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的木格窗,斜斜地洒在周家庄学校的课桌上。

  只见谢玉梅站在讲台上,看着眼前三十多个孩子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轻轻翻开课本,开始了今天的数学课:“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分数……”

  话音未落,教室后排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虎娃又在捉弄同桌,把毛毛虫放在了对方的课桌上。

  被吓到的小女孩“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教室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谢玉梅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立刻发火。

  她轻轻走下讲台,来到虎娃身边。虎娃低着头,一副等着挨批的样子。

  “虎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谢玉梅蹲下身,轻声问道。

  虎娃嗫嚅着说:“我……我就是想逗她玩。”

  谢玉梅摸了摸他的头:“可是这样会让同学害怕、伤心,对不对?如果别人也这样对你,你会开心吗?”

  虎娃摇了摇头,眼眶也红了。在谢玉梅的引导下,虎娃向同桌道了歉,两个孩子又和好如初。

  这件事之后,谢玉梅发现,这些孩子虽然调皮,但都有着一颗单纯善良的心。

  她开始在课堂上穿插一些有趣的故事和游戏,让学习变得不再枯燥。

  教几何图形时,她带着孩子们用树枝在操场上画巨大的圆形、方形,讲语文课文,她会让孩子们分角色朗读,把教室变成小小的舞台。

  渐渐地,孩子们越来越喜欢上谢老师的课。

  每天清晨,都有孩子早早地来到学校,给她送上一束带着露水的野花,或者一把自己烤的红薯。

  谢玉梅把野花插在教室的陶罐里,红薯则分给大家一起吃,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校园。

  有一天,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孩子们都慌了神。

  谢玉梅连忙组织大家躲到教室角落,轻声安慰着害怕的孩子。

  这时,她发现小宝浑身发抖,紧紧地抱着自己。

  原来,小宝从小就害怕打雷。谢玉梅把小宝搂在怀里,轻声给他讲故事,哼着儿歌。

  在她温暖的怀抱中,小宝渐渐平静下来,其他孩子也不再那么害怕了。

  雨停后,谢玉梅带着孩子们走出教室。

  操场上积了不少水,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

  孩子们兴奋地在水洼里踩来踩去,溅起一片片水花。

  谢玉梅也加入了他们,和孩子们一起笑着、闹着。

  这时,周益民正好来学校查看情况,远远地就看到了这欢乐的一幕。

  看着谢玉梅和孩子们打成一片,周益民欣慰地笑了。

  曾经,他担心谢玉梅一个城里姑娘,在农村会不适应,会被人欺负。

  可现在,他看到谢玉梅不仅完全融入了周家庄,还成为了孩子们最喜爱的老师。

  她用自己的智慧和爱心,给这个小小的校园带来了新的活力。

  周益民站在教室外,看着谢玉梅耐心地辅导几个学习吃力的孩子。

  她一边讲解,一边在纸上画图,眼神专注而温柔。孩子们也听得格外认真,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一刻,周益民知道,谢玉梅已经真正成为了周家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玉梅在周家庄学校的生活充实而快乐。

  她不仅教给孩子们知识,更教会了他们如何做人。在她的影响下,孩子们变得更加懂事、更加热爱学习。

  而周益民,也彻底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有谢玉梅这样优秀的老师,看来自己当时的选择没有错,不然村里可就损失一名优秀的老师。

  七月流火,周家庄的麦田像被点燃的金色海浪,麦穗沉甸甸地压弯了秸秆,晨风掠过,沙沙声裹挟着麦香漫过土墙院落。

  谢玉梅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孩子们背着自制的布书包雀跃地跑向田野,衣角沾着草屑也浑然不觉。

  这是她来到周家庄的第十七天,晾衣绳上的蓝布衫被阳光晒得发脆,渐渐染上了柴火灶的烟熏气。

  放学路上,小宝蹦跳着踩过田埂,忽然指着小麦:“姐姐,这个是什么东西?好好看!”

