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肺动脉造影（CTPA）的结果通常可在检查后1-2小时内获取。
具体时间受医院工作流程、患者病情紧急程度及影像科医生工作负荷等因素影响。
若急诊或病情危重，可能优先处理并快速出具报告，一般也要三十分钟之内。
但作为熟悉医院流程，而且是特殊安排的专家，那肯定就不用这么复杂了。
他们自己就能看片子。
也知道检查结束后，影像数据会传输至影像科工作站，由放射科医生逐层分析图像，确认有无肺栓塞、血管狭窄或畸形等问题。
接下来只需要去影像科工作站就知道了。
反正李年德是不相信自己有肺栓塞的，因为他了解身体，这是肝硬化中期的症状放射。
“李教授你怎么了？是感觉到不舒服吗？影像科工作站还得走两步，要不要给你找一个轮椅？”
除了李听兰这会儿有任务之外，剩下的三位专家都在，并且还多了一个白求恩医学部的部长，焦博，也正是他带着大家调研考察。
毕竟一些传统观念就是同级对同级嘛。
虽然其他几位是副的，但朴清琳是正的，所以极大这边自然也要派一位正的对接。
不然就会彰显地方不尊重。
只见焦博密切的关注着李年德教授，并对着询问。
因为对方看上去有点喘不上劲的模样。
不过说实话，对于小川的诊断他也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虽然先前对方的诊断准确率很高，暂达到了百分百。
但也不能因为之前是百分百所以现在就各种无脑相信，出于严谨，任何一次看诊都有出错的可能。
“李教授，如果感觉到不舒服千万不要强撑，该住院就住院，该坐轮椅就坐轮椅。”
方燕青此刻也说道。
作为农业大学的副校长，动物医学院的院长，实际上对人类医学，参观、调研医院之类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
但作为专家组成员，再加上小川做出了一个这么匪夷所思的诊断，她还是挺好奇想知道李年德教授是不是真的是肺栓塞。
之前都是在网络上看小川的直播，还是第一次在现场看小川问诊。
实际上所谓的问诊，对方都没有问多少就做出了判断，感觉确实有点过于大胆。
万一真的错了的话到时候可不但是损了自己的声誉，甚至还会受到舆论的冲击。
“焦副校，没事没事，我这啊是肝硬化中期的老毛病了，我先去个洗手间，一会儿咱们去影像科那边看就行。朴副局、方副校、世华，你们可以先去那边坐一坐不用在这等我的。”
李年德教授摇了摇头，笑着解释他这个也是老毛病了，一般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就好。
“我们就在这里先聊一会儿吧，不着急。”
朴清琳笑了笑。
“上个厕所也没多久，在这歇歇脚，李教授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们。”
方燕青也回答道。
“李教授，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夏世华甚至表示要陪李年德一起去。
“世华，不用不用，这又不是学生时代，上个厕所还要人陪，这人啊是越老越喜欢一个人待，毕竟毛手毛脚慢吞吞，如果各位实在是等不及可以过去帮我看看。”
李年德教授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厕所。
在走到厕所入口的时候，忽然有一股窒息感。
他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真是该死啊，怎么今天这么痛。
往日的肝硬化症状也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是腹水与胸腔压力升高，合并肝性胸水压迫肺组织，引发胸痛、呼吸困难？
还是说自己出现了自发性细菌性腹膜炎，腹腔感染蔓延至胸腔，导致胸痛。
又或者肝肺综合征？肝硬化合并肺血管扩张，因缺氧引发胸痛、气短。
李年德教授在想着可能发生的事。
“咦——”
想着想着，李年德发现自己的脑子虽然还能用。
但整个人却是一种非常眩晕的状态，甚至看东西都有一点天旋地转。
他想强行撑住自己的身体。结果却靠在了一边门上。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李年德教授像是关了机一样，直接倒在了厕所里。
厕所有三扇门。
李年德教授倒在了第一扇门的墙边。
最里边的那一扇门。
“？？？”
一个在打王者的小哥愣了一下。
“什么声音？？”
他表情有点懵逼。
不过听到外边静悄悄的，他又打起了游戏，主要现在是他战斗的关键时刻。
【胜利】
五分钟后。
一个如同蓝宝石携带翅膀的界面出现。
中间是两个大大的胜利。
“爽！真TM爽啊！！”
一瞬间，小哥感觉自己的心情起飞。
「恭喜你获得本场MVP，我的第（210次）MVP。」
【MVP】
「继续」「炫耀一下」
因为结算已经出来了。
他又是MVP。
第210次了！！
点一波炫耀一下，然后选择退出界面。
毕竟在医院的厕所已经蹲了两局了。
再打脚受不了。
外边。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
“朴局长、焦校长、方校长，要不你们先过去吧，李教授上厕所可能有点慢，我在这里等一等就好，咱一起在这里等这么大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厕所都不敢来上。”
他们四个人站在这里，还有两个陪同人员。
而且手上都提着公文包。
真的五分钟过去了都没有看到人进厕所的。
虽说这边人流量比较低。
其实夏世华教授主要是想说，这里交给自己好了，到时候带李教授过去。
领导们也需要一个台阶下。
毕竟刚刚说好的在这里等。
“要不朴局长，我们先到影像科工作站等等李年德教授？”
焦博点了点头看向朴清琳。
“那我们就不要给李教授创造压力了，让他好好的上个厕所吧。”
朴清琳朝着厕所方向看去。
“卧槽——，卧槽！！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突然他们前脚刚准备走，厕所里边传来一道惶恐的呼喊声。
原来是刚刚打王者那MVP的小哥上完大号出来，一开门，躺着一个老头在地上。
他人直接懵逼了。
愣了一秒之后立马冲出去看病。
毕竟他是因为有点脖子前倾过来看病的，不是医生。
哪里会什么急救。
只会喊人。
所以立马冲出来喊人了。
“啊？”
“晕倒！！”
焦博与朴清琳为首的专家组就在厕所外边的一个走廊，才刚走两步，突然看到一个小伙子冲了出来，嘴里大喊着有人晕倒。
“我的天！不会是李教授吧！”
朴清琳立马反应过来。
“我们过去看看。”
夏世华和焦博两人立马冲进了男厕所，三位女同志在犹豫了半秒之后也跟着冲了进去。
“你们是医生吗！我滴妈！我刚刚上厕所出来看到这老头突然晕倒在厕所，都把我给吓死了！”
小哥激动的说道。
妈蛋。
出来看到个人躺在地上。
你就说吓不吓人。
“糟糕！真的是李年德教授！”
夏世华皱眉，立马检查。
“小伙子，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他晕倒有多长时间了你知道吗？”
焦博是医学部部长也是这一所医院的院长，更是极大的副校长。
只见到此刻的他立马联系医务人员，同时询问这上厕所的小哥。
方燕青不会人医。
朴清琳是中医类的，更偏向于理论。
夏世华倒是正儿八经的临床医生。
所以检查体征的事自然是交给了他。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几分钟之前我倒是听到有动静，但一会儿动静就没有了。”
小哥正在努力的回想着。
“虽然呼吸微弱但心跳还有。”
