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中使名叫刘爽,刘爽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油漆工,长得身材瘦削,肌肉发达,脸蛋白白嫩嫩,外貌有些像曲连海,是那种帅气可爱的类型。刘爽的老家在徐州,他在老家很早就结婚了,并且已经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孩子现在已经两三岁了,名叫刘浩。刘浩从小就乖巧可爱,是刘爽背井离乡来到云南打拼奋斗、努力工作赚钱的动力,刘爽将他的儿子刘浩当作掌中宝,珍贵得不得了,如果有谁敢欺负刘爽的儿子刘浩,刘爽一定会与那个人大打出手。
宋亮与刘爽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云南临沧巿,那天刘爽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流露出一副斯文痞帅的气质,刘爽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着一些疲惫,刘爽当时正从工地回到租房中,就与宋亮不期而遇了,宋亮与刘爽初见的时候,刘爽正在客厅里洗澡。刘爽到云南临沧的工地上干活,负责墙壁粉刷白灰和喷涂油漆的工作,刘爽盖房子的工地叫做华旭小区,刘爽是和他们徐州的一个建筑工程队来云南干活的,工程队的领班高高胖胖的,剃着一个光头,好像也姓刘,是刘爽的一个远房亲戚,刘爽管这个领班叫刘叔。刘领班手下有三十几个建筑工人,他们白天在华旭小区工地上搬砖砌墙,晚上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息,刘领班于是在临沧市凤翔路上的一处民宿里为这些建筑工人们租了三四间房屋,每个房间里摆放着五张有上下铺的架子床,每间房间可以住十个人。刘领班租住的这间房屋的房东叫芦先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芦先梅还把她的一个房间租给了宋亮,所以芦先梅也是宋亮的房东。宋亮的房间和刘爽住的宿舍紧挨着,两个房间中间还有一个公用的大厅,大厅上有一个喷满绿色油漆的铁门,宋亮搬进租房以后,每到夜晚工地下班,都能听到隔壁谈笑吹牛、吵吵闹闹的声音,宋亮很想到隔壁去劝这些民工们放安静点,他们的吵闹影响到了自己的休息,但宋亮势薄力单,就一直忍受着隔壁租房里的噪音。
宋亮搬进芦先梅的租房里有一个星期了,本以为不会与隔壁刘爽房间里的民工发生关系,直到这天黄昏他下班回来,打开大厅里的铁门,看到了刘爽正端着塑料盆,在两个租房公用的客厅里洗澡。刘爽脱得光溜溜的,浑身只穿着一条蓝色的三角裤衩,露出一身匀称的肌肉线条,刘爽当时正在往身上拍打着洗澡水,这就是宋亮与刘爽第一次的坦诚相见。刘爽看见宋亮走了进来,脸上当时露出了局促不安的神情,但后来刘爽想到反正已经被宋亮看光了,男人之间赤裸-相对没什么的,刘爽心里也就释然了,由于刘爽和宋亮年龄相仿,他俩后来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宋亮有一瓶珍藏的茅台迎宾酒,他从隔壁把刘爽叫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宋亮炒了个猪口条,炒了盘回锅肉,又从外面的小摊上打包了一些烤肉串,宋亮和刘爽在租房内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他俩的谈笑风生,那是那个夏天凤翔路上最美的声音。
宋亮之所以从普洱来到临沧,是因为他在暗地里帮助明朝政府从事缉毒工作,他来到云南也是为了调查五毒教在云南的毒品走私状况,宋亮的老家其实是南京的。宋亮通过明察暗访,已经在普洱调查清楚了张康是五毒教的五毒左使,听说五毒中使在临沧活动,宋亮于是辞去了普洱饭庄里的工作,提着行李包裹前往临沧。宋亮来到临沧以后,首先在凤翔路上芦先梅的民宿里租了一件单人间,为了掩藏身份,宋亮到临沧赌场里去应聘当了一名发牌员。临沧赌场也在凤翔路上,虽然临沧赌场在闹市区,但赌场的门头看起来非常不起眼,走进里面才会发现临沧赌场装饰得金碧辉煌,明朝政府是禁赌的,特别是禁止豪赌,所以临沧赌场能够开起来,没有强大的关系网是行不通的,临沧赌场把门脸装饰得豪不起眼,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临沧赌场的老板叫江小蓝,江小蓝跟普洱饭庄的老板江小黑是兄弟。临沧赌场的经理叫周佑庭,年龄在四十多岁,长着一副非常和蔼可亲的模样,宋亮之所以能在临沧赌场里担任发牌员,就是因为他是被周经理招聘进来的。周经理手下有两个副手,一个叫滕孝通,一个叫时礼震,滕孝通负责赌场的运营和维护,时礼震负责赌场工作人员的培训和管理,从级别上说滕孝通还算是时礼震的上级。宋亮来到临沧赌场里面担任发牌员,他是归时礼震管理的,所以时礼震是宋亮的直接领导。时礼震是一个三十多的中年男子,有着英俊的外表和帅气的体形,他对宋亮照顾有佳,总是喜欢驾着马车带宋亮去兜风,并教宋亮驾驭马车,马车里面空间狭小,时礼震让宋亮紧贴着自己并排坐在他的身边,宋亮感受着时礼震手臂和大腿处肌肉的柔软和弹力,那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身上应有的力量。时礼震善长骑射,他有时候还会教宋亮骑马,时礼震养的马膘肥体壮,时礼震和宋亮都翻身上马,时礼震坐在前面,宋亮坐在后面,时礼震让宋亮用双手搂紧他的腰,宋亮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时礼震的臀-部,宋亮感受着时礼震臀-部的柔软和弹性,闻着时礼震身上散发的烟味和汗味,暖香入怀,策马驰骋,道旁树木,快速后退,能够与时礼震共乘一马,宋亮觉得这真是上天对他的一种赏赐。在时礼震的耐心教导和宋亮的大量练习之下,由于宋亮天资聪慧,他终于学会了骑马和驾驭马车,所以宋亮以后在临沧赌场的工作,除了发牌以外,有时还要听从时礼震的吩咐,骑马或驾车出去帮他购买一些物资。能者多劳,宋亮由于跟时礼震走得很近,于是逐渐成了临沧赌场里面有一定影响力的红人。
