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年德发现，这一个个都皱着眉头。
特别是叫李听兰和方燕青的两位女专家，都像是呆愣住一样。
坐在最中间的朴清琳表情也十分复杂，甚至包括夏世华。
什么情况啊！这一个个的！
“李教授，我是认真的。”
就在李年德懵逼的时候，张灵川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幽幽的说出了‘我是认真的’五个字。
“小同学，不得不说这诈术你用的是真厉害，差一点我就将我是什么病告诉你了。”
李年德教授恍悟。
直接伸出了大拇指。
简直是诸葛亮的谋略啊。
诈术用得他人都懵了。
估计这些评委也被震惊到了吧。
但李年德教授立马反应了过来，现在考试还在继续。
如果自己不小心说了，绝对不可能，自己是xx病怎么会猝死要住院呢！
怕是下一秒这孩子就要露出一道玩味的笑容。
然后说一句，李教授，原来你是xx病啊。
他之前也说了，只要对方能将自己是什么病说出来，然后就给他打及格。
即使是他用了一些这种小聪明，但有些时候小聪明也是一种方法。
毕竟大多数的事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李教授，我没有必要诈你，因为你的病对我来说难度不大。”
估计这位李教授不愿意相信。
不过对于这种搞了一辈子生物学，基础医学理论，病理研究的教授。
不相信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小同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要问问了，你说我的皮肤发霉，那么我请问我这皮肤发霉能代表什么病呢？”
李年德教授没有想到张灵川居然还要将谎言继续下去。
那他倒是想听听了，对方究竟能有什么解释出来。
他倒是希望能说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刹那之间。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灵川。
其实现场的这四位评委，包括带路在一旁的柯巧凡内心都是懵逼的。
因为这事态的发展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
本来以为李年德教授说自己有病，是慢性病之类的。
谁能想到小川直接丢出来了一个王炸。
根本不是什么慢性病，而是面试之后直接住院！
其他人柯巧凡不知道。
但她说实话是关注过张灵川同学的的。
所以她的内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来这里博士面试的时候也要嘎掉一个教授吧。
李听兰内心也是有点慌张的。
因为她在考虑要不要叫一些医务人员在楼下等着，甚至拿上抢救设备。
虽然说这里是医学院。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作为医生，没有工具的话有些时候还真的没办法应对特别紧急的事情。
再者本来五个院校单位录取一个博士联合培养就已经足够动荡了。
外边的互联网也都等着任何风吹草动。
倘若在面试的时候，有一个教授噶在了这里，她都不知道舆论会发展成什么样。
方燕青内心的波动倒是没有李听兰这么大。
毕竟现在也不是在她们农大面试。
这是极大小区，问题不大。
唯一就是方燕青想不到小川竟然会给出这么严重的结论。
看着这个李年德教授的表情。
对方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致命的疾病。
可心梗、三高甚至脑梗这些都没有，那会有什么呢？
夏世华之前是不知道张灵川这个人的。
收到去面试张灵川的时候，他不像是李年德教授这样，连面试学生的档案袋都没有看直接过来了。
他也是看了档案袋。
唯一就是这档案袋里的内容让他有点懵逼。
特别是对方的论文。
居然发了一区。
可对方写着的竟然是东北人民大学动物医学院。
一瞬间夏世华对这个人感兴趣了。
这不直接去搜索了一下这孩子的资料，紧接着是越看越触目惊心。
特别是那看诊百分百准确率。
甚至在他的直播中，给人癌症都能看出来。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搜了一下。
发现对方不但会看诊，甚至还被人称之为心肺复苏狂魔，手术狂魔之类的称号。
甚至还发现了这位张灵川同学在岛国参加世界急诊年会，做学术汇报的视频，以及后来的田中永山猝死，对方与美利坚伊洛蒂联合手术。
真是越看下来越觉得心脏被掐住难以呼吸。
当然在这个时候。
他也知道自己成为了那传说中面试五校联合培养博士的面审专家。
不过当时给他的文件袋里，除了面试地址、面试学生基本档案之外，学生档案中还有一份保密函。
要求保密这事情绝对不说出去。
今天早上来到这里的时候。
才知道与自己一同面审的还有谁。
反正他觉得，如果网上的信息没有错的话，这波李年德教授可能是有些危了。
朴清琳与其他人的表情不同。
在李年德教授问出这个皮肤受潮之后，整个人一副颇有兴趣的姿态。
想知道张灵川这一次能给出什么答案。
这原则上也算是中医的相关学识了。
“皮肤受潮，中医认为，这与体内湿热、气血不足有关，就是你肝脏或肾脏功能严重受损的显现。”
张灵川听到对方那一丁点不相信的姿态，顿时也不着急。
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肝脏、肾脏受损？？”
其他人表情有些诧异。
至于朴清琳则是微微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
看来小川在自己这里算是真正的过关了。
刚刚自己的那个优势的提问，实际上还是有一些放水的念头在里边。
毕竟她也知道儒济明老师跑了好几趟手续才把首都中医药大学加入到联合培养院校单位的名单里边。
“这……”
只见到此刻，李年德教授表情有些恍惚。
甚至眼神深处还有一丁点难以置信。
因为从大的方面来说的话，这个小同学已经说对了。
他确实是肝方面有一些问题。
“早期的时候，李年德教授应该是出现了脂肪肝，现在已经发展成肝硬化了对吧？甚至已经到了中期。”
张灵川询问道。
“没错，小同学你说对了，我现在确实是肝硬化中期，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能判断得这么准确？”
李年德微微点了点头。
真是没有想到啊，自己身上的病他居然真的能看出来。
同时他也很好奇。
对方甚至都还没有问诊啊。
就只是号脉了一下，然后在自己身上打量，紧接着就断定自己是肝硬化。
甚至连中期都能判断出来。
这属实是有点夸张。
“其实第一个是你的皮肤有发霉的味道，在中医上认为，肝肾功能障碍会导致身体无法正常排出代谢产物，这些废物在体内积聚，进而通过皮肤散发出异味，这种异味就是发霉的味道。”
张灵川说了自己第一个理由。
“这……我的皮肤真的有霉味吗？”
李年德教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反正他是闻不到。
这不他朝着旁边的夏世华询问。
“我也闻不到，不过之前张灵川同学好像是靠气味分辨出了糖尿病酮症酸中毒，然后给急诊抢救患者争取到了时间。”
夏世华说道。
小川的这个鼻子也是非常灵敏的。
“嗯，这个新闻我也有看过，在凉山州那边。”
李听兰点了点头。
“一般糖尿病酮症酸中毒他是一种烂苹果和腥臭掺杂的味道。”
朴清琳补充了一句。
其实不但是中医，西医现在也可以根据这些味道做初步的诊断。
“还真的就是靠气味分辨出来的啊？”
李年德听到朴清琳这话之后不可置信。
“如果单纯是靠气味肯定是不严谨的，李年德教授我看你的皮肤跟其他人相比，明显发黄，是不是尿液也非常的黄？甚至还有皮肤瘙痒等症状对不对。”
张灵川继续说道。
单纯靠气味还是有点太单薄了。
但李年德教授身上确实处处都是肝硬化的特征。
这么多次的系统扫描以及学习，他基本上也能看出一二。
如果是系统扫描之后再看的话是，那完全就等于对着答案做题，更加轻松。
不过自从出国见识到伊洛蒂这个妹子之后，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完全靠系统，有些东西还是要学，只有学到自己的脑子里，那些东西才真正是自己的。
“是的是的。”
李年德的教授点着头。
本来还想要为难一下这个小同学。
谁能想到还真的给自己看诊了。
现在搞得他像是个被看诊的病人一样。
