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的七月底,京城注意到街上突然出现了大量解放牌军用卡车。

  这些车辆车牌以“亥“字开头,满载着建筑废料在道路上疾驰,扬起了漫天尘土。

  “窝艹,这车牌是哪里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几个小年轻蹲在地上共享香烟。

  一个小年轻接过来,深深吸了两口,很懂行的说道:“军车,听说过吗?”

  “军车也没这种牌照吧?”另一个小年轻疑惑。

  那个被质疑的小年轻有些蔑视:“这是铁道兵的专用卡车牌照。”

  此时,京城苹果园工地,李爱国跟铁道兵第十二师三团张铁岭团长蹲在地上,一边看着解放卡车转运渣土,一边闲扯。

  “爱国啊,你是火车司机,不懂卡车的事儿。”张铁岭团长站起身朝着一个铁道兵喊了一声,又撅屁股顿回来,笑着说道:“咱们部队的车牌是有讲究的,除了军威使用【甲】字牌照外,其他军种和军区都采用了【天干地支】中的字。”

  李爱国明白过来了:“海军用了【未】、空军用了【午】,你们铁道兵用的是【亥】字。我以前在富洲工作过,李云龙用过的是【酉】。”

  张铁岭也听说过李爱国跟李云龙的关系不错,态度更亲热了几分:“这种安排的主要目的是为了保密,通过打乱各军种和军区的车牌顺序,避免外界轻易识别出部队的调动规律,从而更好地隐蔽和部署部队行动。”

  现在的李云龙正在阿三那边大杀特杀,国内的名气是蹭蹭蹭的往上涨,惹得张铁岭这些没办法上战场的同志特别羡慕。

  这时候,京城工程局的一个技术员跑过来汇报情况。

  “报告副总指挥,苹果园这边的挖掘工作,预计有十天时间就能结束。”

  “一定要保质保量,保证安全,不能以速度换时间。”李爱国站起身在进度表上签上名字。

  此时镜头上拉,现在的苹果园就是一座庞大的工地。

  远处一台盾构机在地下轰隆隆作响,一辆辆挂着“亥”字车牌的军车将从地方挖掘出的渣土运往附近公园堆放。

  数千身穿工装头戴安全的建筑工人忙碌着,他们是各地支援的工人。

  外围,一队队铁道兵队伍负责警戒,时不时还能看到灰色中山装的身影。

  工地实行三班倒制度,一天二十四小时灯火通明。

  想想几天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芜之地,任谁都会觉得不可思议。

  这事儿还得从前几天说起。

  玉泉路的典礼结束后,代号为“07”的京城地铁一期工程在苹果园正式开始挖掘。

  李爱国作为副总指挥跟刘国璋还有工程建设小组的同志全都搬到了这边办公。

  由于这次的设计图纸是咱们自己搞的,并且还是用计算机核对了数据,工程自打施工开始后一切顺利。

  李爱国这才有时间在这边跟张铁岭唠嗑。

  正悠闲着,施工组的张工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副总指挥同志,三号点出事了,地下水漫上来了?!”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骤然紧张。

  一个工程师问:“老张,你没有使用井点降水法,然后铺设防水卷材吗?”

  在决定使用深埋后,工程局和铁道技术研究所就根据京城的地质情况,提前准备了应对策略。

  “用了,但是没用啊,那地下水实在是太猛了。”张工晃了晃腿,黏湿的裤腿足以显示水量。

  “走,召集技术员,咱们去现场看看。”

  李爱国身为副总指挥,主要负责解决工程难题,现在来活儿,自然当仁不让。

  此时由于地下水漫上来了,工程已经停工,盾构机正在缓缓往后面撤,以免发生意外。

  李爱国让盾构机小组趁这个机会加班加点搞保养,然后带上矿灯,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漫水点。

