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巴念念一直的执念，尤其是当时在洗胃之后越发的强烈！
特别特别想请张学长吃一顿饭！！
绝对不带情绪的告诉他，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美好的事放弃了自杀的想法！！
巴念念在校园里走，这也是她第一次逛在隔壁极大校园。
教学楼、图书馆、景观湖，甚至是学校的食堂。
巴念念都走了一遍。
而且也走得很慢，像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也仿佛是在找张学长的生活足迹。
不知不觉已经，整个校园已经逛了一遍。
“看来张学长的运气很不好，居然没机会坑到自己！”
巴念念望着极大农学部的校门，嘟囔着走了。
然而巴念念不知道。
如果自己真找到张学长。
可能会激发张学长的某种兴趣，给她扎两针。
“干饭干饭。”
一点钟。
张灵川就从研究生公寓里走了出来。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
但很多人已经返校了。
中午干饭的时间人多。
所以他特地挑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时候，一点钟大多数人已经吃完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热搜上多了，感觉出来之后都有不少双眼睛盯着自己，甚至还有跟他笑着打招呼的。
不过倒是没有人主动找自己看诊，甚至加联系方式的，所以他倒也清净了不少。
走进食堂。
“同学，牛肉面来一份？”
刚进来，那位总加蛋的老板娘就直接叫住了他。
“行，那就来一碗红烧牛肉面吧。”
有些时候男同学出去觅食就是这么随意。
也想不到要吃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更没有什么吃不了的。
有人叫住了自己，之前试过觉得味道不错，那么就在这里吃了。
“好咧，不过同学你一个人来可不能免费加蛋啊，你要是带那两个小姑娘其中之一来阿姨我才给你免费加蛋，你要是两个一起带来的话，阿姨给你加两个！”
老板娘说到最后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呃呃呃……阿姨，不用免费加。”
张灵川听到这老板娘还特地强调了一声，顿时欲言又止。
至于带两个人过来。
他疯了属于是。
“同学，阿姨发现你真的是厉害！还真就应了那句话，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老板娘看向里边忙活的丈夫。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牛肉面的老板此刻说着。
“对对对！就是这句！”
老板娘双手一拍！
脑子也瞬间灵光。
记得之前这个同学总是在自己这里吃牛肉面，然后也从来没有带过姑娘过来。
她还寻思着小伙子看着也年纪不小了，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找对象的事情，特别是还长这么帅，甚至还调侃过对方。
然后开学她发现，这小伙子跟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来这里吃牛肉面，吃了挺多次的。
后来他又带来了一个。
挽着手的！！
那个姑娘长得也很好看。
寻思着是不是年轻人的恋爱像是一阵龙卷风，一下子就吹过去换人了。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没多久还是之前那个最早的小姑娘又一起过来吃牛肉面了。
作为老板娘她只能说。
小伙子长得帅果然是资本！
“！！！”
旁边一位同学震惊的看了张灵川一眼。
不过对方似乎没听清楚是什么。
再加上老板娘说话也特地压低声音。
八卦虽然八卦，但隐私保护这一块还是有意识的。
聊天结束。
张灵川找了个地方坐下。
紧接着准备刷一会儿手机。
想了想。
也有一段时间没打开微博了。
这不就打开了微博。
【3.因病厌世，乱砍无辜，地铁割颈男病情恶化。】
只见到此刻，一条信息映入脑海。
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应该就是自己那天和晚晴遇到的那个吧！
他这不立马点了进去。
说起来晚晴同学这段时间也在为论文奔波啊。
她们的导师常灵竹常院长又带着下乡考察去了。
要三月一号才回来。
【环球报：据最新消息，地铁厌世砍人男子陈某在看守所吐血，看守所送至权威医院就诊，经查病情恶化寿命恐不足一月。】
点开之后，那是环球日报的信息。
「这凶手该死！话说受伤的小姐姐伤势重吗，一定要平安啊！」
「小姐姐没事，经过治疗已经出院了，在网上发布了感谢张兽医的视频，至于救人的小哥跟受伤的小姐姐竟然是校友，一起出镜的！」
「可怜的小姐姐，一辈子都带着这个伤和阴影活着了啊，凶手真的不得好死，我就算有绝症，我也深知不可以伤害别人，这个凶手，下地狱吃屎去吧，让他也来一次被割大动脉的感觉，看着视频我的心都碎了，她得多疼啊！多亏了张兽医在现场，路转粉了，那一个汽水也掷出了威慑力！还有夺刀的兵哥哥，真的太赞了！」
「确实！这个杀人犯本来是要伤害小宋的，张兽医反应速度也很快，男友力爆棚，一下子就将人给拉了过来，用自己的手挡住了刀，后续看小宋的视频，张兽医的手其实也受伤了。」
「两位老哥真当的起人民英雄，给我们男同胞提气！」
「地铁安检是怎么回事？管制刀具是能带进来的吗，我将来会学城轨运营安全，所以我很好奇，按理来说现在地铁站配备的安检能够检查出管制刀具吧！」
「当时地铁发了通报，正常情况下大于6cm的刀都不允许带进地铁站的，但当时这个凶手他是买的水果刀，而且还是包装好的，这种包装完好的是允许带入地铁站的，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厕所里拆掉了包装，然后出来无差别杀人。」
「所以这样的畜生，死这么快真的是便宜他了！」
「就是，应该让他一辈子关在大牢里！」
……
网友们的评论很多。
有骂凶手畜生的，也有关心受伤小姐姐，还有说张灵川与小宋的，更有询问刀子是怎么带上地铁的。
“恶化？不足一个月？”
但张灵川的关注点在寿命不足一个月上。
此刻整个人皱了皱眉，这么快的吗？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陈飞。】
【病患性别：男。】
【病患年龄：33岁。】
【病患状态：剧烈腹痛、黄疸、消瘦、消化障碍、血栓风险升高、血糖异常及腹水，肝脏、腹腔等受影响。】
【病患诊断：胰腺癌晚期，生命周期不足一年。】
【系统提示：当前患者为胰腺癌晚期患者，正常胰腺癌晚期侵犯到肝脏区域、胃部消化器官等，寿命中位数为3-6个月，宿主可推荐该患者前往专门医院救治，生命最长可延期至两年。】
【重要警告：当前隐藏道具卡启动，该患者为情绪爆发期，有强烈的报复心理，作为未来的完美大医，请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是当时张灵川扫描出来的信息，男人得了胰腺癌。
根据系统当时的扫描。
如果对方全力救治的话，大概率还有两年的寿命。
其实就算是不救治，还能活半年这样子。
因为这么多次他总结下来了一条规律，他的系统评估生存时间节点是这样的。
三年，一年，半年，三个月，一个月，一周。
所以如果系统评级为三年，大概率应该可以活一年以上。
如果系统评估为一年，那么至少是可以活半年以上的。
如今生命周期不足一年，下边又说了寿命的中位数是3-6个月。
由此可知，正常情况下对方的寿命应该是6个月往上一点。
这还是不治疗的情况下。
要是治疗的话大概能有两年这样。
看来是进监狱，环境、心态之类的问题加速了对方的死亡。
从原本半年的寿命，变成了现在不足一个月。
只能说他自己给自己按下了人生的加速键。
否则还有半年的时间，现在身体暂时没什么大碍，至少可以跟家里人道个别，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至于被关在看守所里边，彻底的失去了自由。
有些时候生活环境的变化，再加上心态上的问题，是真的可以造成病情恶化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发现心态好的人得了癌症能活的时间会稍微比那种心态差的人长，而有人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一蹶不振。