“其实李教授，你的肝掌也比较明显，还有颈部那也有很明显的蜘蛛痣，除此之外你应该也有点呼吸困难对不对。”
所谓的肝掌就是，手掌大小鱼际部位发红，按压褪色。
至于蜘蛛痣就是胸背、颈部出现红色血管痣，形似蜘蛛。
曾经在飞往黔省的飞机上也看过这么一个病患。
但这些东西单独出现他就不一定是肝癌、肝硬化、肝病的标志。
必须联合起来才行。
“好小子，可真有你的啊！短短这么一点时间观察得这么仔细，之前我本来想考一下你基础医学理论综合的，但我觉得你这个观察力在学起来一定不是什么问题！行了，你都说对了，满分，下一个老师提问吧。”
李年德满意的点了点头。
同时在自己的那一张纸上写着。
“李教授，可还没有翻篇呢，您忘记我刚刚说的了，这边我怀疑还有一个致命因建议你去医院查一查。”
李年德甚至都自动翻篇了刚刚的事情。
突然下一秒。
张灵川低沉着看向他。
那眼神莫名有一种幽凉感。
“？？？”
李年德教授写字的手猛地停住。
其他教授依旧保持沉默。
不过要是小川不说这么一句话的话，其他教授可就不沉默了。
毕竟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是学术精神。
提出了一个让大家这么感兴趣的事情，结果你说到一半不说了算是怎么回事。
“李教授能站起来走一下吗？”
张灵川询问着。
“我？站起来走一下？那行吧。”
李年德此刻还能说什么。
只得是点了点头。
自己作死。
“嗯？？”
其他专家组成员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阻止，而是很好奇的模样在看着。
这走一趟能看出什么问题吗？
“这样行了吗？”
李年德教授对着张灵川询问。
“李教授是做过骨折手术是吗？”
张灵川问了一句。
“！！！”
刹那之间。
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他专家组成员那表情明显一怔。
甚至有一种想要将画面再播放一遍的感觉。
因为他们没看出来啊。
李年德教授整个人走路非常的正常，根本没有任何像是骨折过的迹象。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里边没有一个骨科医生。
所以并不知晓。
“你个小同学，要不是这一次面试是部委直接安排的，我不知道面试的人是你，你也不可能知道是我，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李年德做了背调！”
李年德震惊了。
特别是骨折这两个字出现。
因为他真的做过骨折手术。
当时是在小区里边，运动的时候不小心给骨折了。
“李教授真的有做过骨折手术啊？”
朴清琳诧异道。
“做过做过，半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台阶，然后就脚部骨折了，但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我早已经恢复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年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正常骨折三个月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
走路都没有问题了，对方竟然还能看得出来。
“小川同学，莫非这个骨折跟你说的李年德教授致命因有关系？”
方燕青询问道。
毕竟也是农业大的副校长。
所以她在现场倒也是十分的从容。
“可这骨折能有什么致命因呢？感染？？”
夏世华疑惑道。
可话说出来又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人家李教授现在走路都没有问题，能有什么感染。
“肺栓塞。”
张灵川说出了三个字。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李年德。】
【病患性别：男。】
【病患年龄：60岁。】
【病患状态：呼吸困难、胸痛、黄疸、腹水、蜘蛛痣、肝掌、皮肤瘙痒、轻微咳嗽。】
【病患诊断：中度肝硬化、肺栓塞，当前赋予红色标签，生命周期不足一周。】
【系统提示：当前患者为酒精肝、脂肪肝发展成肝硬化患者，当前为中期阶段，但此为不致命疾病，且患者也有在吃药控制，当前患者的致命病因为肺栓塞，其原因为长期久坐且半年的时间内做过骨科手术，请宿主提醒该患者尽量提早去医院检查，若无干预不治疗当前生命周期为一周之内。】
【当前激活主动帮助任务，任务完成，患者成功就医并解除危机，宿主可获得500声望值加普通宝箱*1。】
这是张灵川刚刚扫描出来的结果。
肝硬化对方有在吃药控制。
但现在这个李年德教授被迷惑了。
他以为的呼吸困难、胸痛，可能是肝硬化中期的影响。
实际上并不是。
对方是肺栓塞的缘故。
“肺栓塞！！！”
下一瞬间。
整个专家组成员都咽了一口唾沫
“小同学，你这个肺栓塞又是怎么判断的？具体有什么依据呢？！”
李年德真的茫然了。
整个诧异的看向张灵川。
“呼吸困难，李年德教授你的呼吸困难，不像是肝硬化的呼吸困难，你的呼吸困难伴随着一股沉重感，并且你的胸痛是随着呼吸而变化的对不对？”
张灵川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嗯，确实是有，可你这也太笃定了吧！单纯一个呼吸困难，就下了肺栓塞的结论。”
李年德说着。
如果仅仅是这个的话，还是太少了。
“除了呼吸，胸痛，其实我还发现李教授你咳嗽了，并且应该也有久坐的习惯，同时还有骨折，从我自己的经验和直觉上出发像是肺栓塞，但我从没有绝对的说这就是，一切还是要看医院的检查结果，也建议李教授去医院做个检查。”
张灵川摊了摊手。
笃定？
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所有都是个人言论！
“这，要不李教授你赶紧去医院看看？肺栓塞这种事情可等不了！”
很多的猝死都跟肺栓塞有关。
而且小川说的也没有错。
肺栓塞的形成跟骨折这些也是有很大关系的，特别是久坐。
“我肯定是要去医院检查的，但是现在就去太夸张了，先做博士的面试考核吧，等考核结束我立马就过去。”
毕竟现在是在做博士面试的工作。
要是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自己就放弃了面试这也是对委派自己过来的领导的不尊重。
“那行，我们继续吧，要是李年德教授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及时反馈。”
只见到朴清琳此刻说道。
同时目光还朝着李听兰的方向看去。
毕竟坐在C位的，也是当前职位最大的人，整个都是她负责的。
要是中途李年德教授离开的话，这个博士面试考核公正性也会受到影响。
但现在小川提出来了，也不能不重视。
李听兰立马意会。
然后将柯巧凡招呼了过来，悄声的在她耳旁说着。
柯巧凡作为副秘，也不是什么头脑不灵通的人。
立马点头。
不用想也知道，李听兰主任是叫她未雨绸缪去了。
“放心放心，我这老头子惜命得很，才刚准备退休享受生活就死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让它出现的。”
李年德教授对着说。
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退休每年领养老金的日子，然后挂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我就做下一个提问吧，张灵川同学，根据前段时间的报道我听闻你们在樱花岛那边做了一件震惊整个国际的大事，国际著名急诊专家田中永山教授因为心梗住院，血管行走曲折，介入十分困难，并且还发生十次室颤，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创造了奇迹，请问你认为能成功的原因在哪？”
这是夏世华教授提出来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出现之后，李听兰基本上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小川自己的抢救案例。
再者还是对方熟悉的急诊科领域。
就算再怎么差劲，那也不应该连自己的案例都回答不上来吧。
