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仲虞说,“我去查?

  也就是这几年的时间,真的有什么事肯定会雁过留痕。”

  大不了花些功夫和时间,可到底查不查,还得看媳妇儿的意思。

  话又说回来,大舅哥毕竟是他媳妇儿的亲大哥。

  他现在说这些,有挑拨媳妇儿和大舅哥关系的嫌疑。

  温姝宜并没有往那方面想,她只担心这么多事都压在盛仲虞肩上,会让他太辛苦。

  而且,这些人和事还都跟他没多大关系。

  “会不会让夫君太累?

  其实这件事也不太要紧,只要让父亲不能再做忠兴伯府的主就好了。”

  可盛仲虞跟她想的不同,盛仲虞也觉得有必要提醒她另一件事。

  “若大哥私心里偏向那几个,他继承了爵位跟岳丈掌家有多大区别?

  祖母终究是要在伯府里生活,这次是侥幸,那下一次呢?”

  温姝宜被问住了,她不禁扪心自问,大哥会不孝顺祖母吗?

  她不相信,但也不敢保证。

  “接祖母出来住?”

  “祖母会愿意离开伯府吗?”盛仲虞问。

  “不会。”

  这个答案温姝宜根本不用多想。

  祖母大半辈子的心血都在伯府,她是不会离开伯府的。

  盛仲虞见她惆怅,又把话说了回来。

  “还是先弄清楚大哥为何会突然跟你生分吧。”

  隔着屏风,他见媳妇儿点了头,立马趁热打铁问他埋在心里的问题。

  “你在南方那三年,可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或者是,遇到过什么人?”

  他们在桃林竹屋里相处了整整二十天,她怎么就能忘了他呢?

  温姝宜不知道他的私心,以为他还是在分析之前的事,便认真地回想起来。

  “那三年我和祖母住在外祖家,大多数时候是和姐妹们在族学里读书,学琴棋书画,还有算账管家。”

  她看了屏风后面模糊的人影一眼,这才继续说。

  “还有就是去章家学认药材,背医理,挺有趣的。”

  果然,她说了这个之后就听到盛仲虞轻哼了一声。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不满的情绪很明显了。

  温姝宜又深想了想,“去的第一年我受过一次伤,伤着脑袋了,因此忘了一些事。

  章伯父说是间歇性失忆,并没有影响身体健康。”

  盛仲虞呼吸一滞,她竟然受伤了。

  “为什么会受伤?”

  “我也不知道,只是稍微去想那段时间的事就会头疼。”

  现在她就有些头疼了。

  “他们说我是在桃林里荡秋千时,不小心摔的。”

  盛仲虞急道:“那就不要想了。”

  要以她头疼为代价,那他宁愿她永远也想不起来。

  知道她不是故意忘了他的就够了。

  洗漱完,彩月拿来醒酒汤给盛仲虞。

  盛仲虞嫌醒酒汤那味儿太难喝,“酒都醒了,不喝了。”

  彩月瞄向夫人,这事儿得夫人说了才算数。

  盛仲虞啧一声,“你家侯爷说话不顶用?”

  他这话是看着温姝宜问的,问完了还气不顺,又追问。

  “夫人你说,我还用喝这又酸又苦跟马尿一样的醒酒汤?”

  温姝宜觉得他不用喝,跟他说了那么久的话,她当然知道他没醉。

  只是,他后面这句话着实没有再说的必要。

  她直接对彩月说,“撤下去吧,让人来给侯爷绞湿发。”

  盛仲虞大声拒绝,“不用。”

  然后真的就不管还在滴水的头发,拿了木梳就要给温姝宜梳发。

  “为夫答应了要给夫人梳头发,说话算话。”

  “夫君还是先绞干头发吧,湿着容易生病。”

  她话都没说完就被盛仲虞握着肩膀转身面对铜镜。

  “夫人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你男人身体好得很,这点儿水汽还奈何不了我。”

  温姝宜拗不过他,只能让他梳。

  她心想,随便梳一梳就算了。

  结果盛仲虞刚一上手梳第一下就扯疼了头皮。

  ‘嘶……’

  就这一声,盛仲虞就心疼了。

  “彩月,你来给夫人梳发。”

  他放下梳子,“我粗手粗手没轻没重的,再弄疼了你。”

  温姝宜从铜镜里看到他眉宇间有几分落寞之色,反倒是心疼起他来。

  在她的记忆里,他一直都是自己挽发,他对自己肯定没有对她温柔。

  她不信他真的一点都不怕疼,他只是习惯了。

  彩月给她梳发的时候,她能在铜镜的边角上看到盛仲虞。

  他只随便拿巾子搓了几下头发就不管了。

  湿发浸湿了亵衣贴在皮肤上,他也浑不在意。

  他对自己太糙了。

  她对他,太不上心了。

  “行了,下去吧。”

  盛仲虞一听媳妇儿让彩月出去,他以为可以上床了,于是赶紧又拿巾子把头发狠搓了两把。

  “睡了。”

  温姝宜像他刚才对她那样,捏着他的肩膀压住人。

  “我来给夫君绞头发。”

  盛仲虞惊喜的同时直接拒绝,“已经干了。”

  他媳妇儿哪能做这种事?

  温姝宜不理他,直接下命令,“不许动。”

  又轻又软的话,没有丁点儿威慑力,但盛仲虞就跟被定了身一样。

  可媳妇儿怎么又走了?

  温姝宜一边在柜子里找盛仲虞的干净亵衣和巾子,一边说。

  “脱衣服。”

  盛仲虞闻言,呼吸瞬间重了。

  媳妇儿要对他做什么?

  他虽然不知道,但行动迅速。

  温姝宜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脱干净了,正准备脱亵裤。

  温姝宜只看了一眼,脸刷地一下就热了。

  “裤子不用脱。”

  把亵衣给他,不看他。

  “湿衣服穿着不舒服,换了。”

  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她发红的脸和刻意躲避的眼神倒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的意味。

  盛仲虞接亵衣的时候故意用食指勾她的指腹,惹得温姝宜恼羞成怒,一把抽回手。

  “快换上。”

  穿上后,该遮的地方都遮住了。

  实在遮不住的地方,温姝宜站在他身后也看不到。

  真的看不到了,她心里又好像有虫子在爬,爬得她心痒痒。

  一条巾子披在盛仲虞肩膀上,把湿发跟衣服隔开。

  温姝宜拿另一条干净的巾子,一绺一绺细细为他绞发。

  盛仲虞活了差不多二十七年,从来没有被这么温柔仔细地对待过。

  他亲娘生下他就要掐死他,亲爹骂他是克星是祸害。

  算命的说他是天生孤煞,注定没人疼,要客死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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