这就是心理作用、心态产生的影响。
“同学，你的牛肉面好了。”
张灵川坐在位置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就看到老板娘对着他喊了起来。
“好的。”
他这不立马起身去接了牛肉面。
紧接着一边吃一边刷着手机。
顺带回了一下小宋的信息。
他跟全国兽医大赛组委会签署的合同是一年。
年后肯定还是要进行直播的。
再加上小宋同志也建议他如果抽得出时间的话最好运营一下账号。
虽说很多东西她可以帮忙。
可直播或者拍摄视频这种，还是需要他亲自出面才行。
一点半。
半个小时的餐食时间之后，张灵川就回到了寝室。
“老张。”
回来刚看书没一会儿。
寝室的房门被打开。
是贝勒爷、
这货回来了。
直接对着他招呼道。
毕竟是开学了。
“怎么这么早，贝勒爷同志？你一般不是都上课的时间点才来的吗？”
张灵川表情有点调侃的意味询问道。
虽说开学他回来了挺正常，但往日的时候都是上课那一天才过来。
像现在只是刚刚开学，然后就过来，属实是少见。
“那不是老张你在这里吗，来来来，吃点餐后水果！”
关索对着张灵川笑着说道，并且还洗了一些水果过来。
“啧啧啧，专门为我来的啊？”
张灵川一副不相信的姿态。
“那当然了，过年期间你也知道哥们都在国外搬砖，这两天才刚回来，说起来今晚去我们家吃饭怎么样？”
关索笑着询问。
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国外，也才是刚回来。
不过他对自己哥们的事情一直很关注。
知道对方上了春晚。
甚至还知道对方在小日子干了一件大事。
“算了算了，这也没什么事，好端端的去你们家那边吃饭干啥，而且每次吃饭都太隆重。”
张灵川摆了摆手。
贝勒爷家里那都是大富豪家，自己过去本身就是吃个晚饭，但他们就是太热情了，每次都搞得挺隆重的。
他其实就是单纯吃一顿晚饭而已。
食堂也能解决的，甚至花费的时间还少一些。
“真不去啊？老张，复杂是复杂了点，但是都是为了招待你这个贵客嘛！”
贝勒爷没想到老张会拒绝。
不过他回过味其实也有点能理解。
毕竟老张本身也不是很喜欢这种繁琐程序的人。
“如果有事的话可以过去，但单纯吃饭的话还是帮我谢过老爷子好意了，等我先忙过这一段时间一定登门。”
张灵川展示了一下自己这会儿在看的书。
“这样啊……那行吧，本来我还想着今天叫你过去一起吃饭呢！说起来，哥们一看这些临床医学的东西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关锁同志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也头大，毕竟是没学过这些理论，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学了。”
张灵川耸了耸肩。
否则过几个月的考试，自己铁定凉凉。
“太难了太难了老张，这些东西我就瞄一眼脑子都缺氧，还得是你居然能自学！哥们佩服！！”
关索那眼神中的敬意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
张灵川默默不说话。
学中医的时候或许还能根据自己的理解，去稍微揣摩一下。
而且那玩意不用考试。
记得哪里就直接把哪里拿出来，给自己当一下理由就合适了。
但是这些基础医学综合里的解剖学、生理学、生物化学、病理学、药理学、医学微生物学、医学免疫学、病理生理学。
以及医学人文综合，卫生法规、医学心理学、医学伦理学、预防医学、中医学基础……
细分下来，呼吸、心血管、消化、泌尿、女性生殖、血液、代谢内分泌、精神神经、运动等系统、以及风湿免疫、儿科、传染病性病和其他疾病……等等。
好家伙。
能把人脑袋给看大。
所以他完全是硬看。
刚开始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即使是自己的脑海中从系统处得到了一些相关技术的学识和理论。
可这些东西是分散的。
还没有整合起来。
而这些东西就是相当于把所有学识整合起来的东西。
现在看的时间长了。
也勉强能看进去一些了。
做了笔记，重点的地方背了一下。
本来春晚之后可以回家的，但为什么没有回去也就在这。
“天生的大佬，反正都是兄弟，以后留一条腿给我抱着就行。”
关索此刻一副要抱大腿的姿态。
“行了行了，咱们之间还是不要商业互吹了，不合适。”
张灵川摆了摆手。
两人都是从大一到现在的好兄弟。
“说起来，明天27号，后天28号，大后天可就是你的博士面试考核了兄弟！五大院校单位的博士啊，要是我能跟你一样牛逼，我爷爷估计能牙齿都笑掉！”
突然关索同志想到。
其实他也觉得老张可能大概率没空。
可既然回来了。
那多少得邀请一下。
毕竟都是好哥们。
而且爷爷和父亲都说了，这样的好哥们一定要抓住。
千万千万要多刷存在感。
不然以后想刷都没机会了。
对此老张或许会不屑一顾，表示哪有那么夸张。
但关索觉得可能！
老张一定可以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两人在寝室里闲聊着。
虽然过程中关索同志还是邀请了几次。
但灵川还是没有去贝勒爷的家里吃。
主要是路程远，其次吃一顿饭回来都八九点了。
没什么要紧的事不愿意折腾。
直接在学校解决晚餐还快，根本没有必要去贝勒爷家里。
27号。
又在学校搬了一天砖。
28号。
“小川，面试老师的名单都是保密的，上边对你的事情要求非常的严格，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拿出最好的状态出来，师母觉得你应该是没问题的，记住一定要耐心回答每个问题，分数不能低于六十分，不然就得重考了。”
上午师母打来了电话。
傍晚。
“小川啊……”
那是老沈的电话。
而后是儒济明也发了信息过来。
表示虽然自己极力推荐，但上边考核的心很重。
部委觉得这属于跨时代的变革。
从未出现过的五个院校单位统招一个学生。
因此必须要进行最严格的测试，避免任何走后门迹象。
甚至目前考核的老师，他们都不知道是谁。
一切只能在考前二十分钟揭晓。
如果不全力以赴，就有可能会出现不及格重新面试的情况。
要是第二次面试也失败。
就无法录取。
五所院校单位都不能招收他为博士。
可以说。
这几位老师一个个都如临大敌。
全都交代他一定要准备好。
本来正常情况下，张灵川是要去医院上班的，但现在的他特地被师母批准不用去医院。
先准备好博士面试的事情，等面试通过之后再去医院上班。
时间很快来到了三月一号。
张灵川的博士面试是上午九点钟开始。
所以一大早张灵川就出发去了新民校区。
这边他不像是贝勒爷这个货经常过来，他是很少来的。
八点钟。
新民校区西门。
褐色的砖，酱红色的琉璃瓦，超大的石柱。
张灵川行走在新民校区之间。
这一次面试的地方主要在第一教学楼。
今天是统一的博士生面试。
他发现也有不少博士老哥进入学校。
八点半。
报到处。
“你是张灵川同学是吗？”
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女老师看向他。
“是的。”
张灵川点头。
“我叫柯巧凡，是教学副秘书长，你可以叫我柯老师，我们这一次在的地方是第一教学楼A6多媒体会议室，目前专家教授都还没到场，张灵川同学吃早餐了没有，没吃的话我这边有早餐可以先吃，吃了的话这边先带你去熟悉一下怎么样？”
柯巧凡穿着一身比较职业的衣服，直接站起身，对张灵川恭敬且十分尊重的询问道。
“柯老师你好，我路上过来的时候吃早餐了，如果可以的话先去熟悉一下吧，以免到时候有些局促发挥不好。”
各位老师对他都很看重，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是希望都能过了。
虽说之前的时候自己很不想读博士。
可现在博士的风都到父母耳中了，甚至网上还大肆报道。
他自己也觉得，既然已经过了初审，只差最后一步面试。
五个院校单位的博士读下来，要是真的毕业的话，自己应该也算是很牛逼了，又距离系统那所谓的完美大医更进一步。
“张灵川同学也怕发挥不好啊？哈哈哈，我觉得你肯定是没问题的，对了，一会儿到会议室你也可以先看一下这几位面试专家的名单。”
柯巧凡掩嘴微微一笑。
果然在面试的时候，哪怕强如张灵川同学这样的存在，也难免有一些紧张。
但她觉得对方应该没问题。
“咦，可以看面试专家的名单了吗？”
对于是谁面试他，张灵川并不知道。
就连师母、老师他们也不知晓。
哪怕是儒济明老先生，对方也说是学校上层以及教育部门的领导直接安排的。
请的都是业内有这个资质来面试他的人。
甚至都不一定是本校的。
因为五个院校单位的博士，现在也出现了非常大的舆论影响。
上边必须要足量的考核。
不能出现任何放水的迹象。