其实宋亮在与时礼震见面之前,最先与临沧赌场里面的员工见面的,是两个人,一个叫刘鹏飞,另一个叫宋茂盛,宋亮与这两个人邂逅的地点,是在一个小巷子里的公共厕所旁边,当时刘鹏飞和宋茂盛正从厕所旁边经过,他俩要到小巷另一端的快餐店里去买饭吃,宋茂盛长得高高瘦瘦的,刘鹏飞的身材比较粗壮,由于宋茂盛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一个小瘪三,跟宋亮三姨夫的样子长得很像,所以宋亮当时对宋茂盛的印象非常深刻。宋亮与宋茂盛和刘鹏飞擦肩而过以后,沿着小路向巷弄的尽头走去,巷子的尽头便是临沧赌场的员工宿舍。临沧赌场是有员工宿舍的,但是由于宋亮已经在芦先梅那里租了房子,所以后来就没有搬到员工宿舍里面去住。临沧赌场的员工宿舍租的是一个农家小院,宋亮根据招聘启示找到这个农家小院里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一扇朱红色的大铁门,推开铁门走进去,农家小院的结构尽收眼底,门后是一个庭院,里面种着些花花草草,庭院的左边修建着一个厨房和卫生间,庭院的北边是一个大客厅,客厅的左右有一个大客房,客房里摆着一个木质的双人床,客厅里摆着几个架子床,还有人在打地铺,看来临沧赌场的住宿条件是比较紧张的。
宋亮初次走进临沧赌场员工宿舍的客厅里的时候,只见睡在地铺上的一个人探出脑袋来,随后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只见这个人穿着一条秋裤,上身赤裸着,露出了壮硕健美的胸膛,站起身来的这个人正是时礼震,他随意地从椅子上找了一件秋衣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上前打听自己的来意,宋亮告诉他自己是通过招聘启示找到这里来的,想应聘到临沧赌场里面去工作。时礼震听说宋亮是来应聘的,便把宋亮带到了员工宿舍的客房里面,客房里的木床上现在正睡着临沧赌场的经理周佑庭。时礼震把宋亮介绍给了周经理以后,周经理上下打量了宋亮一眼,把宋亮的身份证信息进形登记以后,便决定聘用宋亮在临沧赌场里工作。周经理见宋亮身强力壮,气质儒雅,跟时礼震交待,让宋亮在临沧赌场里面当个发牌员,由于宋亮没有在赌场里的工作经验,先安排一个老员工带他一段时间。恰好刘鹏飞和宋茂盛这时从快餐店里吃完饭回来了,时礼震便打算从这两个人中安排一个人带宋亮。时礼震给宋亮安排的老员工是宋茂盛,就是宋亮在公厕旁边看到的那个长得像小瘪三的人,别看宋茂盛长得其貌不扬,但是他在临沧赌场里的发牌业绩是数一数二的,宋亮听说时礼震指定的这个人叫宋茂盛,跟自己是本家,都姓宋,宋亮于是认真虚心地向宋茂盛学习,跟宋茂盛的关系相处得非常愉快。宋茂盛对宋亮教了很多洗牌和发牌的技巧,时礼震有时也会对宋亮指教点拔,宋亮通过宋茂盛和时礼震练就了一身的发牌本领,这对宋亮以后在临沧赌场里的工作大有裨益。
临沧赌场里的赌博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主要分为摇骰子、推牌九、打扑克和搓麻将四种形式。
摇骰子的玩法一般分两大类:第一类是赌坊的庄家摇骰,前来参赌的人猜大小下注;第二类是庄家和闲家分别摇骰子比大小。摇骰子一般有专门的摇骰员,临沧赌场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庄家的骰子内部,会放一些能被磁石吸引的金属,这样赌场里的庄家可以用磁铁对骰盒里的骰子进行微调,保证赌场里的庄家稳赚不赔。
推牌九是以对牌来比较大小的,一副骨牌有三十二张牌,这三十二张牌中有11张牌成对,有10张牌是单牌,推牌九一般是4人或8人一起玩,玩牌九的时候每个人下注以后,由庄家将所有牌面朝下,开始砌牌,然后以8排每排4张排列。用骰子掷出点数,然后按顺序将牌分配到每个参与者手中。玩家手上会有4只牌,玩家要把这4张牌分成两组,每组两张。然后每人用两张牌与庄家比牌分胜负,一双牌比较大小的规则是“至尊宝>双天>双地>双人>双和>双梅>双长>双板凳>双斧头>双红头>双高脚>双铜锤>杂九>杂八>杂七>杂五>天王>地王>天杠>地杠>天高九>地高九”,必须前后两组牌都大于庄家才算赢,前赢后输或前输后赢就是和局,前后都输即输。临沧赌场在推牌九的时候出老千的方法一般是在牌九的背面,做一些只有自己人才能看见的暗记,目的是为了赌坊能掌握场中局面,保证自己赢多输少。