  说着,就想上手去折断拿起来玩。

  谢玉梅看见后,连忙阻止:“小宝,这个是小麦,是我们重要的粮食,可不是用来玩的。”

  小宝虽然不太懂,不过姐姐说,这个不是用来玩,也就没有检查。

  深夜备课的谢玉梅被窗外的蛙鸣惊醒,煤油灯的火苗突然剧烈摇晃——这是在城里常有的停电征兆。

  她下意识去摸火柴,却见月光透过玻璃将课本照得发亮,远处传来拖拉机收工的突突声。

  第二天才知道,周家庄自建的小水电站藏在后山,用青石砌成的蓄水池像块翡翠嵌在密林里,足够全村昼夜不息地用电。

  “谢老师快尝尝!”课间休息时,春桃端着搪瓷缸挤进教室,缸里飘着嫩黄的槐花蜜,“这是后山蜂箱新割的,冲水喝败火!”

  女人们总会变着法子往她手里塞东西,晒干的野山菌、新摘的嫩豆角,甚至还有用碎花布包着的熟鸡蛋。

  有次她执意要帮厨,却被赵婶连推带哄地送出厨房:“使不得!你教娃识字可比啥都金贵!”

  晒谷场上,周志明正指挥着年轻人调试脱粒机。

  木块外壳被晒得发烫,齿轮咬合的声响震得人耳膜发麻。

  麦收前三天,村头大喇叭突然响起老支书沙哑的声音:“全体社员注意!今晚召开生产动员会!”

  暮色中的晒谷场挤满了人,男人们卷着裤腿,女人们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孩子,连学堂的孩子们都搬着小板凳坐在前排。

  老支书拄着枣木拐杖站在土台上,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今年麦子长得旺,可邻村都在抢收,咱们得靠自己!”

  没有办法,周家庄本来请了人过来干活,由于这段时间,大家都在抢收小麦,所以都回到自己村去帮忙。

  到账周家庄收割小麦的人手不够,所以只能是先将饲料加工厂停下来,等到小麦收割完后,再重新开工。

  这个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杀猪的日子定在麦收前一天。

  很快就到了收割小麦的前一天,村头的大喇叭刚宣布完麦收前杀猪犒劳大伙的消息,养猪场便热闹起来。

  周成把磨得锃亮的杀猪刀别在腰间,帆布围裙上还沾着去年杀猪留下的暗红痕迹,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圈里膘肥体壮的白猪,喉结动了动:“就挑这头三百斤的!”

  六七个年轻小伙撸起袖子,麻绳在掌心绕了两圈。白猪似乎察觉到危险,鼻子发出“哼哼”的闷响,蹄子刨得泥地飞溅。

  “东边俩人拦住!西边拽尾巴!”周成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般扑向猪栏。

  白猪疯狂扭动身躯,鬃毛上的泥水甩得四处都是,獠牙几乎擦着阿强的胳膊掠过。

  “按住头!快!”周成大喊。

  二柱和大福死死按住猪脑袋,肩膀被猪拱得生疼。

  白猪发出震耳欲聋的嚎叫,声浪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周成瞅准时机,一把攥住猪耳朵,借力翻身上猪背,双腿像铁钳般夹住猪身。

  其他小伙趁机抱住猪腿,众人齐心协力,将白猪抬上早已准备好的杀猪案板。

  案板是用老榆木制成,表面被岁月磨得发亮,凹槽里还残留着往年猪血凝结的痕迹。

  麻绳飞速缠住猪的四蹄,周成将猪身子固定得死死的,连猪尾巴都捆得动弹不得。

  “得罪了!”周成喃喃一句,猛地抽出杀猪刀。

  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白猪似乎预感到结局,拼命挣扎,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周成左手扳住猪下巴,右手持刀,精准地刺入猪颈动脉。

  温热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噗通噗通”地掉进下方的瓦盆,暗红色的液体在盆中溅起朵朵血花。

  白猪剧烈抽搐几下,渐渐没了动静,四肢软软垂下,唯有尾巴还在微微颤动。

  “快接血!别洒了!”赵婶端着木勺冲过来,指挥妇女们将猪血搅拌均匀,撒上盐巴。

  不远处的大铁锅早已烧得旺旺的,沸水翻滚着白雾。

  男人们合力将猪抬进大锅,滚烫的热水浇在猪身上,猪毛瞬间变得松软。

  周成手持铁刮子,“唰唰”几下,白花花的猪皮便露了出来。

  刮净猪毛的白猪被倒挂在横梁上,周成站在长凳上,手持尖刀开始分割。

  刀刃划开猪腹的瞬间,热气裹挟着脏器的腥味扑面而来。

  他手法娴熟,先取出还在微微跳动的猪心,又将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油亮的板油、粉嫩的猪肝一一卸下,动作行云流水,如同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把猪肠翻过来好好洗!”周成一边切着排骨,一边叮嘱。