所以张灵川一直在等待着开盲盒。
“我们是八点四十准时粘贴考核专家名单在考场门外的，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应该准备粘贴了，张灵川同学可以先过去看了，顺带熟悉一下考场。”
柯巧凡说道。
只要是张灵川同学提早过来，那么肯定是能得到信息的。
但要是他踩点过来的话，那就直接上场了。
本来柯巧凡以为张灵川会来的比较慢，毕竟这种在现实中技术这么好，网络上又有这么高人气的人，谁能想到他八点就到了。
竟然如此谦逊。
“那去看看吧，麻烦柯老师了。”
张灵川内心是好奇的，也想知道面试自己的到底有谁。
很快就来到了第一教学楼的一个会议室里，装修的格调很高。
中间是一张横着可以面向黑板区域的会议桌。
两边都是那种一看就很高档的皮椅。
“张灵川同学，一会儿这些专家就坐在这会议桌上，你就在这上边做介绍，紧接着可以展示自己的介绍PPT，然后面试考核专家们在下边提问。”
柯巧凡介绍道。
这些专家就坐在下边，正对着黑板展示区域。
而张灵川就站在正前方，背后有一个可以播放PPT的大屏幕。
“好好好。”
张灵川默默记下。
“至于这个就是这些专家的资料了，五个院校单位分别委派了五位专家。”
柯巧凡将这些专家的个人介绍拿了出来。
“第一个是我们东北人民大学白求恩第一附属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二级专家，教授，博士生导师，李听兰教授。”
柯巧凡介绍着，同时找到了李听兰的牌子摆在了会议桌上。
“李听兰教授啊！”
张灵川表情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专家之一。
真是令他想不到啊，极大这边倒也确实是开后门了。
“第二位是动物医学院类的，华夏农业大学副校长，动物医学院院长，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方燕青教授。”
柯巧凡继续说道。
“方燕青副校长？”
他表情有点懵逼。
因为张灵川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叫来了方燕青。
“关于这个博士面试导师，是上边部委直接委派的，所以可以跨院校，咱们学校这边也只有一个建议权而已，据我所知原本学校这边建议的并不是方燕青教授，但对方的能力在整个动物医学界也是毋容置疑的。”
部委肯定不会儿戏。
所以找来的都是能承担这一项任务的顶级专家学者。
“原来是这样，那还有谁呢柯老师？”
张灵川其实诧异的是方燕青院长高升成副校长了，对于对方的能力，他肯定是相信，这不看到柯巧凡一边说一边摆着牌子，手上也还剩下三个牌子。
在问的时候他也看了一眼。
确定了都是不认识的名字。
“第三位专家是临床医学类的，李年德教授，部委顾问专家，协和医学院基础医学长聘教授。一级学科是生物学，二级学科是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当年毕业于哈佛医学院在麻省总医院从事病理研究工作。这位教授可能主攻你的基础医学理论类。”
柯巧凡甚至还做了分析。
“呃呃呃……”
张灵川看着这位教授的简介。
生物学家，病理学家。
这位还真的是基础。
好巧不巧的是，他基础是菜鸡。
“不用担心，张灵川同学，老师还是很相信你的。”
柯巧凡将李年德教授的牌子摆上去之后，立马又拿出了另一个叫夏世华的名字。
“这位是夏世华教授，二级教授，部委顾问专家，中科院医研所副所长，美利坚医学科学院外籍院士。”
柯巧凡非常的耐心。
并且介绍道。
“朴清琳教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华夏中医科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擅长中医基础理论。”
很快五位专家的个人资料都发到了张灵川的手中。
“压迫感十足啊。”
估计李听兰教授应该是那个唯一的后门了吧。
剩下的这几位，都不是本院校的。
可以说上边也是非常的严谨了。
就跟论文送审一样。
本校的专家不行，还得找外边的专家来看。
交叉盲审一起打个分。
“确实是一把高端局啊，张灵川同学，估计李听兰教授是唯一一个被保留下来给你放个水的了。”
朴清琳教授不是首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
对方直接是华夏中医科学院的副院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
夏世华教授也一样，不属于东北人民医院也不属于中科院东北医研所，对方直接是首都那边委派过来的。
李年德教授也是一样，病理学教授，首都过来的。
方燕青院长。
动物医学院临床医学这一块。
全国也是极大动物医学院与农大动物医学院两个打得势均力敌。
一般情况下，农大要稍微强一点。
毕竟兽医这个学科本来就是农学类。
所以找一个比极大稍微强一点的教授来接下这个任务，那也是正常的。
要是自己碰上这样的场面，也是有慌啊！
毕竟这么多专家大佬。
很快张灵川来隔壁喝了一杯茶。
早上八点五十五分。
博士面试考核陆陆续续开始。
但与其他博士相比。
张灵川被单列到一个会议室这边。
原先他来参观过的地方，此时已经坐下了五位气场满满的大佬。
李听兰坐在其中，莫名有点瑟瑟发抖。
毕竟都是厅佬。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产科主任，连医学部的副部长都还没做上呢。
希望小川不要出什么差错。
不然自己一个人的分数也拉不住剩下的四个。
“巧凡，可以把面试考生张灵川叫进来了。”
首先作为本院的人，其次，除己皆佬。
叫人的工作当然是她来做了。
“明白。”
柯巧凡点了点头。
“各位老师大老远跑过来，可以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李听兰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起面试的人是谁她起初的时候并不知道。
这也是开盲盒。
直到人走进来的时候，她才知晓。
甚至这些教授也被安排在不同的酒店。
专车接过来的。
“张灵川，李主任，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说话的是朴清琳。
她笑着询问李听兰。
“还不错吧，技术和人品都非常的不错，我也挺喜欢看他的直播。”
李听兰笑了笑回答道。
整个人的表情有一点点小小的尴尬。
“技术和人品都非常不错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孩子，居然让我们这么多人面试，还挺离谱的，也不知道医学基础怎么样。”
李年德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教授。
对方并不知道张灵川是谁。
但看着年纪像是准备退休的年纪了，不关注互联网倒还挺合理。
“他估计医学基础还挺弱的，到时候李教授你可得手下留情，毕竟这孩子是从我们动物医学院走出来的，关于人医的那些医学综合甚至是病理，肯定薄弱。”
就在李听兰想着如何为小川说点话的时候。
她发现农业大学的副校长，动物医学院院长方燕青教授居然帮小川说话了。
咦。
这是怎么回事。
爱惜人才吗？
李听兰并不知道老沈年轻的时候那些事情，更不知道这两人曾经有过关系，也没有注意到上次全国兽医大赛的时候，方燕青教授也发文支持过。
“兽医？也就是说这之前是一个兽医，然后现在被录取成为了中科院医研所临床医学的博士？还有这么荒谬的事？！”
李年德教授听到是兽医之后，整个人充满了匪夷所思！
“李教授之前没有得到要面试准博士人员的资料表？”
闻言方燕青表情有点疑惑。
她收到的是一张前往极大新民校区面试博士生的通知、一张保密函、一个小川的个人信息介绍。
“上边的领导只是说中科院医研所这边招了一个还不错的孩子，希望我过来面试考核一下专业水平，好像是叫什么张灵川，倒是给了一份资料但我并没有看过。”
李年德回答道。
他博士面试也参加过不少。
基本上很少会看什么被面试学生的资料。
反正用专业水平考核，一测就知道深浅了。
“……”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了，世华，你认识这个孩子吗？”
李年德询问旁边的夏世华，对方是中科院医研所副所长。
跟李年德相比，夏世华年轻了不少，属于五十岁这样的人。
“互联网上有一些关于这孩子的痕迹，我也看了一下资料，准确的来说这个孩子属于技术型的人才，年前的时候还去参加了美利坚急诊医师学会主办的世界级急诊学术论坛，并且在上边做汇报呢，就在岛国那边。”