“关于田中永山教授的心梗抢救，他发生室颤的原因其实就是罪犯血管还没有开通，所以才一直出现室颤，而室颤的有效控制方法就是在发生的第一时间除颤，我选择的是一五循环法，也就是一分钟心前区捶击术和五分钟的心肺复苏……”
张灵川先说了一下背景。
紧接着进入到正题。
将整个抢救的过程一些重点提炼。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所以我觉得成功的原因是团队的配合，如果团队的配合以及伊洛蒂博士精湛且超高的介入术，最终开通了犯罪血管，估计这室颤一直会发生下去直至完全控制不住，心肌坏死，又或者转移到外科做急诊搭桥手术。”
张灵川最后做了一个总结。
除颤固然重要。
但开通罪犯血管，让血流通过才是重中之重。
“很好，那么张灵川同学有没有就此写一篇论文的想法？如果要写的话，你会以什么角度切入？”
夏世华询问道。
心肌梗死，血管行走曲折，极度难以开通，并且发生了十次心梗。
别人看到这样的素材，简直就是行走的二区保底。
甚至写得好一区也没有问题。
“论文切入吗？我想我大概会这样……”
张灵川也有不少论文写作的经验。
甚至目前已经发表了三篇一区论文，一篇二区论文，所以对于切入点之类的也有自己的经验。
而且不巧的是。
师母也觉得田中永山教授送过来的素材不要浪费。
希望他选一个切入点，做一个论文大纲。
结果她押对题了。
“思路很不错啊，而且这个切入点也很好，我觉得可能又准备出一篇一区了，小小年纪怕是要成为《急救医学》的专栏作者了属于是。”
夏世华听了之后不不可思议。
对方整个思路呈现出来，完全达到了可以动笔的地步。
“那下一个到我来问吧。”
现场也就剩下两个人还没有提问。
分别是方燕青与李听兰。
只见这会儿的方燕青看向张灵川。
“好的，方老师。”
张灵川点头看向方燕青，想知道对方准备提一些什么问题。
“我是这里边唯一的一名动物医学类面试专家，医学类不愿意放弃你，希望你能在医学上有所建树，我们动物医学也一样希望小川同学你起到带头作用，所以我想问你将如何平衡动物医学与人类医学？”
方燕青提出了一个问题。
刹那之间众人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问题还真问到了点上。
一个人的精力必然是有限的，那么如何平衡动物医学与人类医学也是一个关键点。
毕竟联合培养的博士里边，动物医学院的博士也有。
“动物医学是我所热爱，且已经学了八年的专业，我认为人类医学与动物医学实际上是相通的……”
张灵川说了一下自己的理由。
人医技术的精进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用在动物的身上。
这是他已经试验过的事情。
而且既然选择接受了读博士，动物医学方面也定然不会落下。
“关于动物医学方面，我也会继续耕耘自己的账号，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依旧是那个张兽医，初心不变的张兽医。”
张灵川说道。
他选择了兽医这个专业，自然就是热爱对方。
不管未来如何。
自己始终都是动物医学走出来的人。
也不会白白枉费学校的培养。
“好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方燕青在自己的纸张上写着。
像是在考核完之后进行打分。
最后一个自然是李听兰。
她就放水式的问了一下作为医学生，到时候是要到妇科去轮岗学习的，那么对妇科的相关知识是否有了解之类的。
张灵川就将自己知晓的知识给说了出来。
“看得出来，对妇产科类的学识是有所了解的但也欠缺了一些，到时候真的能来我们极大医学部读博的话，可以多抽一点时间跟班学习一下，好了，我的提问也结束了。”
博士面试没多长时间。
也就是半个小时而已。
所以九点钟开始九点半就结束了。
在结束的时候张灵川自然也被叫退出了教室。
因为他们要统计一下分数。
由柯巧凡在所有专家领导的面前统计，并且封存，上边还有大家签字的。
可以说非常的严格。
“李听兰教授，95分。”
满分是一百。
李听兰给了九十五。
“嗯，这个分数没错，小川这个孩子确实是很优秀。”
突然李听兰发现，剩下的四位专家都别样的看着她。
顿时笑着解释了一句。
“……”
其他四人默默不说话。
就属你问的问题最简单，最像是人贩子。
“请李听兰教授签个字。”
柯巧凡拿出笔，将评分专家栏的位置展现了出来，作为评论老师是要在这上边签字的。
签完字就等同于认可了这个分数，也为这个分数负责。
“好的好的。”
李听兰在上边签了自己的名字。
心中一副大功告成的姿态。
“方燕青教授，90分。”
柯巧凡粘着方燕青的字条。
此刻轮到李听兰震惊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位方燕青教授居然给这么高的分数。
不但是李听兰，朴清琳和夏世华以及李年德三人也是如此。
正常的博士面试，很少有能打到九十分的。
毕竟六十分就属于合格了。
正常就是七十分左右。
这居然来了一个九十分。
如果说刚刚李听兰教授是摆明了开后门，现在这位方燕青教授就让大家有点不理解了。
毕竟对方又不是她们学校的学生。
不但不是，甚至还有一点竞争关系。
“是的，九十分。”
方燕青点头。
虽然不是她们学校的学生，但是人才啊。
而且对方也是沈长明一直想招收的学生。
本来以为自己打分够夸张了，谁能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更夸张的。
“请方燕青教授签字。”
柯巧凡将签字处平整的挪到方燕青教授面前。
“好的。”
方燕青直接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朴清琳教授，85分。”
柯巧凡展示着。
“看来我这个分数是最低的了。”
朴清琳笑了笑。
也很快签完了字。
“唉……本来我以为我给了个高分，打了八十，结果谁能想到你们一个八十五，一个九十，一个更是九十五，我才是那个最低的。”
朴清琳之后就是夏世华。
宣读分数是八十分。
对于这个分数他整个人也颇为无奈。
因为他还是十分欣赏张灵川同学刚刚说出来的论文构思的。
正常博士面试他打个六十多分七十分。
今天破天荒的打了个八十。
谁能想到这几个高分直接把他给干懵了。
这不，夏世华一边签字一边苦笑道。
“行了行了……都不要争了，小姑娘你把我的分数给念一念吧。”
李年德摆了摆手。
“李年德教授，65分。”
就在这个时候。
柯巧凡将李年德教授的分数念了出来。
“一会儿我要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肺栓塞，如果是打95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不是，也就是分数不能更改，否则我肯定是打个六十分，因为承诺。”
李年德回了一句。
在场的人也都听出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分数是因为之前的承诺给的。
小川的本事对方并不认同。
“李年德教授，我们陪你去做个检查好了，专项查肺栓塞也是很快的。”
李听兰说道。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小川是不是说对了。
“去你们白求恩医院查一查也好，相信这么大一个医院还不至于为了护犊子而捏造事实来吓唬我这个老头。”
李年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其他几位专家也都跟着一起过去。
顺带参观一下白求恩医院。
至于李听兰，毕竟是博导专家，除了这一场面试之外还有其他的面试。
此刻还要搬砖呢。
但像这种高规格的参观团，肯定是有学校的副校长陪同的。
另一边。
是否录取不是当天就知道信息的。
他们这边的程序是第二天打电话通知，也可以到学校网站去查分。
所以张灵川就从第一教学楼下来了，毕竟他准备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博士面试，此刻算是完美翻页。
“张劳师！！”
宋晚晴对着张灵川挥手道。
下乡搬砖回来了。
宋晚晴也知道张老师今天在新民校区这边进行博士面试，就第一时间过来了。
“晚晴，你这刚回来就往这边赶啊，不休息一下吗？”
张灵川看到宋晚晴背着一个包。
穿着挺厚的棉衣，有点像是一个小企鹅，顿时笑了笑问道。
“今天可是张劳师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肯定得赶过来啦，而且我们昨天其实就已经结束了，是睡了一晚直接回来的，今天精力饱满，甚至张劳师想要开直播这边都可以安排，妥妥的！”