夏世华检查了一番后说道。
“呼——”
可以明显的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焦博还是朴清琳。
毕竟搞个博士面试，献祭了一个教授，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怕是又要卷起舆论风暴。
“人来了没有！”
焦博问着副手。
这可是在医院里。
他要求的是最快速度响应。
这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医院的整体素质。
“院长，来了，人来了。”
副手立马带着一个医疗队过来。
焦博看到人来顿时点了点头，要求快速抬去接受治疗，并且立刻查明病因。
目标方向肺栓塞。
干完这一切之后他也给李听兰打去了电话。
说真的，焦博是真的捏了一把汗。
要是带队考察，结果专家组成员死在了厕所，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塌了啊。
从李教授进厕所到他们发现对方晕倒，五分钟的时间。
或许在别人看来，五分钟就是谈笑之间。
可如果心脏骤停五分钟，除了把小川这个大罗金仙请过来，否则大概率是没戏了。
东北人民大学新民校区第一教学楼。
“胡源源同学，作为男医生在妇产科有好处也有不便的地方，既然你选择了妇产科的话，也要做好心理建设，这样吧，我们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结束，具体你听通知吧。”
李听兰结束了面试。
“明白，谢谢李教授，我知道男性在妇产科这边或许会让女患者有些许尴尬，但很多时候我们男医生也有自己优势，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一个合格的妇产科医生的。”
叫胡源源的同学道谢了一番，紧接着离开。
李听兰在收拾东西。
“啊？！”
突然他发现，医学部焦部长的电话居然打到了她那里。
对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李听兰愣住了。
“行的，我知道了，刚好我这边面试结束现在立马过去。”
她给博士面试结束，一出来本来说立刻赶往白求恩医院，结果院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然后告诉她李年德教授晕倒了，李听兰只觉得瞳孔紧缩。
小川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夸张，真的肉眼看出了肺栓塞啊。
要是传到网络上，人家又该说他博士考核现场把专家给送医院了。
【叮！您关注的“张兽医的日常”正在开启直播，快来围观吧……】
挂断电话。
李听兰本来想给张灵川发一条信息。
结果手机页面，一条抖音的通知出现在状态栏上。
“嗯？？？”
李听兰皱了皱眉。
“直播了？？”
是不是有点浮夸了，这孩子居然开直播？
刚博士面试结束啊，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正在打开抖音，请稍后……】
反正去医院路上也还有一点时间，李听兰直接打开了抖音直播。
想看看张灵川这会儿在播什么。
下一瞬间，李听兰瞳孔巨震！
作为二级专家的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的，与整个直播间一样，这里全都是问号。
那是一个比较简陋的房间，她点进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不送去医院就会死。
然后她看了一下评论。
全都是‘我就割到了手，你说我会死？’之类的话。
光从片面上来看。
要真的只是割到手的话，确实是不可能会死啊，这个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再严重就截肢。
就比如之前的创伤弧菌感染，这个算是严重了吧。
只要截肢的话还是可以解决的。
李听兰心想着小川是不是在搞节目效果，但认真的寻思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孩子根本不像是那种搞节目效果的人。
动物救助站现场。
“小医生……会，会死？你这开什么玩笑！我这只是割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事啊。”
马婶全名叫马万珍。
此时听到张灵川说完这些话之后整个懵逼了，觉得张灵川这是在开玩笑呢。
“马婶，平站长，现在你们不要包扎，听我的用清水去冲至少二十分钟打底，同时拨打120电话，还有割你的东西带回来了吗？还是依旧在原地？”
张灵川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同时询问物品的下落。
带回来了，在门口那一堆瓶子里呢，最大的5升的瓶子就是割我的那个，里边装了一些水我就给倒掉带回来了。
马万珍不明白张灵川这么紧张干什么。
「张兽医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可不是嘛，很少看到他这么紧张。」
「这个马婶到底是咋了啊，真的是割手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兽医利用中医看出了癌症！」
「额……这个角度倒是很新奇，但如果是因为自身的癌症，为啥小川医生让冲喜整个手啊？不合理啊！」
网友们在聊。
“不要包扎……冲洗二十分钟，拨打120？？”
马万珍与丈夫平长盛目光呆滞。
显然对于这么一个提议，觉得十分的震撼，整个人脑子嗡嗡响。
“是的，现在马婶你现在立即用清水去冲，记住不要用冰水，要用温度正常的清水，然后平站长你拨打120，我去找到那个瓶子到时候好给医院做判断。”
张灵川交代了一句就出门去寻找罪魁祸首去了。
地方虽然看上去挺大的。
但东西堆放处倒是一眼可见。
张灵川立马朝着远处一堆塑料瓶的方向走去。
“这？？？”
马万珍懵逼了。
“小宋老师，这什么情况啊……”
平长盛表示非常的不理解，顿时疑惑的看向宋晚晴。
要不是这个小宋老师真的帮助过他们夫妻俩，并且也都非常喜欢毛孩子，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过来捣乱的了。
毕竟这手都用碘伏处理好了，下一步就是包上无菌纱布。
平长盛作为这个流浪动物救助站的负责人，平时动物有什么小伤小痛之类的，他也自行处理，所以简单的处理伤口他还是会的。
他也自认为给妻子包扎伤口用了十二分的功力。
接下来肯定是慢慢恢复。
结果你告诉他要全都拆了拿清水冲洗。
这不就是相当于否认自己之前的所有付出吗。
一句话被否定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平站长、马婶，我也不知道张老师为什么这么着急去找什么瓶子，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他，他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医生，而且眼光真的很准，既然观察后觉得这伤口不是普通的割伤，那就一定不是，先去冲洗吧。”
宋晚晴举着镜头。
张老师走了。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拍哪个。
干脆就继续留在房里。
拍着平站长和马婶吧。
对于张老师的话，此刻也选择了相信。