夏世华说着。
像李教授这样的，已经是到躺平年纪了。
但他还没有到躺平的年纪。
所以国际上的一些事还是要去接触的。
“哦！前段时间世界急诊科的那个年会啊，这孩子还去参加了？！”
李年德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是的，当时我们过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岛国的专家质疑，说凭什么我们华夏能站在上边能做汇报，他们整个岛国却没有一个。”
夏世华点了点头，并且说着当时的场面。
“岛国嘛，他们那边都是这样子的，眼中带着一股强烈的鄙夷感，觉得我们样样不如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李年德教授显然那是被这个话题吸引起了兴趣。
想知道对方在不满之后有没有反转出现。
“最后这孩子用自己的实力让所有质疑的人闭上了嘴，赢得了全场的掌声，记得他做汇报结束的时候还得到了梅奥诊所琼斯医生的力挺，这位质疑的中田永山的教授还夸赞说得好，是自己认识不全面呢。”
夏世华回答了李年德。
他也是协和毕业的。
李年德老师算是师友。
“不错不错，看来这个兽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也不可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去面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面试应该就是之前有人说的，什么五个学校单位的博士吧？”
他就算再躺平。
也是有学生的。
之前就听过学生说什么五个学校、单位的博士之类的。
要是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张灵川了。
上边的保密工作做得也是真的好啊。
他来到这边，人都有点懵了。
正常的博士面试，一对一的也有，二对一的也有，还没见过这总五对一的场面。
特别是五个都是业界认得出名的博导。
“前段时间震惊整个教育界的就是他。去岛国的时候还有后续呢，而且后来那个质疑的田中永山教授出现了心梗，差点没抢救过来，张灵川这孩子联合美利坚一个天才少女医生叫伊洛蒂，一个介入一个负责室颤，十次心梗竟然奇迹般存活了下来，目前正在恢复中，岛国的网友喊这两人，一个是介入之神一个是心脏之神。”
夏世华继续说道。
并且还将自己所知晓的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一刹那李年德教授的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外边。
“张灵川同学，进去吧。”
柯巧凡将张灵川带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嗯。”
张灵川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走进了整个会议室之中的。
他在的讲台就在屏幕的下边。
而这些教授坐在一张‘一’字排开的木桌前。
整整五位专家。
他们的顺序分别是李听兰、方燕青、朴清琳、夏世华、李年德。
几人在张灵川进来之后纷纷抬头。
除了李听兰、方燕青这些早见过的人，其余的在看到本人的时候还是稍微怔愣了半秒。
因为确实是挺帅的一个小伙子。
说他是兽医都有点不相信。
可资料上显示对方确实是兽医，并且还是在极大动物医学院读书。
“来，张灵川同学对吧，先介绍一下自己然后过来坐着吧。”
只见到此刻朴清琳十分和善的邀请。
“好的，朴老师。”
张灵川直接打开了PPT。
然后一边播放一边介绍自己。
因为做了这么多场直播，甚至是去参加过世界性的学术会议，并且在上边做过学术汇报。
所以简单的一个介绍自己，张灵川那是一点都没有怯场的。
“嗯~”
这不，下边的老师一边在讲一边在听。
整个一副点头的姿态。
哪怕是之前那位有点看不起的李年德教授，此时也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目光。
毕竟论文成绩是非常耀眼的。
还有国际性的会议参加记录，甚至还上去做过汇报。
一般人哪怕有一个就已经很厉害了。
可这孩子好几个。
“小川，我们听你讲完了，这样，接下来五个教授会一个问你一个的问题，我先来一个吧，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能上这么多所院校单位的博士？”
依旧是坐在中间的朴清琳在问。
毕竟对方也是这里边佬含量最高的。
属于正的厅。
剩下的都是副。
至于李听兰，硬要算待遇的话，属于小小的正处。
什么时候能当上东北人民大学医疗部的副部长，那就是跻身于厅行了。
虽说是副的。
朴清琳这话出来之后，大家觉得这倒也是个不错的问题。
“在动物医学方面，我在校期间成绩优异，也发表了兽医类的核心论文。临床医学方面，我在东北人民医院急诊科实习，专业经验丰富，擅长气管切开术、阑尾切除术、断指再植术、tang缝合法、剖宫术等的，在中医药方面我自学望闻问切当前有良好的效果，甚至能做到遇人识病的程度，所以我自信应当可以成为五所院校单位的博士。”
张灵川做了一个回答。
“嗯，下一位老师问吧。”
朴清琳点头。
然后拿笔在上边也不知道写了点什么，应该是分数吧？
“遇人识病？我挺感兴趣的，那这位张灵川小同学，我也不考你基础医学理论了，我的问题很简单，你能否通过中医的方式看出我有什么病。”
李年德表情微微一愣，而后笑着问道。
李听兰、方燕青眉头微微一蹙。
“啊？给李教授你看诊？”
张灵川疑惑的看向对方。
“是的，你刚刚不是说了你可以做到遇人识病的地步吗，我可以给你提示，我是有病的，但具体是什么病我不告诉你，但凡你能说对，病说明症状，那么在我这里，我就算你通过。”
李年德点了点头。
“可以，我需要号一下脉，但光从外表来看的话，李教授的病应该挺严重的吧？”
张灵川好奇的询问着。
毕竟这位李教授的头顶可是顶着一个红色的标签。
其实不看标签。
就闻着气味的话，他也能闻出一二。
“确实算是挺严重。”
李年德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颇有兴趣的看向张灵川。
说起来还没有见过张灵川这孩子现场诊断呢。
但好端端的博士面试，居然变成了看诊现场。
感觉莫名有点滑稽怎么办。
不过说实话。
但李听兰和方燕青是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她们收到的消息是，小川但凡有一项不合格，那么到时候就得换一批教授重新进行考核，那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李年德教授真的考医学基础，小川真的不会的话，到时候来一个不及格。
那就真的是惨了。
但现在中医号脉正好是在他的舒适区。
应该是能号出一点因由的。
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这孩子号脉。
如果网上是假的。
现场是个草包。
那他们肯定也不可能放对方进去。
至少朴清琳不会。
毕竟她这一次过来就是把控中医这一块的。
“怎么样，张灵川同学，我这看出什么了没有啊？如果实在是看不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一点点提示，你看，我挺胖的对不对？甚至还喜欢喝点小酒~”
只见到此刻李年德教授笑着询问着。
“呃呃呃……”
张灵川听到李年德教授说自己胖的时候，颇有几分无语的姿态。
对方这是故意将自己往高血压、高血糖这种三高之类的延伸疾病去引啊。
“老师都提示到这个地步了，张灵川同学还是摸索不到答案吗？那我可要怀疑你的遇人识病了，至少我现在身上的病你没有识别出来，本来我的想法是，能猜出一个我都可以给你打及格。”
李年德依旧是那含笑的姿态。
“李教授，我觉得你看着虽然有点胖，还有一个肚子，但应该是没有三高的，甚至也没有冠心病、脑梗这些对不对？”
张灵川说出了一句话。
“哈哈哈，你倒是还挺会察言观色的。”
在张灵川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李年德哈哈一笑。
众人立马反应过来了。
李年德教授这是挖了一个坑啊。
要是没有经验的，还真就顺着他这个坑掉进去了。
别看年纪挺大。
实际上还真的有点老不正经。
但小川真的是察言观色的吗？
还是确实有这个能力。
“这并不是察言观色，说老实话，我还还闻到了李教授你的皮肤有一股很淡的霉味。”
