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空间,可以用意念切换。

  白丽雅谨慎地出了空间,发觉眼前是父亲刚落成的墓地,周围没有异样。

  不远处,妹妹正撅着屁股趴在地上,跟一根光秃秃的草根较劲。

  丝毫没发觉她这边的变化。

  白丽雅拉起妹妹,扑掉她膝盖上的土。

  把她冰凉的手握在手里暖着,领着妹妹回了家。

  清明节扫墓。

  苟长富领着生产队的人来祭奠。

  他们在坟前洒了酒,献了花圈。

  一任村官,这个场面不能缺席。

  那笔钱恐怕拿不回来了,还得想个办法补上这窟窿。

  祭扫之后,他掩住内心的焦灼,带着人从匆匆离去。

  王大爷和李婶都来了,还有其他帮忙的乡亲。

  外人都到齐了,所谓“家人”才姗姗来迟。

  她那继兄、继姐,坏得耿直。

  连装一装样子,演个过场戏都不肯。

  她那半路夫妻的爹妈,一定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劝来了一对活祖宗。

  赵树芬低着头,看见众人,脸上讪讪地笑着。

  她身后,苟三利拽着苟德东的袖子,强拉硬拽把他领来了。

  最后面跟着的,是一脸苦大仇深的苟德凤。

  周围人穿的,都是灰扑扑的颜色。

  只有苟德凤,穿着崭新的绿军装——这是妈妈结婚那天的衣服。

  眉毛特意用木炭画过,又黑又粗。

  两只麻花辫上,红色的头绫子打着蝴蝶结。

  那鲜艳的颜色,瞬间刺痛了白丽雅的眼。

  白丽雅在墓前摆了父亲最爱的大曲酒和槽子糕,

  “爸,我回来了,我会活得好好的。

  爸,我会照顾妹妹,把她养大成材。

  爸,我会常来看你。

  爸,你要是还在,该多好……”

  多少遗憾,藏在子欲养而亲不待里。

  长风吹过,灰土被风卷起,在墓前打着旋儿。

  风拂过姐妹俩的脸庞,把她们脸侧的头发,拂到身后。

  好像一双深情的手,在安慰这可怜的姐妹。

  姐妹俩重重地给父亲磕了头,

  心里说不出的凄苦。

  善良的乡邻也于心不忍,

  志坚这么好的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唉,好人不长命啊!

  就在她们起身的刹那,继兄苟德东冲上来,没等她们反应过来,

  一把搡倒了白丽珍。

  “差不多得了,你们姐俩真能作妖。

  这闹也闹了,碑也立了,钱是不是该拿出来了?

  现在两家并作一家,你这做妹妹的,就看着我结不上婚?”

  说着,理直气壮,把大手一伸,

  “拿钱,我要娶媳妇!”

  苟德东长了一副塌鼻子,眯眯眼,

  由于情绪激动,鼻孔张大,鼻梁附近的麻子浅浅地红着。

  这下可犯了众怒。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伐他。

  “你缺钱自己挣去,欺负她们算什么英雄?”

  “娶媳妇找你爹妈,怎么好意思管妹妹要钱?”

  “这狗三儿怎么教育的,养出这么个东西!”

  “这小子欠收拾了!”

  ……

  连苟三利和赵树芬也嗔怪他,恨得直拍大腿,

  “哎呀老大,你着啥急啊!不能回家说吗?”

  “你看看这么多人瞅着,你有没有点脑子!”

  上一世,白丽雅曾经在电视里看过,

  一条武力值爆表的鳄鱼,脑容量就烟头那么大。

  看着这暴躁的继兄,她没来由地想起鳄鱼。

  鳄鱼能驯化吗?

  鳄鱼能讲道理吗?

  当然不能。

  白丽雅拉起妹妹,扑掉她身上的土,然后转过身,

  毫不犹豫,左右开弓,劈手就扇了苟德东两个大嘴巴!

  啪!啪!

  响亮的耳光,甚至带着回音。

  周围都安静了……

  苟德东没想到,赵树芬和苟三利没想到,

  周围的乡邻也没想到。

  一贯温顺懂事的白家大丫头,

  近来变得伶牙俐齿,

  又果敢泼辣……

  空间【惩戒值+1】

  好呀!分数又增加了。

  白丽雅意念一动,进入空间,头顶的字显示,又增加了1分。

  她不由得振奋。

  不过,打了两耳光,为什么只涨了1分?

