有一部分材料还在运过来。

  还有的东西,付了订金在等货。

  “新的!”

  工头大吼:“那位爷说了,不要半点腌臜东西!”

  这动静实在太大,北坊这条街住着的大多都是普通人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不少街坊邻居都从家里探出头来看,觉着稀奇,却又不敢多看,瞧上两眼就回家议论,生怕看的太久触怒新来的阔绰邻居。

  普通人家盖房子都是挑着良辰吉日开始动工,买来砖瓦,请来的大多都是那些老匠人的徒子徒孙,再雇上几个力工干粗活。

  有些人手头拮据,旧房子拆了,说不定还要挑出一些砖瓦,再砌进新房里用。

  还有的干脆就是继承老一辈的房子,只在边边角角的地方请人来修一修,大致的改改,主体不动,住起来比以前舒服就行。

  今天这新邻居倒好。

  黄历明写着不宜动土搬家,人家偏要对着干,挑着夜里雇人干活,弄的热火朝天。

  而且着实奇怪,明明拉来砖瓦一副重建的架势,却又请来一群人把老宅清扫干净。

  那不是要白花一笔洒扫钱?

  还有那一车车的青砖红瓦,光是远眺就知道成色不错,应是产自西坊最好的砖窑,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三流货色。

  运来的槐树也不简单,光看那青翠的枝叶,自然生长的恰到好处,就知道有点灵性,可以助益修行,护佑家宅。

  至于结伴而来的老匠人们,更是了不得,平时想请动这些大师傅就不容易,寻常人家连出来一次的茶水费都负担不起。

  至于让他们在夜里捎带着徒孙一路过来,把众多有名的大师傅聚在一起连夜干活……

  所花销的数字更是让他们想都不敢想。

  一车车的青砖红瓦,一位位有名的老匠人,还有院里院外卖力气干活的工人——

  真是流水一样花钱!

  盖出来的院子,不知道得多好看。

  真不知道这是何人,出手竟这般阔绰。

  正对面的院门悄然敞开,有人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瞥一眼缩回去,过了一会,突然猛地拉开门,连蹦带跳的跑过来。

  夜风徐徐,送来一抹香味,槐序忽然转头。

  “……你要搬进这里?”

  女孩侧着身子,淡金眼眸难藏惊喜,风拂过流水般柔顺的鲜红长发,飘来淡淡的柑橘香味,她那温暖的笑容在夜色里更显得朦胧梦幻,宛如长夜里的精灵。

  她的脚边有只白狗,平日里不知吃的多好,毛发本就蓬松,胖起来更是像个球。

  此刻正吐着舌头呼着气,在槐序腿边来回蹭,还拿毛茸茸的大尾巴拍打他的鞋面。

  “两米。”槐序指着她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她又忘记白天的约定,越过两米的线。

  安乐只好站的稍远些,把自家的大白叫回来。

  长凳上的少年漫不经心的眺望着云楼黄昏的最后一抹日辉,长风拂乱碎发,旁边的西洋侍者识趣的退到一旁,独留他们两个人在这里。

  安乐侧坐在长凳的左侧边缘,槐序在最右侧,中间隔开两米。

  这时候,她不想问‘你是不是故意挑这个院子’,也不想知道这是不是巧合,只觉得缘分真是巧妙,白天分别惆怅没能知道新家的位置,入夜却发现人就住在对面。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出门就能碰见。

  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能把人带回家,让父母也见见。

  槐序坐在长凳右侧,冷淡的说:“下坊的老院子烂的连屋顶都没有,一下雨就要被淋,日晒风吹都挡不住。”

  “旅馆不能久住,房费是小事,主要是人太杂,有些人太邋遢,出门碰见都觉得腌臜。而且旅馆里什么人都有,容易出事。”

  “本来只是图便宜,想在北坊挑个安稳的地方买个院子,住起来能比其他地方舒心,修行和读书也需要僻静的住处。”

