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苒不知道还能瞒多久，她出神地盯着锅里的菜，还是凌岁岁闻到了一股糊味，急忙关了火。
这么一来，凌岁岁更加断定了。
云苒肯定有事瞒着她，而且多年同窗经验来看，这件事还不小。
不过，云苒好像并不想说，那凌岁岁也不会勉强。
凌岁岁轻声道：“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的，不用多想。”
“岁岁……”云苒放下手里的东西，道：“我，我结婚了。”
“什么？”凌岁岁做了准备，但显然做得不够。
云苒结婚了！她结婚了？她结婚没有邀请她！
“但下个月就要离婚。”云苒又道。
“什么？”凌岁岁更加震惊了，她连云苒的婚礼席还没吃到，现在就离婚了？
那她现在要送什么样的礼物？离婚礼物？还是结婚礼物？
“毕业后，我家里破产了，父母丢了一堆负债给我，留下我和妹妹两人。我……我没办法，有个人觉得我像他的前妻，让我和他结婚，他给我还了债。”云苒还是说出来了。
凌岁岁是她的好朋友，应该要知道内幕。
如果她因此厌恶她，她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件本身就是错事。
凌岁岁只是沉默一会，随即笑道：“这有啥的，你看不上他，那就离婚！”
她们宿舍都知道，云苒大学时家境不错，但她一点公主病都没有，反而会经常帮助同学。
寝室另一个人家境不好，所以她们每次聚餐也不会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以经济实惠为主，云苒从未因为降低自己的标准而说什么。
云苒的桃花运一直很好，还记得，那几年她的身边没缺过追求者，但很少有真心的。总之，说不清，真心者不敢追求美女吧！
云苒动作滞住，但随即也明白这是朋友给的包容，她笑道：“好。”
陈楚宁的身份，云苒也就没说了。凌岁岁接触不到陈楚宁，离婚后，他们也不会有交集了。
说完这事后，云苒将凌岁岁赶去和谢言安聊聊。不过凌岁岁不干，她和谢言安不熟，大明星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太多话要说。
云苒想了想，觉得也对。
不过她和谢言安不敢聊太多，聊多了就怕他乱说，到时候平白惹人误会。
谢言安正在回复经纪人，看到云苒出来后，立即收起手机，道：“怎么了？”
云苒顿住，她坐下，道：“陪陪你。”
谢言安眼睛逐渐明亮，他嘴角勾起微笑，道：“真心的？”
“可以是假的。”云苒淡淡道。
谢言安抿了抿嘴，云苒还没离婚，她现在的身份还算得上他的大嫂。
这个称呼，他接受不了。
“云苒，你什么时候离婚？”谢言安脱口而出。
“怎么了？”云苒问道，她发现谢言安好像很关注这件事。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她觉得谢言安不是在关注离婚这件事，而是关注对方是谁。
谢言安意识到失态，他肯定不能暴露自己和陈楚宁的关系，便道：“你知道的，我的心思。”
云苒不想打击谢言安，若对方知道自己和陈楚宁真正的关系，知道他们不是正常夫妻关系，说不定跑都嫌跑得慢了。
“你看会电视吧，我还有事。”云苒淡淡道。
谢言安：“好。”
大概一个小时后，饭菜做好了，云苒还趁这段时间出了趟门，给凌岁岁买了个手链，感谢她今天晚上的付出。
要是给钱，凌岁岁肯定不要，还会影响两人的感情。但是送的礼物，说是庆祝她上班的礼物，凌岁岁会收。
云苒来到厨房，拿出首饰盒，她买的是一个金手链，不粗，上面挂了几个星星。
她为凌岁岁戴上，说：“庆祝你上班，恭喜。”
凌岁岁抬起手，金子在灯光下闪烁光芒，她很喜欢。“谢谢苒苒，苒苒你最好了。”
云苒笑了笑，一起将桌子收拾好了。
原本云苒打算吃火锅的，但谢言安是明星，大晚上吃火锅容易长胖，若是吃得辣了点，还会长痘。
谢言安不能吃辣，从那碗米线就能看出来。
她们做的菜，普遍偏清淡一些。
谢言安：“谢谢。”
云苒道：“是我谢谢你。”
工作是谢言安帮忙的，当时着急找房子也是找了谢言安。总之，自从认识他后，云苒的生活对他帮助了许多。