打扑克一般是用54张纸牌进行的,包括1~10以及J、Q、K的桃杏梅方牌各4张以及大小王2张共计54张牌,打扑克在临沧赌场里的玩法主要包括斗地主和炸金花,宋亮作为临沧赌场的发牌员主要是给玩家们发扑克牌,斗地主的时候,一般是由三个人玩,宋亮需要将一副扑克牌洗好以后,分发给三个人,三个人中包括一个地主和两个农民,宋亮在发牌的时候会在牌堆底部给地主多发三张牌,所以发完牌后,两个农民手上都有17张牌,地主手上有20张牌,斗地主的玩法是比地主和农民谁先出完手上的牌,等地主和农民比完输赢,一局游戏也就结束了,宋亮又开始下一轮的洗牌和发牌,斗地主的时候临沧赌场的盈利方式一般是从参赌的人身上抽取红利,一般是玩半天抽320文钱,临沧赌场有专门的食堂为参赌人员提供饮食,并且临沧赌场是通宵达旦24小时营业,所以来临沧赌场玩牌的人有时可以在这里包吃包住滞留数月。
炸金花游戏参与人数为2- 6 人,使用一副去掉大小王的扑克牌,共52张牌,宋亮发牌的时候,第一次开局的话,随机选择一个用户先发牌,每人发三张牌,牌面向下,为暗牌。然后轮到玩家操作,玩家根据条件和判断形势可以进行跟、加、看牌、放弃、开牌等操作。跟操作表示跟上家投入相同的筹码,加操作表示在上家的基础上增加筹码,看牌表示查看自己手上的三张牌的花色和点数,看牌以后的跟注和加注每次都是两倍的筹码,放弃操作表示放弃当前付出的所有筹码,判输出局,开牌操作表示当可以投注的玩家只剩下两个人时,可以随时选择开牌,如果牌型大小相同,则先开牌的玩家判输,开牌以后赢的玩家可以获得其他玩家此局在牌桌上投注的所有筹码。开牌时三张牌大小的比较规则是“炸弹 > 同花顺 > 金花 > 顺子 > 对子 > 单张”,炸弹指三张点数相同的牌;同花顺指花色相同的三张点数连续的牌;金花指花色相同的三张牌,非顺子;顺子指花色不同的三张点数连续的牌;对子指三张牌中有两张点数相同的牌;单张指三张牌不组成任何特殊的牌型。宋亮作为发牌员,负责对开牌时两个玩家牌型的大小进行判定,然后将这局中所有输家下注的筹码收集起来放到赢家桌前,炸金花的时候临沧赌场的盈利方式是每局从赢家赢来的筹码中抽取一定比例的红利。
搓麻将的游戏道具由136张骨牌和2枚立方体的骰子组成,一般是4名玩家坐在八仙桌上搓麻将,先将136张麻将牌面朝下,搓乱后磊成四道牌墙,取牌时每人先取六对12张牌,然后庄张取两张牌,其他玩家取一张牌,此时庄家手上有14张牌,其他玩家手上有13张牌,进入了换牌阶段。庄家先打一张牌,他的下家可以吃碰杠和,他的下家若不要庄家打的这张牌,则需要从牌墙上摸一张牌再打出一张牌,依次类推,直到某个玩家手上的14张牌由两张对牌和四组元牌构成,则表示这名玩家和了,三组元牌可以是顺元、碰元或扛元,顺元指同花连续的三张牌,碰元指同花相同的三张牌,杠元指同花相同的四张牌,当玩家手里有杠元时需要从牌墙尾部再多取一张牌。临沧赌场在搓麻将上的盈利方式主要是指望篾片相公来增加收入,篾片相公指那些帮赌场拉人来赌钱的人,因为篾片相公接触的都是有钱人,所以很容易从中发现目标,然后他们就会想办法诱使对方进赌坊赌博。赌场一看来了“肥羊”之后,就会让提前准备好的人假装互不认识,然后陆续加入赌局,因为这种“宰羊”的牌局最少是两家打一家,甚至三家打一家,所以被“篾片相公”骗来的人,除了会零星赢几次小牌之外,往往会输个精光。赌场从“肥羊”身上赚了大头之后,自然也会给“篾片相公”分点提成,以诱使他们源源不断的带人来赌博。
人们都知道来赌场里的人是十赌九输,但偏偏有些人不信邪想要来赌场里碰碰运气,宋亮曾亲眼见到有个叫赵斌的富二代,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携巨资来临沧赌场内豪赌。起初他的赌运非常好,在临沧赌场内赢了八千两银子,后来由于赌场里有人出老千,害赵斌把他赢的八千两银子全部输光了,赵斌为了赶本,不仅输光了家底,还从临沧赌场里借了一万两银子的高利贷,结果赵斌的赌运实在不佳,后来把这借来的一万两银子也输光了,临沧赌场里的高利贷,每天利滚利的速度相当惊人,转眼赵斌借的一万两银子就滚到了一万六千两银子,赌场内负责讨债的人四处追缉赵斌,并拿刀威胁赵斌说,如果他三天内不偿还欠款,讨债人就会砍掉他的双手。讨债人不停的追债将赵斌弄的焦头烂额,赵斌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向他的好兄弟庞松借钱偿还高利贷,庞松是一个上门女婿,在他岳父的公司里当经理,庞松的老婆是个臃肿肥胖的女人,庞松看在与赵斌朋友一场的份上,答应从他岳父的公司里划拔一万六千两银子借给赵斌,但需要赵斌从他家族的瓷器厂里拿出35%的股份作为抵押,赵家瓷器厂35%的股份在当时的市值约为两万两。除了要拿瓷器厂的股份作为抵押,庞松还跟赵斌提了一个无理要求,他要赵斌的妻子潘娇娇陪自己睡觉作为赵斌借钱给他的利息。赵斌的妻子潘娇娇长得身材曼妙,貌美如花,跟庞松的糟糠之妻那简直没法比,自从庞松在赵斌的婚礼上见到潘娇娇以后,早就对她牵肠挂肚,垂涎三尺了,所以这次通过赵斌在赌场借的高利贷,庞松便要胁赵斌的妻子潘娇娇陪自己睡觉,好满足他对潘娇娇色情的欲望。临沧赌场内讨债的人追得太紧了,赵斌为了偿还欠款,只得答应了庞松的要求。赵斌先是跟庞松签订了股权抵押协议,后又命今自己的妻子去伺候庞松,当潘娇娇陪庞松睡觉,在庞松身下娇喘**的时候,赵斌从庞松那里借来的一万六千两银子也到了账,赵斌赶紧拿着这笔钱去偿还了临沧赌场的高利贷。自古奸情出人命,缺钱的无奈和妻子的背叛,让赵斌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遭到了无情的践踏,赵斌为了惩罚庞松和潘娇娇这对色情男女,埋伏在他俩经常开房的酒店里,然后趁庞松和潘娇娇正在**的时候,将他俩杀害了,最后再将他俩赤身裸体地丢弃在了酒店顶楼的蓄水池里面,这就是由临沧赌场引起的一桩命案,临沧赌场里面为了偿还高利贷而谋财害命的事情时有发生,当然赵斌最终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宋亮为了伪装身份,在临沧赌场里面担任发牌员,主要是发扑克牌,而宋亮利用发牌员的身份,也在临沧市内,到处查探五毒教在此处的活动情况。