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奉昭寻人的命令已经下达了近十天，可是每日汇报上来的要么就是无所发现，要么就是一些毫不相关的人。
沈奉昭联系的官员们也都动用着或公或私的权利帮着调查，可是乔落棠真的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都是废物。”沈奉昭又一次把小李收上来汇报的册子统统摔到了地上，“这么多人出去找，居然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王爷息怒。”小李哆哆嗦嗦收起摊了一地的册子叠好放在沈奉昭桌上的一角。
“夫人出门并没有带多少金银细软，想来她八成不是一个人上路的。”沈奉昭后来又去棠梨轩确认过这一点之后更加开始笃定这个猜测，“传令下去，着重查问那日成队出城的队伍。”
“王爷。”小李轻声提醒道，“那日出城的队伍只有四皇子南下的部队啊，可是王爷也去送了，没见夫人也没见随行队伍里有载人的马车啊。”
“等等。”沈奉昭皱起眉头，“落棠她未必是女装出城的。”
“王爷是说夫人可能换了男装混出去？”小李搓了搓手心中暗暗想道：如果当真如此，那一切调查不是又要重头来过了？
“难道是那天我看到的那个眼生的小厮？”沈奉昭此时回忆起来，的确越想越觉得那个小厮的模样太过清秀，轮廓身材也越来越与乔落棠相似。
“如果落棠当真是跟四哥的队伍出城，那她就知道我会出现，换男装掩饰身份也就完全解释地通了。”沈奉昭拍着桌子站起来，“小李，你马上按照那日四哥出城的路线追过去，特别是那个驿站，给我重新盘问。”
“是，奴才领命。”看着沈奉昭似乎颇为肯定的样子，小李心中暗暗希望这次别再是白跑一趟了。
……
小李只带了一个随从，两人骑着马须臾间就赶到了城外驿站，想到自己是来盘问的，小李的神情都刻意摆得严肃了不少。
“您又来了呀。”驿站管事这次刚看见小李踏进门槛就认出了他，笑着迎上来问，“您今日是要住一晚？”
“不，我还是来打听上次那个姑娘的。”小李这次没有再掏出画像。
“哎呦您看，我上次不是说了嘛，没有这么个单身上路的姑娘呀。”管事咽了口唾沫，显然比上次紧张了许多。
“对对对，我要纠正一下，这位姑娘吧，不是一个人上路的。”小李笑了笑看了看驿站的二楼，“就那个姑娘不见的那天，正好也是四皇子来这驿站歇脚的日子吧。”
“是这样。”听到小李提起沈修齐，管事心里更慌了。
“那不知道管事还记不记得，四皇子身边带着几个小厮啊？”小李拍了拍管事的肩膀笑道。
“一个啊。”管事往后缩了缩。
“管事可确定？”小李悄悄挪了一步，抓住了管事的肩膀。
“那个……”管事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好像有两个。”
“这就对了嘛。”小李手上加大了力气，“那么四皇子是不是让管事多开了一间房给那个个子矮一些的小厮啊。”
“这是哪儿的话，早知道四皇子要来我们除了给四皇子准备客房，自然也要备好另外的嘛。”管事还试图撇清乔落棠就是其中一个小厮的事实。
“好，那我换个问法。”小李凑近管事追问道，“那个单独的客房是给那个矮个子清秀些的小厮了吧。”
“好像是这样的。”管事心中已经猜到小李是打探了才来的，所以也不敢再打马虎眼了。
“多谢管事了。”小李看着管事的反应其实已经可以确定一切正如沈奉昭预料的那样，乔落棠真的是跟着沈修齐一块儿走了。
小李轻轻掸了掸管事的肩膀，笑道：“管事如此配合，我回头一定告诉四皇子给你求个赏呢。”
“不敢不敢，这真是折煞奴才了。”管事心虚到不行，连连婉拒道，“这都是奴才分内的，哪里敢要四皇子的赏赐啊。”
“那我先走一步了。”小李松开了管事。
“您慢走。”管事一边擦着一头的冷汗一边恭恭敬敬把小李送到了门口。
“管事不必送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小李挥挥手叫管事进去。
“是是是。”管事已经被吓得好像惊弓之鸟，这会儿小李说什么他都只有应和了。
等管事一进去，小李就嘱咐随从先一步回去禀报沈奉昭这个新进展，而他一个人继续跟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两匹马一个回城一个则朝着渡口赶去。
回到驿站的管事的手还忍不住颤抖：不知道这个姑娘到底什么来头，也费五皇子这样上心派人来找。
……
小李不到日落时分就赶到了渡头。正巧渡口有个船老大在看着卸货，小李走上前问道：“敢问这渡头的管事在何处？”
船老大上下打量了小李一眼，见他衣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厮，便指了指远处的棚子。
“多谢。”小李谢过船老大走去草棚。
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精干的男子里头的桌边写着些什么。
“敢问您就是渡头的管事吗？”小李抱拳问道。
那个男子抬起头也先是细细上下看了小李，然后放下笔说道：“没错，我就是。”
“我奉我家主人的命令来问件事。”小李从怀里掏出乔落棠的画像在渡头管事面前展开，“此前四皇子从这渡头南下之时，您可有看见他身边跟着这样一位姑娘。”
渡头管事听到小李打听的是四皇子的事情，脸色马上就严肃了起来：“事关四皇子，请原谅我不能随便透露。”
“管事，您看哦。”小李从袖中露出王府的腰牌在管事面前晃了一眼，“我家主人对这件事很看紧，所以还望管事千万要如实相告。”