张灵川此刻说着。
“很淡的霉味？？”
朴清琳眉头微微一蹙。
“你这个小同学可真有意思？我的皮肤还有霉味？这是北方，总不可能说我像南方一样三月天受潮了吧？！”
李年德教授听到这话嗤笑道。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
“李教授，霉味只是其一，从你的身上我还看到了一个致命因，建议你面试结束直接去医院住院，刻不容缓！”
就在这个的时候。
张灵川的语气变得低沉，一双眼眸也直勾勾的看向这位嘴角带着戏谑的李年德教授。
因为系统扫描出来了。
对方虽然没有脑梗、冠心病甚至是三高。
但还有一个不亚于它们的杀手，能在短时间之内夺走人的性命！
“哈哈哈~，你这个小同学，大家看看啊，他居然还吓唬起我这个小老头了。”
李年德哈哈一笑朝着剩下的四位评审看去。
“咦？你们怎么都这么一副表情？”
下一秒李年德笑容秒僵。
……
特别特别想请张学长吃一顿饭！！
绝对不带情绪的告诉他，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美好的事放弃了自杀的想法！！
巴念念在校园里走，这也是她第一次逛在隔壁极大校园。
教学楼、图书馆、景观湖，甚至是学校的食堂。
巴念念都走了一遍。
而且也走得很慢，像是在欣赏沿途的风景，也仿佛是在找张学长的生活足迹。
不知不觉已经，整个校园已经逛了一遍。
“看来张学长的运气很不好，居然没机会坑到自己！”
巴念念望着极大农学部的校门，嘟囔着走了。
然而巴念念不知道。
如果自己真找到张学长。
可能会激发张学长的某种兴趣，给她扎两针。
“干饭干饭。”
一点钟。
张灵川就从研究生公寓里走了出来。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
但很多人已经返校了。
中午干饭的时间人多。
所以他特地挑了一个人比较少的时候，一点钟大多数人已经吃完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热搜上多了，感觉出来之后都有不少双眼睛盯着自己，甚至还有跟他笑着打招呼的。
不过倒是没有人主动找自己看诊，甚至加联系方式的，所以他倒也清净了不少。
走进食堂。
“同学，牛肉面来一份？”
刚进来，那位总加蛋的老板娘就直接叫住了他。
“行，那就来一碗红烧牛肉面吧。”
有些时候男同学出去觅食就是这么随意。
也想不到要吃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更没有什么吃不了的。
有人叫住了自己，之前试过觉得味道不错，那么就在这里吃了。
“好咧，不过同学你一个人来可不能免费加蛋啊，你要是带那两个小姑娘其中之一来阿姨我才给你免费加蛋，你要是两个一起带来的话，阿姨给你加两个！”
老板娘说到最后竖起两根手指，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呃呃呃……阿姨，不用免费加。”
张灵川听到这老板娘还特地强调了一声，顿时欲言又止。
至于带两个人过来。
他疯了属于是。
“同学，阿姨发现你真的是厉害！还真就应了那句话，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老板娘看向里边忙活的丈夫。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牛肉面的老板此刻说着。
“对对对！就是这句！”
老板娘双手一拍！
脑子也瞬间灵光。
记得之前这个同学总是在自己这里吃牛肉面，然后也从来没有带过姑娘过来。
她还寻思着小伙子看着也年纪不小了，怎么一点都不着急找对象的事情，特别是还长这么帅，甚至还调侃过对方。
然后开学她发现，这小伙子跟一个长得很水灵的姑娘来这里吃牛肉面，吃了挺多次的。
后来他又带来了一个。
挽着手的！！
那个姑娘长得也很好看。
寻思着是不是年轻人的恋爱像是一阵龙卷风，一下子就吹过去换人了。
就在她纳闷的时候，没多久还是之前那个最早的小姑娘又一起过来吃牛肉面了。
作为老板娘她只能说。
小伙子长得帅果然是资本！
“！！！”
旁边一位同学震惊的看了张灵川一眼。
不过对方似乎没听清楚是什么。
再加上老板娘说话也特地压低声音。
八卦虽然八卦，但隐私保护这一块还是有意识的。
聊天结束。
张灵川找了个地方坐下。
紧接着准备刷一会儿手机。
想了想。
也有一段时间没打开微博了。
这不就打开了微博。
【3.因病厌世，乱砍无辜，地铁割颈男病情恶化。】
只见到此刻，一条信息映入脑海。
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应该就是自己那天和晚晴遇到的那个吧！
他这不立马点了进去。
说起来晚晴同学这段时间也在为论文奔波啊。
她们的导师常灵竹常院长又带着下乡考察去了。
要三月一号才回来。
【环球报：据最新消息，地铁厌世砍人男子陈某在看守所吐血，看守所送至权威医院就诊，经查病情恶化寿命恐不足一月。】
点开之后，那是环球日报的信息。
「这凶手该死！话说受伤的小姐姐伤势重吗，一定要平安啊！」
「小姐姐没事，经过治疗已经出院了，在网上发布了感谢张兽医的视频，至于救人的小哥跟受伤的小姐姐竟然是校友，一起出镜的！」
「可怜的小姐姐，一辈子都带着这个伤和阴影活着了啊，凶手真的不得好死，我就算有绝症，我也深知不可以伤害别人，这个凶手，下地狱吃屎去吧，让他也来一次被割大动脉的感觉，看着视频我的心都碎了，她得多疼啊！多亏了张兽医在现场，路转粉了，那一个汽水也掷出了威慑力！还有夺刀的兵哥哥，真的太赞了！」
「确实！这个杀人犯本来是要伤害小宋的，张兽医反应速度也很快，男友力爆棚，一下子就将人给拉了过来，用自己的手挡住了刀，后续看小宋的视频，张兽医的手其实也受伤了。」
「两位老哥真当的起人民英雄，给我们男同胞提气！」
「地铁安检是怎么回事？管制刀具是能带进来的吗，我将来会学城轨运营安全，所以我很好奇，按理来说现在地铁站配备的安检能够检查出管制刀具吧！」
「当时地铁发了通报，正常情况下大于6cm的刀都不允许带进地铁站的，但当时这个凶手他是买的水果刀，而且还是包装好的，这种包装完好的是允许带入地铁站的，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厕所里拆掉了包装，然后出来无差别杀人。」
「所以这样的畜生，死这么快真的是便宜他了！」
「就是，应该让他一辈子关在大牢里！」
……
网友们的评论很多。
有骂凶手畜生的，也有关心受伤小姐姐，还有说张灵川与小宋的，更有询问刀子是怎么带上地铁的。
“恶化？不足一个月？”
但张灵川的关注点在寿命不足一个月上。
此刻整个人皱了皱眉，这么快的吗？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陈飞。】
【病患性别：男。】
【病患年龄：33岁。】
【病患状态：剧烈腹痛、黄疸、消瘦、消化障碍、血栓风险升高、血糖异常及腹水，肝脏、腹腔等受影响。】
【病患诊断：胰腺癌晚期，生命周期不足一年。】
【系统提示：当前患者为胰腺癌晚期患者，正常胰腺癌晚期侵犯到肝脏区域、胃部消化器官等，寿命中位数为3-6个月，宿主可推荐该患者前往专门医院救治，生命最长可延期至两年。】
【重要警告：当前隐藏道具卡启动，该患者为情绪爆发期，有强烈的报复心理，作为未来的完美大医，请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是当时张灵川扫描出来的信息，男人得了胰腺癌。
根据系统当时的扫描。
如果对方全力救治的话，大概率还有两年的寿命。
其实就算是不救治，还能活半年这样子。
因为这么多次他总结下来了一条规律，他的系统评估生存时间节点是这样的。
三年，一年，半年，三个月，一个月，一周。
所以如果系统评级为三年，大概率应该可以活一年以上。
如果系统评估为一年，那么至少是可以活半年以上的。
如今生命周期不足一年，下边又说了寿命的中位数是3-6个月。
由此可知，正常情况下对方的寿命应该是6个月往上一点。
这还是不治疗的情况下。
要是治疗的话大概能有两年这样。
看来是进监狱，环境、心态之类的问题加速了对方的死亡。
从原本半年的寿命，变成了现在不足一个月。
只能说他自己给自己按下了人生的加速键。
否则还有半年的时间，现在身体暂时没什么大碍，至少可以跟家里人道个别，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至于被关在看守所里边，彻底的失去了自由。
有些时候生活环境的变化，再加上心态上的问题，是真的可以造成病情恶化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发现心态好的人得了癌症能活的时间会稍微比那种心态差的人长，而有人知道自己得了癌症一蹶不振。