因为张老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出结论，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因为事态比较着急，或者只是怀疑缺乏证据暂时没能把答案说出来而已。
“可我就是被塑料瓶子给割了而已，小宋老师你看，这难道不是最普通的割伤吗？”
马万珍伸出手疑惑的问着。
伤口看上去挺深的。
不过相比于其他严重的创伤来着，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割伤。
「有点看不懂张兽医的操作。」
「医学大佬们来解释一下张兽医的行为吧，他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隔着屏幕不好说，但正常情况下只是手部被割伤，应该不用这么着急吧！而且还叫救护车……甚至直接冲半个小时的水，总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在直播间中。
一众人对着说道。
「作为一名医生……我知道任何割伤都不能轻视，但这么重视看着这个家庭条件应该也做不到吧。」
「流浪动物救助站如果没有官方的扶持，而是自己弄的话，确实是没有多少钱的，生活甚至可以称得上贫苦。」
「要是有钱人家就不会大冷天出去捡瓶子，张兽医最近是不是有点‘何不食肉糜’了？」
「春晚过去了，接下来估计也没有什么官方活动了，他大概率是要自力更生，所以开始搞节目效果了！明显这一对夫妻不知道，简直是为了流量毫无下限！取关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开骂。
觉得张灵川小题大做，何不食肉糜不能体会底层民众，本身就没有多少钱居然还直接说让人家叫救护车。
这一次救护车的钱得多少。
又得捡多少瓶子。
像这种住着小平房，整个东搭起一块棚西拉起一块帘如同废品收购站一样的动物救助站，他们哪里能有一点小伤痛就去医院。
能在家里处理就在家里处理了。
所以还有人觉得，张灵川开始变了，搞节目效果让大家揪心，简直无下限。
表示取关。
「我觉得大家还是先不要着急，要是张兽医真的是想搞节目效果博取关注赚钱，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带货呢？现在带货能把钱赚得盆满钵满，以张兽医现在的流量不完全碾压大部分主播么？」
「就是，一看到一点不符合自己思维的话，这些喷子就跟启动了某种破坏程序一样，还取关，人家张兽医会看你一个关注啊？」
「我觉得应该从整体来看，张兽医之前也有过这类言论，但事实证明最后张兽医全都说对了，为什么我们不能等一等呢。」
也存在不少比较理性的网友。
此刻为张灵川辩护，说他什么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过。
明明稍微等一等就可以知道结果。
“马婶，你是不是被这个瓶子割伤的？”
就在网上打嘴炮的时候，张灵川提了一个矿泉水5升的大瓶子进来。
“对，就是这个大瓶子，不小心绊倒手刚好压在上边被割到了，小医生你叫我冲洗伤口我能理解，但冲洗二十分钟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而且还叫救护车，这费用我们怕是出不起啊。”
马万珍说道。
钱他们也是有一点。
可都是用在刀刃上，没有必要浪费。
乡下人能忍过去就忍过去了，反正这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马婶，如果是普通的割伤，像你和平站长这么处理的话基本上是没问题的，完全可行，但你这不是普通的割伤，你这很大概率是碰到了化学物品，所以希望你一定要重视，最好立马去医院，至于费用我可以给你掏救护车费，先保住命最重要！”
张灵川说道。
“化学物品！”
平长盛震惊的复述着这四个字。
宋晚晴也美眸微微一蹙。
“是的，平站长，刚刚我仔细看了一下马婶的伤口，发现有一股熟悉的刺鼻味，说起来马婶你被割到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那些水很刺鼻？”
张灵川点了点头并且对着询问。
「化学物品？？」
「卧槽？辐射啊！！」
「别逗我了，张兽医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居然还能闻出化学物品。」
「就是，谁家的化学物品丢在这么一个矿泉水瓶子里，知不知道随便遗弃化学物品到时候是要负责的！」
「会不会装在矿泉水瓶子里不知道，但小川医生的鼻子确实灵敏，你们忘记了之前他用鼻子就判断中毒的事情？还有尿骚味闻出肾炎之类的！」
「我现在只关心这到底是什么化学物品。」
网友们都很活跃。
宋晚晴看了一下。
现在直播间已经有最高四百万的点击了。
这才刚开直播没多长时间啊。
只是化学物品，她也很好奇什么化学物品会放在这么大一个矿泉水瓶里。
正常来说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有严格规章管理的吗。
“媳妇，有没有刺鼻味？”
平长盛也震诧的朝着妻子的方向看去。
“好像确实是挺刺鼻的，甚至倒出来的时候还有点辣眼睛，小医生你说这个是什么化学物品来着？但实际上我除了割伤之外，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疼。”
马万珍回答道。
她现在整体的状态还是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状态中的，并没有什么疼的感觉。
而且现在手也没有什么异样。
电视剧里中毒要么变成黑色要么变成紫色。
可她除了白一点之外，连肿胀疼痛都没有。
真的不太像是接触到化学物品的模样。
“看着味道有点像是氢氟酸，但具体是不是也不敢确定。”
张灵川说道，并且还指了指瓶子。
“氢氟酸？？”
马万珍和平长盛两人表情充满了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
并且问了起来。
“氢氟酸俗称叫化骨水，我在牙科的诊所里看到过，也闻过这个味，不过你这个浓度更高一点，一靠近就非常的刺鼻，特别是这个瓶子。这东西它能溶解骨头皮肉，属于一种剧毒危险化学品，正常活人接触后可导致严重灼伤、器官衰竭甚至死亡。”
张灵川对着解释。
并且还找了一个接触过化骨水的绝佳理由。
那就是牙科。
当前系统其实也激活了任务。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马万珍。】
【病患性别：女。】
【病患年龄：55岁。】
【病患状态：当前手部割伤，具体感受除了割伤外并不明显。】
【病患诊断：氢氟酸污染。】
【系统提示：氢氟酸是氟化氢气体的水溶液，为无色透明有刺激性气味的发烟液体，有剧毒，有腐蚀性，能强烈地腐蚀金属、玻璃和含硅的物体，如吸入蒸气或接触皮肤会造成难以治愈的灼伤。
同时此物品对皮肤的刺激性很弱，但它能渗入人体深处，和钙离子、镁离子结合，干扰包括神经系统在内的多项功能。毒理为攻击钙离子，形成不溶性的氟化钙，造成的急性反应包括迅速降低血钙，引起心律不齐甚至心脏骤停。
大部分患者开始时往往都没有疼痛感，几小时过后才会开始疼，并且疼的是骨头。严重情况下可导致器官永久损伤、心搏骤停甚至死亡，哪怕治疗及时也有可能截肢。】
【当前激活主动帮助任务，任务完成，患者成功就医并解除危机，宿主可获得500声望值加普通宝箱*1。】
这是他刚刚的扫描结果还有激活的任务提示。
说起来。
之前那位李德华教授的任务都还没完成了。
九点半面试结束。
十点钟他们到这里。
现在都十点十分了。
李教授居然还没有接受治疗？
张灵川的内心充满疑惑。
