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雪丹能透经络里的伏毒，下瘀血汤是破瘀血、通肠道，俩药搭着，一个‘透’一个‘排’，才能把深层瘀毒拉出来。要是光用下瘀血汤，表层的毒能排，但经络里的毒透不出来，怕水的根儿还在。”
陆东华补充道：“而且紫雪丹的量得掐准，半丸刚好能透毒，又不损伤正气。要是量多了，药性太猛，张福这会儿脾胃弱，扛不住；量少了，又透不动深层的毒，等于白加。”
“这是把辨证施治用到根儿上了，不光看方子对不对，还得看患者状态调整顺序、控药量，这才是中医里的高深门道。”
老陆说着说着就对着自己徒弟一顿夸。
方言笑着对师父摆摆手，对着他说道：
“今天这事儿还得是您啊。”
“您要是不提上一嘴下瘀血汤能够治狂犬病，这打死我也想不到这里来啊！”
听到方言这么说，陆东华哈哈大笑，对着方言问道：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其他办法。”
这话说出后，其他人也看向方言，都想知道方言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
方言点了点头说道：
“办法确实有，但都不靠谱。”
“比如葛洪那个杀狗取脑浆的办法，时间过的太久了，不管管用不管用，那只狗都已经被打死了，哪里找当时那只狗去？”
“还有清代人参败毒散加减方，大剂量人参败毒散加上生地榆一两、紫竹根一大把，或者是枪药片灰三钱加鲜枸杞根煎汤，这些虽然都是有记载的，但是基本上都是缺乏可验证的长期数据，而且他们都是被咬过后或者发病早期，张福这个情况已经是后期的，不符合标准。”
“我要是照着用大概率是没办法生效的，”
老胡听完直咋舌：“杀狗取脑浆？这法子听着就够吓人的，还好现在不用这么折腾。”
陆东华也点头：“那些老法子要么条件不满足，要么针对的阶段不一样，张福这是瘀毒攒了八个月的后期情况，还得是下瘀血汤配紫雪丹，‘透’‘排’结合才对症。”
安东跟着感慨：“还是得结合患者实际情况来，不能死搬老方子。师父能排除那些不合适的法子，选对现在这个方案，比啥都强。”
方言笑了笑：“主要还是你师公提醒了下瘀血汤，不然我还得在老法子里绕圈子。现在就盼着明天张福能接着排瘀，最好能试着碰水，那就更稳了。”
好了现在徒弟夸师父的迭迭乐开始了。
不过这事儿确实说到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陆东华，要不是他说了一嘴，方言接诊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或许能够被他找到办法，但是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
……
接下来，方言还把这事儿给学校和研究院那边说了一声，这可是个非常难得的经验，方言也没想着藏着掖着，先告诉他们最好。
当天晚上好些人接到电话后，听方言说下瘀血汤治疗狂犬病，都是感觉难以置信，那感觉就像是听到“板蓝根冲剂能起死回生”一样的荒诞。
产妇用的中药，能治疗狂犬病？
他们都怀疑方言是不是刚喝了一斤，脑子不清醒打的这个电话。
不过方言都对着他们做出了邀请，明天早上一起到协和查房，看到病人他们就知道了。
不光是教授们，方言还邀请他们把各自班上的班委都叫上，不管是本科还是研究生班的人，都一样叫上。
方言就是让他们都有参与感。
打完了学校这边的电话后，方言也给廖主任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这事儿，廖主任那边一直都在忙国庆节的接待工作，听到方言的报告，他表现的倒是比较淡定，主要是不知道狂犬病这个东西发病的危害，毕竟有句话叫隔行如隔山。
听到方言解释完毕后，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大的事儿。
不过方言说现在病人已经出现好转的现象了，廖主任也是很欣慰，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方言说：
“那我让卫生部发函，把沈占尧请到京城来，让他配合你推广这个方子。”
方言一怔，他发誓他刚给廖主任打电话主要是想汇报一下情况而已，绝对没有想让他把沈占尧叫过来的意思。
“浙江象山是吧？”廖主任对着方言问道。
“额，对！”方言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后，方言脑子里甚至在想，要不把李可也叫到京城来？
不过想了一想，还是没说。
主要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老李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这会儿身上还有冤案背着呢。
方言要调他也不能这么简单粗暴，还得把他尾巴摘干净才行，说起来研究所里刚好有山西那边的人……
方言打了个电话思绪有点乱飞了。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方言家里还没吃早饭呢，学校和研究院的教授们以及不少的各班班委就来了，方言早就知道他们肯定要来，所以今天早上早饭也多准备了一些。
还好方言家里平日客人就多，对于这种场面也算是驾轻就熟的。
换做其他人家里，估计得乱成一锅粥，没准还得去隔壁借米面呢。
在家里一起吃过早饭过后，方言先去廖主任那边给他老人家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就准备带着学校的教授和同学一起去看看张福。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协和，来到住院楼的时候，给上了一晚上班的医护人员瞌睡都吓没了。
这一伙人，基本都是京城中医界的半壁江山了，今天全跑到医院里来了，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哪个大领导要会诊呢。
结果他们都来到了张福的病房前。
这会儿张福已经醒了一会儿了，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护士就要来量体温，他就被弄醒了。
方言到的时候，正好第三碗药也到了。
方言就对着张福询问昨天晚上有没有排毒的情况。
张福摇摇头说道：
“没有，不过一觉睡到这会儿，梦都没做，真是好久都没睡这么好了。”
方言特意在他耳朵边打了个响指。
张福一愣，然后惊讶道：
“诶，我不怕了？”