不知不觉间,宋亮在临沧市,已经呆了几个月,宋亮这段时间上的一直是白班,白天他会在临沧赌场里面发牌,晚上他就回到芦先梅的租房里面睡觉,这样平静的日子让宋亮觉得舒适而又安心。每天开早会的时候,时礼震总会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一身湛蓝的工作装来给所有的发牌员开晨会,时礼震相貌英俊,在工作服的衬托下,更是将他的好身材表露无疑,时礼震有着结实的胸肌和修长的美腿,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每天早上八点左右,他都会用他那磁性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跟所有的发牌员们讲解发牌时的注意事项,然后在散会的时候带领大家一起喊口号,宋亮仍然记得临沧赌场里的口号是:“赌场工作需谨慎,风险高来诱惑深。勤劳致富是正道,莫让贪念毁前程。”宋亮一直将时礼震编的这句口号记在心里,所以宋亮在临沧赌场里发牌期间,虽然他离赌桌的距离很近,但是他从未参与赌博,这也让宋亮手里实实在在地存了一点钱,不像其他的发牌员一发工资就到临沧赌场里面赌博,马上就将工资输了个精光,这也导致他们沦落到接下来的一个月在员工宿舍里打地铺的局面,因为他们手上没有闲钱外出租房改善居住条件,而宋亮不一样了,他把工资存下来,不仅住得好,而且还可以吃香喝辣。
在临沧赌场里面上班的时候,每逢周末,时礼震就会邀请宋亮来到员工宿舍里面聚餐,时礼震希望通过这种相聚的方式,来培养与宋亮的感情。每当要聚餐的时候,时礼震都会自掏腰包去菜场里购买海螺和大虾,住在员工宿舍的有一个发牌员叫做吴宏亮,个子长得高高胖胖的,他以前在蓝翔技校里面学过厨师,所以他的做菜水平非常高,时礼震买好食材以后,总是喜欢让吴宏亮到员工宿舍小院左边的厨房里面炒熟。吴宏亮炒大虾喜欢做白灼虾,将大虾放进开水里煮熟,然后蘸上吴宏亮秘制的酱料,那口感美味极了。至于海螺,吴宏亮喜欢爆炒,而贝壳,洗净泥沙以后,吴宏亮喜欢做成辣炒花蛤,然后再来一盘清蒸鱼,再摆上一些时礼震从熟食店里买回来的凉菜,一桌丰盛的大餐就凑齐了。大家围坐在厨房旁餐厅里的黄木方桌上,滕孝通和时礼震坐在上席,有时间周佑庭经理也会来参加聚会,宿舍里住的发牌员都会围到桌子边坐下,也有其他部门的后勤人员和安保人员,大家在一块有说有笑,吃着餐桌上的美食,气氛非常融洽。跟宋亮坐在一起的发牌员有宋茂盛、苏时盛、高飞、吴宏亮和刘鹏飞,还有年纪大的老张和年轻的小杨,宋茂盛和苏时盛的发牌业绩非常好,宋茂盛的酒量很大,喝再多的酒也不会吐;苏时盛的皮肤白暂,一喝酒他脸上的皮肤就会白里透红,非常可爱;高飞长得身材矮小,喜爱抽烟,是个烟不离手的老烟枪;吴宏亮虽然做得一手好菜,但是发牌业绩很一般,是个被发牌埋没了的好厨师,吴宏亮曾送给宋亮一条挡风裤,让宋亮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所以宋亮对吴宏亮颇有好感;刘鹏飞的发牌业绩也不太好,但是刘鹏飞性格外向,喜欢拍周经理和滕孝通、时礼震的马屁,所以刘鹏飞后来被临沧赌场的老板江小蓝调到了临沧赌场的另一个分店去当部门经理,刘鹏飞和宋茂盛的关系非常好,他看在宋茂盛的面子上还曾经邀请宋亮到他去的那个店里当发牌员,但是宋亮没有同意;老张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精神老男人,可能是养家糊口的压力大,他总是抢着在临沧赌场里面加班;小杨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他是时礼震的妻弟,通过这层裙带关系,他总是在发牌员的队伍里调皮捣蛋、插科打诨,而不认真工作,所以他的发牌业绩总是最差的。宋亮平时和滕孝通打交道的机会不多,通过这次聚会宋亮认识了滕孝通,宋亮发现滕孝通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但是他很替手下的员工着想,他每次发言都想着为员工争取更多的利益,所以宋亮认为滕孝通是个认真负责的部门经理。宋亮在餐桌上的餐盘里面取了一颗海螺,海螺的个头很大,是田螺的两三倍,宋亮用牙签从海螺壳里面撬出浅黄色后螺肉,时礼震好心地给宋亮递来了绿色的芥末酱,宋亮用螺肉蘸上芥末酱放进嘴里,一股辛辣的口感传进嘴里,宋亮是第一次吃芥末,感觉有些呛喉,一餐桌的人见宋亮吃芥末露出面红耳赤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宋亮又从餐桌上剥了一个虾吃,眼见着桌上的美食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一桌子的人又开始做起了游戏。一桌子人围在餐桌前,做的游戏不是简单的猜拳行令,而是有一定的游戏规则,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游戏规则,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一做游戏就要做两三个小时,宋亮没法忍受这种游戏环境,所以每次吃饱喝足以后,就会提前离场。宋亮后来到别的地方去工作了,还会经常怀念时礼震邀请他到员工宿舍聚餐的美好画面。