  矿灯刺破昏暗中翻涌的水雾,李爱国的胶靴踩进积水里,冰凉的地下水瞬间漫过脚踝。

  张工举着图纸的手微微发颤:“李副总指挥,您看这渗水量,每小时至少上涨五公分,井点降水设备刚抽干,转眼又灌满了。”

  “把地质勘探报告拿来。”李爱国的声音陡然拔高。

  负责地质勘探的勘探队负责人将报告递过来。

  “这里是富水层,地质勘探有点问题。”

  李爱国并没有责备勘探队的意思,毕竟地下的东西谁能看得清楚呢。

  勘探队负责人带着几个队员对点位重新进行了勘探,证实了李爱国的说法:“李副总指挥,这片区域的含水量远超过我们的计算,井点降水法估计是不能奏效了。”

  现场那些技术员、工程师们的脸色瞬间黯淡下来。

  这还只是第一段,就遇到了拦路虎,如何能保质保量的完成工程?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琐碎的声音,总指挥刘国璋和几个领导得知消息后赶了过来。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负责协调工作的***举了举手说道:“老刘,不就是一点水吗,多搞几台抽水机抽干了,就算是有点残留渗透,也不影响我们施工。”

  李爱国打断他:“我们确实可以施工,也可以顺利通过验收。将来渗水点还会继续渗漏,一旦地铁工程完工,很容易发生水漫金山的事情,到时候损失的不但是物资,还可能会危害到乘客的安全。”

  **脸色一凛,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先停工!通知指挥部召开会议!”刘国璋撂下了一句话:“我们搞出来的工程,要对国家,对人民负责,要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刘国璋这之所以会起高调,就是为了表明五人小组的态度。

  果然,那几个领导闻言,神情也都凝重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地铁指挥部第一次紧急会议召开。

  刘国璋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情况,看了看那些技术员和工程师们。

  “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上级领导,全国人民都在盯着咱们,大家伙议一议吧。”

  话音落了,现场一片寂静。

  倒不是这些技术员没办法。

  而是地下隧道地质环境复杂,不便于施工,常规的防水方法压根没用。

  “要不,咱们搞人海战术。”铁道兵的张铁岭团长举了举手:“用我们挖掘隧道常用的办法,先把水排干,然后全部清理一遍,做五层防水基层,可以保证几百年不出问题。”

  “需要多少人?多长时间?”

  “大概三千人左右,时间嘛”张铁岭沉默片刻,吐出一个数字:“至少两个月。”

  “太久了”立刻有领导反对。

  “渗水点不可能只有这么一个,都有这种办法的话,咱们的地铁工程算是彻底耽误了。”

  “是啊.”

  老办法太耽误时间,又没有别的解决方案,一时间会场内乱成一片。

  李爱国一直静静的听着,坐在椅子上回想起前世乘坐过的地铁。

  突然,他想到有地铁项目跟这个极为相似。

  那地方位于海边,地下渗水特别严重,压根不具备挖掘地铁隧道的条件。

  当时项目防水施工方案设计的极为精妙,完美的解决了问题。

  这个方案用到的办法,完全可以拿过来用嘛。

  这次的地铁防水方案,使用的是后世常用的井点降水系统。

  就是通过设置降水井、减压井降低地下水位,并配合回灌井实现水量平衡。

  属于防水中的“疏通”,从思路上讲并没有问题。

  却忽略了一个关键,如果地下水流量过大,将会造成没有地方可以用来疏通。

  那方案也面临类似的困局,工程师们反其道而行之,采用了“堵”的办法。

  具体来说,就是使用注浆封闭与屏障技术,在隧道内人工制造出防水屏障,通过回填注浆封闭初期支护后的渗漏点。

  同时,设置压力平衡管道或回灌系统,平衡隧道内外水压差,避免地下水涌入。

  这样就从根源上解决了地下水的问题。

  只不过堵的难度要远超过疏,对于施工技术的要求和工程质量的要求很高。

  李爱国看了一眼自己目前还有1600积分,举起了手,把这个想法讲了出来。

  “堵?”几个领导都皱起眉头。

  大禹治水的故事早就广为流传了,就算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堵”不如“疏”。

  只是碍于李爱国是副总指挥,几人材没提出反对意见。

  刘国璋点头:“爱国,你继续讲。”

  李爱国把思路讲了一遍,强调道:“堵不如疏,是建立在堵不住的情况下,如果我们能堵的住呢?!”