凌岁岁也道：“是的，苒苒说谢谢你，那肯定是你帮了她的忙，应该是我们谢谢你的。”
谢言安长得帅，凌岁岁总是时不时地落下目光。若现在和自己的妹妹说，谢言安和她一桌吃饭，妹妹肯定不信的。
凌岁岁还有个堂妹，今年还在读高中，特别喜欢谢言安，经常和凌岁岁说谢言安，所以带着凌岁岁也了解了一些。
“那个，谢，那个，大明星！”凌岁岁慌乱道，“大明星，我可以要一张你的签名照吗？你放心，只是我妹妹喜欢你，绝对不是卖钱的。”
谢言安很少有签名照流露出来，价格在二手市场上也是非常昂贵的。他是云苒的朋友，凌岁岁也不能让人误会，从而误会云苒。
“可以。”谢言安笑道，“苒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想要多少都可以。”
这是真心表达的，自己喜欢的人从来不表达出最自己的喜爱，哪怕是粉丝对明星的喜欢都没有。
这段时间，他上过太多次热搜，基本上都是因为云苒，但都被陈母提前压下来了，很少有人知道。
陈母问过他，那个女生和他是什么关系。谢言安也只说，他在追求，但对方并不喜欢他。
对此，陈母也很想知道，云苒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棵不开花的铁树彻底开花。
云苒：“？”
“你……”
苒苒？
谢言安是故意的，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称呼，基本上都是直呼大名。
“苒苒？”凌岁岁精准捕捉，下一秒，她满眼八卦的盯着云苒。
云苒的结婚对象应该不是谢言安吧，不对，肯定不是。谢言安还没有结婚，而如果是的话，要离婚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
那是什么情况？
自己的好闺蜜出轨了，所以要离婚？
不不不，那更不是了。
那个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看中了云苒的脸，让云苒当个替身，所以要离婚，百分百是男生的问题。
这谢言安不错，长得帅，大明星，她同意了。
只不过，得保护好云苒，可别让粉丝知道了。
谢言安见凌岁岁一脸思考的模样，他解释道：“别误会，是我在追求云苒。”
“？”
“什么！”凌岁岁再次拔高了音量。
她为自己有云苒这个朋友感到骄傲，传闻的影帝，大明星，帅哥，在追求自己的好闺蜜！
果然，她看人没错。
“苒苒，我就说你是我们当中最有出息的，果不其然啊。”凌岁岁为云苒夹了块鸡翅，笑道。
凌岁岁第一眼见到云苒，就被她的美貌征服。大家都说，美貌单出是死局，可云苒不单单有美貌啊，她还有才华，还有家境！
云苒疲惫了，嘴长在谢言安身上，她叮嘱过，但对方不听，她也没法子了。
“别说了，先吃饭吧。”
云苒转而对谢言安道：“你怎么来的？过会怎么回去？”
谢言安：“姨妈家的司机送我来的，晚上会来接我。”
陈母安排的人都比较可靠，那位服务员是特殊，也是这么久以来，出现的第一例。
陈母将人开除了，并对外放了话。
云苒也没问谢言安，他的姨妈是谁。只觉得得弄快点，别让人等久了。
吃完饭后，接谢言安的人到了，谢言安和她们打了个招呼，便戴上口罩，帽子下了楼。
司机直接将车停在门前，正好能挡住里面的情形，让谢言安不会露出一分一毫。
谢言安上了车后，便道：“如果姨妈问你，我去了哪里，你知道该怎么回复吗？”
司机：“安少爷去见了同事，吃了顿饭。”
谢言安：“好。”
他靠在车上，眼神再次落在云苒家的方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他很喜欢今晚，他是真心想和云苒有个家的。
“安少爷，宁少爷也在家，还问了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司机再次提醒道。
谢言安缓缓睁开眼睛，他不能让陈楚宁知道他和云苒认识。今天在礼堂，谢言安是看到了陈楚宁的，所以他离开得很早，担心被发现。
“他一个人回来的吗？”
“嗯嗯。”
“好。”谢言安有气无力道，“我会联系他的，直接回家。”