刘爽在华旭小区工地上干活,但包工头给他开的工资远远无法满足他奢侈的开销,而且工地上干活人又劳累,来钱又不快,刘爽为了给他的儿子刘浩提供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虽然古语强调“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但刘爽偏不这样认为,他就是要把自己的儿子富养,想把他宠成自己手掌心的小王子,刘爽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挣奶粉钱,并为富养刘浩创造条件,刘爽决定铤而走险,他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找到了五毒教主彭光胜,并自告奋勇地担任五毒中使。
宋亮与刘爽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云南临沧巿,那天刘爽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流露出一副斯文痞帅的气质,刘爽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着一些疲惫,刘爽当时正从工地回到租房中,就与宋亮不期而遇了,宋亮与刘爽初见的时候,刘爽正在客厅里洗澡。刘爽到云南临沧的工地上干活,负责墙壁粉刷白灰和喷涂油漆的工作,刘爽盖房子的工地叫做华旭小区,刘爽是和他们徐州的一个建筑工程队来云南干活的,工程队的领班高高胖胖的,剃着一个光头,好像也姓刘,是刘爽的一个远房亲戚,刘爽管这个领班叫刘叔。刘领班手下有三十几个建筑工人,他们白天在华旭小区工地上搬砖砌墙,晚上需要找一个地方休息,刘领班于是在临沧市凤翔路上的一处民宿里为这些建筑工人们租了三四间房屋,每个房间里摆放着五张有上下铺的架子床,每间房间可以住十个人。刘领班租住的这间房屋的房东叫芦先梅,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芦先梅还把她的一个房间租给了宋亮,所以芦先梅也是宋亮的房东。宋亮的房间和刘爽住的宿舍紧挨着,两个房间中间还有一个公用的大厅,大厅上有一个喷满绿色油漆的铁门,宋亮搬进租房以后,每到夜晚工地下班,都能听到隔壁谈笑吹牛、吵吵闹闹的声音,宋亮很想到隔壁去劝这些民工们放安静点,他们的吵闹影响到了自己的休息,但宋亮势薄力单,就一直忍受着隔壁租房里的噪音。
宋亮搬进芦先梅的租房里有一个星期了,本以为不会与隔壁刘爽房间里的民工发生关系,直到这天黄昏他下班回来,打开大厅里的铁门,看到了刘爽正端着塑料盆,在两个租房公用的客厅里洗澡。刘爽脱得光溜溜的,浑身只穿着一条蓝色的三角裤衩,露出一身匀称的肌肉线条,刘爽当时正在往身上拍打着洗澡水,这就是宋亮与刘爽第一次的坦诚相见。刘爽看见宋亮走了进来,脸上当时露出了局促不安的神情,但后来刘爽想到反正已经被宋亮看光了,男人之间赤裸-相对没什么的,刘爽心里也就释然了,由于刘爽和宋亮年龄相仿,他俩后来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宋亮有一瓶珍藏的茅台迎宾酒,他从隔壁把刘爽叫到自己的房间里来,宋亮炒了个猪口条,炒了盘回锅肉,又从外面的小摊上打包了一些烤肉串,宋亮和刘爽在租房内推杯换盏,把酒言欢,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他俩的谈笑风生,那是那个夏天凤翔路上最美的声音。
宋亮之所以从普洱来到临沧,是因为他在暗地里帮助明朝政府从事缉毒工作,他来到云南也是为了调查五毒教在云南的毒品走私状况,宋亮的老家其实是南京的。宋亮通过明察暗访,已经在普洱调查清楚了张康是五毒教的五毒左使,听说五毒中使在临沧活动,宋亮于是辞去了普洱饭庄里的工作,提着行李包裹前往临沧。宋亮来到临沧以后,首先在凤翔路上芦先梅的民宿里租了一件单人间,为了掩藏身份,宋亮到临沧赌场里去应聘当了一名发牌员。临沧赌场也在凤翔路上,虽然临沧赌场在闹市区,但赌场的门头看起来非常不起眼,走进里面才会发现临沧赌场装饰得金碧辉煌,明朝政府是禁赌的,特别是禁止豪赌,所以临沧赌场能够开起来,没有强大的关系网是行不通的,临沧赌场把门脸装饰得豪不起眼,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临沧赌场的老板叫江小蓝,江小蓝跟普洱饭庄的老板江小黑是兄弟。临沧赌场的经理叫周佑庭,年龄在四十多岁,长着一副非常和蔼可亲的模样,宋亮之所以能在临沧赌场里担任发牌员,就是因为他是被周经理招聘进来的。周经理手下有两个副手,一个叫滕孝通,一个叫时礼震,滕孝通负责赌场的运营和维护,时礼震负责赌场工作人员的培训和管理,从级别上说滕孝通还算是时礼震的上级。宋亮来到临沧赌场里面担任发牌员,他是归时礼震管理的,所以时礼震是宋亮的直接领导。时礼震是一个三十多的中年男子,有着英俊的外表和帅气的体形,他对宋亮照顾有佳,总是喜欢驾着马车带宋亮去兜风,并教宋亮驾驭马车,马车里面空间狭小,时礼震让宋亮紧贴着自己并排坐在他的身边,宋亮感受着时礼震手臂和大腿处肌肉的柔软和弹力,那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身上应有的力量。时礼震善长骑射,他有时候还会教宋亮骑马,时礼震养的马膘肥体壮,时礼震和宋亮都翻身上马,时礼震坐在前面,宋亮坐在后面,时礼震让宋亮用双手搂紧他的腰,宋亮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时礼震的臀-部,宋亮感受着时礼震臀-部的柔软和弹性,闻着时礼震身上散发的烟味和汗味,暖香入怀,策马驰骋,道旁树木,快速后退,能够与时礼震共乘一马,宋亮觉得这真是上天对他的一种赏赐。在时礼震的耐心教导和宋亮的大量练习之下,由于宋亮天资聪慧,他终于学会了骑马和驾驭马车,所以宋亮以后在临沧赌场的工作,除了发牌以外,有时还要听从时礼震的吩咐,骑马或驾车出去帮他购买一些物资。能者多劳,宋亮由于跟时礼震走得很近,于是逐渐成了临沧赌场里面有一定影响力的红人。