渡头管事自然认出了这是王府的腰牌，可是转眼想起四皇子临走前嘱咐自己不得多嘴，于是只笑着隐瞒道：“四皇子未曾带姑娘上路，随行的都是小厮和侍卫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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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废物。”沈奉昭又一次把小李收上来汇报的册子统统摔到了地上，“这么多人出去找，居然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王爷息怒。”小李哆哆嗦嗦收起摊了一地的册子叠好放在沈奉昭桌上的一角。
“夫人出门并没有带多少金银细软，想来她八成不是一个人上路的。”沈奉昭后来又去棠梨轩确认过这一点之后更加开始笃定这个猜测，“传令下去，着重查问那日成队出城的队伍。”
“王爷。”小李轻声提醒道，“那日出城的队伍只有四皇子南下的部队啊，可是王爷也去送了，没见夫人也没见随行队伍里有载人的马车啊。”
“等等。”沈奉昭皱起眉头，“落棠她未必是女装出城的。”
“王爷是说夫人可能换了男装混出去？”小李搓了搓手心中暗暗想道：如果当真如此，那一切调查不是又要重头来过了？
“难道是那天我看到的那个眼生的小厮？”沈奉昭此时回忆起来，的确越想越觉得那个小厮的模样太过清秀，轮廓身材也越来越与乔落棠相似。
“如果落棠当真是跟四哥的队伍出城，那她就知道我会出现，换男装掩饰身份也就完全解释地通了。”沈奉昭拍着桌子站起来，“小李，你马上按照那日四哥出城的路线追过去，特别是那个驿站，给我重新盘问。”
“是，奴才领命。”看着沈奉昭似乎颇为肯定的样子，小李心中暗暗希望这次别再是白跑一趟了。
……
小李只带了一个随从，两人骑着马须臾间就赶到了城外驿站，想到自己是来盘问的，小李的神情都刻意摆得严肃了不少。
“您又来了呀。”驿站管事这次刚看见小李踏进门槛就认出了他，笑着迎上来问，“您今日是要住一晚？”
“不，我还是来打听上次那个姑娘的。”小李这次没有再掏出画像。
“哎呦您看，我上次不是说了嘛，没有这么个单身上路的姑娘呀。”管事咽了口唾沫，显然比上次紧张了许多。
“对对对，我要纠正一下，这位姑娘吧，不是一个人上路的。”小李笑了笑看了看驿站的二楼，“就那个姑娘不见的那天，正好也是四皇子来这驿站歇脚的日子吧。”
“是这样。”听到小李提起沈修齐，管事心里更慌了。
“那不知道管事还记不记得，四皇子身边带着几个小厮啊？”小李拍了拍管事的肩膀笑道。
“一个啊。”管事往后缩了缩。
“管事可确定？”小李悄悄挪了一步，抓住了管事的肩膀。
“那个……”管事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好像有两个。”
“这就对了嘛。”小李手上加大了力气，“那么四皇子是不是让管事多开了一间房给那个个子矮一些的小厮啊。”
“这是哪儿的话，早知道四皇子要来我们除了给四皇子准备客房，自然也要备好另外的嘛。”管事还试图撇清乔落棠就是其中一个小厮的事实。
“好，那我换个问法。”小李凑近管事追问道，“那个单独的客房是给那个矮个子清秀些的小厮了吧。”
“好像是这样的。”管事心中已经猜到小李是打探了才来的，所以也不敢再打马虎眼了。
“多谢管事了。”小李看着管事的反应其实已经可以确定一切正如沈奉昭预料的那样，乔落棠真的是跟着沈修齐一块儿走了。
小李轻轻掸了掸管事的肩膀，笑道：“管事如此配合，我回头一定告诉四皇子给你求个赏呢。”
“不敢不敢，这真是折煞奴才了。”管事心虚到不行，连连婉拒道，“这都是奴才分内的，哪里敢要四皇子的赏赐啊。”
“那我先走一步了。”小李松开了管事。
“您慢走。”管事一边擦着一头的冷汗一边恭恭敬敬把小李送到了门口。
“管事不必送了，该干嘛干嘛去吧。”小李挥挥手叫管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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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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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老大上下打量了小李一眼，见他衣着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厮，便指了指远处的棚子。
“多谢。”小李谢过船老大走去草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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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您就是渡头的管事吗？”小李抱拳问道。
那个男子抬起头也先是细细上下看了小李，然后放下笔说道：“没错，我就是。”
“我奉我家主人的命令来问件事。”小李从怀里掏出乔落棠的画像在渡头管事面前展开，“此前四皇子从这渡头南下之时，您可有看见他身边跟着这样一位姑娘。”
渡头管事听到小李打听的是四皇子的事情，脸色马上就严肃了起来：“事关四皇子，请原谅我不能随便透露。”
“管事，您看哦。”小李从袖中露出王府的腰牌在管事面前晃了一眼，“我家主人对这件事很看紧，所以还望管事千万要如实相告。”
渡头管事自然认出了这是王府的腰牌，可是转眼想起四皇子临走前嘱咐自己不得多嘴，于是只笑着隐瞒道：“四皇子未曾带姑娘上路，随行的都是小厮和侍卫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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