  “……现在倒是后悔了。”他别过头。

  此乃谎言。

  槐序当然知道赤鸣就住在这里,他们曾经可是宿敌,世上没人比他更了解对方。

  他搬过来的目的很简单。

  云楼城并不安稳,虽说最大的祸首已经从良,但仍有不少凶人流窜,可能会波及到现在的赤鸣。

  前世她一心修行,实力进境飞快,不惜燃命折寿也要换取更强的力量。

  寻常的臭鱼烂虾在她面前不过是被一脚踢死的货色。

  可今世她父母没死,修行的速度可能不如前世。

  倘若遇到什么变故,把她卷进去,丢了性命,那岂不是万事皆休?

  槐序还等着结婚给她发请柬,看她无能的狂怒呢。

  一想到她要眼睁睁的看着前世的宿敌和自己的姐姐结婚,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槐序便愉快的轻轻哼着‘雪花飘飘,北风萧萧’,为想象的画面配乐。

  这就是报应!

  至于他的反应,纯粹是习惯,对赤鸣特有的逆反心理,就喜欢对着来,反着来,偏不让她如意,更不能让她高兴。

  安乐狡黠的笑,眼睛眯起如弯弯的月牙,像是捡了便宜:“也是好事嘛,这说明我们很有缘分,以后有更多的机会报答你。”

  “再说,我们都是同门,去烬宗上班和修行走的都是一条路,可以结伴一起走。”

  “……一起走?”槐序嗤笑。

  槐序轻慢地拍拍手,退到远处的侍者心领神会,一辆崭新的西洋车碾着砖石路面就开过来,车身漆黑,擦得闪光耀眼,宛如镜面。

  一按喇叭,响亮的声音传遍街区,车头阔气的两个大灯射出光柱,本来缩回家里的街坊邻居又探头出来,看个稀奇。

  安乐看看那辆完全就是奢侈品的车子,再看一车车拉来的青砖红瓦、各类石料木料和各路工匠,目瞪口呆。

  恍惚间她觉着自己就好像那话本故事里的穷小子,而槐序是那富家小姐,高攀不起,随便一出手就让她觉得自个见识浅薄。

  结伴一起走路?

  槐少爷出门都开西洋车,哪像你这等穷鬼,还要走路!

  ……真好。

  他这不是过的很好吗?

  分别时的担忧完全就是多余。

  人家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能很好的享受着生活,不会觉得孤独。

  槐序再一拍手,临时雇来的西洋侍者便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过来,单手端着银托盘,穿着燕尾服俯身献上进口的红酒。

  他用两根指头夹着高脚杯,略微一晃,看着上好的干红沿着杯壁转一圈,又说:“谁要跟你走路,我出门都是坐车。”

  借着品酒,他悄然瞥一眼身侧,想看看安乐的表情,却正对上女孩笑吟吟的目光,她毫不羞恼,笑容有种母亲般的包容。

  “你笑什么?”槐序扔掉高脚杯,觉得这酒水真没滋味。

  他摆出这样大的阵仗,其一是自己乐意,有钱就想过得舒服,顺遂心意,其二就是想让赤鸣看看,就算他从良,不去作恶,凭他的本事照样能过得很好。

  也有点炫耀的意思。

  你前世百般与我作对,把一切都投入修行,不惜燃命折寿,把日子过的节俭到整天喝凉水啃窝窝头,却还要嘲讽我,说我的一切都是作恶得来的腌臜钱。

  现在我不作恶,我从良,反过来去做好事,照样也能还清债务,从欠着钱的穷小子变成住着大院子,开着西洋车的有钱人,过的还是比你好,比你舒服。

  我任性,我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我想要有多少钱,就有多少钱。

  你羡慕吗?

  你干嘛对我笑??