其实宋亮在与时礼震见面之前,最先与临沧赌场里面的员工见面的,是两个人,一个叫刘鹏飞,另一个叫宋茂盛,宋亮与这两个人邂逅的地点,是在一个小巷子里的公共厕所旁边,当时刘鹏飞和宋茂盛正从厕所旁边经过,他俩要到小巷另一端的快餐店里去买饭吃,宋茂盛长得高高瘦瘦的,刘鹏飞的身材比较粗壮,由于宋茂盛的模样看上去像是一个小瘪三,跟宋亮三姨夫的样子长得很像,所以宋亮当时对宋茂盛的印象非常深刻。宋亮与宋茂盛和刘鹏飞擦肩而过以后,沿着小路向巷弄的尽头走去,巷子的尽头便是临沧赌场的员工宿舍。临沧赌场是有员工宿舍的,但是由于宋亮已经在芦先梅那里租了房子,所以后来就没有搬到员工宿舍里面去住。临沧赌场的员工宿舍租的是一个农家小院,宋亮根据招聘启示找到这个农家小院里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一扇朱红色的大铁门,推开铁门走进去,农家小院的结构尽收眼底,门后是一个庭院,里面种着些花花草草,庭院的左边修建着一个厨房和卫生间,庭院的北边是一个大客厅,客厅的左右有一个大客房,客房里摆着一个木质的双人床,客厅里摆着几个架子床,还有人在打地铺,看来临沧赌场的住宿条件是比较紧张的。
宋亮初次走进临沧赌场员工宿舍的客厅里的时候,只见睡在地铺上的一个人探出脑袋来,随后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只见这个人穿着一条秋裤,上身赤裸着,露出了壮硕健美的胸膛,站起身来的这个人正是时礼震,他随意地从椅子上找了一件秋衣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后上前打听自己的来意,宋亮告诉他自己是通过招聘启示找到这里来的,想应聘到临沧赌场里面去工作。时礼震听说宋亮是来应聘的,便把宋亮带到了员工宿舍的客房里面,客房里的木床上现在正睡着临沧赌场的经理周佑庭。时礼震把宋亮介绍给了周经理以后,周经理上下打量了宋亮一眼,把宋亮的身份证信息进形登记以后,便决定聘用宋亮在临沧赌场里工作。周经理见宋亮身强力壮,气质儒雅,跟时礼震交待,让宋亮在临沧赌场里面当个发牌员,由于宋亮没有在赌场里的工作经验,先安排一个老员工带他一段时间。恰好刘鹏飞和宋茂盛这时从快餐店里吃完饭回来了,时礼震便打算从这两个人中安排一个人带宋亮。时礼震给宋亮安排的老员工是宋茂盛,就是宋亮在公厕旁边看到的那个长得像小瘪三的人,别看宋茂盛长得其貌不扬,但是他在临沧赌场里的发牌业绩是数一数二的,宋亮听说时礼震指定的这个人叫宋茂盛,跟自己是本家,都姓宋,宋亮于是认真虚心地向宋茂盛学习,跟宋茂盛的关系相处得非常愉快。宋茂盛对宋亮教了很多洗牌和发牌的技巧,时礼震有时也会对宋亮指教点拔,宋亮通过宋茂盛和时礼震练就了一身的发牌本领,这对宋亮以后在临沧赌场里的工作大有裨益。
临沧赌场里的赌博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主要分为摇骰子、推牌九、打扑克和搓麻将四种形式。
摇骰子的玩法一般分两大类:第一类是赌坊的庄家摇骰,前来参赌的人猜大小下注;第二类是庄家和闲家分别摇骰子比大小。摇骰子一般有专门的摇骰员,临沧赌场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庄家的骰子内部,会放一些能被磁石吸引的金属,这样赌场里的庄家可以用磁铁对骰盒里的骰子进行微调,保证赌场里的庄家稳赚不赔。
推牌九是以对牌来比较大小的,一副骨牌有三十二张牌,这三十二张牌中有11张牌成对,有10张牌是单牌,推牌九一般是4人或8人一起玩,玩牌九的时候每个人下注以后,由庄家将所有牌面朝下,开始砌牌,然后以8排每排4张排列。用骰子掷出点数,然后按顺序将牌分配到每个参与者手中。玩家手上会有4只牌,玩家要把这4张牌分成两组,每组两张。然后每人用两张牌与庄家比牌分胜负,一双牌比较大小的规则是“至尊宝>双天>双地>双人>双和>双梅>双长>双板凳>双斧头>双红头>双高脚>双铜锤>杂九>杂八>杂七>杂五>天王>地王>天杠>地杠>天高九>地高九”,必须前后两组牌都大于庄家才算赢,前赢后输或前输后赢就是和局,前后都输即输。临沧赌场在推牌九的时候出老千的方法一般是在牌九的背面,做一些只有自己人才能看见的暗记,目的是为了赌坊能掌握场中局面,保证自己赢多输少。
打扑克一般是用54张纸牌进行的,包括1~10以及J、Q、K的桃杏梅方牌各4张以及大小王2张共计54张牌,打扑克在临沧赌场里的玩法主要包括斗地主和炸金花,宋亮作为临沧赌场的发牌员主要是给玩家们发扑克牌,斗地主的时候,一般是由三个人玩,宋亮需要将一副扑克牌洗好以后,分发给三个人,三个人中包括一个地主和两个农民,宋亮在发牌的时候会在牌堆底部给地主多发三张牌,所以发完牌后,两个农民手上都有17张牌,地主手上有20张牌,斗地主的玩法是比地主和农民谁先出完手上的牌,等地主和农民比完输赢,一局游戏也就结束了,宋亮又开始下一轮的洗牌和发牌,斗地主的时候临沧赌场的盈利方式一般是从参赌的人身上抽取红利,一般是玩半天抽320文钱,临沧赌场有专门的食堂为参赌人员提供饮食,并且临沧赌场是通宵达旦24小时营业,所以来临沧赌场玩牌的人有时可以在这里包吃包住滞留数月。