说完，谢言安拿出手机，利落地给陈楚宁回了消息。
［谢言安：一个小时后到家。］
陈楚宁送过张穗后，便直接回了老宅。
原本给张穗安排了地方，但她不愿意，她说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面前的人心思重，但她毕竟是张烟的亲人，他没办法做得太绝。
陈楚宁已经不回家了，家里太冷清了。自从云苒走后，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两点一线，生活没有一丝波澜。
他纠结了，自己到底……要不要让云苒回来。
他后悔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没有签字。
原本的离婚协议书是用来解决麻烦的，现在看来，像是用来保护他的私心。
陈母睡了，她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想掺和任何一个人的感情事。
她之前是不喜欢云苒的，但儿子真的想要，她也不会太拒绝了。
没一会，谢言安回来了。
陈楚宁还在客厅等待，他手里拿着张报纸，可目光并没有落在上面。
他看到谢言安回来后，摘下了眼镜，将报纸扔到一边。
他不算近视，只是晚上的时候，视线会有些不清晰。
“回来了？”
谢言安内心一紧，他像个做错的小猫，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嗯。”
陈楚宁看了眼四周，人都被他遣散了，这个点也不早了，陈母不会过来。
“我让你帮忙调查的，如何了？”
张穗临走前，和陈楚宁说，在门口看到了云苒。
陈楚宁问她，云苒和谁一起来的。
张穗说，她身边站了好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的，不过都是男生。
她一直在表达，云苒的心已经在别人身上，她出轨的意味。
毕竟，陈楚宁和云苒领证这件事，是她没有想到的。
陈楚宁他也信了，她说她今天是来帮助月纱的，可月纱能有能力的，也就剩下一位副总裁了。
他晚上还联系了他，可对方并不认识云苒，陈楚宁的线索便断了。
她回座位时，究竟看的是谁？她身边的男人，究竟是谁。
这不是陈楚宁随意编造的，云苒多次出现在他面前，那些场合，本就不该是她能参与的。
她可以一天之内解决住宿，可以快速搬好家，陈楚宁不相信没有人帮忙。
谢言安双手插在口袋里，空旷的别墅里，他的心脏跳动声格外清晰。
缓了缓后，他说：“她现在身边只有一个女生，根据调查来看，是她的大学室友。”
“大学室友？”陈楚宁皱眉。
云苒是江大的，当初找她时，陈楚宁将她身边所有人都调查过，没有谁是江大本地人啊。
她的室友只有两位，陈楚宁记忆比较清晰，因为有一位进了体制，当时查时，还废了点劲。
“是的。”谢言安撒谎道。
“没有其他男人的出入吗？”陈楚宁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谢言安道。
他的侦查意识是比较强的，他这个人也让陈楚宁信服。
陈楚宁相信，自己的亲弟弟不会骗他。
“哥……”谢言安见陈楚宁迟迟不开口，他再次问道：“你是要离婚吗？”
陈楚宁坐下后，他靠在沙发上，大脑里混乱不堪，提到离婚二字，他的心脏也骤疼一瞬。
“嗯。”
木已成舟，他改不了结果了。
往日的骄傲，让陈楚宁不会收回自己的话，协议书只是没有签字，但一个月后，云苒要没有回来，那他也会过去的。
“哥，你觉得自己喜欢嫂……她吗？”谢言安坐在陈楚宁对面，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他问过，但陈楚宁的答案飘忽不定，让谢言安无法确定下来。
他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不厌其烦地问，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
陈楚宁是他的亲人，他做不到明目张胆地抢。但只要，只要陈楚宁说，不喜欢云苒，他喜欢的只有张烟，那谢言安就不可能退缩了。