这就是心理作用、心态产生的影响。
“同学，你的牛肉面好了。”
张灵川坐在位置上，刷了一会儿手机，就看到老板娘对着他喊了起来。
“好的。”
他这不立马起身去接了牛肉面。
紧接着一边吃一边刷着手机。
顺带回了一下小宋的信息。
他跟全国兽医大赛组委会签署的合同是一年。
年后肯定还是要进行直播的。
再加上小宋同志也建议他如果抽得出时间的话最好运营一下账号。
虽说很多东西她可以帮忙。
可直播或者拍摄视频这种，还是需要他亲自出面才行。
一点半。
半个小时的餐食时间之后，张灵川就回到了寝室。
“老张。”
回来刚看书没一会儿。
寝室的房门被打开。
是贝勒爷、
这货回来了。
直接对着他招呼道。
毕竟是开学了。
“怎么这么早，贝勒爷同志？你一般不是都上课的时间点才来的吗？”
张灵川表情有点调侃的意味询问道。
虽说开学他回来了挺正常，但往日的时候都是上课那一天才过来。
像现在只是刚刚开学，然后就过来，属实是少见。
“那不是老张你在这里吗，来来来，吃点餐后水果！”
关索对着张灵川笑着说道，并且还洗了一些水果过来。
“啧啧啧，专门为我来的啊？”
张灵川一副不相信的姿态。
“那当然了，过年期间你也知道哥们都在国外搬砖，这两天才刚回来，说起来今晚去我们家吃饭怎么样？”
关索笑着询问。
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国外，也才是刚回来。
不过他对自己哥们的事情一直很关注。
知道对方上了春晚。
甚至还知道对方在小日子干了一件大事。
“算了算了，这也没什么事，好端端的去你们家那边吃饭干啥，而且每次吃饭都太隆重。”
张灵川摆了摆手。
贝勒爷家里那都是大富豪家，自己过去本身就是吃个晚饭，但他们就是太热情了，每次都搞得挺隆重的。
他其实就是单纯吃一顿晚饭而已。
食堂也能解决的，甚至花费的时间还少一些。
“真不去啊？老张，复杂是复杂了点，但是都是为了招待你这个贵客嘛！”
贝勒爷没想到老张会拒绝。
不过他回过味其实也有点能理解。
毕竟老张本身也不是很喜欢这种繁琐程序的人。
“如果有事的话可以过去，但单纯吃饭的话还是帮我谢过老爷子好意了，等我先忙过这一段时间一定登门。”
张灵川展示了一下自己这会儿在看的书。
“这样啊……那行吧，本来我还想着今天叫你过去一起吃饭呢！说起来，哥们一看这些临床医学的东西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关锁同志无奈的摊了摊手。
“我也头大，毕竟是没学过这些理论，可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学了。”
张灵川耸了耸肩。
否则过几个月的考试，自己铁定凉凉。
“太难了太难了老张，这些东西我就瞄一眼脑子都缺氧，还得是你居然能自学！哥们佩服！！”
关索那眼神中的敬意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
张灵川默默不说话。
学中医的时候或许还能根据自己的理解，去稍微揣摩一下。
而且那玩意不用考试。
记得哪里就直接把哪里拿出来，给自己当一下理由就合适了。
但是这些基础医学综合里的解剖学、生理学、生物化学、病理学、药理学、医学微生物学、医学免疫学、病理生理学。
以及医学人文综合，卫生法规、医学心理学、医学伦理学、预防医学、中医学基础……
细分下来，呼吸、心血管、消化、泌尿、女性生殖、血液、代谢内分泌、精神神经、运动等系统、以及风湿免疫、儿科、传染病性病和其他疾病……等等。
好家伙。
能把人脑袋给看大。
所以他完全是硬看。
刚开始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即使是自己的脑海中从系统处得到了一些相关技术的学识和理论。
可这些东西是分散的。
还没有整合起来。
而这些东西就是相当于把所有学识整合起来的东西。
现在看的时间长了。
也勉强能看进去一些了。
做了笔记，重点的地方背了一下。
本来春晚之后可以回家的，但为什么没有回去也就在这。
“天生的大佬，反正都是兄弟，以后留一条腿给我抱着就行。”
关索此刻一副要抱大腿的姿态。
“行了行了，咱们之间还是不要商业互吹了，不合适。”
张灵川摆了摆手。
两人都是从大一到现在的好兄弟。
“说起来，明天27号，后天28号，大后天可就是你的博士面试考核了兄弟！五大院校单位的博士啊，要是我能跟你一样牛逼，我爷爷估计能牙齿都笑掉！”
突然关索同志想到。
其实他也觉得老张可能大概率没空。
可既然回来了。
那多少得邀请一下。
毕竟都是好哥们。
而且爷爷和父亲都说了，这样的好哥们一定要抓住。
千万千万要多刷存在感。
不然以后想刷都没机会了。
对此老张或许会不屑一顾，表示哪有那么夸张。
但关索觉得可能！
老张一定可以飞黄腾达，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两人在寝室里闲聊着。
虽然过程中关索同志还是邀请了几次。
但灵川还是没有去贝勒爷的家里吃。
主要是路程远，其次吃一顿饭回来都八九点了。
没什么要紧的事不愿意折腾。
直接在学校解决晚餐还快，根本没有必要去贝勒爷家里。
27号。
又在学校搬了一天砖。
28号。
“小川，面试老师的名单都是保密的，上边对你的事情要求非常的严格，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拿出最好的状态出来，师母觉得你应该是没问题的，记住一定要耐心回答每个问题，分数不能低于六十分，不然就得重考了。”
上午师母打来了电话。
傍晚。
“小川啊……”
那是老沈的电话。
而后是儒济明也发了信息过来。
表示虽然自己极力推荐，但上边考核的心很重。
部委觉得这属于跨时代的变革。
从未出现过的五个院校单位统招一个学生。
因此必须要进行最严格的测试，避免任何走后门迹象。
甚至目前考核的老师，他们都不知道是谁。
一切只能在考前二十分钟揭晓。
如果不全力以赴，就有可能会出现不及格重新面试的情况。
要是第二次面试也失败。
就无法录取。
五所院校单位都不能招收他为博士。
可以说。
这几位老师一个个都如临大敌。
全都交代他一定要准备好。
本来正常情况下，张灵川是要去医院上班的，但现在的他特地被师母批准不用去医院。
先准备好博士面试的事情，等面试通过之后再去医院上班。
时间很快来到了三月一号。
张灵川的博士面试是上午九点钟开始。
所以一大早张灵川就出发去了新民校区。
这边他不像是贝勒爷这个货经常过来，他是很少来的。
八点钟。
新民校区西门。
褐色的砖，酱红色的琉璃瓦，超大的石柱。
张灵川行走在新民校区之间。
这一次面试的地方主要在第一教学楼。
今天是统一的博士生面试。
他发现也有不少博士老哥进入学校。
八点半。
报到处。
“你是张灵川同学是吗？”
一个戴着眼镜三十多岁的女老师看向他。
“是的。”
张灵川点头。
“我叫柯巧凡，是教学副秘书长，你可以叫我柯老师，我们这一次在的地方是第一教学楼A6多媒体会议室，目前专家教授都还没到场，张灵川同学吃早餐了没有，没吃的话我这边有早餐可以先吃，吃了的话这边先带你去熟悉一下怎么样？”
柯巧凡穿着一身比较职业的衣服，直接站起身，对张灵川恭敬且十分尊重的询问道。
“柯老师你好，我路上过来的时候吃早餐了，如果可以的话先去熟悉一下吧，以免到时候有些局促发挥不好。”
各位老师对他都很看重，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是希望都能过了。
虽说之前的时候自己很不想读博士。
可现在博士的风都到父母耳中了，甚至网上还大肆报道。
他自己也觉得，既然已经过了初审，只差最后一步面试。
五个院校单位的博士读下来，要是真的毕业的话，自己应该也算是很牛逼了，又距离系统那所谓的完美大医更进一步。
“张灵川同学也怕发挥不好啊？哈哈哈，我觉得你肯定是没问题的，对了，一会儿到会议室你也可以先看一下这几位面试专家的名单。”
柯巧凡掩嘴微微一笑。
果然在面试的时候，哪怕强如张灵川同学这样的存在，也难免有一些紧张。
但她觉得对方应该没问题。
“咦，可以看面试专家的名单了吗？”
对于是谁面试他，张灵川并不知道。
就连师母、老师他们也不知晓。
哪怕是儒济明老先生，对方也说是学校上层以及教育部门的领导直接安排的。
请的都是业内有这个资质来面试他的人。
甚至都不一定是本校的。
因为五个院校单位的博士，现在也出现了非常大的舆论影响。
上边必须要足量的考核。
不能出现任何放水的迹象。
所以张灵川一直在等待着开盲盒。
“我们是八点四十准时粘贴考核专家名单在考场门外的，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应该准备粘贴了，张灵川同学可以先过去看了，顺带熟悉一下考场。”