  几个妇女应着,将猪肠放在清水里反复揉搓,撒上草木灰去腥味。

  猪尿泡被吹得鼓鼓的,拴在竹竿上成了孩子们的玩具,在阳光下晃晃悠悠。

  夕阳西下时,案板上堆满了分割好的猪肉。里脊肉鲜红透亮,肥肉晶莹如玉,排骨整齐地码成小山。

  周成擦了把汗,看着自己的“作品”,露出满意的笑容。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引得村里的狗都围在篱笆外,伸着舌头眼巴巴地望着。

  暮色如薄纱笼罩周家庄,大饭堂前的空地上,二十几张八仙桌早已摆开,每张桌上都点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飘着肉香。

  谢玉梅抱着小宝站在人群外,这是她第二次参加村里的大型宴会,记忆里十几天前婚宴的热闹还未消散,此刻鼻尖萦绕的浓郁肉香又让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谢老师快坐!”春桃眼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往主桌带,“今儿特意给你留了上座!”

  小宝的眼睛早被桌上的红烧肉勾了去,那肉块码得像小山,琥珀色的肉皮裹着油亮的汤汁,颤巍巍地在灯光下泛着光。

  秀兰坐在谢玉梅的旁边,正往小宝碗里夹炸得金黄的猪油渣:“快尝尝,二柱炸得可酥脆了!”

  其实秀兰还是挺佩服谢玉梅,一个女人竟然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当中,不断摸索着,虽然其中有不少周益民的功劳。

  她嫁到周家庄也有一段时间,也知道周益民在周家庄村民心目中的地位,而且秀兰觉得当初的决定没有错。

  在周家庄虽然也要干活,但是每天都能吃上饱饭,这个是在收容所想都不敢想的。

  老支书走到高处,清了清嗓子,煤油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乡亲们!今年麦子长得旺,这头猪是大伙辛苦养出来的,都敞开肚皮吃!但丑话说前头——”

  他的烟袋锅重重敲在石桌上,“想喝酒的,等麦收完敞开了喝!明儿要下地的,一滴酒都不许沾!”

  人群中响起一片会意的笑声,几个年轻小伙偷偷把摸向酒坛的手缩了回来。

  毕竟老支书在村里还是十分有威严,不少人想着有好菜,就想着喝几杯,不过老支书发话,大家只能是想想。

  想喝酒的话,只能是等到秋收结束之后。

  周成系着还沾着血迹的围裙,端着热气腾腾的猪血豆腐走进来。

  白嫩嫩的豆腐块浸在红油汤里,撒着翠绿的葱花和炸得焦香的黄豆,香气瞬间盖过了红烧肉。

  “让让!让让!”他嗓门洪亮,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虎娃踮着脚凑过去:“周叔,我能先尝一口吗?”惹得周围人哈哈大笑。

  谢玉梅尝了一口碗里的红烧肉,肉皮入口即化,酱汁浓郁醇厚,在舌尖散开的滋味让她想起小时候过年才能吃到的美味。

  小宝抱着搪瓷碗,吃得满嘴流油,时不时用沾满油的手去抓谢玉梅的衣角:“姐姐,这个肉肉比糖还好吃!”

  她笑着帮孩子擦嘴,目光扫过席间——二柱正给秀兰夹肉,春桃和阿虎互相夹菜,连平日里最严肃的周志明都咧着嘴笑。

  不知谁起了个头,唱起了《东方红》。

  老支书打着拍子,沙哑的嗓音混在年轻人清亮的歌声里。

  谢玉梅抱着渐渐犯困的小宝,轻声跟着哼唱。

  月光爬上屋檐时,大饭堂的气氛达到高潮,有人提议对山歌,几个姑娘小伙站出来,你一句我一句,歌词里全是对丰收的期盼和对好日子的向往。

  夜深了,宴席渐渐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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