“啊！这，这东西这么厉害啊！还能让人死！！”
平长盛震惊的看向张灵川。
那一双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诧与惶恐！
“这，这牙医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东西，难道是牙医随便乱丢的？？”
马万珍听到后也整个头皮发麻。
“牙医使用氢氟酸的主要目的是通过酸蚀处理增强全瓷牙、嵌体或贴面等修复体与牙齿的粘接强度，确保修复体长期稳固之类的，正常情况下，医生对这种东西是有严格的使用规定的，应该不太可能装在一个瓶子里就丢掉了。”
张灵川为广大牙医同仁做了一个解释。
这不是恶毒。
而是这玩意确实是很有效。
不过他觉得不太像是医生丢的。
正常医生也不可能装在这种矿泉水瓶里丢弃。
「感谢小川医生当嘴替，作为牙医，氢氟酸这玩意我们是绝对不会乱丢的。」
「如果真的是氢氟酸，那我觉得小川医生的处理方法一点问题都没有。痛它也从来不是判断标准，氢氟酸只有在30%浓度以上在接触时才会有明显的痛感，低浓度也就是低至2%以下没有刺激，外观也很难与水分辨。」
「是的，氢氟酸对人的毒性在无机酸里是数一数二的强，即使在低浓度下，氢氟酸也会以极快的速度向组织内渗透，远快于其他矿物质酸，同时还会造成深度灼伤和全身毒害，就算接触到中等剂量的氢氟酸，也会在数小时后才会出现皮肤损伤，指甲脱落等症状。」
在氢氟酸三个字出来之后。
评论区炸出了好多的牙医同行。
一个个说着这东西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各位，如果真的不小心接触到了，记住一条，必须要大量的清水冲洗二十分钟，并立即叫救护车送去医院治疗，最好提前告知医院，携带葡萄糖酸钙凝胶或氢氧化钙、甚至内服以结合氟离子第一时间治疗。」
「说老实话，作为牙医我们使用这玩意也得万分小心，譬如通风，戴好护目镜、面罩以及手套，附近必须有淋浴和洗眼器。必须学会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它们，并且准备应急药品，至少要有葡萄糖酸钙凝胶在手边。」
「好多同行，我们这里也是，如果真的不慎接触到了氢氟酸，请迅速跑到浴室，脱掉全部衣物，持续冲洗接触面20分钟以上。然后，拿葡萄糖酸钙软膏或者氢氧化钙在暴露处不停地揉，并尽快到医院就诊！甚至都还有安全诗。」
「科室粘贴安全诗图片.jpg。」
还有人写出了真不小心接触，应该怎么办的具体流程。
并且还直接发出了安全诗。
「氢氟酸，有剧毒，中毒化骨全身痛；
治疗难，周期长，痛苦万分怎么办；
你注意，我注意，安全操作是关键；
医疗用，浓度低，但是依然要警惕；
戴手套，戴口罩，防护措施要做好；
别进口，别接触，用完记得要中和；
接触到，别慌张，清水冲洗二十分；
冲洗完，去医院，早点治疗是关键；
小试剂，别轻视，安全治疗有保障！」
刹那之间。
「我就说在网上能学到东西。」
「+1。」
「+99。」
一个个水友表示，在网上竟然真的学到东西了。
现场。
“这，这……那我打个120电话，只是如果不是牙医丢的，这到底是谁乱丢的啊，不是害人吗！！”
听到张灵川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平长盛整个一副非常气愤的模样。
同时他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带老婆去医院检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人跟命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救了这么多毛孩子，最后却因为疏忽把妻子的命丢了，那他能后悔痛苦一辈子。
“它除了牙医之外，还有很多工业用途，比如说除锈啊，又或者在玻璃上雕刻出精美的图案之类的，或许是有人使用时候不当丢弃，而且看这个瓶子也有不少年份了。”
上边的日期看不清楚。
但长时间的户外暴露都把一个塑料给弄破裂，也就是脆了。
那么至少是需要几年时间的。
“唉……你说这算是什么事！”
平长盛深深叹息了一声。
今天的事确实是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憔悴。
“平站长，到时候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真的是氢氟酸，且属于在野外意外碰到的话，医院也会建议你们报警的。”
张灵川说道。
所以费用不用担心，到时候可以让这个随意丢弃的人出。
对方不愿意出可以打官司。
必胜。
“好好，我这就打电话，谢谢小医生，但是这救护车费用我们还是能出得起的。”
平长盛说着拿出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响，很快平长盛就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知给了医院。
“好，那我们这边按照氢氟酸的程序，现在立马派医生过来，你们先冲洗，结束的时候我们医生也就到了。”
救护车那边立马挂断的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
一辆写着第四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停在了外边，直播间也传来了救护车的警笛声音。
「是救护车来了。」
「时间刚刚好，冲洗正好完成。」
网友们此刻说道。
“马婶、平站长你们就先去医院吧，这里暂时交给我和张老师就行，你说的疝气的狗狗和那被扑鼠夹夹到手的猫猫，我正好也帮你做个手术。”
张灵川说着。
“行的，那就辛苦了，工具就在柜子里小医生你们随意就行。”
平长盛感激的说道。
“没事，我们等平站长你们的消息。”
正好直播间缺一点素材，给狗狗做疝气手术和给猫猫截肢正好合适。
“拜拜~”
宋晚晴对着挥手道。
只见到此刻平站长和马婶两人上了救护车，而医生则是在涂药膏中和。
救护车在疾驰。
“医生，我感觉我这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啊，都不怎么痛，真的会死吗？”
马婶有些疑惑的问着。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坐救护车，整个人充满了疑惑。
因为她的内心还是有一点不相信，自己会碰到这个什么化骨水。
“如果真的是氢氟酸，浓度超过30%才会出现刺疼，低浓度的话大概数小时后才会出现皮肤损伤，指甲脱落症状，死亡估计得三四天，小川医生教你们迅速冲洗的操作基本没什么问题。”
第四医院负责院外急救的医生说道。
当接到院外急救电话说是氢氟酸污染，她还有点懵逼。
这边也没有什么大工厂啊。
怎么会出现氢氟酸污染。
但还是携带了一些药物。
将信将疑。
直到来这看到小川医生。
刹那她们是一点都不敢耽搁了。
立马最快速度按照氢氟酸处理。
因为小川医生现在已经在他们内部成为了行走的‘999’。
要是他让打电话急救，简直就是十万火急！
“三，三四天死亡，这，这么严重啊，那有没有可能搞错了，这不是什么氢氟酸呢？毕竟说这东西是化学物品，我们这也没有工厂，谁好端端的在这边丢这么害人的东西！”
马万珍心头一咯噔。
三四天死亡这几个字对她来说份量实在是太重了，甚至可以说吓人！
“具体是不是在车上我们也不好预估，但现在你们把瓶子也带过来了，到时候我们会去检测一下，同时也会紧急筛查，如果真的是化学物品污染的话就报个警，让警察去查一下。”
负责的医生说道。
其实她打心里觉得，小川医生说大概率是氢氟酸，那么可能性还真挺高。
不过万一错了呢。