宋晚晴笑了笑说道。
说起来也确实是有一个月没有开直播了，上次开直播还是在ALD区，之前也在微信聊了一下博士面试结束开直播的事情。
张老师说听她的安排。
反正只要在空闲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
“直播么，小宋同志这么拼命？能受得了？？”
面试结束之后他整个人莫名有一种轻松感，所以作为自己的助手兼小半个经纪人，对方要安排开直播他也无所谓。
就是看小宋同志能否撑得住的问题了。
“哈哈哈，我肯定行了，就是不知道张劳师行不行了，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去踩踩点也不错啊，这段时间张劳师你应该都是窝在寝室里看书做面试准备吧，人也不能一直让那一根弦紧绷着，得学会放松。”
宋晚晴说着。
感觉对方的话莫名有一种煽动力。
“话说小宋同志准备带我去哪里呀？”
张灵川好奇的问着。
确实是在寝室窝了很久。
“一个类似于我们之前在青县的流浪动物救助站，感觉这种地方也挺适合张劳师你开直播，下乡的话兽医站那边其实也安排了任务，但具体还没排出时间，大概率是三月底这样吧，对了，这一次博士面试怎么样了？”
宋晚晴说着兽医站那边的信息，同时问道。
她还是比较好奇张老师的博士面试结果的。
“怎么说呢，暂时不知道分数，但这些老师除了两个是认识的以外其他的都不是认识的老师，甚至都不是报考院校单位的老师，估计应该是能过的吧！”
张灵川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一定能过。
但他感觉应该是可以的。
只要那位李年德教授遵守承诺，要是对方玩忽悠人的那一招的话，自己就难说了。
“张劳师说的应该，那就是肯定能过！走！我们去动物救助站逛一逛！”
宋晚晴拉着张灵川就要去放松。
“在哪？？”
张灵川被拉走有点懵逼。
“先走！”
剁椒鱼头。
宋晚晴带着张灵川往外走，没多远就来到了一个郊区。
约莫四十分钟的路程。
“张劳师，这是毛儿庄的一个动物救助站，我们学校之前来过这里，我也到这边采访过，是一对夫妻在做，收留了许多的流浪动物。”
宋晚晴停下车，对张灵川介绍着。
远远看去可以看到一栋小房子在小山丘上。
“毛儿庄？”
张灵川表情有些疑惑。
他当然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名字了。
毕竟村庄千千万，谁能记得这么多名字。
“是的，我想着要是张劳师今天没劲直播的话，下次直播的地点可以选在这里，毕竟咱们也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直播了，粉丝还是需要多多维护的，特别是上次你直播以及地铁持刀、春晚的事出来之后，你更是应该要去主动接住这一波流量。”
宋晚晴从新闻角度去分析。
“小宋同志，男人是不能说没劲或者是不行的。来！既然你车上带有设备，那咱们就直接开启直播，而且今天要是不直播估计过两天就得被抓去医院上班了。”
张灵川目光坚定道。
在抖音这一块听小宋的，准没错。
而且自己的收入，如果不接广告的话，其实很多时候是靠直播收入的。
也就是说整个二月份都没有直播。
他二月份的收入悬崖式掉落。
三月一开个直播也好。
不求多，以后一个月一场或者两场直播就足够了。
“真的？张劳师你不要准备一下吗？比如先调整一下心态？”
宋晚晴听到张灵川决定要直播，顿时整个人诧异的询问着。
正常来说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吧，没有想到张老师居然直接开工了！
“不用，都跟直播这么熟了，也都练习了一身随时能直播的技能，直接开始吧！”
张灵川点头道。
露个脸跟网友们打个招呼，甚至带大家去逛一逛野生动物救助站，一般救助站上边也都是有工具的，再做一个小手术。
又混了一天。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准备！”
宋晚晴看到张灵川真的打算直播，顿时内心十分高兴。
毕竟张老师真的得好好的运营自己的账号。
不接广告那就多跟粉丝们互动一下。
说真的，要是自己有一个三千万粉丝的账号，她能保证不带货每个月都能有百万级的收入，如果带货的话，一年几个亿真的不成问题。
毕竟张老师这个牌子是要多硬有多硬。
但要是带货的话，这其实也就不是张老师了。
他这个人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否则也不会连打赏都设置三块钱封顶现在都还没有解除。
【您关注的张兽医的日常已经开启直播啦，快来围观吧。】
此刻。
三千万粉丝网友都收到了一条抖音发送的信息。
「啥玩意？」
「挖槽？张兽医开直播了？？」
「不是，这是哪里，今天网上不是流传张兽医你博士面试吗？」
「确实是博士面试，但小川医生为什么这么早就在这里开直播了！」
……
水友们一个个进入直播间。
但大家的表情有点纳闷。
因为正常这个时候张灵川应该是在博士面试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来到这里开直播了。
“各位朋友们大家好，一个多月没有直播了，今天博士面试结束了，就抽个时间开个直播跟大家在直播间聊一聊，顺便更新一些动物主题的素材，咱们今天要去的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动物救助站，在郊区，当然，周围也是有高层住宅的，而且这里曾经也有工厂，只是说被荒废了而已。”
张灵川在镜头面前跟大家介绍着。
「哦！原来是考核完了啊！」
「小川医生考试得怎么样了？」
「结果应该还没这么快出来吧，估计要到明天才行，看样子心情应该不错那么面试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网友们聊着。
“我们今天这一段路要稍微走一走，正好也带大家看一看东北的风貌，现在虽然是三月，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全都是雪的时候啊，很多地方光秃秃倒是真的。”
之前一直以为北方冬天的时候就全都是雪。
整个冰天雪地。
但一些山丘之类的，它也不是全都有雪的。
动物救助站。
“各位，这里就是流浪动物救助站了，今天咱们直播的地方，熟悉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一眼看过去比我们青县的那个规模要大不少。”
张灵川介绍着。
不过也很破旧，像是年久失修了一样。
“谁来了？”
突然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听到救助站里不少狗狗在叫，顿时满脸困惑的走了出来。
“平站长，我是小宋啊，之前跟你说过可能过来直播的那位，我们今天在直播，你看方不方便？”
宋晚晴之前跟平站长沟通过了。
对方是同意的。
但现在也要沟通一下。
避免出现误解。
“哦哦哦，是小宋老师啊，直播，随便你怎么直播，我先帮我老婆放一点药。”
平站长全名叫平长盛。
看到是宋晚晴，她们团队来这边做过调研，也做过采访。
平站长喊她小宋老师。
“平站长，马婶这是怎么了？”
那是一个低矮的房间，进去之后还挺暖和的。
因为宋晚晴也来了几次，跟这个站长关系也比较相熟。
自然也见过平站长的妻子。
叫马婶。
具体全名是什么还真不知道。
“唉，没事没事，刚刚去捡一些能回来用的东西，不小心摔了一跤，被一个瓶子划破伤到手了。”
马婶是平站长的妻子，夫妻俩平时很恩爱，也都非常的有爱心。
共同在这里守着这一群毛孩子。
只见她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大事。
【叮！宿主发现手部污染导致红色标签危急患者，可进行主动帮助。】
进来之后。
张灵川发现自己居然弹出了一条提示。
“割到手了啊……”
宋晚晴有点心疼。
夫妻俩养这么多毛孩子，政府其实也没多少资助，很多时候都是去要别人的剩饭、甚至捡一些破烂过来维系。
至于捐款倒也是有。
但不多。
“马婶，你割到手了，我可以看看吗？”
红色标签，手部污染，危急患者，啥玩意？
虽说一脸问号，但张灵川还是凑上前，打算细致扫描一下。
“平站长、马婶，这位是东北省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实习医生，叫张灵川，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