柯巧凡说道。
只要是张灵川同学提早过来，那么肯定是能得到信息的。
但要是他踩点过来的话，那就直接上场了。
本来柯巧凡以为张灵川会来的比较慢，毕竟这种在现实中技术这么好，网络上又有这么高人气的人，谁能想到他八点就到了。
竟然如此谦逊。
“那去看看吧，麻烦柯老师了。”
张灵川内心是好奇的，也想知道面试自己的到底有谁。
很快就来到了第一教学楼的一个会议室里，装修的格调很高。
中间是一张横着可以面向黑板区域的会议桌。
两边都是那种一看就很高档的皮椅。
“张灵川同学，一会儿这些专家就坐在这会议桌上，你就在这上边做介绍，紧接着可以展示自己的介绍PPT，然后面试考核专家们在下边提问。”
柯巧凡介绍道。
这些专家就坐在下边，正对着黑板展示区域。
而张灵川就站在正前方，背后有一个可以播放PPT的大屏幕。
“好好好。”
张灵川默默记下。
“至于这个就是这些专家的资料了，五个院校单位分别委派了五位专家。”
柯巧凡将这些专家的个人介绍拿了出来。
“第一个是我们东北人民大学白求恩第一附属医院的妇产科主任，二级专家，教授，博士生导师，李听兰教授。”
柯巧凡介绍着，同时找到了李听兰的牌子摆在了会议桌上。
“李听兰教授啊！”
张灵川表情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专家之一。
真是令他想不到啊，极大这边倒也确实是开后门了。
“第二位是动物医学院类的，华夏农业大学副校长，动物医学院院长，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方燕青教授。”
柯巧凡继续说道。
“方燕青副校长？”
他表情有点懵逼。
因为张灵川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叫来了方燕青。
“关于这个博士面试导师，是上边部委直接委派的，所以可以跨院校，咱们学校这边也只有一个建议权而已，据我所知原本学校这边建议的并不是方燕青教授，但对方的能力在整个动物医学界也是毋容置疑的。”
部委肯定不会儿戏。
所以找来的都是能承担这一项任务的顶级专家学者。
“原来是这样，那还有谁呢柯老师？”
张灵川其实诧异的是方燕青院长高升成副校长了，对于对方的能力，他肯定是相信，这不看到柯巧凡一边说一边摆着牌子，手上也还剩下三个牌子。
在问的时候他也看了一眼。
确定了都是不认识的名字。
“第三位专家是临床医学类的，李年德教授，部委顾问专家，协和医学院基础医学长聘教授。一级学科是生物学，二级学科是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当年毕业于哈佛医学院在麻省总医院从事病理研究工作。这位教授可能主攻你的基础医学理论类。”
柯巧凡甚至还做了分析。
“呃呃呃……”
张灵川看着这位教授的简介。
生物学家，病理学家。
这位还真的是基础。
好巧不巧的是，他基础是菜鸡。
“不用担心，张灵川同学，老师还是很相信你的。”
柯巧凡将李年德教授的牌子摆上去之后，立马又拿出了另一个叫夏世华的名字。
“这位是夏世华教授，二级教授，部委顾问专家，中科院医研所副所长，美利坚医学科学院外籍院士。”
柯巧凡非常的耐心。
并且介绍道。
“朴清琳教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华夏中医科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擅长中医基础理论。”
很快五位专家的个人资料都发到了张灵川的手中。
“压迫感十足啊。”
估计李听兰教授应该是那个唯一的后门了吧。
剩下的这几位，都不是本院校的。
可以说上边也是非常的严谨了。
就跟论文送审一样。
本校的专家不行，还得找外边的专家来看。
交叉盲审一起打个分。
“确实是一把高端局啊，张灵川同学，估计李听兰教授是唯一一个被保留下来给你放个水的了。”
朴清琳教授不是首都中医药大学的教授。
对方直接是华夏中医科学院的副院长，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
夏世华教授也一样，不属于东北人民医院也不属于中科院东北医研所，对方直接是首都那边委派过来的。
李年德教授也是一样，病理学教授，首都过来的。
方燕青院长。
动物医学院临床医学这一块。
全国也是极大动物医学院与农大动物医学院两个打得势均力敌。
一般情况下，农大要稍微强一点。
毕竟兽医这个学科本来就是农学类。
所以找一个比极大稍微强一点的教授来接下这个任务，那也是正常的。
要是自己碰上这样的场面，也是有慌啊！
毕竟这么多专家大佬。
很快张灵川来隔壁喝了一杯茶。
早上八点五十五分。
博士面试考核陆陆续续开始。
但与其他博士相比。
张灵川被单列到一个会议室这边。
原先他来参观过的地方，此时已经坐下了五位气场满满的大佬。
李听兰坐在其中，莫名有点瑟瑟发抖。
毕竟都是厅佬。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妇产科主任，连医学部的副部长都还没做上呢。
希望小川不要出什么差错。
不然自己一个人的分数也拉不住剩下的四个。
“巧凡，可以把面试考生张灵川叫进来了。”
首先作为本院的人，其次，除己皆佬。
叫人的工作当然是她来做了。
“明白。”
柯巧凡点了点头。
“各位老师大老远跑过来，可以先喝点茶暖暖身子。”
李听兰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起面试的人是谁她起初的时候并不知道。
这也是开盲盒。
直到人走进来的时候，她才知晓。
甚至这些教授也被安排在不同的酒店。
专车接过来的。
“张灵川，李主任，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说话的是朴清琳。
她笑着询问李听兰。
“还不错吧，技术和人品都非常的不错，我也挺喜欢看他的直播。”
李听兰笑了笑回答道。
整个人的表情有一点点小小的尴尬。
“技术和人品都非常不错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孩子，居然让我们这么多人面试，还挺离谱的，也不知道医学基础怎么样。”
李年德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教授。
对方并不知道张灵川是谁。
但看着年纪像是准备退休的年纪了，不关注互联网倒还挺合理。
“他估计医学基础还挺弱的，到时候李教授你可得手下留情，毕竟这孩子是从我们动物医学院走出来的，关于人医的那些医学综合甚至是病理，肯定薄弱。”
就在李听兰想着如何为小川说点话的时候。
她发现农业大学的副校长，动物医学院院长方燕青教授居然帮小川说话了。
咦。
这是怎么回事。
爱惜人才吗？
李听兰并不知道老沈年轻的时候那些事情，更不知道这两人曾经有过关系，也没有注意到上次全国兽医大赛的时候，方燕青教授也发文支持过。
“兽医？也就是说这之前是一个兽医，然后现在被录取成为了中科院医研所临床医学的博士？还有这么荒谬的事？！”
李年德教授听到是兽医之后，整个人充满了匪夷所思！
“李教授之前没有得到要面试准博士人员的资料表？”
闻言方燕青表情有点疑惑。
她收到的是一张前往极大新民校区面试博士生的通知、一张保密函、一个小川的个人信息介绍。
“上边的领导只是说中科院医研所这边招了一个还不错的孩子，希望我过来面试考核一下专业水平，好像是叫什么张灵川，倒是给了一份资料但我并没有看过。”
李年德回答道。
他博士面试也参加过不少。
基本上很少会看什么被面试学生的资料。
反正用专业水平考核，一测就知道深浅了。
“……”
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对了，世华，你认识这个孩子吗？”
李年德询问旁边的夏世华，对方是中科院医研所副所长。
跟李年德相比，夏世华年轻了不少，属于五十岁这样的人。
“互联网上有一些关于这孩子的痕迹，我也看了一下资料，准确的来说这个孩子属于技术型的人才，年前的时候还去参加了美利坚急诊医师学会主办的世界级急诊学术论坛，并且在上边做汇报呢，就在岛国那边。”
夏世华说着。
像李教授这样的，已经是到躺平年纪了。
但他还没有到躺平的年纪。
所以国际上的一些事还是要去接触的。
“哦！前段时间世界急诊科的那个年会啊，这孩子还去参加了？！”
李年德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
“是的，当时我们过去的时候还有一个岛国的专家质疑，说凭什么我们华夏能站在上边能做汇报，他们整个岛国却没有一个。”