也不好太绝对。
一切等结果吧！
“听起来这个什么氢氟酸怎么跟百草枯一样，感觉人没事，实际上有大事！”
平长盛在一旁焦急着。
“确实是类似于百草枯，前期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实际上等出事的时候人已经要不行了，不过相比于百草枯，氢氟酸只要抢救及时应该能保住性命。”
车子疾驰。
前往的是第四人民医院医院的方向。
距离这里大概是二十分钟的路程。
这一片也是她们的负责区域。
“应该？？？”
夫妻俩汗毛都竖起来了。
什么叫抢救及时还应该？？
希望千万不要是这个什么氢氟酸。
在他们离开之后。
流浪动物救助站。
“各位朋友们，这动物救助站平站长他们负责得非常的好，大概看了一下，整个站点需要手术的就两台，第一个是给这狗狗做疝气手术，给这一只猫猫做一个截肢手术，像这种手术的话，基本上难度不是很大。”
张灵川声音说完，第一台手术选择是猫的截肢手术。
一针下去，迅速猫猫打上了麻药。
瞬间这猫猫就倒在了地上，一副舌头伸出来挺可爱的模样。
「？」
「卧槽？？」
「不是，你说的难度不大是这样的？」
「太离谱了，给猫猫截肢跟玩一样，三分钟搞定了！」
猫爪被捕鼠器之类的东西夹断了，整个前爪严重的化脓，基本上已经没有保留的可能。
张灵川给对方做了一个快速截肢手术。
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
毕竟截肢他不是接肢。
前者只要保证不出血就行。
后者的话，那就要保证血管吻合，血运之类的等等复杂因素了。
“搞定了猫咪，接下来是狗狗，这狗狗的手术可能会慢一点，说起来今天估计是纯兽医局了。”
张灵川将需要做手术的狗狗也打了麻药。
「你说的慢一点是慢多少？一分钟？」
「没关系，张兽医本身就是兽医，所以兽医局很合理！」
「其实人医环节在开头已经有了，张兽医要不在给动物做手术的时候聊一聊博士面试吧？我们这边安排五月份面试。」
「我才读大一，博士面试这话总话题是不是太高端了？」
直播间的水友们说着。
表情还带着几分别样。
「正好可以学习学习，以后读个博士。」
这位水友说着。
「小宋同志提醒一下呗，张兽医应该是不咋看屏幕的！」
同时还有人看向小宋同志，希望对方做个提醒。
“张老师，网友们建议你聊一聊博士面试的事，有网友五月份要面试，希望从你这里要一点经验，你看这个话题可以聊吗？”
张老师确实是不怎么看直播间的弹幕，甚至也不知晓网友们说什么。
宋晚晴觉得单纯聊救治动物可能有点干涩，可以拿一点这种当润滑剂试一试。
再者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张老师的手速这么快。
但需要救治的动物就两只。
今天的直播怕是连一个小时都开不到，然后就没有内容聊了。
这对直播来说是很致命的。
必须要增加一点花样才行。
特别是直播间还有这么多新关注的粉丝。
这一部分有一千多万。
都是地铁、春晚之后涨起来了。
第一场直播其实也是留住这些粉丝的关键。
“啊？博士面试吗？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我觉得我的面试跟大家的面试不太一样，可能没什么参考性，因为我是一下子面对五位专家，然后一个个提问的，正常应该是一对一或者是二对一来着。”
张灵川听到大家想听博士内容，顿时对着说道。
自己的面试跟正常的博士面试还是有比较大区别的。
「嘶——，五位专家同时面试吗？是导师？」
「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压迫感。」
张灵川的话之后，一些网友果然来了兴趣。
其中以医学生居多。
毕竟很多人觉得硕士之后还是要读一个博士，不然感觉都不够用。
“而且这些专家都是不认识，很多同学报考博士的时候，应该都是找认识或者了解的导师，面试的时候也是他们，我这，完全是盲盒。”
张灵川说了一句。
正常来说如果不是老沈带自己认识了方燕青院长，师母带自己认识了李听兰主任，那么这些面试专家就是全员陌生。
「躺平小中医：据说内幕消息，张总因为太牛批了，面试他的专家都是部委直接委派的，为的来就是预防学校不公正，在他参加面试之前小老头还三番五次打电话叮嘱，一定要好好表现杜绝出岔子，一旦出现不合格神仙难救之类的。」
就在这个时候。
直播间出现了一个大家熟悉的面孔，那位传说中的躺平小中医。
如果大家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位就是儒济明老先生的高徒。
「毕竟号称五校联合培养博士，部委的领导肯定也不能随便放水，能达到标准就达到标准，达不到标准的话那就宁愿不要。」
「确实，要政绩没问题，可大家也都怕惹上一身骚。」
听到躺平小中医的话，水友们纷纷表示认同。
「躺平小中医：反正出奇的严，甚至考试之前都不知道谁是考核专家，甚至考核专家也不知道面试的就是张总。」
这躺平小中医当然就是景小杰了，确实是他见过最严格的博士招生。
「哦豁！也就是说现在面试后知道了？？」
「哥们你是会划重点的。」
景小杰这话说出来之后，立马就有抓住重点的选手，纷纷询问面试的专家是谁。
毕竟大家是真的期待。
「躺平小中医：大家感兴趣可以上微博搜一下关键词‘张兽医博士面试专家名单’已经有人发出来了。」
景小杰立马说出了可以找到信息的地方。
「卧槽？」
「光速打开微博！！」
直播间水友立马打开微博。
「小小兽医：我尼玛！灭绝师太！不是！灭绝师太去面试张兽医！什么情况啊！！」
此刻，某搬砖地。
一个哥们看了名单瞪大眼睛。
因为他看到了上边眼熟的三个字，‘方燕青’。
这不是自己学校灭绝师太的名字吗。
「确实是农大的灭绝师太啊，而且我去查了一下，几乎都不是本专业本院校的人，五个面试专家四个都是从京城过去的，只有一个是春市本地的。」
「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说要严谨对待，绝对不能松懈！这玩意就是去考核的，也不是熟人，更不是本校的，但凡不认真，人家直接能给你打叉！」
「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五校联合培养的博士考核，要是真的走后门的话，感觉没有意义！」
「内个，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小川医生面试之后有位教授现在生死未卜。」
「卧槽！真的假的？这也太吓人了吧！」
「真，我同学是护士。」
「？」
……
顷刻之间。
众人内心大喊牛批！
毕竟陌生的导师去测张兽医，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些强烈想要招收他为学生的，这些到时面试的时候走个过场就行。
而这种不走过场的面试，才是大家所需要的。
弹幕发着发着。
突然大家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内容。
那就是面试的专家住院生死未卜。
直播间直接像是触发了问号程序一样。
一个个发着问号。
宋晚晴也诧异的看向张灵川。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搞定！手术结束！好像接下来都没什么直播内容了啊，哈哈哈~”
不到十分钟。
张灵川的疝气手术再度做完。
“张老师，直播间的网友问，你在面试的时候送走了一个专家，这是真的吗？”
完了。
比自己想象中要快。
但现在开直播一个小时都不到。
十一点半都没有。
宋晚晴只能将网友们的一些疑惑拿出来，希望张老师做解答，然后深入一下了。
“送走一位专家？谁啊？”