宋晚晴介绍着。
“有点陌生，不过一会生二回熟嘛，小医生我这就是一点小伤口，没什么大碍。”
马婶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道。
“这位阿姨，伤口可不小，建议你去医院看一看，晚了大概率会死。”
然而张灵川则是摇了摇头。
还真的是污染！！
「？」
「？？」
「啥玩意？开局王炸？？」
「不是，张兽医你开局就玩这么大的吗？」
「阿姨这个表情……好像是在说，孩子你再说嘛玩意呢，我就摔了一跤你说我会死？！」
……
另一边的医院。
李年德选择了肺栓塞检查金标准，做一个CT肺动脉造影。
这东西需注射碘造影剂后通过CT扫描肺动脉，全程约10-15分钟。
“行了，接下来我们去影像室看结果吧！肺栓塞？我觉得不可能！这就是肝硬化中期的典型症状。”
李年德检查结束。
说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更难了。
……
特别是叫李听兰和方燕青的两位女专家，都像是呆愣住一样。
坐在最中间的朴清琳表情也十分复杂，甚至包括夏世华。
什么情况啊！这一个个的！
“李教授，我是认真的。”
就在李年德懵逼的时候，张灵川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幽幽的说出了‘我是认真的’五个字。
“小同学，不得不说这诈术你用的是真厉害，差一点我就将我是什么病告诉你了。”
李年德教授恍悟。
直接伸出了大拇指。
简直是诸葛亮的谋略啊。
诈术用得他人都懵了。
估计这些评委也被震惊到了吧。
但李年德教授立马反应了过来，现在考试还在继续。
如果自己不小心说了，绝对不可能，自己是xx病怎么会猝死要住院呢！
怕是下一秒这孩子就要露出一道玩味的笑容。
然后说一句，李教授，原来你是xx病啊。
他之前也说了，只要对方能将自己是什么病说出来，然后就给他打及格。
即使是他用了一些这种小聪明，但有些时候小聪明也是一种方法。
毕竟大多数的事情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李教授，我没有必要诈你，因为你的病对我来说难度不大。”
估计这位李教授不愿意相信。
不过对于这种搞了一辈子生物学，基础医学理论，病理研究的教授。
不相信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小同学，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要问问了，你说我的皮肤发霉，那么我请问我这皮肤发霉能代表什么病呢？”
李年德教授没有想到张灵川居然还要将谎言继续下去。
那他倒是想听听了，对方究竟能有什么解释出来。
他倒是希望能说出一个让自己信服的理由。
刹那之间。
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灵川。
其实现场的这四位评委，包括带路在一旁的柯巧凡内心都是懵逼的。
因为这事态的发展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
本来以为李年德教授说自己有病，是慢性病之类的。
谁能想到小川直接丢出来了一个王炸。
根本不是什么慢性病，而是面试之后直接住院！
其他人柯巧凡不知道。
但她说实话是关注过张灵川同学的的。
所以她的内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会来这里博士面试的时候也要嘎掉一个教授吧。
李听兰内心也是有点慌张的。
因为她在考虑要不要叫一些医务人员在楼下等着，甚至拿上抢救设备。
虽然说这里是医学院。
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作为医生，没有工具的话有些时候还真的没办法应对特别紧急的事情。
再者本来五个院校单位录取一个博士联合培养就已经足够动荡了。
外边的互联网也都等着任何风吹草动。
倘若在面试的时候，有一个教授噶在了这里，她都不知道舆论会发展成什么样。
方燕青内心的波动倒是没有李听兰这么大。
毕竟现在也不是在她们农大面试。
这是极大小区，问题不大。
唯一就是方燕青想不到小川竟然会给出这么严重的结论。
看着这个李年德教授的表情。
对方显然是不知道自己有可能致命的疾病。
可心梗、三高甚至脑梗这些都没有，那会有什么呢？
夏世华之前是不知道张灵川这个人的。
收到去面试张灵川的时候，他不像是李年德教授这样，连面试学生的档案袋都没有看直接过来了。
他也是看了档案袋。
唯一就是这档案袋里的内容让他有点懵逼。
特别是对方的论文。
居然发了一区。
可对方写着的竟然是东北人民大学动物医学院。
一瞬间夏世华对这个人感兴趣了。
这不直接去搜索了一下这孩子的资料，紧接着是越看越触目惊心。
特别是那看诊百分百准确率。
甚至在他的直播中，给人癌症都能看出来。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搜了一下。
发现对方不但会看诊，甚至还被人称之为心肺复苏狂魔，手术狂魔之类的称号。
甚至还发现了这位张灵川同学在岛国参加世界急诊年会，做学术汇报的视频，以及后来的田中永山猝死，对方与美利坚伊洛蒂联合手术。
真是越看下来越觉得心脏被掐住难以呼吸。
当然在这个时候。
他也知道自己成为了那传说中面试五校联合培养博士的面审专家。
不过当时给他的文件袋里，除了面试地址、面试学生基本档案之外，学生档案中还有一份保密函。
要求保密这事情绝对不说出去。
今天早上来到这里的时候。
才知道与自己一同面审的还有谁。
反正他觉得，如果网上的信息没有错的话，这波李年德教授可能是有些危了。
朴清琳与其他人的表情不同。
在李年德教授问出这个皮肤受潮之后，整个人一副颇有兴趣的姿态。
想知道张灵川这一次能给出什么答案。
这原则上也算是中医的相关学识了。
“皮肤受潮，中医认为，这与体内湿热、气血不足有关，就是你肝脏或肾脏功能严重受损的显现。”
张灵川听到对方那一丁点不相信的姿态，顿时也不着急。
而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肝脏、肾脏受损？？”
其他人表情有些诧异。
至于朴清琳则是微微点了点头。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
看来小川在自己这里算是真正的过关了。
刚刚自己的那个优势的提问，实际上还是有一些放水的念头在里边。
毕竟她也知道儒济明老师跑了好几趟手续才把首都中医药大学加入到联合培养院校单位的名单里边。
“这……”
只见到此刻，李年德教授表情有些恍惚。
甚至眼神深处还有一丁点难以置信。
因为从大的方面来说的话，这个小同学已经说对了。
他确实是肝方面有一些问题。
“早期的时候，李年德教授应该是出现了脂肪肝，现在已经发展成肝硬化了对吧？甚至已经到了中期。”
张灵川询问道。
“没错，小同学你说对了，我现在确实是肝硬化中期，只是我很好奇你怎么能判断得这么准确？”
李年德微微点了点头。
真是没有想到啊，自己身上的病他居然真的能看出来。
同时他也很好奇。
对方甚至都还没有问诊啊。
就只是号脉了一下，然后在自己身上打量，紧接着就断定自己是肝硬化。
甚至连中期都能判断出来。
这属实是有点夸张。
“其实第一个是你的皮肤有发霉的味道，在中医上认为，肝肾功能障碍会导致身体无法正常排出代谢产物，这些废物在体内积聚，进而通过皮肤散发出异味，这种异味就是发霉的味道。”
张灵川说了自己第一个理由。
“这……我的皮肤真的有霉味吗？”
李年德教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反正他是闻不到。
这不他朝着旁边的夏世华询问。
“我也闻不到，不过之前张灵川同学好像是靠气味分辨出了糖尿病酮症酸中毒，然后给急诊抢救患者争取到了时间。”
夏世华说道。
小川的这个鼻子也是非常灵敏的。
“嗯，这个新闻我也有看过，在凉山州那边。”
李听兰点了点头。
“一般糖尿病酮症酸中毒他是一种烂苹果和腥臭掺杂的味道。”
朴清琳补充了一句。
其实不但是中医，西医现在也可以根据这些味道做初步的诊断。
“还真的就是靠气味分辨出来的啊？”
李年德听到朴清琳这话之后不可置信。
“如果单纯是靠气味肯定是不严谨的，李年德教授我看你的皮肤跟其他人相比，明显发黄，是不是尿液也非常的黄？甚至还有皮肤瘙痒等症状对不对。”
张灵川继续说道。
单纯靠气味还是有点太单薄了。