夏世华点了点头，并且说着当时的场面。
“岛国嘛，他们那边都是这样子的，眼中带着一股强烈的鄙夷感，觉得我们样样不如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李年德教授显然那是被这个话题吸引起了兴趣。
想知道对方在不满之后有没有反转出现。
“最后这孩子用自己的实力让所有质疑的人闭上了嘴，赢得了全场的掌声，记得他做汇报结束的时候还得到了梅奥诊所琼斯医生的力挺，这位质疑的中田永山的教授还夸赞说得好，是自己认识不全面呢。”
夏世华回答了李年德。
他也是协和毕业的。
李年德老师算是师友。
“不错不错，看来这个兽医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然也不可能让我们这么多人去面试，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面试应该就是之前有人说的，什么五个学校单位的博士吧？”
他就算再躺平。
也是有学生的。
之前就听过学生说什么五个学校、单位的博士之类的。
要是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张灵川了。
上边的保密工作做得也是真的好啊。
他来到这边，人都有点懵了。
正常的博士面试，一对一的也有，二对一的也有，还没见过这总五对一的场面。
特别是五个都是业界认得出名的博导。
“前段时间震惊整个教育界的就是他。去岛国的时候还有后续呢，而且后来那个质疑的田中永山教授出现了心梗，差点没抢救过来，张灵川这孩子联合美利坚一个天才少女医生叫伊洛蒂，一个介入一个负责室颤，十次心梗竟然奇迹般存活了下来，目前正在恢复中，岛国的网友喊这两人，一个是介入之神一个是心脏之神。”
夏世华继续说道。
并且还将自己所知晓的简单的描述了一下。
一刹那李年德教授的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
外边。
“张灵川同学，进去吧。”
柯巧凡将张灵川带到了会议室的门口。
“嗯。”
张灵川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走进了整个会议室之中的。
他在的讲台就在屏幕的下边。
而这些教授坐在一张‘一’字排开的木桌前。
整整五位专家。
他们的顺序分别是李听兰、方燕青、朴清琳、夏世华、李年德。
几人在张灵川进来之后纷纷抬头。
除了李听兰、方燕青这些早见过的人，其余的在看到本人的时候还是稍微怔愣了半秒。
因为确实是挺帅的一个小伙子。
说他是兽医都有点不相信。
可资料上显示对方确实是兽医，并且还是在极大动物医学院读书。
“来，张灵川同学对吧，先介绍一下自己然后过来坐着吧。”
只见到此刻朴清琳十分和善的邀请。
“好的，朴老师。”
张灵川直接打开了PPT。
然后一边播放一边介绍自己。
因为做了这么多场直播，甚至是去参加过世界性的学术会议，并且在上边做过学术汇报。
所以简单的一个介绍自己，张灵川那是一点都没有怯场的。
“嗯~”
这不，下边的老师一边在讲一边在听。
整个一副点头的姿态。
哪怕是之前那位有点看不起的李年德教授，此时也露出了十分满意的目光。
毕竟论文成绩是非常耀眼的。
还有国际性的会议参加记录，甚至还上去做过汇报。
一般人哪怕有一个就已经很厉害了。
可这孩子好几个。
“小川，我们听你讲完了，这样，接下来五个教授会一个问你一个的问题，我先来一个吧，你觉得你有什么优势？能上这么多所院校单位的博士？”
依旧是坐在中间的朴清琳在问。
毕竟对方也是这里边佬含量最高的。
属于正的厅。
剩下的都是副。
至于李听兰，硬要算待遇的话，属于小小的正处。
什么时候能当上东北人民大学医疗部的副部长，那就是跻身于厅行了。
虽说是副的。
朴清琳这话出来之后，大家觉得这倒也是个不错的问题。
“在动物医学方面，我在校期间成绩优异，也发表了兽医类的核心论文。临床医学方面，我在东北人民医院急诊科实习，专业经验丰富，擅长气管切开术、阑尾切除术、断指再植术、tang缝合法、剖宫术等的，在中医药方面我自学望闻问切当前有良好的效果，甚至能做到遇人识病的程度，所以我自信应当可以成为五所院校单位的博士。”
张灵川做了一个回答。
“嗯，下一位老师问吧。”
朴清琳点头。
然后拿笔在上边也不知道写了点什么，应该是分数吧？
“遇人识病？我挺感兴趣的，那这位张灵川小同学，我也不考你基础医学理论了，我的问题很简单，你能否通过中医的方式看出我有什么病。”
李年德表情微微一愣，而后笑着问道。
李听兰、方燕青眉头微微一蹙。
“啊？给李教授你看诊？”
张灵川疑惑的看向对方。
“是的，你刚刚不是说了你可以做到遇人识病的地步吗，我可以给你提示，我是有病的，但具体是什么病我不告诉你，但凡你能说对，病说明症状，那么在我这里，我就算你通过。”
李年德点了点头。
“可以，我需要号一下脉，但光从外表来看的话，李教授的病应该挺严重的吧？”
张灵川好奇的询问着。
毕竟这位李教授的头顶可是顶着一个红色的标签。
其实不看标签。
就闻着气味的话，他也能闻出一二。
“确实算是挺严重。”
李年德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颇有兴趣的看向张灵川。
说起来还没有见过张灵川这孩子现场诊断呢。
但好端端的博士面试，居然变成了看诊现场。
感觉莫名有点滑稽怎么办。
不过说实话。
但李听兰和方燕青是松了一口气的。
因为她们收到的消息是，小川但凡有一项不合格，那么到时候就得换一批教授重新进行考核，那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李年德教授真的考医学基础，小川真的不会的话，到时候来一个不及格。
那就真的是惨了。
但现在中医号脉正好是在他的舒适区。
应该是能号出一点因由的。
说起来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这孩子号脉。
如果网上是假的。
现场是个草包。
那他们肯定也不可能放对方进去。
至少朴清琳不会。
毕竟她这一次过来就是把控中医这一块的。
“怎么样，张灵川同学，我这看出什么了没有啊？如果实在是看不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一点点提示，你看，我挺胖的对不对？甚至还喜欢喝点小酒~”
只见到此刻李年德教授笑着询问着。
“呃呃呃……”
张灵川听到李年德教授说自己胖的时候，颇有几分无语的姿态。
对方这是故意将自己往高血压、高血糖这种三高之类的延伸疾病去引啊。
“老师都提示到这个地步了，张灵川同学还是摸索不到答案吗？那我可要怀疑你的遇人识病了，至少我现在身上的病你没有识别出来，本来我的想法是，能猜出一个我都可以给你打及格。”
李年德依旧是那含笑的姿态。
“李教授，我觉得你看着虽然有点胖，还有一个肚子，但应该是没有三高的，甚至也没有冠心病、脑梗这些对不对？”
张灵川说出了一句话。
“哈哈哈，你倒是还挺会察言观色的。”
在张灵川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李年德哈哈一笑。
众人立马反应过来了。
李年德教授这是挖了一个坑啊。
要是没有经验的，还真就顺着他这个坑掉进去了。
别看年纪挺大。
实际上还真的有点老不正经。
但小川真的是察言观色的吗？
还是确实有这个能力。
“这并不是察言观色，说老实话，我还还闻到了李教授你的皮肤有一股很淡的霉味。”
张灵川此刻说着。
“很淡的霉味？？”
朴清琳眉头微微一蹙。
“你这个小同学可真有意思？我的皮肤还有霉味？这是北方，总不可能说我像南方一样三月天受潮了吧？！”
李年德教授听到这话嗤笑道。
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说法。
“李教授，霉味只是其一，从你的身上我还看到了一个致命因，建议你面试结束直接去医院住院，刻不容缓！”
就在这个的时候。
张灵川的语气变得低沉，一双眼眸也直勾勾的看向这位嘴角带着戏谑的李年德教授。
因为系统扫描出来了。
对方虽然没有脑梗、冠心病甚至是三高。
但还有一个不亚于它们的杀手，能在短时间之内夺走人的性命！
“哈哈哈~，你这个小同学，大家看看啊，他居然还吓唬起我这个小老头了。”
李年德哈哈一笑朝着剩下的四位评审看去。
“咦？你们怎么都这么一副表情？”
下一秒李年德笑容秒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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