炸金花游戏参与人数为2- 6 人,使用一副去掉大小王的扑克牌,共52张牌,宋亮发牌的时候,第一次开局的话,随机选择一个用户先发牌,每人发三张牌,牌面向下,为暗牌。然后轮到玩家操作,玩家根据条件和判断形势可以进行跟、加、看牌、放弃、开牌等操作。跟操作表示跟上家投入相同的筹码,加操作表示在上家的基础上增加筹码,看牌表示查看自己手上的三张牌的花色和点数,看牌以后的跟注和加注每次都是两倍的筹码,放弃操作表示放弃当前付出的所有筹码,判输出局,开牌操作表示当可以投注的玩家只剩下两个人时,可以随时选择开牌,如果牌型大小相同,则先开牌的玩家判输,开牌以后赢的玩家可以获得其他玩家此局在牌桌上投注的所有筹码。开牌时三张牌大小的比较规则是“炸弹 > 同花顺 > 金花 > 顺子 > 对子 > 单张”,炸弹指三张点数相同的牌;同花顺指花色相同的三张点数连续的牌;金花指花色相同的三张牌,非顺子;顺子指花色不同的三张点数连续的牌;对子指三张牌中有两张点数相同的牌;单张指三张牌不组成任何特殊的牌型。宋亮作为发牌员,负责对开牌时两个玩家牌型的大小进行判定,然后将这局中所有输家下注的筹码收集起来放到赢家桌前,炸金花的时候临沧赌场的盈利方式是每局从赢家赢来的筹码中抽取一定比例的红利。
搓麻将的游戏道具由136张骨牌和2枚立方体的骰子组成,一般是4名玩家坐在八仙桌上搓麻将,先将136张麻将牌面朝下,搓乱后磊成四道牌墙,取牌时每人先取六对12张牌,然后庄张取两张牌,其他玩家取一张牌,此时庄家手上有14张牌,其他玩家手上有13张牌,进入了换牌阶段。庄家先打一张牌,他的下家可以吃碰杠和,他的下家若不要庄家打的这张牌,则需要从牌墙上摸一张牌再打出一张牌,依次类推,直到某个玩家手上的14张牌由两张对牌和四组元牌构成,则表示这名玩家和了,三组元牌可以是顺元、碰元或扛元,顺元指同花连续的三张牌,碰元指同花相同的三张牌,杠元指同花相同的四张牌,当玩家手里有杠元时需要从牌墙尾部再多取一张牌。临沧赌场在搓麻将上的盈利方式主要是指望篾片相公来增加收入,篾片相公指那些帮赌场拉人来赌钱的人,因为篾片相公接触的都是有钱人,所以很容易从中发现目标,然后他们就会想办法诱使对方进赌坊赌博。赌场一看来了“肥羊”之后,就会让提前准备好的人假装互不认识,然后陆续加入赌局,因为这种“宰羊”的牌局最少是两家打一家,甚至三家打一家,所以被“篾片相公”骗来的人,除了会零星赢几次小牌之外,往往会输个精光。赌场从“肥羊”身上赚了大头之后,自然也会给“篾片相公”分点提成,以诱使他们源源不断的带人来赌博。
人们都知道来赌场里的人是十赌九输,但偏偏有些人不信邪想要来赌场里碰碰运气,宋亮曾亲眼见到有个叫赵斌的富二代,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携巨资来临沧赌场内豪赌。起初他的赌运非常好,在临沧赌场内赢了八千两银子,后来由于赌场里有人出老千,害赵斌把他赢的八千两银子全部输光了,赵斌为了赶本,不仅输光了家底,还从临沧赌场里借了一万两银子的高利贷,结果赵斌的赌运实在不佳,后来把这借来的一万两银子也输光了,临沧赌场里的高利贷,每天利滚利的速度相当惊人,转眼赵斌借的一万两银子就滚到了一万六千两银子,赌场内负责讨债的人四处追缉赵斌,并拿刀威胁赵斌说,如果他三天内不偿还欠款,讨债人就会砍掉他的双手。讨债人不停的追债将赵斌弄的焦头烂额,赵斌走投无路之下只能向他的好兄弟庞松借钱偿还高利贷,庞松是一个上门女婿,在他岳父的公司里当经理,庞松的老婆是个臃肿肥胖的女人,庞松看在与赵斌朋友一场的份上,答应从他岳父的公司里划拔一万六千两银子借给赵斌,但需要赵斌从他家族的瓷器厂里拿出35%的股份作为抵押,赵家瓷器厂35%的股份在当时的市值约为两万两。除了要拿瓷器厂的股份作为抵押,庞松还跟赵斌提了一个无理要求,他要赵斌的妻子潘娇娇陪自己睡觉作为赵斌借钱给他的利息。赵斌的妻子潘娇娇长得身材曼妙,貌美如花,跟庞松的糟糠之妻那简直没法比,自从庞松在赵斌的婚礼上见到潘娇娇以后,早就对她牵肠挂肚,垂涎三尺了,所以这次通过赵斌在赌场借的高利贷,庞松便要胁赵斌的妻子潘娇娇陪自己睡觉,好满足他对潘娇娇色情的欲望。临沧赌场内讨债的人追得太紧了,赵斌为了偿还欠款,只得答应了庞松的要求。赵斌先是跟庞松签订了股权抵押协议,后又命今自己的妻子去伺候庞松,当潘娇娇陪庞松睡觉,在庞松身下娇喘**的时候,赵斌从庞松那里借来的一万六千两银子也到了账,赵斌赶紧拿着这笔钱去偿还了临沧赌场的高利贷。自古奸情出人命,缺钱的无奈和妻子的背叛,让赵斌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遭到了无情的践踏,赵斌为了惩罚庞松和潘娇娇这对色情男女,埋伏在他俩经常开房的酒店里,然后趁庞松和潘娇娇正在**的时候,将他俩杀害了,最后再将他俩赤身裸体地丢弃在了酒店顶楼的蓄水池里面,这就是由临沧赌场引起的一桩命案,临沧赌场里面为了偿还高利贷而谋财害命的事情时有发生,当然赵斌最终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宋亮为了伪装身份,在临沧赌场里面担任发牌员,主要是发扑克牌,而宋亮利用发牌员的身份,也在临沧市内,到处查探五毒教在此处的活动情况。