张灵川听到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发愣，突然下一秒瞳孔巨震，特么该不会是李年德教授吧！！
说起来他的宝箱现在都还没拿到呢！
而此刻白求恩第一附属医院。
专家组成员皱着眉头。
另一边的第四人民医院，一辆救护车停了下来，医护人员同样如此。
“快快快！！”
这些医生手中还提着一个5升的矿泉水瓶，非常焦急的往里跑。
因为病情远比她们想象中发展的要迅速，患者马万珍已经开始出现症状了。
……
具体时间受医院工作流程、患者病情紧急程度及影像科医生工作负荷等因素影响。
若急诊或病情危重，可能优先处理并快速出具报告，一般也要三十分钟之内。
但作为熟悉医院流程，而且是特殊安排的专家，那肯定就不用这么复杂了。
他们自己就能看片子。
也知道检查结束后，影像数据会传输至影像科工作站，由放射科医生逐层分析图像，确认有无肺栓塞、血管狭窄或畸形等问题。
接下来只需要去影像科工作站就知道了。
反正李年德是不相信自己有肺栓塞的，因为他了解身体，这是肝硬化中期的症状放射。
“李教授你怎么了？是感觉到不舒服吗？影像科工作站还得走两步，要不要给你找一个轮椅？”
除了李听兰这会儿有任务之外，剩下的三位专家都在，并且还多了一个白求恩医学部的部长，焦博，也正是他带着大家调研考察。
毕竟一些传统观念就是同级对同级嘛。
虽然其他几位是副的，但朴清琳是正的，所以极大这边自然也要派一位正的对接。
不然就会彰显地方不尊重。
只见焦博密切的关注着李年德教授，并对着询问。
因为对方看上去有点喘不上劲的模样。
不过说实话，对于小川的诊断他也是保持怀疑的态度。
虽然先前对方的诊断准确率很高，暂达到了百分百。
但也不能因为之前是百分百所以现在就各种无脑相信，出于严谨，任何一次看诊都有出错的可能。
“李教授，如果感觉到不舒服千万不要强撑，该住院就住院，该坐轮椅就坐轮椅。”
方燕青此刻也说道。
作为农业大学的副校长，动物医学院的院长，实际上对人类医学，参观、调研医院之类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
但作为专家组成员，再加上小川做出了一个这么匪夷所思的诊断，她还是挺好奇想知道李年德教授是不是真的是肺栓塞。
之前都是在网络上看小川的直播，还是第一次在现场看小川问诊。
实际上所谓的问诊，对方都没有问多少就做出了判断，感觉确实有点过于大胆。
万一真的错了的话到时候可不但是损了自己的声誉，甚至还会受到舆论的冲击。
“焦副校，没事没事，我这啊是肝硬化中期的老毛病了，我先去个洗手间，一会儿咱们去影像科那边看就行。朴副局、方副校、世华，你们可以先去那边坐一坐不用在这等我的。”
李年德教授摇了摇头，笑着解释他这个也是老毛病了，一般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就好。
“我们就在这里先聊一会儿吧，不着急。”
朴清琳笑了笑。
“上个厕所也没多久，在这歇歇脚，李教授有什么事你就喊我们。”
方燕青也回答道。
“李教授，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吧？”
夏世华甚至表示要陪李年德一起去。
“世华，不用不用，这又不是学生时代，上个厕所还要人陪，这人啊是越老越喜欢一个人待，毕竟毛手毛脚慢吞吞，如果各位实在是等不及可以过去帮我看看。”
李年德教授笑了笑，然后走进了厕所。
在走到厕所入口的时候，忽然有一股窒息感。
他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真是该死啊，怎么今天这么痛。
往日的肝硬化症状也不是这样的啊。
难道是腹水与胸腔压力升高，合并肝性胸水压迫肺组织，引发胸痛、呼吸困难？
还是说自己出现了自发性细菌性腹膜炎，腹腔感染蔓延至胸腔，导致胸痛。
又或者肝肺综合征？肝硬化合并肺血管扩张，因缺氧引发胸痛、气短。
李年德教授在想着可能发生的事。
“咦——”
想着想着，李年德发现自己的脑子虽然还能用。
但整个人却是一种非常眩晕的状态，甚至看东西都有一点天旋地转。
他想强行撑住自己的身体。结果却靠在了一边门上。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李年德教授像是关了机一样，直接倒在了厕所里。
厕所有三扇门。
李年德教授倒在了第一扇门的墙边。
最里边的那一扇门。
“？？？”
一个在打王者的小哥愣了一下。
“什么声音？？”
他表情有点懵逼。
不过听到外边静悄悄的，他又打起了游戏，主要现在是他战斗的关键时刻。
【胜利】
五分钟后。
一个如同蓝宝石携带翅膀的界面出现。
中间是两个大大的胜利。
“爽！真TM爽啊！！”
一瞬间，小哥感觉自己的心情起飞。
「恭喜你获得本场MVP，我的第（210次）MVP。」
【MVP】
「继续」「炫耀一下」
因为结算已经出来了。
他又是MVP。
第210次了！！
点一波炫耀一下，然后选择退出界面。
毕竟在医院的厕所已经蹲了两局了。
再打脚受不了。
外边。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
“朴局长、焦校长、方校长，要不你们先过去吧，李教授上厕所可能有点慢，我在这里等一等就好，咱一起在这里等这么大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连厕所都不敢来上。”
他们四个人站在这里，还有两个陪同人员。
而且手上都提着公文包。
真的五分钟过去了都没有看到人进厕所的。
虽说这边人流量比较低。
其实夏世华教授主要是想说，这里交给自己好了，到时候带李教授过去。
领导们也需要一个台阶下。
毕竟刚刚说好的在这里等。
“要不朴局长，我们先到影像科工作站等等李年德教授？”
焦博点了点头看向朴清琳。
“那我们就不要给李教授创造压力了，让他好好的上个厕所吧。”
朴清琳朝着厕所方向看去。
“卧槽——，卧槽！！有没有人啊！这里有人晕倒了！！！”
突然他们前脚刚准备走，厕所里边传来一道惶恐的呼喊声。
原来是刚刚打王者那MVP的小哥上完大号出来，一开门，躺着一个老头在地上。
他人直接懵逼了。
愣了一秒之后立马冲出去看病。
毕竟他是因为有点脖子前倾过来看病的，不是医生。
哪里会什么急救。
只会喊人。
所以立马冲出来喊人了。
“啊？”
“晕倒！！”
焦博与朴清琳为首的专家组就在厕所外边的一个走廊，才刚走两步，突然看到一个小伙子冲了出来，嘴里大喊着有人晕倒。
“我的天！不会是李教授吧！”
朴清琳立马反应过来。
“我们过去看看。”
夏世华和焦博两人立马冲进了男厕所，三位女同志在犹豫了半秒之后也跟着冲了进去。
“你们是医生吗！我滴妈！我刚刚上厕所出来看到这老头突然晕倒在厕所，都把我给吓死了！”
小哥激动的说道。
妈蛋。
出来看到个人躺在地上。
你就说吓不吓人。
“糟糕！真的是李年德教授！”
夏世华皱眉，立马检查。
“小伙子，我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他晕倒有多长时间了你知道吗？”
焦博是医学部部长也是这一所医院的院长，更是极大的副校长。
只见到此刻的他立马联系医务人员，同时询问这上厕所的小哥。
方燕青不会人医。
朴清琳是中医类的，更偏向于理论。
夏世华倒是正儿八经的临床医生。
所以检查体征的事自然是交给了他。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几分钟之前我倒是听到有动静，但一会儿动静就没有了。”
小哥正在努力的回想着。
“虽然呼吸微弱但心跳还有。”
夏世华检查了一番后说道。
“呼——”
可以明显的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焦博还是朴清琳。
