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提到孩子,南宫冥的目光马上落在她肚子上。

  他眉宇间的冷硬缓缓褪去,眼神一下子软了下来。

  “南宫知或者南宫砚。”

  具体用哪个,还得看孩子自己的缘分。

  南宫冥早就盘算好了。

  等娃满月那天,把两个名字写纸上,让孩子自己抓,抓到哪个算哪个。

  孩子与名字之间本就该有一种天然的牵连。

  强加不得,硬取也不妥。

  不如交给孩子自己选择。

  “一砚千金价未真!”

  许初夏轻声说出这句话。

  听到许初夏这番话,南宫冥心里猛地一亮。

  他原本以为许初夏只是个端茶倒水的粗手丫头,顶多认得几个字罢了。

  没想到她还真能掰扯出点门道来。

  “你念过书?”

  南宫冥转过头,目光认真地看向她。

  “哪有那福分啊,将军。”

  许初夏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搭在膝上的手。

  “就是平日里得空了,翻两页杂书解闷儿,瞎看些故事消遣。”

  可正是这份自然,反而让南宫冥觉得她比那些死记硬背的书呆子更懂文字的意味。

  也是,一个当差的丫鬟,哪来的功夫进学堂读书写字。

  府里上下几百号人,真正识文断字的也就那么几个管事和嬷嬷。

  多数仆役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可就算这样,能顺口说出这两个名字打哪儿来的,已经够让人刮目相看了。

  南宫冥盯着她看了片刻。

  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似乎比他印象中要深一些。

  “那你来说说看,这两个名字,挑哪个更合适?”

  他放下笔,身子往后靠了靠。

  许初夏却抿着嘴一笑,轻轻晃了晃脑袋。

  “妾身觉得……咱们家这孩子,怕是个闺女呢!

  所以这名字,用不上咯。

  将军要不要也琢磨个姑娘家的名字?”

  她语气软软的,说得委婉极了。

  【对对对!娘亲说得太对了!我要个好听名字,要甜甜的、软软的!还得简单点儿,别写起来一堆笔画!】

  小奶团在肚子里蹦跶着附和。

  “荒唐!”

  南宫冥当场沉下脸,眉头紧锁。

  南宫家可是四代单传,祖宗牌位前排的全是带把儿的!

  他翻过族谱。

  往上推七八房,哪家不是一口气生俩儿子,要么直接来仨?

  每一代都严格按照规矩延续血脉,家中大事小事皆由男子主理。

  女人操持内务,相夫教子,从未插手家族决策。

  就连族中记载也清楚分明,凡诞下男嗣者,名字入谱,受香火供奉。

  而女儿一栏,往往只字未提。

  这种传承已延续百年,从未动摇。

  南宫冥自幼听着这些家训长大,对血脉之事尤为看重。

  “可世上的事儿,哪有百分百的?”

  许初夏轻轻吸了口气。

  她鼓起勇气接了一句。

  “哪怕是将军领兵出征,不也得防着胜败两种结果?赢了不狂,输了不垮,这才叫万全之策。”

  话刚落地,南宫冥脸色骤变。

  “放肆!”

  这种话也能随便说出口?

  “将军饶命!妾身错了!”

  许初夏吓得一个激灵,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妾身真是随口打个比方,绝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她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哪怕屋门紧闭,只有夫妻二人私下聊天,有些话也不能乱讲。

  她不该拿军政类比家事。

  肚里的宝宝被她这么猛地一跪一磕,也跟着哎呀了一声,委屈巴巴地哼唧起来。

  许初夏顿时皱眉,肚子一阵抽疼。

  “后院女人不得干政,这是铁规矩!”

  南宫冥声音冰冷。

  “你以为现在有了身子,能叫我一声夫君,就能胡说八道了?念你头一回犯浑,我放过你。再有下次——”

  他顿了顿,眼神凌厉。

  “绝不姑息!”

  平日在军营,谁敢吐出半个大逆不道的字,早就拖出去枷号示众!

  如今回到家中,他依旧用同样的标准要求家人。

  许初夏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疼得额头沁出汗珠。

  【娘!别硬撑了!我也疼得受不了!快让爹找大夫来!】

  那声音越来越弱。

  按理说刚才那一跪不至于伤到她才对……

  怎么如今像是出了什么岔子?

  可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儿这身子像被抽了筋骨。

  “将军!将军啊!我撑不住了……肚子疼得要命!”

  许初夏实在熬不住了,疼痛一阵接一阵地从腹部传来。

  “做事就该有始有终,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把戏!装病这一套,少拿来糊弄本将军!”

  南宫冥站在原地没动,眉头紧锁。

  他经历过太多类似的场面。

  府里那些女人为了争宠耍手段。

  无非就是哭闹、喊疼、装柔弱。

  这种伎俩他已经见得太多,早就麻木了。

  【将军,我真的不是装的!快叫大夫……孩子要保不住了!】

  这话听着不像假的。

  南宫冥本想再骂两句,低头一看,却见许初夏脸色瞬间煞白,冷汗直冒。

  “你到底怎么了?”

  意识到不对劲,他立马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三步并两步放上床铺。

  “来人!赶紧去请大夫!”

  “这才几天工夫,怎么就伤了胎气?我不是交代过,凡事都要小心伺候?你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当差的!”

  老夫人赶了过来,手里拄着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在地上。

  “老奴一直在厨房炖汤……具体出了啥事,老奴真不知道。”

  林嬷嬷低着头,双手交叠放在身前。

  她确实在灶台前守了两个时辰,汤还没熬好就被叫过来问话。

  “奴婢原本守在身边,是她让我去烧热水的……我就走开了会儿,谁晓得……”

  春晓跪在地上,声音越说越小。

  她抬起眼睛偷看了南宫冥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那时候屋里,除了将军,再没别人。

  真相如何,将军最清楚。

  “啪!”

  江芸娘这时候才到,披着外衫就冲进了屋子。

  她看也没看情况,直接走到春晓面前,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春晓脸上。

  “让你贴身跟着,一步都不能离人!你就这么尽职的?现在出事了!许姨娘要是有个好歹,你拿什么赔!你也别想活了!”

  春晓捂着脸,脸颊火辣辣地疼,眼泪直打转。

  她知道少夫人动了真怒,也明白自己这一回确实失了分寸。

  可当时的情况混乱,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少夫人说得难听,但句句戳心。

  若是孩子真没了,将军和老夫人饶不了她。

  以前她确实妒忌过许初夏。

  可眼下,她比谁都盼着那一双母子平平安安。

  “够了!都给我闭嘴,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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