不知不觉间,宋亮在临沧市,已经呆了几个月,宋亮这段时间上的一直是白班,白天他会在临沧赌场里面发牌,晚上他就回到芦先梅的租房里面睡觉,这样平静的日子让宋亮觉得舒适而又安心。每天开早会的时候,时礼震总会戴着一顶棒球帽,穿着一身湛蓝的工作装来给所有的发牌员开晨会,时礼震相貌英俊,在工作服的衬托下,更是将他的好身材表露无疑,时礼震有着结实的胸肌和修长的美腿,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每天早上八点左右,他都会用他那磁性而又略带沙哑的声音,跟所有的发牌员们讲解发牌时的注意事项,然后在散会的时候带领大家一起喊口号,宋亮仍然记得临沧赌场里的口号是:“赌场工作需谨慎,风险高来诱惑深。勤劳致富是正道,莫让贪念毁前程。”宋亮一直将时礼震编的这句口号记在心里,所以宋亮在临沧赌场里发牌期间,虽然他离赌桌的距离很近,但是他从未参与赌博,这也让宋亮手里实实在在地存了一点钱,不像其他的发牌员一发工资就到临沧赌场里面赌博,马上就将工资输了个精光,这也导致他们沦落到接下来的一个月在员工宿舍里打地铺的局面,因为他们手上没有闲钱外出租房改善居住条件,而宋亮不一样了,他把工资存下来,不仅住得好,而且还可以吃香喝辣。
在临沧赌场里面上班的时候,每逢周末,时礼震就会邀请宋亮来到员工宿舍里面聚餐,时礼震希望通过这种相聚的方式,来培养与宋亮的感情。每当要聚餐的时候,时礼震都会自掏腰包去菜场里购买海螺和大虾,住在员工宿舍的有一个发牌员叫做吴宏亮,个子长得高高胖胖的,他以前在蓝翔技校里面学过厨师,所以他的做菜水平非常高,时礼震买好食材以后,总是喜欢让吴宏亮到员工宿舍小院左边的厨房里面炒熟。吴宏亮炒大虾喜欢做白灼虾,将大虾放进开水里煮熟,然后蘸上吴宏亮秘制的酱料,那口感美味极了。至于海螺,吴宏亮喜欢爆炒,而贝壳,洗净泥沙以后,吴宏亮喜欢做成辣炒花蛤,然后再来一盘清蒸鱼,再摆上一些时礼震从熟食店里买回来的凉菜,一桌丰盛的大餐就凑齐了。大家围坐在厨房旁餐厅里的黄木方桌上,滕孝通和时礼震坐在上席,有时间周佑庭经理也会来参加聚会,宿舍里住的发牌员都会围到桌子边坐下,也有其他部门的后勤人员和安保人员,大家在一块有说有笑,吃着餐桌上的美食,气氛非常融洽。跟宋亮坐在一起的发牌员有宋茂盛、苏时盛、高飞、吴宏亮和刘鹏飞,还有年纪大的老张和年轻的小杨,宋茂盛和苏时盛的发牌业绩非常好,宋茂盛的酒量很大,喝再多的酒也不会吐;苏时盛的皮肤白暂,一喝酒他脸上的皮肤就会白里透红,非常可爱;高飞长得身材矮小,喜爱抽烟,是个烟不离手的老烟枪;吴宏亮虽然做得一手好菜,但是发牌业绩很一般,是个被发牌埋没了的好厨师,吴宏亮曾送给宋亮一条挡风裤,让宋亮度过了那个寒冷的冬天,所以宋亮对吴宏亮颇有好感;刘鹏飞的发牌业绩也不太好,但是刘鹏飞性格外向,喜欢拍周经理和滕孝通、时礼震的马屁,所以刘鹏飞后来被临沧赌场的老板江小蓝调到了临沧赌场的另一个分店去当部门经理,刘鹏飞和宋茂盛的关系非常好,他看在宋茂盛的面子上还曾经邀请宋亮到他去的那个店里当发牌员,但是宋亮没有同意;老张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精神老男人,可能是养家糊口的压力大,他总是抢着在临沧赌场里面加班;小杨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他是时礼震的妻弟,通过这层裙带关系,他总是在发牌员的队伍里调皮捣蛋、插科打诨,而不认真工作,所以他的发牌业绩总是最差的。宋亮平时和滕孝通打交道的机会不多,通过这次聚会宋亮认识了滕孝通,宋亮发现滕孝通是个寡言少语的人,但是他很替手下的员工着想,他每次发言都想着为员工争取更多的利益,所以宋亮认为滕孝通是个认真负责的部门经理。宋亮在餐桌上的餐盘里面取了一颗海螺,海螺的个头很大,是田螺的两三倍,宋亮用牙签从海螺壳里面撬出浅黄色后螺肉,时礼震好心地给宋亮递来了绿色的芥末酱,宋亮用螺肉蘸上芥末酱放进嘴里,一股辛辣的口感传进嘴里,宋亮是第一次吃芥末,感觉有些呛喉,一餐桌的人见宋亮吃芥末露出面红耳赤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宋亮又从餐桌上剥了一个虾吃,眼见着桌上的美食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一桌子的人又开始做起了游戏。一桌子人围在餐桌前,做的游戏不是简单的猜拳行令,而是有一定的游戏规则,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游戏规则,一桌子人说说笑笑、吵吵闹闹,一做游戏就要做两三个小时,宋亮没法忍受这种游戏环境,所以每次吃饱喝足以后,就会提前离场。宋亮后来到别的地方去工作了,还会经常怀念时礼震邀请他到员工宿舍聚餐的美好画面。
刘爽在华旭小区工地上干活,但包工头给他开的工资远远无法满足他奢侈的开销,而且工地上干活人又劳累,来钱又不快,刘爽为了给他的儿子刘浩提供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虽然古语强调“男孩要穷养,女孩要富养”,但刘爽偏不这样认为,他就是要把自己的儿子富养,想把他宠成自己手掌心的小王子,刘爽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挣奶粉钱,并为富养刘浩创造条件,刘爽决定铤而走险,他通过自己的人脉关系找到了五毒教主彭光胜,并自告奋勇地担任五毒中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