毕竟，云苒是喜欢陈楚宁的。他不傻，他可以看出来。
陈楚宁一时之间没有给个确定答案，谢言安再次问道：“哥，那你爱张烟吗？”
“爱。”陈楚宁不假思索道。
“那你……到底是爱嫂子那张脸，还是……她这个人。”谢言安弱弱问道。
陈楚宁眼神飘忽，下一秒，他道：“脸。”
这么一来，凌岁岁更加断定了。
云苒肯定有事瞒着她，而且多年同窗经验来看，这件事还不小。
不过，云苒好像并不想说，那凌岁岁也不会勉强。
凌岁岁轻声道：“如果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的，不用多想。”
“岁岁……”云苒放下手里的东西，道：“我，我结婚了。”
“什么？”凌岁岁做了准备，但显然做得不够。
云苒结婚了！她结婚了？她结婚没有邀请她！
“但下个月就要离婚。”云苒又道。
“什么？”凌岁岁更加震惊了，她连云苒的婚礼席还没吃到，现在就离婚了？
那她现在要送什么样的礼物？离婚礼物？还是结婚礼物？
“毕业后，我家里破产了，父母丢了一堆负债给我，留下我和妹妹两人。我……我没办法，有个人觉得我像他的前妻，让我和他结婚，他给我还了债。”云苒还是说出来了。
凌岁岁是她的好朋友，应该要知道内幕。
如果她因此厌恶她，她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件本身就是错事。
凌岁岁只是沉默一会，随即笑道：“这有啥的，你看不上他，那就离婚！”
她们宿舍都知道，云苒大学时家境不错，但她一点公主病都没有，反而会经常帮助同学。
寝室另一个人家境不好，所以她们每次聚餐也不会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以经济实惠为主，云苒从未因为降低自己的标准而说什么。
云苒的桃花运一直很好，还记得，那几年她的身边没缺过追求者，但很少有真心的。总之，说不清，真心者不敢追求美女吧！
云苒动作滞住，但随即也明白这是朋友给的包容，她笑道：“好。”
陈楚宁的身份，云苒也就没说了。凌岁岁接触不到陈楚宁，离婚后，他们也不会有交集了。
说完这事后，云苒将凌岁岁赶去和谢言安聊聊。不过凌岁岁不干，她和谢言安不熟，大明星在她面前，她也没有太多话要说。
云苒想了想，觉得也对。
不过她和谢言安不敢聊太多，聊多了就怕他乱说，到时候平白惹人误会。
谢言安正在回复经纪人，看到云苒出来后，立即收起手机，道：“怎么了？”
云苒顿住，她坐下，道：“陪陪你。”
谢言安眼睛逐渐明亮，他嘴角勾起微笑，道：“真心的？”
“可以是假的。”云苒淡淡道。
谢言安抿了抿嘴，云苒还没离婚，她现在的身份还算得上他的大嫂。
这个称呼，他接受不了。
“云苒，你什么时候离婚？”谢言安脱口而出。
“怎么了？”云苒问道，她发现谢言安好像很关注这件事。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她觉得谢言安不是在关注离婚这件事，而是关注对方是谁。
谢言安意识到失态，他肯定不能暴露自己和陈楚宁的关系，便道：“你知道的，我的心思。”
云苒不想打击谢言安，若对方知道自己和陈楚宁真正的关系，知道他们不是正常夫妻关系，说不定跑都嫌跑得慢了。
“你看会电视吧，我还有事。”云苒淡淡道。
谢言安：“好。”
大概一个小时后，饭菜做好了，云苒还趁这段时间出了趟门，给凌岁岁买了个手链，感谢她今天晚上的付出。
要是给钱，凌岁岁肯定不要，还会影响两人的感情。但是送的礼物，说是庆祝她上班的礼物，凌岁岁会收。
云苒来到厨房，拿出首饰盒，她买的是一个金手链，不粗，上面挂了几个星星。
她为凌岁岁戴上，说：“庆祝你上班，恭喜。”
凌岁岁抬起手，金子在灯光下闪烁光芒，她很喜欢。“谢谢苒苒，苒苒你最好了。”
云苒笑了笑，一起将桌子收拾好了。
原本云苒打算吃火锅的，但谢言安是明星，大晚上吃火锅容易长胖，若是吃得辣了点，还会长痘。
谢言安不能吃辣，从那碗米线就能看出来。
她们做的菜，普遍偏清淡一些。
谢言安：“谢谢。”
云苒道：“是我谢谢你。”