毕竟搞个博士面试，献祭了一个教授，这种事情传出去的话怕是又要卷起舆论风暴。
“人来了没有！”
焦博问着副手。
这可是在医院里。
他要求的是最快速度响应。
这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医院的整体素质。
“院长，来了，人来了。”
副手立马带着一个医疗队过来。
焦博看到人来顿时点了点头，要求快速抬去接受治疗，并且立刻查明病因。
目标方向肺栓塞。
干完这一切之后他也给李听兰打去了电话。
说真的，焦博是真的捏了一把汗。
要是带队考察，结果专家组成员死在了厕所，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塌了啊。
从李教授进厕所到他们发现对方晕倒，五分钟的时间。
或许在别人看来，五分钟就是谈笑之间。
可如果心脏骤停五分钟，除了把小川这个大罗金仙请过来，否则大概率是没戏了。
东北人民大学新民校区第一教学楼。
“胡源源同学，作为男医生在妇产科有好处也有不便的地方，既然你选择了妇产科的话，也要做好心理建设，这样吧，我们今天的面试就到这里结束，具体你听通知吧。”
李听兰结束了面试。
“明白，谢谢李教授，我知道男性在妇产科这边或许会让女患者有些许尴尬，但很多时候我们男医生也有自己优势，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好一个合格的妇产科医生的。”
叫胡源源的同学道谢了一番，紧接着离开。
李听兰在收拾东西。
“啊？！”
突然他发现，医学部焦部长的电话居然打到了她那里。
对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李听兰愣住了。
“行的，我知道了，刚好我这边面试结束现在立马过去。”
她给博士面试结束，一出来本来说立刻赶往白求恩医院，结果院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然后告诉她李年德教授晕倒了，李听兰只觉得瞳孔紧缩。
小川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夸张，真的肉眼看出了肺栓塞啊。
要是传到网络上，人家又该说他博士考核现场把专家给送医院了。
【叮！您关注的“张兽医的日常”正在开启直播，快来围观吧……】
挂断电话。
李听兰本来想给张灵川发一条信息。
结果手机页面，一条抖音的通知出现在状态栏上。
“嗯？？？”
李听兰皱了皱眉。
“直播了？？”
是不是有点浮夸了，这孩子居然开直播？
刚博士面试结束啊，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正在打开抖音，请稍后……】
反正去医院路上也还有一点时间，李听兰直接打开了抖音直播。
想看看张灵川这会儿在播什么。
下一瞬间，李听兰瞳孔巨震！
作为二级专家的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的，与整个直播间一样，这里全都是问号。
那是一个比较简陋的房间，她点进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不送去医院就会死。
然后她看了一下评论。
全都是‘我就割到了手，你说我会死？’之类的话。
光从片面上来看。
要真的只是割到手的话，确实是不可能会死啊，这个概率实在是太小了。
再严重就截肢。
就比如之前的创伤弧菌感染，这个算是严重了吧。
只要截肢的话还是可以解决的。
李听兰心想着小川是不是在搞节目效果，但认真的寻思了一下又觉得不太可能，这孩子根本不像是那种搞节目效果的人。
动物救助站现场。
“小医生……会，会死？你这开什么玩笑！我这只是割了一下，感觉也没什么事啊。”
马婶全名叫马万珍。
此时听到张灵川说完这些话之后整个懵逼了，觉得张灵川这是在开玩笑呢。
“马婶，平站长，现在你们不要包扎，听我的用清水去冲至少二十分钟打底，同时拨打120电话，还有割你的东西带回来了吗？还是依旧在原地？”
张灵川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同时询问物品的下落。
带回来了，在门口那一堆瓶子里呢，最大的5升的瓶子就是割我的那个，里边装了一些水我就给倒掉带回来了。
马万珍不明白张灵川这么紧张干什么。
「张兽医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可不是嘛，很少看到他这么紧张。」
「这个马婶到底是咋了啊，真的是割手吗，还是说另有隐情？！」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张兽医利用中医看出了癌症！」
「额……这个角度倒是很新奇，但如果是因为自身的癌症，为啥小川医生让冲喜整个手啊？不合理啊！」
网友们在聊。
“不要包扎……冲洗二十分钟，拨打120？？”
马万珍与丈夫平长盛目光呆滞。
显然对于这么一个提议，觉得十分的震撼，整个人脑子嗡嗡响。
“是的，现在马婶你现在立即用清水去冲，记住不要用冰水，要用温度正常的清水，然后平站长你拨打120，我去找到那个瓶子到时候好给医院做判断。”
张灵川交代了一句就出门去寻找罪魁祸首去了。
地方虽然看上去挺大的。
但东西堆放处倒是一眼可见。
张灵川立马朝着远处一堆塑料瓶的方向走去。
“这？？？”
马万珍懵逼了。
“小宋老师，这什么情况啊……”
平长盛表示非常的不理解，顿时疑惑的看向宋晚晴。
要不是这个小宋老师真的帮助过他们夫妻俩，并且也都非常喜欢毛孩子，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过来捣乱的了。
毕竟这手都用碘伏处理好了，下一步就是包上无菌纱布。
平长盛作为这个流浪动物救助站的负责人，平时动物有什么小伤小痛之类的，他也自行处理，所以简单的处理伤口他还是会的。
他也自认为给妻子包扎伤口用了十二分的功力。
接下来肯定是慢慢恢复。
结果你告诉他要全都拆了拿清水冲洗。
这不就是相当于否认自己之前的所有付出吗。
一句话被否定的感觉是很复杂的！
“平站长、马婶，我也不知道张老师为什么这么着急去找什么瓶子，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他，他是一个很有经验的医生，而且眼光真的很准，既然观察后觉得这伤口不是普通的割伤，那就一定不是，先去冲洗吧。”
宋晚晴举着镜头。
张老师走了。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拍哪个。
干脆就继续留在房里。
拍着平站长和马婶吧。
对于张老师的话，此刻也选择了相信。
因为张老师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给出结论，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因为事态比较着急，或者只是怀疑缺乏证据暂时没能把答案说出来而已。
“可我就是被塑料瓶子给割了而已，小宋老师你看，这难道不是最普通的割伤吗？”
马万珍伸出手疑惑的问着。
伤口看上去挺深的。
不过相比于其他严重的创伤来着，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割伤。
「有点看不懂张兽医的操作。」
「医学大佬们来解释一下张兽医的行为吧，他这是发现了什么吗？」
「隔着屏幕不好说，但正常情况下只是手部被割伤，应该不用这么着急吧！而且还叫救护车……甚至直接冲半个小时的水，总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在直播间中。
