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是曹睿 第90章 虏获孙权

小说:三国:我不是曹睿 作者:李一振 更新时间:2025-08-19 00:15:41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大江向东,艨艟向西,相背而行。

  孙权所在的四艘艨艟自知不敌,上下士卒竭力划桨,又抛出船中压仓之物和多余物件,使得船速更加快了起来。

  孙权身后魏国水军之中,陆逊持着望远镜朝着远方渐渐变小的四艘船只皱起了眉头,随即下令横海将军桓嘉在此镇压局势,领着乐綝部和本部弓遵部的船队追逐而去。艨艟在前,楼船、斗舰在后,渐渐在江中拉出前后数里的距离来。

  吴人逃亡心切,魏将焦心立功,双方都不曾放松。终究是由于船只更好、人数更多,临近傍晚之时渐渐被魏军船只追近。

  半日的战事和两个时辰的逃亡,即使孙权本人在战事中不曾挥刃,思虑交加,也已疲惫万分。

  转过一处大江弯折之处,四艘艨艟继续行向西南,进入一处开阔的江面。

  西面天空中赤红色的一轮大日映在水中,江中水波竟一时如血色般显着红光,而江水东面的石壁上竟也显得赤红而模糊了起来。

  站在船首、心中焦急的孙权经过一整个下午的逃亡,突见江中这般景致,一时朝西边的开阔地域看去,竟有些看得痴了。

  孙权虽然明白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清晨下了暴雨,半日阴云,又向西行了这么远,该有晚霞也不奇怪。但自然的伟力还是使他心中晃然。瞳孔之中映着赤色的云霞,孙权呆立了许久,方才转过头来,朝着指挥此船的百人将望去:

  “此是何地?”

  大吴皇帝就在他的船中,对于一个小小的百人将来说,心中自然惶恐而不安。孙权上船以来,只下了全力向上游奔逃这一个命令,再无他语。百人将听了孙权此语,小心应道:

  “陛下是在问末将?”

  “是。”孙权应声。

  逃亡途中,尊卑有分,礼数却也不得讲究太多了。百人将诧异的看着孙权的面孔,皇帝居然连这个地方都忘记了吗?于是开口小心回应道:

  “陛下,此乃赤壁。”

  这是赤壁吗?孙权一时失神。

  前段时间孙权在夏口大肆追封,从孙氏肇立基业以来的所有良将都追赐了爵位,而那些或是熟悉、或是模糊的身影在现在又一次随着‘赤壁’二字显现在孙权脑海之中,似就在他面前一般。

  人群最中一人,雅量卓然,昂然注视,雄姿英发,不是周公瑾又是何人?

  赤壁……周郎……

  孙权压抑了一整日的情感终于临近决口,胸中淤塞之感让他几近欲狂,想说什么,却说出不来,只是一味的抚着胸口不语。

  百人将难得与皇帝说上了话,见皇帝似乎不难相处,心中疑虑又多,于是接着问道:

  “陛下,我们今日逃了这么久,全将军、孙将军、张将军今日能生还吗?”

  孙权双颊紧绷,微微摇头。

  作为低级军官,关心主将死活是合理之事,孙权即使心中再难,人在舟中,还是不能为此而苛责部下的。

  “陛……陛下,军中都流传扬州已经都被魏人所夺,张将军一直都对我们否认此事。今日船只又离了夏口,末将和军中弟兄们都想知道,扬州是不是都被魏人夺了?”

  孙权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依旧望着江中泛着红色的波浪和江畔赤色岩壁,只是略略点头以作回应。

  话说到这个份上,包括孙权左近的亲卫也都一时围上来听。当看到大吴皇帝陛下亲自承认了夏口或将全军战殁、扬州尽数不在,悲戚之意一时蔓延开来,众人或是呆立、或是靠着栏杆作疲累状,甚至还有几名颇为年轻、面孔二十岁上下的甲士抹起了眼泪来,其中一人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差异了,泣声开口问道:

  “陛下,我父母、新妇都在芜湖,军中传言芜湖被魏人屠了,不知是也不是?”

  众人齐齐朝着孙权望去,他们都拿身边的这个皇帝陛下作为依靠,而这个大吴皇帝,此刻看着赤壁景色,一时全无心气,甚至畏惧到连与这些士卒目光都不敢对视的程度,装做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朝远方望着,闭口不言。

  这是吴国中军,除了几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外,余下多是军中积年的老卒,胜仗、败仗都打过的那种,甚至有些老卒已经从军了二十年。此刻见孙权如此形状,如何还不知皇帝这是心气全无,颓态尽显?