  这话引来一众技术员侧目。

  “副总指挥的办法从原理上看没有问题。”

  “是啊,咱们要因地制宜,不能死读书。”

  刘国璋顿时愁容散去,拍了拍李爱国的肩膀:“爱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尽快把施工方案搞出来。”

  “是!”李爱国重重点头。

  下了班,李爱国本来打算回到办公室里,加班加点把从系统中搞出来的技术,化为可执行施工方案。

  却被刘国璋给赶了出去。

  “爱国,咱们地铁工程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要想更好的工作,就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得,顶头上司是自己的老师,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李爱国自打庆典开始后,也有好几天没回去了,明天是周末,正好在家里把方案搞出来。

  下了班,周克正带着几个铁道上的公安在工地巡逻,看到他过来,笑着打招呼:“爱国,要不要我开车把你送回去?”

  “不用了,骑自行车锻炼身体。”

  李爱国回了一句,骑上自行车奔驰而去。

  骑自行车在后世可是一项高端运动,那些自行车动辄几千万,十万块的也不在少数。

  还衍生出了自行车媛之类的辅助娱乐项目。

  啥?那是打擦边球的?

  我劝你少管闲事。

  进入八月份,天气已经很热了,李爱国背着铲子拐到机务段整备车间,弄了两台台扇这才回到四合院内。

  此时四合院的住户们正在大院门前咬着蒲扇纳凉。

  见到李爱国回来,纷纷跟他打招呼。

  “爱国,你背了个啥玩意?”阎解成从椅子上蹿起来,伸手就要去抓那把铲子。

  “啪!”

  手被拍掉了。

  李爱国摆摆手:“别碰坏了,这玩意是文物。”

  “不应该啊,看上去是把新铲子,就是铲子柄镀了银。”阎解成挠挠头,满脸疑惑。

  没错,这把铲子正是老帅用过的那一把。

  庆典结束后,李爱国原本打算把铲子还回去。

  结果筹备处的同志也犯了难。

  按照规定,这铲子是给老帅的纪念品,他们也不能收回啊。

  筹备处的王秘书联系了老帅那边。

  老帅给出了回话:“当做给小朋友的见面礼了。”

  就这么着,咱李爱国拿到了地铁建造历史上最重要的文物。

  当然了,这玩意将来还是要送到博物馆的,咱李爱国只是暂时代为保管。

  “还有别的好东西吗?我听说了,每次庆典都有纪念品。”

  此时许大茂、刘光天、阎解放等几个人也全都围了上来。

  刘海中最积极,肥胖的身躯从人群中挤出来,那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眨巴眨巴。

  京城地铁开工是大事儿,就算是看上一眼,将来也是吹嘘的资本。

  他们不提,李爱国还真给忘记了。

  从帆布包里取出一枚圆形像章和一个搪瓷缸子。

  这两者上面都有京城地铁开工纪念的字样。

  一群人看得双眼放光,尤其是那枚圆形像章,估计全国也就那么一两百枚。

  贾东旭从人群里挤进了:“爱国,我拿长城跟你换,怎么样?”

  所谓的长城,是长城纪念品,在这年代也算得上是稀罕物了。

  李爱国笑道:“你看我像傻子?”

  “倒也不像。”

  “那为什么要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呢?”

  “.”