工作是谢言安帮忙的，当时着急找房子也是找了谢言安。总之，自从认识他后，云苒的生活对他帮助了许多。
凌岁岁也道：“是的，苒苒说谢谢你，那肯定是你帮了她的忙，应该是我们谢谢你的。”
谢言安长得帅，凌岁岁总是时不时地落下目光。若现在和自己的妹妹说，谢言安和她一桌吃饭，妹妹肯定不信的。
凌岁岁还有个堂妹，今年还在读高中，特别喜欢谢言安，经常和凌岁岁说谢言安，所以带着凌岁岁也了解了一些。
“那个，谢，那个，大明星！”凌岁岁慌乱道，“大明星，我可以要一张你的签名照吗？你放心，只是我妹妹喜欢你，绝对不是卖钱的。”
谢言安很少有签名照流露出来，价格在二手市场上也是非常昂贵的。他是云苒的朋友，凌岁岁也不能让人误会，从而误会云苒。
“可以。”谢言安笑道，“苒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想要多少都可以。”
这是真心表达的，自己喜欢的人从来不表达出最自己的喜爱，哪怕是粉丝对明星的喜欢都没有。
这段时间，他上过太多次热搜，基本上都是因为云苒，但都被陈母提前压下来了，很少有人知道。
陈母问过他，那个女生和他是什么关系。谢言安也只说，他在追求，但对方并不喜欢他。
对此，陈母也很想知道，云苒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棵不开花的铁树彻底开花。
云苒：“？”
“你……”
苒苒？
谢言安是故意的，他们从未有过这样的称呼，基本上都是直呼大名。
“苒苒？”凌岁岁精准捕捉，下一秒，她满眼八卦的盯着云苒。
云苒的结婚对象应该不是谢言安吧，不对，肯定不是。谢言安还没有结婚，而如果是的话，要离婚的两个人也不可能如此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吃饭。
那是什么情况？
自己的好闺蜜出轨了，所以要离婚？
不不不，那更不是了。
那个男人也不是个好东西，看中了云苒的脸，让云苒当个替身，所以要离婚，百分百是男生的问题。
这谢言安不错，长得帅，大明星，她同意了。
只不过，得保护好云苒，可别让粉丝知道了。
谢言安见凌岁岁一脸思考的模样，他解释道：“别误会，是我在追求云苒。”
“？”
“什么！”凌岁岁再次拔高了音量。
她为自己有云苒这个朋友感到骄傲，传闻的影帝，大明星，帅哥，在追求自己的好闺蜜！
果然，她看人没错。
“苒苒，我就说你是我们当中最有出息的，果不其然啊。”凌岁岁为云苒夹了块鸡翅，笑道。
凌岁岁第一眼见到云苒，就被她的美貌征服。大家都说，美貌单出是死局，可云苒不单单有美貌啊，她还有才华，还有家境！
云苒疲惫了，嘴长在谢言安身上，她叮嘱过，但对方不听，她也没法子了。
“别说了，先吃饭吧。”
云苒转而对谢言安道：“你怎么来的？过会怎么回去？”
谢言安：“姨妈家的司机送我来的，晚上会来接我。”
陈母安排的人都比较可靠，那位服务员是特殊，也是这么久以来，出现的第一例。
陈母将人开除了，并对外放了话。
云苒也没问谢言安，他的姨妈是谁。只觉得得弄快点，别让人等久了。
吃完饭后，接谢言安的人到了，谢言安和她们打了个招呼，便戴上口罩，帽子下了楼。
司机直接将车停在门前，正好能挡住里面的情形，让谢言安不会露出一分一毫。
谢言安上了车后，便道：“如果姨妈问你，我去了哪里，你知道该怎么回复吗？”
司机：“安少爷去见了同事，吃了顿饭。”
谢言安：“好。”
他靠在车上，眼神再次落在云苒家的方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他很喜欢今晚，他是真心想和云苒有个家的。
“安少爷，宁少爷也在家，还问了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司机再次提醒道。
谢言安缓缓睁开眼睛，他不能让陈楚宁知道他和云苒认识。今天在礼堂，谢言安是看到了陈楚宁的，所以他离开得很早，担心被发现。
“他一个人回来的吗？”
“嗯嗯。”
“好。”谢言安有气无力道，“我会联系他的，直接回家。”
说完，谢言安拿出手机，利落地给陈楚宁回了消息。
［谢言安：一个小时后到家。］
陈楚宁送过张穗后，便直接回了老宅。