  另一边,魏军船队。

  “传我将令,打旗语,命左右各艨艟突击包围敌船。”乐綝皱眉朝着不远处江上的吴军船只指去:“追了半日,本将倒要看看这几艘吴船里都是什么人物,竟跑了这般远。”

  “遵令!”亲卫点头应下,而后来到船顶挥舞旗帜,左近十余艘艨艟按照旗语从两侧朝着吴船包围而去,而吴船依旧努力,速度仍然渐渐缓慢下来。

  战了一日,士卒尽皆疲累,船只上人数更少的吴军终于丧失了机动性的优势。

  “陛下,魏船来围,如今该当如何?”方才那位百人将又急忙来问。

  孙权的目光终于从远处渐渐低垂的红日收了回来,西边江岸上竟不知何时出现了成队的骑兵身影,在夕阳下只留轮廓。

  孙权侧脸看向此人,平静问道:“朕还不知你名字。”

  “末将成义。”百人将焦急应声,而后接着又问:“陛下,魏船已经围上,此处逆水而无风,儿郎们都划不动了,如今该如何行事?”

  “终究是逃不脱了吗?”孙权喃喃自语,在船头盘腿坐下,指着西方那轮落日:“成义,你说,这太阳是为朕而落吗?”

  这说的是什么?!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成义只是一区区百人将,问了孙权几遍还没得到回应,终于不耐,凑近孙权面前问道:“陛下是要末将战,还是如何?”

  孙权此刻反倒面容祥和了起来:“此乃赤壁,昔日公瑾成功于此,孟德败绩于此,天下自此鼎立,依石枕流,云霞漫天,景致绝美,合该为帝王葬身之所。”

  “此船留给朕,你们乘那三艘船去降了魏军吧,与魏将说,朕请曹元仲各自放你们归乡,不得囚禁、不得加刑,去吧,去吧!”

  “曹……曹元仲是谁?”成义一时哀伤至极,但还是问起心中疑问。

  “你不知更好,只与魏将这般说就是,他们会给朕这个面子的。”孙权摘下腰间玉佩:“与魏将说,此玉也是给你的礼物,足以让你置办家产了。去吧,去降了吧,难得你们陪朕一路。”

  成义虽然听说过那些舍身成仁的古老故事,内心的朴素心理也想在此刻做些什么。但实在是有年迈高堂和妻儿在家,加之孙权这个皇帝一直也只是个高高在上的象征……

  成义含泪接过玉佩,与左近士卒一同对着孙权跪拜叩首三次,而后跳到临近船上,毫不犹豫的与船上士卒一同将手中兵刃掷于江内,朝着魏船跪拜,降旗以示投降。

  此艘艨艟上终于剩了孙权一人。

  魏船越来越近,眼看还有不到十步就要靠过来了,孙权深吸一口长气,挺直腰背,正了正头上兜鍪,手上触感却有异常,想了几瞬,孙权想起这兜鍪并非自己的,而是中午从张梁处换来的。

  终究是负了这些将军之望……

  孙权再不作多想,向前从容迈了一步,直直从船头坠入江中。

  艨艟将军乐綝在船上望得此处情景,实在过于反常了!

  一共四艘吴船,为何吴兵都从此处船上逃往其余船上?为何此船上只有一人,还这般决然跳入江中?

  乐綝急忙令人吹号,将临近一艘接受了吴国俘虏的船只唤来,匆忙询问之下,才知此人乃是孙权!

  乐綝双眼圆睁,紧急思量了一瞬,当即朝着左右说道:“诸位,刚才坠江那人是吴国皇帝孙权!谁能为大魏将此人捞上来,朝廷赏千金!绝不作伪!速速去做!”

  “遵命!”乐綝话音刚落,他身边左近的数十人纷纷解甲跳船,朝着孙权坠江的方向游去,乐綝也紧张到绷住呼吸。

  千金……乐綝许出去这般赏格,也并非信口胡来,倘若朝廷不认,他自己补上都行!

  孙权的确当死,但他却不该是这种坠江而死的死法!要死,也要由大魏皇帝陛下降旨明正典刑,而后再死!

  都到了大魏水军边上,生死岂能由他任意而为?

  更何况开战之前陛下金口玉言,捕获孙权者有万户之赏,此赏乐綝是拿定了,千金又算什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千金的赏格颁下,除了不能上天揽月,其他事情都是能做到的。

  前后约有百余人跳入江中,而乐綝在岸边看得分明,似乎是自己亲兵里的一个什长潜入水中将孙权捞了上来,与本什中的两个士卒一同拖着孙权的身躯,而他们的七个同伴则在外围绕了个圈,努力防止其余更多的人向中间挤过来!