  是一个耳光等于半分,

  还是因为苟德东搡倒了妹妹,第一个耳光只能是平局,不赊不欠。

  第二个耳光才算是报仇,所以,惩戒值加了一分。

  心念思考到此,空间里的字忽然又闪动了一下,

  看来,是自己猜对了。

  这真是个嫉恶如仇、是非分明的空间。

  要不是大家的眼睛都看着,

  她真想冲上去,噼啪作响扇苟德东二百个大嘴巴!

  猝不及防挨了耳光,

  苟德东被打得眼前出现重影,

  脸皮瞬间肿起来一指多高。

  他捂着脸,呆呆地看着白丽雅,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须臾,火辣辣的疼痛唤醒了他,

  这丫头打人……真疼啊。

  疼死我了,牙……好像松了。

  苟德东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老天爷呀,奶呀,要打死我了!

  老白家欺负人。不给二百块钱,我不起来……”。

  大家不禁撇嘴,

  “一个大小伙子,满地打滚,真寒碜!”

  “东子太不像话了,这不讹人吗?”

  “就是,人家一个小姑娘,能打得多疼,泼皮耍赖也得找个好理由。”

  “可不,他先推倒了丽珍,人家还没哭呢,他先嚎上了!”

  白丽雅把妹妹护在身后,

  一口啐在地上。

  呸!

  “苟德东,

  睁开你的狗眼,

  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爸的墓地,一位烈士长眠的地方。

  他牺牲了自己,保护这十里八乡的百姓。

  没有我爸,你的狗窝早被洪水冲散了!

  今天,在他的墓前,

  你推到他的亲生女儿,

  要抢烈士抚恤金?

  你脖子上顶的是人脑袋吗?

  我看是畜生下水!

  我爸都看着哪,

  你就不怕他半夜找你聊聊?

  说着,她转过身,

  红着眼眶看着对面的乡亲。

  “村长、还有各位大爷、大娘、大叔、婶子们,

  这就是我妈改嫁的好人家!

  为了逼我拿钱,动手打我妹妹!

  我们姐妹俩,过的是什么日子,

  大家伙都看到了吧?”

  周围的乡亲们都看不过去了,

  “这哪是人,这分明是畜生!”

  “你想结婚自己挣钱去,抢人家钱也配叫个人?”

  “还结婚,谁敢把闺女嫁给你!”

  “白家大丫头那钱是他爹拿命换的,你眼馋,也让你爹拿命换去!”

  “树芬真是瞎了,选这么个破烂人家!”

  更有人上前一脚踹倒了苟德东。

  这人叫朱卫东,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村里人怕惹事,敢跟老苟家作对的没几个,他算一个。

  苟三利一看,急眼了,抻着脖子喊,

  “有你什么事儿?这村姓苟不姓朱,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教育!”

  “那你倒是教育啊!”

  “对呀,你怎么不教育!”

  “赶紧教育,不教育,我替你教育!”

  ……

  苟三利实在扛不住这压力,

  又气恼儿子冲动愚蠢,让自己丢了脸。

  冲到他身前,连踢带打,揍了苟德东几十下。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

  “好!打得好!”

  “揍这小子,太欠揍了!”

  “平时打得少了,看他再犯浑!”

  “使劲削他!”

  作为苟家长孙,苟德东哪受得了这个。

  不停哭骂,

  “别打我,我是长孙!”

  “你们这些混账,我是苟家长孙,你们竟敢打我!

  我告诉我奶奶去!”

  赵树芬一看这场面,闺女闹得太不像话了。

  赶紧上前扶苟德东,却被气头上的苟德东甩了个趔趄。

  幸好她一手撑住地面,才没坐个腚墩儿。

  她不敢看周围人,一时尴尬到脸色发白……

  可这面子着实挂不住,索性把气撒在闺女头上。

  伸出一根长着粗茧的手指,狠狠戳了白丽雅的额头,痛骂,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生玩意儿,还敢打你哥哥,

  你哥要是有个闪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将来给你嫁个手黑心狠的丈夫,一天挨八遍打,看你还怎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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