方言闻言，赶忙把第三碗药端到他面前，直接凑到他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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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请早。
陆东华补充道：“而且紫雪丹的量得掐准，半丸刚好能透毒，又不损伤正气。要是量多了，药性太猛，张福这会儿脾胃弱，扛不住；量少了，又透不动深层的毒，等于白加。”
“这是把辨证施治用到根儿上了，不光看方子对不对，还得看患者状态调整顺序、控药量，这才是中医里的高深门道。”
老陆说着说着就对着自己徒弟一顿夸。
方言笑着对师父摆摆手，对着他说道：
“今天这事儿还得是您啊。”
“您要是不提上一嘴下瘀血汤能够治狂犬病，这打死我也想不到这里来啊！”
听到方言这么说，陆东华哈哈大笑，对着方言问道：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其他办法。”
这话说出后，其他人也看向方言，都想知道方言是不是还有其他办法。
方言点了点头说道：
“办法确实有，但都不靠谱。”
“比如葛洪那个杀狗取脑浆的办法，时间过的太久了，不管管用不管用，那只狗都已经被打死了，哪里找当时那只狗去？”
“还有清代人参败毒散加减方，大剂量人参败毒散加上生地榆一两、紫竹根一大把，或者是枪药片灰三钱加鲜枸杞根煎汤，这些虽然都是有记载的，但是基本上都是缺乏可验证的长期数据，而且他们都是被咬过后或者发病早期，张福这个情况已经是后期的，不符合标准。”
“我要是照着用大概率是没办法生效的，”
老胡听完直咋舌：“杀狗取脑浆？这法子听着就够吓人的，还好现在不用这么折腾。”
陆东华也点头：“那些老法子要么条件不满足，要么针对的阶段不一样，张福这是瘀毒攒了八个月的后期情况，还得是下瘀血汤配紫雪丹，‘透’‘排’结合才对症。”
安东跟着感慨：“还是得结合患者实际情况来，不能死搬老方子。师父能排除那些不合适的法子，选对现在这个方案，比啥都强。”
方言笑了笑：“主要还是你师公提醒了下瘀血汤，不然我还得在老法子里绕圈子。现在就盼着明天张福能接着排瘀，最好能试着碰水，那就更稳了。”
好了现在徒弟夸师父的迭迭乐开始了。
不过这事儿确实说到最应该感谢的人还是陆东华，要不是他说了一嘴，方言接诊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或许能够被他找到办法，但是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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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方言还把这事儿给学校和研究院那边说了一声，这可是个非常难得的经验，方言也没想着藏着掖着，先告诉他们最好。
当天晚上好些人接到电话后，听方言说下瘀血汤治疗狂犬病，都是感觉难以置信，那感觉就像是听到“板蓝根冲剂能起死回生”一样的荒诞。
产妇用的中药，能治疗狂犬病？
他们都怀疑方言是不是刚喝了一斤，脑子不清醒打的这个电话。
不过方言都对着他们做出了邀请，明天早上一起到协和查房，看到病人他们就知道了。
不光是教授们，方言还邀请他们把各自班上的班委都叫上，不管是本科还是研究生班的人，都一样叫上。
方言就是让他们都有参与感。
打完了学校这边的电话后，方言也给廖主任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这事儿，廖主任那边一直都在忙国庆节的接待工作，听到方言的报告，他表现的倒是比较淡定，主要是不知道狂犬病这个东西发病的危害，毕竟有句话叫隔行如隔山。
听到方言解释完毕后，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大的事儿。
不过方言说现在病人已经出现好转的现象了，廖主任也是很欣慰，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着方言说：
“那我让卫生部发函，把沈占尧请到京城来，让他配合你推广这个方子。”
方言一怔，他发誓他刚给廖主任打电话主要是想汇报一下情况而已，绝对没有想让他把沈占尧叫过来的意思。
“浙江象山是吧？”廖主任对着方言问道。
“额，对！”方言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后，方言脑子里甚至在想，要不把李可也叫到京城来？
不过想了一想，还是没说。
主要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老李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他这会儿身上还有冤案背着呢。
方言要调他也不能这么简单粗暴，还得把他尾巴摘干净才行，说起来研究所里刚好有山西那边的人……
方言打了个电话思绪有点乱飞了。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方言家里还没吃早饭呢，学校和研究院的教授们以及不少的各班班委就来了，方言早就知道他们肯定要来，所以今天早上早饭也多准备了一些。
还好方言家里平日客人就多，对于这种场面也算是驾轻就熟的。
换做其他人家里，估计得乱成一锅粥，没准还得去隔壁借米面呢。
在家里一起吃过早饭过后，方言先去廖主任那边给他老人家检查了一下身体，然后就准备带着学校的教授和同学一起去看看张福。
一伙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协和，来到住院楼的时候，给上了一晚上班的医护人员瞌睡都吓没了。
这一伙人，基本都是京城中医界的半壁江山了，今天全跑到医院里来了，不知道的还是以为是哪个大领导要会诊呢。
结果他们都来到了张福的病房前。
这会儿张福已经醒了一会儿了，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护士就要来量体温，他就被弄醒了。
方言到的时候，正好第三碗药也到了。
方言就对着张福询问昨天晚上有没有排毒的情况。
张福摇摇头说道：
“没有，不过一觉睡到这会儿，梦都没做，真是好久都没睡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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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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