  乐綝看得情急,亲自夺过军号吹响收兵,可江中众人却近乎听不到般继续朝中间游着挤去。乐綝愈加不耐,连吹了三声退兵长号,这才将江水中沸腾般的人群安抚下来,而后各自使之登船。

  入水时间尚短,孙权尚未死透,乐綝的亲卫们努力救护着孙权的时候,陆逊的船队在后面终于赶来,愈来愈近。

  “将军!”王濬朝着陆逊拱手禀报:“前方乐将军派船前来,报称已经俘了敌酋孙权,请将军验明正身。”

  “哦?”陆逊胸中心脏一时跳的厉害,似要从胸腔中跃出一般,竟也一时不自觉的迟疑了起来:“士……士治,乐綝俘了孙权?”

  “是。”王濬拱手:“乐将军请示是不是要送到将军船上?”

  陆逊努力按捺住心底躁动:“好,船队向前,再让乐綝将孙权送来。另外速速遣人去问,岸上那支骑兵是谁的部众?”

  “遵令。”王濬领命而走。

  孙权在被乐綝部救起之后,浑身湿透,方才肺腔中进了许多水,不住的咳了起来,瘫软在了甲板上,心如死灰,闭口不言,手脚皆被捆缚,嘴中还塞了手帕以防咬舌。陆逊楼船接近乐綝座舟,只是站在船上用望远镜遥遥一望,他就认出了孙权的面孔。

  这等面孔,陆逊虽已将近十年未见,却又如何会忘记呢?

  “士治。”陆逊朝着身边招手。

  “属下在。”王濬拱手应声。

  陆逊沉声说道:“已经验明正身了,命乐綝将孙权留在他船上就好,不必带到本将船上了。”

  “这……”王濬一时诧异。

  陆逊没有回应,而是继续问道:“岸上那支骑兵问清了吗?是哪一部的?”

  王濬答道:“将军,这些骑兵是羽林左军校尉李铜部的。”

  李铜部……羽林左军……

  陆逊想了几瞬,而后开口朝着王濬说道:“士治为本将写封军报,称水军艨艟将军乐綝部于江上、羽林左军校尉李铜部于岸上追逐吴船,孙权被逼于赤壁处投江自尽,被乐綝部众于江中生俘。士治,报功的话就写乐綝与李铜二人功劳等同,枢密院当一并嘉奖。”

  王濬虽然晓事,但还是有些艰难的开口说道:“将军,首功可封万户!骑兵在岸并未半点作用,如何要分润走一半功劳?”

  陆逊轻叹一声,竟显得万分疲惫,挥了挥手:“士治,那是天子亲军,你不懂……去吧,替我去写军报,令全军回返,将此事也与那李铜说一说!乘夜回军!”

  王濬心中恍然,将军本是吴人,若是擒获孙权的全功落入水军之中,恐怕日后太平起来,在朝中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心下叹服之余,领命而走。

  “不得让任何人来打扰本将,若有事,你代本将发令,全军回夏口就好。”陆逊望着刚刚转身的王濬,轻声说道。

  “属下遵命。”王濬拱手。

  船队走的迅速,几艘艨艟被魏军操持着一并带走,一刻钟的时间都不到,赤壁之处的江面上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宛若此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将近三十年前、发生在此处的赤壁战事,也已然没了任何痕迹。

  容颜易老,韶华易逝,这世间许许多多事迹到头而来,或许只有这滔滔江水和岸上岩壁记得清楚。

  魏军船队行过江中弯折之处,而后继续向东,朝着夏口方向行去。约一刻钟后,一支船队从上游而来,恰好经过了赤壁之处,同样欲要乘夜行船。而此时这支船队中的吴国太子孙登,全然不知此处平静的江面上发生了什么……

  翌日,天色初亮,沔口左岸的却月城中。

  卧榻中的曹睿刚刚转醒,刚出军帐,却发现裴潜、王肃二阁臣、大将军曹真、枢密副使刘晔、尚书左仆射黄权、征东将军陆逊六人齐齐站在帐外,似在等着自己醒来一般。

  曹睿心中已有几分明悟,朝着众人环视一周,缓缓问道:“诸卿何事寻朕?”

  大将军曹真拱手说道:“启禀陛下,敌酋孙权已被军士所获,现已被关押营中,一个时辰前有吴军船只百余艘从上游而来,已被水军夏侯威部击退,昨日陛下下旨今晨于沔口遥祭武帝,祭台、旗帜已经准备完毕……”

  “臣曹真恭贺陛下,此战大胜,江山复而为一,指日可待!”