原本给张穗安排了地方，但她不愿意，她说不想离开这里。
虽然面前的人心思重，但她毕竟是张烟的亲人，他没办法做得太绝。
陈楚宁已经不回家了，家里太冷清了。自从云苒走后，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两点一线，生活没有一丝波澜。
他纠结了，自己到底……要不要让云苒回来。
他后悔了，那份离婚协议书他没有签字。
原本的离婚协议书是用来解决麻烦的，现在看来，像是用来保护他的私心。
陈母睡了，她说自己年纪大了，不想掺和任何一个人的感情事。
她之前是不喜欢云苒的，但儿子真的想要，她也不会太拒绝了。
没一会，谢言安回来了。
陈楚宁还在客厅等待，他手里拿着张报纸，可目光并没有落在上面。
他看到谢言安回来后，摘下了眼镜，将报纸扔到一边。
他不算近视，只是晚上的时候，视线会有些不清晰。
“回来了？”
谢言安内心一紧，他像个做错的小猫，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嗯。”
陈楚宁看了眼四周，人都被他遣散了，这个点也不早了，陈母不会过来。
“我让你帮忙调查的，如何了？”
张穗临走前，和陈楚宁说，在门口看到了云苒。
陈楚宁问她，云苒和谁一起来的。
张穗说，她身边站了好几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的，不过都是男生。
她一直在表达，云苒的心已经在别人身上，她出轨的意味。
毕竟，陈楚宁和云苒领证这件事，是她没有想到的。
陈楚宁他也信了，她说她今天是来帮助月纱的，可月纱能有能力的，也就剩下一位副总裁了。
他晚上还联系了他，可对方并不认识云苒，陈楚宁的线索便断了。
她回座位时，究竟看的是谁？她身边的男人，究竟是谁。
这不是陈楚宁随意编造的，云苒多次出现在他面前，那些场合，本就不该是她能参与的。
她可以一天之内解决住宿，可以快速搬好家，陈楚宁不相信没有人帮忙。
谢言安双手插在口袋里，空旷的别墅里，他的心脏跳动声格外清晰。
缓了缓后，他说：“她现在身边只有一个女生，根据调查来看，是她的大学室友。”
“大学室友？”陈楚宁皱眉。
云苒是江大的，当初找她时，陈楚宁将她身边所有人都调查过，没有谁是江大本地人啊。
她的室友只有两位，陈楚宁记忆比较清晰，因为有一位进了体制，当时查时，还废了点劲。
“是的。”谢言安撒谎道。
“没有其他男人的出入吗？”陈楚宁问道。
“据我所知，没有。”谢言安道。
他的侦查意识是比较强的，他这个人也让陈楚宁信服。
陈楚宁相信，自己的亲弟弟不会骗他。
“哥……”谢言安见陈楚宁迟迟不开口，他再次问道：“你是要离婚吗？”
陈楚宁坐下后，他靠在沙发上，大脑里混乱不堪，提到离婚二字，他的心脏也骤疼一瞬。
“嗯。”
木已成舟，他改不了结果了。
往日的骄傲，让陈楚宁不会收回自己的话，协议书只是没有签字，但一个月后，云苒要没有回来，那他也会过去的。
“哥，你觉得自己喜欢嫂……她吗？”谢言安坐在陈楚宁对面，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他问过，但陈楚宁的答案飘忽不定，让谢言安无法确定下来。
他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他不厌其烦地问，也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
陈楚宁是他的亲人，他做不到明目张胆地抢。但只要，只要陈楚宁说，不喜欢云苒，他喜欢的只有张烟，那谢言安就不可能退缩了。
毕竟，云苒是喜欢陈楚宁的。他不傻，他可以看出来。
陈楚宁一时之间没有给个确定答案，谢言安再次问道：“哥，那你爱张烟吗？”
“爱。”陈楚宁不假思索道。
“那你……到底是爱嫂子那张脸，还是……她这个人。”谢言安弱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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