但李年德教授身上确实处处都是肝硬化的特征。
这么多次的系统扫描以及学习，他基本上也能看出一二。
如果是系统扫描之后再看的话是，那完全就等于对着答案做题，更加轻松。
不过自从出国见识到伊洛蒂这个妹子之后，他觉得自己也不能完全靠系统，有些东西还是要学，只有学到自己的脑子里，那些东西才真正是自己的。
“是的是的。”
李年德的教授点着头。
本来还想要为难一下这个小同学。
谁能想到还真的给自己看诊了。
现在搞得他像是个被看诊的病人一样。
“其实李教授，你的肝掌也比较明显，还有颈部那也有很明显的蜘蛛痣，除此之外你应该也有点呼吸困难对不对。”
所谓的肝掌就是，手掌大小鱼际部位发红，按压褪色。
至于蜘蛛痣就是胸背、颈部出现红色血管痣，形似蜘蛛。
曾经在飞往黔省的飞机上也看过这么一个病患。
但这些东西单独出现他就不一定是肝癌、肝硬化、肝病的标志。
必须联合起来才行。
“好小子，可真有你的啊！短短这么一点时间观察得这么仔细，之前我本来想考一下你基础医学理论综合的，但我觉得你这个观察力在学起来一定不是什么问题！行了，你都说对了，满分，下一个老师提问吧。”
李年德满意的点了点头。
同时在自己的那一张纸上写着。
“李教授，可还没有翻篇呢，您忘记我刚刚说的了，这边我怀疑还有一个致命因建议你去医院查一查。”
李年德甚至都自动翻篇了刚刚的事情。
突然下一秒。
张灵川低沉着看向他。
那眼神莫名有一种幽凉感。
“？？？”
李年德教授写字的手猛地停住。
其他教授依旧保持沉默。
不过要是小川不说这么一句话的话，其他教授可就不沉默了。
毕竟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是学术精神。
提出了一个让大家这么感兴趣的事情，结果你说到一半不说了算是怎么回事。
“李教授能站起来走一下吗？”
张灵川询问着。
“我？站起来走一下？那行吧。”
李年德此刻还能说什么。
只得是点了点头。
自己作死。
“嗯？？”
其他专家组成员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阻止，而是很好奇的模样在看着。
这走一趟能看出什么问题吗？
“这样行了吗？”
李年德教授对着张灵川询问。
“李教授是做过骨折手术是吗？”
张灵川问了一句。
“！！！”
刹那之间。
可以清晰的看到，其他专家组成员那表情明显一怔。
甚至有一种想要将画面再播放一遍的感觉。
因为他们没看出来啊。
李年德教授整个人走路非常的正常，根本没有任何像是骨折过的迹象。
当然也有可能他们里边没有一个骨科医生。
所以并不知晓。
“你个小同学，要不是这一次面试是部委直接安排的，我不知道面试的人是你，你也不可能知道是我，我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对我李年德做了背调！”
李年德震惊了。
特别是骨折这两个字出现。
因为他真的做过骨折手术。
当时是在小区里边，运动的时候不小心给骨折了。
“李教授真的有做过骨折手术啊？”
朴清琳诧异道。
“做过做过，半年前的事情，那时候不小心踩空了一个台阶，然后就脚部骨折了，但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我早已经恢复了，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年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正常骨折三个月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他这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
走路都没有问题了，对方竟然还能看得出来。
“小川同学，莫非这个骨折跟你说的李年德教授致命因有关系？”
方燕青询问道。
毕竟也是农业大的副校长。
所以她在现场倒也是十分的从容。
“可这骨折能有什么致命因呢？感染？？”
夏世华疑惑道。
可话说出来又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人家李教授现在走路都没有问题，能有什么感染。
“肺栓塞。”
张灵川说出了三个字。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李年德。】
【病患性别：男。】
【病患年龄：60岁。】
【病患状态：呼吸困难、胸痛、黄疸、腹水、蜘蛛痣、肝掌、皮肤瘙痒、轻微咳嗽。】
【病患诊断：中度肝硬化、肺栓塞，当前赋予红色标签，生命周期不足一周。】
【系统提示：当前患者为酒精肝、脂肪肝发展成肝硬化患者，当前为中期阶段，但此为不致命疾病，且患者也有在吃药控制，当前患者的致命病因为肺栓塞，其原因为长期久坐且半年的时间内做过骨科手术，请宿主提醒该患者尽量提早去医院检查，若无干预不治疗当前生命周期为一周之内。】
【当前激活主动帮助任务，任务完成，患者成功就医并解除危机，宿主可获得500声望值加普通宝箱*1。】
这是张灵川刚刚扫描出来的结果。
肝硬化对方有在吃药控制。
但现在这个李年德教授被迷惑了。
他以为的呼吸困难、胸痛，可能是肝硬化中期的影响。
实际上并不是。
对方是肺栓塞的缘故。
“肺栓塞！！！”
下一瞬间。
整个专家组成员都咽了一口唾沫
“小同学，你这个肺栓塞又是怎么判断的？具体有什么依据呢？！”
李年德真的茫然了。
整个诧异的看向张灵川。
“呼吸困难，李年德教授你的呼吸困难，不像是肝硬化的呼吸困难，你的呼吸困难伴随着一股沉重感，并且你的胸痛是随着呼吸而变化的对不对？”
张灵川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嗯，确实是有，可你这也太笃定了吧！单纯一个呼吸困难，就下了肺栓塞的结论。”
李年德说着。
如果仅仅是这个的话，还是太少了。
“除了呼吸，胸痛，其实我还发现李教授你咳嗽了，并且应该也有久坐的习惯，同时还有骨折，从我自己的经验和直觉上出发像是肺栓塞，但我从没有绝对的说这就是，一切还是要看医院的检查结果，也建议李教授去医院做个检查。”
张灵川摊了摊手。
笃定？
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所有都是个人言论！
“这，要不李教授你赶紧去医院看看？肺栓塞这种事情可等不了！”
很多的猝死都跟肺栓塞有关。
而且小川说的也没有错。
肺栓塞的形成跟骨折这些也是有很大关系的，特别是久坐。
“我肯定是要去医院检查的，但是现在就去太夸张了，先做博士的面试考核吧，等考核结束我立马就过去。”
毕竟现在是在做博士面试的工作。
要是仅仅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自己就放弃了面试这也是对委派自己过来的领导的不尊重。
“那行，我们继续吧，要是李年德教授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及时反馈。”
只见到朴清琳此刻说道。
同时目光还朝着李听兰的方向看去。
毕竟坐在C位的，也是当前职位最大的人，整个都是她负责的。
要是中途李年德教授离开的话，这个博士面试考核公正性也会受到影响。
但现在小川提出来了，也不能不重视。
李听兰立马意会。
然后将柯巧凡招呼了过来，悄声的在她耳旁说着。
柯巧凡作为副秘，也不是什么头脑不灵通的人。
立马点头。
不用想也知道，李听兰主任是叫她未雨绸缪去了。
“放心放心，我这老头子惜命得很，才刚准备退休享受生活就死的事是绝对不可能让它出现的。”
李年德教授对着说。
当牛做马这么多年。
现在好不容易熬到退休每年领养老金的日子，然后挂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我就做下一个提问吧，张灵川同学，根据前段时间的报道我听闻你们在樱花岛那边做了一件震惊整个国际的大事，国际著名急诊专家田中永山教授因为心梗住院，血管行走曲折，介入十分困难，并且还发生十次室颤，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创造了奇迹，请问你认为能成功的原因在哪？”
这是夏世华教授提出来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出现之后，李听兰基本上松了一口气。
这可是小川自己的抢救案例。
再者还是对方熟悉的急诊科领域。
就算再怎么差劲，那也不应该连自己的案例都回答不上来吧。