  说罢,站在六人最中间的曹真当即俯身欲拜。

  “臣等恭贺陛下,此战大胜!”身旁五人也同时口中高呼,而后下拜。

  曹睿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甩袍袖,当即朝着院外走去,一路未停,出了院门、再出城门、一直走到了汉水之畔,望着不远处汉水汇入大江之处的沔口,闭口不言。

  曹真、刘晔、黄权、陆逊、裴潜、王肃六人在后一直默默跟着,皇帝站定,他们六人也静静束手站着。即使他们每人都是天子近臣,手足心腹,却都猜度不到皇帝此时真正的想法。

  昔日洛水之畔,陛下与群臣定下了十年之约,如今已过九年,孙权已经在却月城旁的军营里捆缚着,死生不能自决,如今……事到如今,这天下似乎也将大定了吧?

  曹睿就这样望着江水,看了一刻钟左右,才回过头来看向众人。

  “黄卿。”曹睿第一个点了黄权的名字:“黄卿此前曾与朕说过,建安二十四年武帝在汉中与刘备相争之时,刘备曾说过一句话,不知黄卿可还记得?”

  “臣当然记得。”黄权在左右同僚的注视中向前迈了一步,朝着曹睿拱手言道:“建安二十四年三月,武帝大军自关中而来进抵阳平,彼时刘玄德于定军山称‘曹公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

  曹睿点头,徐徐说道:“四百年汉室可称煌煌,汉室以汉高帝昔日之汉王为名,汉王又以汉中、汉水为名。朕与诸卿领虎贲十万克复沔口,汉水自此入江,直到今日,大魏才全据汉川,终不负武帝昔年之望。”

  “而这件事,终究不是由蜀、吴两国而为,而是因大魏君臣上下九年砥砺之功而成。”

  “黄卿。”曹睿道:“卿领台阁之任,听朕口谕。孙权昔日以鄂城为武昌,意为武功昌隆,但事实并非如此。传令尚书台,改武昌城为其旧名鄂城。”

  “臣领旨。”黄权当即应声。

  曹睿继续说道:“而朕与诸卿在的此处,沔口以北的却月城、以西的鲁山城、以东的夏口城,这三城所在之处更名为武汉,以纪念武帝昔日对汉中、对汉水殷殷之望。”

  “臣领旨。”黄权继续应声。

  就在这时,有一队甲士从却月城的方向朝着此处走来,外围护卫的将军典满见为首之人乃是雍丘王曹植,故而未作阻拦,将曹植一人放了过去。

  曹睿遥遥望见曹植前来,招了招手。曹植见诸位重臣都在,心下一时疑惑,却也立即将自己所来之事说了出来:

  “陛下,昨日刘枢密与臣说了今日在沔口遥祭武帝之事,命臣写了祭文,臣已写好,但还残缺一处……”

  “何处?”曹睿也是通晓礼法之人,开口问道。

  曹植拱手:“按常理来说,祭礼需用牺牲,祭武帝需用太牢,可如今此处是战场之上,三牲未具,臣不知当用何牺牲?故而空缺一处未写。”

  “自是有牺牲的。”王肃当即向前迈了半步,而后拱手严肃以对:“陛下出兵之前曾与臣等明言,天下纷乱数十年,皆是如孙权类似之人野心难制、割据作乱所致。陛下曾说,若擒孙权,当将其明正典刑,献其首级于太庙祭拜武帝。”

  “昨夜陆征东率军回返之后,就已将孙权带来,因陛下熟睡故而未扰。臣为阁臣、侍中,昨夜当值,臣已去看过了孙权,验明正身。”

  “臣以为,孙权僭越神器、割据作乱、为祸一方,已有三十余年,乃是当今世上元凶之人。今日陛下在此祭拜武帝,缺少牺牲,正应将孙权明正典刑,以此贼酋之首级为牺牲来祭武帝!”

  “除此之外,再无其余合适之牺牲!”

  王肃说吧,躬身立在了曹睿身前,似在等待着曹睿的言语一般。

  “臣附议。”裴潜和刘晔二人的反应还是这般的快,几乎同时开口应声。

  “臣等附议。”余下的曹真、陆逊、黄权三人见事以如此,同时表态。

  不过陆逊的面部表情显得有些犹豫:“既然擒获孙权,此人与大魏作对多年,不知陛下要不要见一见他?”

  “陛下!”曹真当即开口阻拦道:“陛下贵为天子,天下生民之主,如何当见一元凶!王侍中说得对,正好以孙权头颅祭拜武帝,臣以为陛下不当见!”

  “是,臣也附议,陛下万金之躯不需来见此人。”曹植难得在御前表了态。

  其余众人皆是一同说法,裴潜还补上一句:“陛下,臣为侍中多言一句,就算于陛下内宫而言,见孙权对陛下也毫无益处。既是敌酋,明正典刑即可,无需他论!”

  “善。”曹睿缓缓点头:“一个时辰之后,在此设祭!”

  “遵旨!”众人齐齐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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