  贾东旭憋得脸红脖子粗。

  不换就不换嘛,不就是一枚像章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易中海当上了先进工人,也能拿到像章。

  今年的工人晋升考试还有几个月就要开始了。

  这次易中海痛定思痛、痛改前非、面目全非,改变了以往走上层策略的做法。

  他决定从基层做起,像李爱国那样,先成为先进工人,获得整治上的加分,然后一举晋升为九级工人。

  李爱国不关心这些,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陈雪茹见李爱国背了把铲子回来了,感到有些惊讶。

  当听说铲子的来历后,她顿时紧张起来。

  “这么贵重的东西,被人偷走了怎么办?”

  李爱国从她手里接过茶水,笑呵呵的问道:“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这玩意。”

  “也是啊”陈雪茹醒悟过来后,用一条红带子做了个大红花挂在铲子上,随后把铲子挂在了堂屋的墙壁上。

  你别说,跟李爱国现在工程人的气质还挺搭配的。

  吃完饭,陈雪茹照顾两个孩子,李爱国没什么事,便找来纸和笔,坐在桌子前忙碌起来。

  他是给地铁撰写注浆封闭与屏障技术的具体施工办法。

  施工方法不是难点,最重要的是如何在当前的技术水平下实现。

  足足两个小时,李爱国总算是初步的施工方案设计。

  随后,这份设计要拿到大会上,除了审核外,还需要技术员们补全细节。

  ****

  李爱国离开后,刘海中、阎解成、贾东旭他们又讨论了那枚像章能换多少枚普通像章。

  有人说五枚,有人说十枚。

  刘海中最近一直要求进步,不但是工作上的进步,还有思想上的进步。

  看到如此好的像章拿不到手,这下老头也没心情聊天了,唉声叹气的回了家。

  此时,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正偷听收音机,见刘海中回来,两人撒丫子就跑。

  “这两小兔崽子,要是有光齐一半好,我也能过两天好日子了。”刘海中刚抽出皮带,两人已经没影了,气得他只能坐在椅子上哇哇大叫。

  提起刘光齐,二大妈凑了过来,小声说道:“光齐总留在保定也不是个事儿,再这么下去,就真成了上门女婿。还是赶紧找门路,把光齐调回来吧。”

  当初刘光齐因为在京城没办法分配工作,正好有个保定的女朋友,就借着女朋友家的关系,分配到了保定一家工厂内。

  最开始的时候,刘海中还乐见其成。

  毕竟刘光齐不需要他操办婚礼,有女方的照顾,前程也能好一些。

  只是最近两年,刘光齐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上次打来的信件中,哭诉了在那边日子不好过。

  甚至,女方已经决定让他的孩子以后随女方的姓氏。

  刘海中此时才发现自己是捡了芝麻,丢了个大孙子。

  “现在京城工厂都满员了,城里那些小学毕业生已经找不到工作了,跨区域调人哪那么容易。”刘海中端起杯酒一饮而尽:“前阵子,我给陈主任送了两瓶茅台酒,不也没办成吗?”

  二大妈看了他一眼,小声说:“要不,咱去求求爱国?”

  “阎解成不就是通过爱国的关系,进到机务段里了吗。许大茂这阵子又是给爱国家送红枣,又是放电影留位置的,听说他也快进步了。”

  “你上次跟着李爱国搞了项目,不也得了表扬?”

  刘海中本来有些犹豫,听到这番话后,揉了揉肚子,沉默了半晌后对二大妈说道:“这样,我先去试试看。”

  “成。”二大妈一听他愿意出面,转过身就准备几样干菜,交给了刘海中。

  ****

  正待李爱国活动手腕的时候,刘海中来了。

  刘海中也是,门开着,没有直接进来,而是在门上敲了敲。

  他如此有礼貌,搞得李爱国有些不适应了。

  “唉吆喂,这么晚了,还忙着呢。”

  “二大爷,赶紧坐。”李爱国站起身把他让到椅子上。

  “这不,你二大妈昨天回老家了,带了点干菜,想着你好这一口,给你送来了。”

  刘海中把干菜交给陈雪茹后,欠了欠身,只坐了半个屁股,圆乎乎的胖脸上写满了拘谨。

  刘海中闲聊几句,把话扯到了正题上:“爱国,听说你现在主管铁道工程,那需要很多工人吧?”