“关于田中永山教授的心梗抢救，他发生室颤的原因其实就是罪犯血管还没有开通，所以才一直出现室颤，而室颤的有效控制方法就是在发生的第一时间除颤，我选择的是一五循环法，也就是一分钟心前区捶击术和五分钟的心肺复苏……”
张灵川先说了一下背景。
紧接着进入到正题。
将整个抢救的过程一些重点提炼。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所以我觉得成功的原因是团队的配合，如果团队的配合以及伊洛蒂博士精湛且超高的介入术，最终开通了犯罪血管，估计这室颤一直会发生下去直至完全控制不住，心肌坏死，又或者转移到外科做急诊搭桥手术。”
张灵川最后做了一个总结。
除颤固然重要。
但开通罪犯血管，让血流通过才是重中之重。
“很好，那么张灵川同学有没有就此写一篇论文的想法？如果要写的话，你会以什么角度切入？”
夏世华询问道。
心肌梗死，血管行走曲折，极度难以开通，并且发生了十次心梗。
别人看到这样的素材，简直就是行走的二区保底。
甚至写得好一区也没有问题。
“论文切入吗？我想我大概会这样……”
张灵川也有不少论文写作的经验。
甚至目前已经发表了三篇一区论文，一篇二区论文，所以对于切入点之类的也有自己的经验。
而且不巧的是。
师母也觉得田中永山教授送过来的素材不要浪费。
希望他选一个切入点，做一个论文大纲。
结果她押对题了。
“思路很不错啊，而且这个切入点也很好，我觉得可能又准备出一篇一区了，小小年纪怕是要成为《急救医学》的专栏作者了属于是。”
夏世华听了之后不不可思议。
对方整个思路呈现出来，完全达到了可以动笔的地步。
“那下一个到我来问吧。”
现场也就剩下两个人还没有提问。
分别是方燕青与李听兰。
只见这会儿的方燕青看向张灵川。
“好的，方老师。”
张灵川点头看向方燕青，想知道对方准备提一些什么问题。
“我是这里边唯一的一名动物医学类面试专家，医学类不愿意放弃你，希望你能在医学上有所建树，我们动物医学也一样希望小川同学你起到带头作用，所以我想问你将如何平衡动物医学与人类医学？”
方燕青提出了一个问题。
刹那之间众人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问题还真问到了点上。
一个人的精力必然是有限的，那么如何平衡动物医学与人类医学也是一个关键点。
毕竟联合培养的博士里边，动物医学院的博士也有。
“动物医学是我所热爱，且已经学了八年的专业，我认为人类医学与动物医学实际上是相通的……”
张灵川说了一下自己的理由。
人医技术的精进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用在动物的身上。
这是他已经试验过的事情。
而且既然选择接受了读博士，动物医学方面也定然不会落下。
“关于动物医学方面，我也会继续耕耘自己的账号，不管未来怎么样，我依旧是那个张兽医，初心不变的张兽医。”
张灵川说道。
他选择了兽医这个专业，自然就是热爱对方。
不管未来如何。
自己始终都是动物医学走出来的人。
也不会白白枉费学校的培养。
“好了，我没有什么要问的了。”
方燕青在自己的纸张上写着。
像是在考核完之后进行打分。
最后一个自然是李听兰。
她就放水式的问了一下作为医学生，到时候是要到妇科去轮岗学习的，那么对妇科的相关知识是否有了解之类的。
张灵川就将自己知晓的知识给说了出来。
“看得出来，对妇产科类的学识是有所了解的但也欠缺了一些，到时候真的能来我们极大医学部读博的话，可以多抽一点时间跟班学习一下，好了，我的提问也结束了。”
博士面试没多长时间。
也就是半个小时而已。
所以九点钟开始九点半就结束了。
在结束的时候张灵川自然也被叫退出了教室。
因为他们要统计一下分数。
由柯巧凡在所有专家领导的面前统计，并且封存，上边还有大家签字的。
可以说非常的严格。
“李听兰教授，95分。”
满分是一百。
李听兰给了九十五。
“嗯，这个分数没错，小川这个孩子确实是很优秀。”
突然李听兰发现，剩下的四位专家都别样的看着她。
顿时笑着解释了一句。
“……”
其他四人默默不说话。
就属你问的问题最简单，最像是人贩子。
“请李听兰教授签个字。”
柯巧凡拿出笔，将评分专家栏的位置展现了出来，作为评论老师是要在这上边签字的。
签完字就等同于认可了这个分数，也为这个分数负责。
“好的好的。”
李听兰在上边签了自己的名字。
心中一副大功告成的姿态。
“方燕青教授，90分。”
柯巧凡粘着方燕青的字条。
此刻轮到李听兰震惊了。
真是没有想到啊，这位方燕青教授居然给这么高的分数。
不但是李听兰，朴清琳和夏世华以及李年德三人也是如此。
正常的博士面试，很少有能打到九十分的。
毕竟六十分就属于合格了。
正常就是七十分左右。
这居然来了一个九十分。
如果说刚刚李听兰教授是摆明了开后门，现在这位方燕青教授就让大家有点不理解了。
毕竟对方又不是她们学校的学生。
不但不是，甚至还有一点竞争关系。
“是的，九十分。”
方燕青点头。
虽然不是她们学校的学生，但是人才啊。
而且对方也是沈长明一直想招收的学生。
本来以为自己打分够夸张了，谁能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更夸张的。
“请方燕青教授签字。”
柯巧凡将签字处平整的挪到方燕青教授面前。
“好的。”
方燕青直接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朴清琳教授，85分。”
柯巧凡展示着。
“看来我这个分数是最低的了。”
朴清琳笑了笑。
也很快签完了字。
“唉……本来我以为我给了个高分，打了八十，结果谁能想到你们一个八十五，一个九十，一个更是九十五，我才是那个最低的。”
朴清琳之后就是夏世华。
宣读分数是八十分。
对于这个分数他整个人也颇为无奈。
因为他还是十分欣赏张灵川同学刚刚说出来的论文构思的。
正常博士面试他打个六十多分七十分。
今天破天荒的打了个八十。
谁能想到这几个高分直接把他给干懵了。
这不，夏世华一边签字一边苦笑道。
“行了行了……都不要争了，小姑娘你把我的分数给念一念吧。”
李年德摆了摆手。
“李年德教授，65分。”
就在这个时候。
柯巧凡将李年德教授的分数念了出来。
“一会儿我要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肺栓塞，如果是打95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不是，也就是分数不能更改，否则我肯定是打个六十分，因为承诺。”
李年德回了一句。
在场的人也都听出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分数是因为之前的承诺给的。
小川的本事对方并不认同。
“李年德教授，我们陪你去做个检查好了，专项查肺栓塞也是很快的。”
李听兰说道。
其实她也很想知道小川是不是说对了。
“去你们白求恩医院查一查也好，相信这么大一个医院还不至于为了护犊子而捏造事实来吓唬我这个老头。”
李年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其他几位专家也都跟着一起过去。
顺带参观一下白求恩医院。
至于李听兰，毕竟是博导专家，除了这一场面试之外还有其他的面试。
此刻还要搬砖呢。
但像这种高规格的参观团，肯定是有学校的副校长陪同的。
另一边。
是否录取不是当天就知道信息的。
他们这边的程序是第二天打电话通知，也可以到学校网站去查分。
所以张灵川就从第一教学楼下来了，毕竟他准备了挺长一段时间的博士面试，此刻算是完美翻页。
“张劳师！！”
宋晚晴对着张灵川挥手道。
下乡搬砖回来了。
宋晚晴也知道张老师今天在新民校区这边进行博士面试，就第一时间过来了。
“晚晴，你这刚回来就往这边赶啊，不休息一下吗？”
张灵川看到宋晚晴背着一个包。
穿着挺厚的棉衣，有点像是一个小企鹅，顿时笑了笑问道。
“今天可是张劳师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肯定得赶过来啦，而且我们昨天其实就已经结束了，是睡了一晚直接回来的，今天精力饱满，甚至张劳师想要开直播这边都可以安排，妥妥的！”
宋晚晴笑了笑说道。
说起来也确实是有一个月没有开直播了，上次开直播还是在ALD区，之前也在微信聊了一下博士面试结束开直播的事情。
张老师说听她的安排。
反正只要在空闲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