  “看到你过得好,我觉得很高兴啊。”她说。

  女孩侧身看着他,并拢双膝,文静的坐着,夜风吹动长发,没有白日的活泼热情,却有一种温柔和包容,眸光如水。

  槐序觉得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块肉,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什么话都被这块肉给堵住,连呼吸和心跳也因此停顿,特别难受。

  他很想掐着赤鸣的脖子质问她。

  ……你不应该难受吗?

  简直莫名其妙,和前世一样奇怪,根本不能理解你在想什么,干嘛总是做多余的事情,你临死前难道真觉得玩家会‘忏悔’?

  槐序抢过侍者手里的银托盘,狠狠掼在地上,看见安乐跟着站起来,他一脚把长凳踹翻,把胖乎乎的大白狗吓得呜呜叫。

  他大步走进院里,环视一圈,很多人都还在工作,老匠人们围过来问好,工头跑来邀功,他哪个也不搭理,结清许诺的钱款,只说:“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一大群人忙不迭的拎着东西,喜笑颜开的拿着钱就挤出大门,一个个的还不忘给金主问好,祝他身体安康,幸福安乐。

  槐序一听安乐就烦。

  他觉得自己简直蠢透了,干嘛要急匆匆的跑掉,不应该站在原地冷嘲热讽阴阳怪气吗?这样跑掉反倒显得是他弱了三分。

  干嘛要在乎一句话?她爱笑就笑啊,赤鸣在父母死之前本来就是个热情开朗的女孩,笑一笑再说点关心的话,也很正常。

  他想让自己过得舒服,所以雇人搞出很大的排场,所以要拉来一车车的砖瓦,叫来一个个有名的工匠,筑起楼阁,栽种灵树,往后无论修行还是生活,都会变得舒心,安乐。

  炫耀只是顺带的,不成功就下一次。

  反正她又不懂赚钱,只能领着信使的工资,住在老宅的小房间里,连吃饭也不自由,只能吃父母做的,不会随便在外买。

  总有机会。

  他又情不自禁的想起刚刚的画面,夜风拂过鲜红长发,如水的眸光,含蓄却又温柔,仿佛古典美人的笑容——太过美好。

  可是一想到这是赤鸣,是他曾经无论如何都绝不低头,不肯服输的敌人,就觉得那样美好的笑容实在太过割裂,不愿承认。

  他从来没有把赤鸣当成柔弱的异性。

  在他眼里,赤鸣是坚韧固执的强者,以个人意志而去行动,哪怕是面对最凶恶的敌人也要强迫对方忏悔,屈从其意志。

  即便得知父母死因,她也只是平静的流下血泪,开始复仇。

  任何温和的词汇都是对她,对必须拼尽全力才能正面厮杀的敌人,对钦佩者的侮辱。

  而且。

  一旦承认她其实也是个普通的女孩,会依赖父母,喜欢吃甜品,讨厌鱼类,有过悄然哭泣的时刻,总觉得……

  他就输了。

  唯独对赤鸣,他是绝不愿意服输的。

  ·

  院内刚被清扫过,连地砖都没有任何灰尘,经年的老宅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大门也在刚刚被他顺手关上。

