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负三,永恒之岩。

  “孩子,你正处于古往今来最伟大的堡垒!”

  “我是永恒议会仅剩的成员,也是永恒之岩的管理人,你正是我寻找的勇士!”

  “你将继承我的坐席…”

  巫师说着轻车熟路的台词,耷拉眼皮装作虚弱的样子看向眼前的男子。

  “不,不对,我要找的不是你!”

  他当即就是一惊。

  “你是谁?”

  “额……梅萨?或者卡尔·艾尔,你把我弄到这地方来却说不是找我的?”

  梅萨扣扣自己的脸颊,又伸手指向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老巫师。

  “而且刚刚你不是还说命不久矣吗?”

  巫师捏紧法杖,魔力喷涌,努力搜索脑海中的所有记忆。

  “不对,我从没听说过梅萨这个名字,卡尔·哀尔也不该是你这样…”

  “搜寻咒语肯定出了差错。”

  他重新瘫软在座位上:“但我确实是走到了人生终点。”

  虚弱的咳嗽几声,巫师似乎连法杖都快拿不稳。

  糟老头子尽骗人,梅萨眯起双眼,生物力场告诉他,眼前这人或许生命力些微,但那深不可测的魔法力量维持着存在,岁月不可能磨灭这般级数的能量。

  “我寻找的是一个至善之人…他能具备一切美好的品质。”

  “我的魔法本该会带来接近要求,匹配需求的替代者。”

  你想找克拉克·肯特?那为什么大部分设定中获得沙赞之力的是比利·巴特森?

  那小孩可说不上至善,梅萨想想电影中蠢呆的比利,怀疑的扫视着巫师。

  “漫长时间流逝,我已经面试了很多人,他们都配不上这强大的力量,我也许真是大限已至,那咒语昏花到把你带来我面前。”

  巫师抖擞精神,用锐利的眼光直视梅萨。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谁,我的魔法几乎无法穿透你的心防,但我几千年的经验不是空谈,一些微弱的反应也足够我判断你是何样的人。”

  “你绝对称不上至仁至善,你和以前被带来的灵魂一样不完美。”

  他继续端详眼前的青年。

  “让我看看你的缺陷…”

  “你好吃懒做、沉迷享受、得过且过,嗯…最近似乎还有些纵欲过度,喜欢对他人指指点点,对杀戮也并不抗拒…”

  “你来这里的路上应该路过了七宗罪的石雕,他们都能在你身上找到踪迹。”

  不是,哥们?

  人身攻击也太过分了!

  这是连奈亚拉托提普也没能对梅萨造成的真实伤害,他摸摸胸口,感觉心脏中了一箭。

  “你的要求就是空谈!但凡是个人类都不可能逃过你说的缺点。”

  梅萨可不给这老头面子,拳头都硬了:“想找纯善圣母,你干脆给自己一刀去找上帝问问!”

  “你说的对,千年来,我就没碰上合格的人选。”巫师长长呼气,惆怅万分。

  “最近几十年更是没有一个人被送来,人类看来早已彻底堕落。”

  灰心丧气,巫师双腿一蹬,像是将维系生命的火焰彻底燃尽。

  不过他又抬起脑袋:“是命运的选择,在我最后的一段时间居然遇上你,孩子,再让我看看你的优点。”

  “你是否具有那希望之火!”

  巫师食指摩擦法杖,全神贯注。

  “仍旧保有底线,权力欲不强,还留有慈悲同情,不介意在能力范围内帮助他人…”

  你这相面知识从哪学的?莫非是那个所罗门的智慧赠予?

  梅萨踏一下脚步,清脆响声打断了巫师口齿不清的絮絮叨叨。

  “所以你想干什么?”

  巫师挣扎站起,躬身走到梅萨身前。

  “我决定赌一次,魔法的力量浩瀚,它超乎你的想象,它能使你成为世界最强大的人物,权力财富都会在你的指尖,你捞起它们容易得就像在海滩寻找沙砾。”

  他发现梅萨无动于衷,愣了一下,不禁赞赏:“真没想到,你面对这些凡俗顶尖之物如此克制。”

  那是因为我真有这些…

  梅萨感觉现在正处于RPG剧情,有一把村好剑的NPC一直宣扬优点,但作为初出茅庐勇者的他是二周目玩家,自带别家一套神装。

  “我对你的印象大有改观,以往我讲述这些话语,人们总会不经意流露渴望,你具备某些我没能探查出的良好品质。”

  老巫师卸下戒备:“或许真是命运的抉择,你并不是一个会拿魔法胡作非为的人。”

  “你真的具有潜质。”

  他高举法杖,磅礴雷霆闪电以杖尖为中心银蛇舞动,耀眼光芒笼罩整个堡垒。

  “孩子,念诵我的名字,众神将对你赐予至高无上的力量!”

  “我是巫师——”

  沙赞!梅萨做好准备。

  “赞沙!”

  这是啥,怎么是反的?

  梅萨赶忙更换台词:“赞沙!”

  电光消散,寂静一片,他跟老巫师大眼瞪小眼。

  “这就结束了?”梅萨迟疑询问。

  没感觉啊,这可跟他想的不一样。

  老巫师也摸不着头脑:“这很不正常,你应该会被闪电劈中,激发你全部的潜能,宙斯等希腊六神会降下神力才对。”

  他琢磨着哪里还有不足,发现一处盲点。

  “肯定是这样,你一定是没有认真对待。”

  “必须带着决心,带着信念,带上你对未来的渴望,对美好的追求,带上你的行善之意!”

  “说出那句咒语:赞沙!”

  好吧,看来是众神比较在意仪式感。

  举起拳头,梅萨酝酿情绪,回忆着穿越最初发现自己拥有超人能力的惊喜,想起当时三体世界救下那艘船的同情。

  “赞沙!”

  仍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梅萨还是原本模样。

  “今天怎么全是差错?”老巫师抓狂揉搓卷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先是咒语带来一个完全不了解,无法判断的人,再是这人竟然念诵咒语都没用。

  该不会是我泡了宙斯女儿,导致他并不想理我?梅萨也在揣摩。

  “你能不能换几个神来进行仪式?”

  “这不是重点!”老头转来转去,急得跺脚。

  要不还是算了,梅萨有些心累,仔细想想所谓的众神之力真有用吗?

  等他哪天找上奥利匹斯山去问问宙斯是不是对自己有意见。

  爷不稀罕!

  “你还是送我回去吧,可能我这个梅萨就不适合……”

  惊雷炸响,刺眼的白光环绕,平地翻腾的气流旋转。

  老巫师惊愕瞪大眼球,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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