“直播么，小宋同志这么拼命？能受得了？？”
面试结束之后他整个人莫名有一种轻松感，所以作为自己的助手兼小半个经纪人，对方要安排开直播他也无所谓。
就是看小宋同志能否撑得住的问题了。
“哈哈哈，我肯定行了，就是不知道张劳师行不行了，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们去踩踩点也不错啊，这段时间张劳师你应该都是窝在寝室里看书做面试准备吧，人也不能一直让那一根弦紧绷着，得学会放松。”
宋晚晴说着。
感觉对方的话莫名有一种煽动力。
“话说小宋同志准备带我去哪里呀？”
张灵川好奇的问着。
确实是在寝室窝了很久。
“一个类似于我们之前在青县的流浪动物救助站，感觉这种地方也挺适合张劳师你开直播，下乡的话兽医站那边其实也安排了任务，但具体还没排出时间，大概率是三月底这样吧，对了，这一次博士面试怎么样了？”
宋晚晴说着兽医站那边的信息，同时问道。
她还是比较好奇张老师的博士面试结果的。
“怎么说呢，暂时不知道分数，但这些老师除了两个是认识的以外其他的都不是认识的老师，甚至都不是报考院校单位的老师，估计应该是能过的吧！”
张灵川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一定能过。
但他感觉应该是可以的。
只要那位李年德教授遵守承诺，要是对方玩忽悠人的那一招的话，自己就难说了。
“张劳师说的应该，那就是肯定能过！走！我们去动物救助站逛一逛！”
宋晚晴拉着张灵川就要去放松。
“在哪？？”
张灵川被拉走有点懵逼。
“先走！”
剁椒鱼头。
宋晚晴带着张灵川往外走，没多远就来到了一个郊区。
约莫四十分钟的路程。
“张劳师，这是毛儿庄的一个动物救助站，我们学校之前来过这里，我也到这边采访过，是一对夫妻在做，收留了许多的流浪动物。”
宋晚晴停下车，对张灵川介绍着。
远远看去可以看到一栋小房子在小山丘上。
“毛儿庄？”
张灵川表情有些疑惑。
他当然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名字了。
毕竟村庄千千万，谁能记得这么多名字。
“是的，我想着要是张劳师今天没劲直播的话，下次直播的地点可以选在这里，毕竟咱们也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有直播了，粉丝还是需要多多维护的，特别是上次你直播以及地铁持刀、春晚的事出来之后，你更是应该要去主动接住这一波流量。”
宋晚晴从新闻角度去分析。
“小宋同志，男人是不能说没劲或者是不行的。来！既然你车上带有设备，那咱们就直接开启直播，而且今天要是不直播估计过两天就得被抓去医院上班了。”
张灵川目光坚定道。
在抖音这一块听小宋的，准没错。
而且自己的收入，如果不接广告的话，其实很多时候是靠直播收入的。
也就是说整个二月份都没有直播。
他二月份的收入悬崖式掉落。
三月一开个直播也好。
不求多，以后一个月一场或者两场直播就足够了。
“真的？张劳师你不要准备一下吗？比如先调整一下心态？”
宋晚晴听到张灵川决定要直播，顿时整个人诧异的询问着。
正常来说还是要准备一下的吧，没有想到张老师居然直接开工了！
“不用，都跟直播这么熟了，也都练习了一身随时能直播的技能，直接开始吧！”
张灵川点头道。
露个脸跟网友们打个招呼，甚至带大家去逛一逛野生动物救助站，一般救助站上边也都是有工具的，再做一个小手术。
又混了一天。
“好好好！那我现在就准备！”
宋晚晴看到张灵川真的打算直播，顿时内心十分高兴。
毕竟张老师真的得好好的运营自己的账号。
不接广告那就多跟粉丝们互动一下。
说真的，要是自己有一个三千万粉丝的账号，她能保证不带货每个月都能有百万级的收入，如果带货的话，一年几个亿真的不成问题。
毕竟张老师这个牌子是要多硬有多硬。
但要是带货的话，这其实也就不是张老师了。
他这个人不屑于做这种事情。
否则也不会连打赏都设置三块钱封顶现在都还没有解除。
【您关注的张兽医的日常已经开启直播啦，快来围观吧。】
此刻。
三千万粉丝网友都收到了一条抖音发送的信息。
「啥玩意？」
「挖槽？张兽医开直播了？？」
「不是，这是哪里，今天网上不是流传张兽医你博士面试吗？」
「确实是博士面试，但小川医生为什么这么早就在这里开直播了！」
……
水友们一个个进入直播间。
但大家的表情有点纳闷。
因为正常这个时候张灵川应该是在博士面试的。
怎么好端端的就来到这里开直播了。
“各位朋友们大家好，一个多月没有直播了，今天博士面试结束了，就抽个时间开个直播跟大家在直播间聊一聊，顺便更新一些动物主题的素材，咱们今天要去的是一个比较偏远的动物救助站，在郊区，当然，周围也是有高层住宅的，而且这里曾经也有工厂，只是说被荒废了而已。”
张灵川在镜头面前跟大家介绍着。
「哦！原来是考核完了啊！」
「小川医生考试得怎么样了？」
「结果应该还没这么快出来吧，估计要到明天才行，看样子心情应该不错那么面试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网友们聊着。
“我们今天这一段路要稍微走一走，正好也带大家看一看东北的风貌，现在虽然是三月，也不是大家想象中的那种全都是雪的时候啊，很多地方光秃秃倒是真的。”
之前一直以为北方冬天的时候就全都是雪。
整个冰天雪地。
但一些山丘之类的，它也不是全都有雪的。
动物救助站。
“各位，这里就是流浪动物救助站了，今天咱们直播的地方，熟悉的朋友应该都知道，一眼看过去比我们青县的那个规模要大不少。”
张灵川介绍着。
不过也很破旧，像是年久失修了一样。
“谁来了？”
突然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听到救助站里不少狗狗在叫，顿时满脸困惑的走了出来。
“平站长，我是小宋啊，之前跟你说过可能过来直播的那位，我们今天在直播，你看方不方便？”
宋晚晴之前跟平站长沟通过了。
对方是同意的。
但现在也要沟通一下。
避免出现误解。
“哦哦哦，是小宋老师啊，直播，随便你怎么直播，我先帮我老婆放一点药。”
平站长全名叫平长盛。
看到是宋晚晴，她们团队来这边做过调研，也做过采访。
平站长喊她小宋老师。
“平站长，马婶这是怎么了？”
那是一个低矮的房间，进去之后还挺暖和的。
因为宋晚晴也来了几次，跟这个站长关系也比较相熟。
自然也见过平站长的妻子。
叫马婶。
具体全名是什么还真不知道。
“唉，没事没事，刚刚去捡一些能回来用的东西，不小心摔了一跤，被一个瓶子划破伤到手了。”
马婶是平站长的妻子，夫妻俩平时很恩爱，也都非常的有爱心。
共同在这里守着这一群毛孩子。
只见她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大事。
【叮！宿主发现手部污染导致红色标签危急患者，可进行主动帮助。】
进来之后。
张灵川发现自己居然弹出了一条提示。
“割到手了啊……”
宋晚晴有点心疼。
夫妻俩养这么多毛孩子，政府其实也没多少资助，很多时候都是去要别人的剩饭、甚至捡一些破烂过来维系。
至于捐款倒也是有。
但不多。
“马婶，你割到手了，我可以看看吗？”
红色标签，手部污染，危急患者，啥玩意？
虽说一脸问号，但张灵川还是凑上前，打算细致扫描一下。
“平站长、马婶，这位是东北省人民医院急诊科的实习医生，叫张灵川，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
宋晚晴介绍着。
“有点陌生，不过一会生二回熟嘛，小医生我这就是一点小伤口，没什么大碍。”
马婶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道。
“这位阿姨，伤口可不小，建议你去医院看一看，晚了大概率会死。”
然而张灵川则是摇了摇头。
还真的是污染！！
「？」
「？？」
「啥玩意？开局王炸？？」
「不是，张兽医你开局就玩这么大的吗？」
「阿姨这个表情……好像是在说，孩子你再说嘛玩意呢，我就摔了一跤你说我会死？！」
……
另一边的医院。
李年德选择了肺栓塞检查金标准，做一个CT肺动脉造影。
这东西需注射碘造影剂后通过CT扫描肺动脉，全程约10-15分钟。
“行了，接下来我们去影像室看结果吧！肺栓塞？我觉得不可能！这就是肝硬化中期的典型症状。”
李年德检查结束。
说起来。
他发现自己的呼吸也变得更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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