  “修建确实需要很多工人。”李爱国抬头看了看刘海中,继续说道:“不过那些工人大部分是铁道兵,也有少部分的地方工人,主要来自京城周边区域,包括建筑队技术骨干等,他们大多数参与过护城河改造、城墙修建工作。”

  刘海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无论从哪方面看,刘光齐都不合格。

  他连忙装出恍然的样子,强颜欢笑的冲着李爱国说道:“瞧我这糊涂的,修建地铁这么大的事儿,上面肯定很慎重,哪能随便用人。”

  李爱国也看出了刘海中的心思,想了想,还是决定提点他一二。

  刘光齐要是回来了,刘家以后也许就不会鸡飞狗跳,大院里也能清静一点。

  “除了这些工人外,项目部目前正在招收一批气锤机操作工,前两天听到汇报,好像还没满员。”

  刘海中刚刚凉了半截的心也再次热乎起来:“气锤机操作?”

  “具体的细节无法透露,大致工作内容是操作气锤机,在隧道内进行作业。”

  说着话,李爱国的语气加重了几分:“这项工作即是体力活儿,也是技术活儿,作业强度高,危险系数大。二大爷,你可得想清楚。”

  李爱国倒不是故意吓唬刘海中。

  这年月的气锤机操作工的工作性质,就跟后世盖大楼的架子工差不多。

  架子工实在高空中摆弄的是钢管子,他们则要在隧道顶部摆弄重达数百斤的“工”字钢。

  能让李爱国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火车司机说出“危险”二字,那是真危险。

  刘海中咂巴咂巴嘴,摸了摸鼻子,笑着说道:“那我需要跟光齐沟通一下。今儿谢谢你了,爱国。”

  甭管刘光齐答不答应,刘海中这个人情是欠下了。

  “刘光齐如果有这个意愿的话,你让他直接到市政工程局报名,项目是战备工程。”

  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所有参与地铁工程建设的地方工人都是以“京城市政工程队”“城市基建队”等名义对外活动,具体参与项目被泛化为“地下市政改造”或“战备工程”,实际施工内容严格保密。

  这本不是什么机密,但是一般人要想找到这个路子也不容易。

  刘海中清楚这个消息的含金量,连连点头感谢后,离开李家。

  回到家的时候,二大妈还在等着。

  见他回来,连忙问道:“怎么样,爱国答应了吗?”

  “你这老婆子胡扯啥呢,那么大的工程,是爱国一个人说了算的?要讲究组织纪律。”刘海中把情况简单介绍了一遍。

  二大妈忧心忡忡起来:“这么危险啊,万一出了事那可咋办?”

  “想干事儿,哪能不付出。这么着吧,还是让刘光齐自己做决定吧。”刘海中也想积极,但是他的思想觉悟,还远远撑不住他作出如此积极的决定。

  夜渐渐深了。

  李爱国又研究了一遍施工流程,打个哈欠站起身。

  刚准备进屋睡觉,看到隔壁房间还亮着灯。

  推门进去,陈雪茹正坐在昏暗的灯光下,蹬着缝纫机。

  她格外的认真,一双大长腿忽上忽下。

  李爱国走过去,从后面揽着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别闹,你的手套破了,我得赶紧缝出来。”

  按照地铁后勤处的规定,配发帆布手套2副、胶鞋1双,磨损严重者需自行修补。

  陈雪茹挣扎了几下,见糙汉子不松手,只能一边忙碌,一边任由糙汉子为所欲为。

  手套缝补好了,她整个人已经近乎软瘫了。

  “爱国哥,咱们回房间吧.唔.”

  她的话音未落,嘴巴就被堵上了,整个人被抱到了缝纫机台子上。

  那些布条子从台子上被扫下来,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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