  空寂的院落回荡着夜幕的冷风,从门洞贯入空无一物的屋内,又从窗隙呜呜的出来,好像鬼魂的鸣泣,阴森恐怖。

  最里间的屋子留有一张桃木的新床,铺着上好的褥子,周围摆开一圈屏风,暗藏符箓——这便是今晚他过夜的地方。

  槐序兜里掏出药瓶,往掌心倒出一粒培元丹,张口吞服入腹,他盘膝坐在床中间,感受着培元丹的药效,又把‘赤鸣’摆在一个触手可及的位置。

  他体质虚弱,根基有损,又因为过去多年来的空耗,几乎将底蕴耗干,不能直接开始修行,必须先行滋补。

  培元丹就是最合适的选择。

  药性不会太烈,也不会太猛,只要一次性不吃太多,也不担心虚不受补,而且丹毒较少,几乎没有太多副作用。

  丹药入腹,一股热流开始在体内游动,先是向下汇聚滋养丹田,又经丹田沿经络游走全身,所过之处气血顺畅,温暖舒适。

  原先入夜后觉得发冷,现在倒像是坐在春日的庭院里,闻着淡淡的花香,受到午后阳光的轻抚,舒服的昏昏欲睡。

  但槐序没有睡过去。

  他切出个人面板。

  【代号:槐序】

  【性别:男】

  【年龄:16】

  【种族:人类(九州)】

  【个人天赋:苍生劫】

  【当前状态:营养不良、根骨受损、龙庭槐家、血猎标记】

  【详细属性:气力(1),灵巧(1),体质(3),智力(1)、感应(1)、神魂(1)】

  【综合等级评价:凡俗】

  白天送信杀了一个人,完成入门任务,系统结算发放三点自由属性,现在腾出空闲,正好可以分配一下。

  他准备优先加体质,体质属性的提升最为全面,包括免疫能力和一系列抗性都包含其中,提升体质可以恢复身体的健康状态。

  身体之前太过虚弱,多年饥饿,重病,还有重度疲劳,没死都是奇迹,现在最需要的是恢复健康,以便于之后可以正常开始修行。

  【体质(3+3=6)】

  槐序猛地攥紧拳头,盘膝坐着的身体感受到一股汹涌的热流,肌肉麻痒,连骨骼也在一点点生长,好像过电一样酸麻。

  他原先的皮肤发黄,过瘦而干瘪,像是营养不良的孩子,吞服培元丹与体质的提升却在改善这种情况,模样出现很大的变化。

  肌肉迅速充盈,体脂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准,肌肤色泽健康白皙,黑眼圈消失,干裂的嘴唇也变得红润,连牙齿也脱落换新。

  “嗤”口鼻射出两道浑浊的气流,稍一动弹便有一层褪去的干皮碎裂脱落,体质提升完成,培元丹的药效则还在持续。

  槐序站起来抖一抖衣服,将干裂的碎屑拍掉,又掀起床单站在床边,捏着两个边角猛地一扬,再一抖,床单重归洁净。

  重新铺上床单,他再度盘膝坐在床中间,感受身体的状况。

  先以血祭之法汲取生机,又服用培元丹,两次提升体质,现在已经完全摆脱虚弱,将身体恢复到正常人的健康状态。

  最明显的感觉就是病痛的消失,之前的身体一直不是头疼腰疼,就是腿酸手麻,总有些不舒服。

  如今无疾无痛。

  人体是一个动态平衡的整体,任何单项属性的增加都会轻微影响其他属性,带来正面的增益。

  体质的大幅度提升也让其他属性一并得到隐性提升,这类提升和功法、丹药以及法宝的提升一样,不被面板计算在内。

  视力恢复不少,力气明显有所增加,肢体灵活度相对于病重的状态也好很多,思维速度也跟着轻便不少——提升幅度都不大,但确实每项都稍有影响。

  培元丹的效果还在持续,药力将会在体内留存一段时间,直至达到血药浓度最大峰值后逐渐下滑,一部分彻底被吸收,一部分排出体外。

  身体完全恢复,接下来就是办正事。

  他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而且不喜欢把仇恨拖到太久以后去报,选择这座院子的原因,除了是要看护赤鸣能够顺利存活,还有就是要顺手干掉一个东西。

  窗隙钻入风声,绘有山水的屏风忽然开始颤抖,屏风内侧贴有几张黄色的符箓,朱砂绘成,产自天师学府,专用于镇杀邪祟。

  此刻夜色已深,屋内的风声呜呜的盘旋,屏风颤抖的幅度愈发剧烈,符箓忽然开始发出光亮,屏风的缝隙突然出现一只眼珠,向内窥视。

  “咚咚咚……!!!”

  本已经合拢的院门,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剧烈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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