一众人对着说道。
「作为一名医生……我知道任何割伤都不能轻视，但这么重视看着这个家庭条件应该也做不到吧。」
「流浪动物救助站如果没有官方的扶持，而是自己弄的话，确实是没有多少钱的，生活甚至可以称得上贫苦。」
「要是有钱人家就不会大冷天出去捡瓶子，张兽医最近是不是有点‘何不食肉糜’了？」
「春晚过去了，接下来估计也没有什么官方活动了，他大概率是要自力更生，所以开始搞节目效果了！明显这一对夫妻不知道，简直是为了流量毫无下限！取关了！」
甚至还有人直接开骂。
觉得张灵川小题大做，何不食肉糜不能体会底层民众，本身就没有多少钱居然还直接说让人家叫救护车。
这一次救护车的钱得多少。
又得捡多少瓶子。
像这种住着小平房，整个东搭起一块棚西拉起一块帘如同废品收购站一样的动物救助站，他们哪里能有一点小伤痛就去医院。
能在家里处理就在家里处理了。
所以还有人觉得，张灵川开始变了，搞节目效果让大家揪心，简直无下限。
表示取关。
「我觉得大家还是先不要着急，要是张兽医真的是想搞节目效果博取关注赚钱，那么他为什么不直接带货呢？现在带货能把钱赚得盆满钵满，以张兽医现在的流量不完全碾压大部分主播么？」
「就是，一看到一点不符合自己思维的话，这些喷子就跟启动了某种破坏程序一样，还取关，人家张兽医会看你一个关注啊？」
「我觉得应该从整体来看，张兽医之前也有过这类言论，但事实证明最后张兽医全都说对了，为什么我们不能等一等呢。」
也存在不少比较理性的网友。
此刻为张灵川辩护，说他什么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过。
明明稍微等一等就可以知道结果。
“马婶，你是不是被这个瓶子割伤的？”
就在网上打嘴炮的时候，张灵川提了一个矿泉水5升的大瓶子进来。
“对，就是这个大瓶子，不小心绊倒手刚好压在上边被割到了，小医生你叫我冲洗伤口我能理解，但冲洗二十分钟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而且还叫救护车，这费用我们怕是出不起啊。”
马万珍说道。
钱他们也是有一点。
可都是用在刀刃上，没有必要浪费。
乡下人能忍过去就忍过去了，反正这些年也是这么过来的。
“马婶，如果是普通的割伤，像你和平站长这么处理的话基本上是没问题的，完全可行，但你这不是普通的割伤，你这很大概率是碰到了化学物品，所以希望你一定要重视，最好立马去医院，至于费用我可以给你掏救护车费，先保住命最重要！”
张灵川说道。
“化学物品！”
平长盛震惊的复述着这四个字。
宋晚晴也美眸微微一蹙。
“是的，平站长，刚刚我仔细看了一下马婶的伤口，发现有一股熟悉的刺鼻味，说起来马婶你被割到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那些水很刺鼻？”
张灵川点了点头并且对着询问。
「化学物品？？」
「卧槽？辐射啊！！」
「别逗我了，张兽医你的鼻子是狗鼻子吗，居然还能闻出化学物品。」
「就是，谁家的化学物品丢在这么一个矿泉水瓶子里，知不知道随便遗弃化学物品到时候是要负责的！」
「会不会装在矿泉水瓶子里不知道，但小川医生的鼻子确实灵敏，你们忘记了之前他用鼻子就判断中毒的事情？还有尿骚味闻出肾炎之类的！」
「我现在只关心这到底是什么化学物品。」
网友们都很活跃。
宋晚晴看了一下。
现在直播间已经有最高四百万的点击了。
这才刚开直播没多长时间啊。
只是化学物品，她也很好奇什么化学物品会放在这么大一个矿泉水瓶里。
正常来说这些东西不是应该有严格规章管理的吗。
“媳妇，有没有刺鼻味？”
平长盛也震诧的朝着妻子的方向看去。
“好像确实是挺刺鼻的，甚至倒出来的时候还有点辣眼睛，小医生你说这个是什么化学物品来着？但实际上我除了割伤之外，也没有感受到什么疼。”
马万珍回答道。
她现在整体的状态还是在一个比较舒适的状态中的，并没有什么疼的感觉。
而且现在手也没有什么异样。
电视剧里中毒要么变成黑色要么变成紫色。
可她除了白一点之外，连肿胀疼痛都没有。
真的不太像是接触到化学物品的模样。
“看着味道有点像是氢氟酸，但具体是不是也不敢确定。”
张灵川说道，并且还指了指瓶子。
“氢氟酸？？”
马万珍和平长盛两人表情充满了疑惑。
“这是什么东西？”
并且问了起来。
“氢氟酸俗称叫化骨水，我在牙科的诊所里看到过，也闻过这个味，不过你这个浓度更高一点，一靠近就非常的刺鼻，特别是这个瓶子。这东西它能溶解骨头皮肉，属于一种剧毒危险化学品，正常活人接触后可导致严重灼伤、器官衰竭甚至死亡。”
张灵川对着解释。
并且还找了一个接触过化骨水的绝佳理由。
那就是牙科。
当前系统其实也激活了任务。
【系统扫描完毕。】
【病患姓名：马万珍。】
【病患性别：女。】
【病患年龄：55岁。】
【病患状态：当前手部割伤，具体感受除了割伤外并不明显。】
【病患诊断：氢氟酸污染。】
【系统提示：氢氟酸是氟化氢气体的水溶液，为无色透明有刺激性气味的发烟液体，有剧毒，有腐蚀性，能强烈地腐蚀金属、玻璃和含硅的物体，如吸入蒸气或接触皮肤会造成难以治愈的灼伤。
同时此物品对皮肤的刺激性很弱，但它能渗入人体深处，和钙离子、镁离子结合，干扰包括神经系统在内的多项功能。毒理为攻击钙离子，形成不溶性的氟化钙，造成的急性反应包括迅速降低血钙，引起心律不齐甚至心脏骤停。
大部分患者开始时往往都没有疼痛感，几小时过后才会开始疼，并且疼的是骨头。严重情况下可导致器官永久损伤、心搏骤停甚至死亡，哪怕治疗及时也有可能截肢。】
【当前激活主动帮助任务，任务完成，患者成功就医并解除危机，宿主可获得500声望值加普通宝箱*1。】
这是他刚刚的扫描结果还有激活的任务提示。
说起来。
之前那位李德华教授的任务都还没完成了。
九点半面试结束。
十点钟他们到这里。
现在都十点十分了。
李教授居然还没有接受治疗？
张灵川的内心充满疑惑。
“啊！这，这东西这么厉害啊！还能让人死！！”
平长盛震惊的看向张灵川。
那一双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诧与惶恐！
“这，这牙医怎么会用这么恶毒的东西，难道是牙医随便乱丢的？？”
马万珍听到后也整个头皮发麻。
“牙医使用氢氟酸的主要目的是通过酸蚀处理增强全瓷牙、嵌体或贴面等修复体与牙齿的粘接强度，确保修复体长期稳固之类的，正常情况下，医生对这种东西是有严格的使用规定的，应该不太可能装在一个瓶子里就丢掉了。”
张灵川为广大牙医同仁做了一个解释。
这不是恶毒。
而是这玩意确实是很有效。
不过他觉得不太像是医生丢的。
正常医生也不可能装在这种矿泉水瓶里丢弃。
「感谢小川医生当嘴替，作为牙医，氢氟酸这玩意我们是绝对不会乱丢的。」
「如果真的是氢氟酸，那我觉得小川医生的处理方法一点问题都没有。痛它也从来不是判断标准，氢氟酸只有在30%浓度以上在接触时才会有明显的痛感，低浓度也就是低至2%以下没有刺激，外观也很难与水分辨。」
「是的，氢氟酸对人的毒性在无机酸里是数一数二的强，即使在低浓度下，氢氟酸也会以极快的速度向组织内渗透，远快于其他矿物质酸，同时还会造成深度灼伤和全身毒害，就算接触到中等剂量的氢氟酸，也会在数小时后才会出现皮肤损伤，指甲脱落等症状。」
在氢氟酸三个字出来之后。
评论区炸出了好多的牙医同行。
一个个说着这东西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各位，如果真的不小心接触到了，记住一条，必须要大量的清水冲洗二十分钟，并立即叫救护车送去医院治疗，最好提前告知医院，携带葡萄糖酸钙凝胶或氢氧化钙、甚至内服以结合氟离子第一时间治疗。」
「说老实话，作为牙医我们使用这玩意也得万分小心，譬如通风，戴好护目镜、面罩以及手套，附近必须有淋浴和洗眼器。必须学会闭着眼睛也能找到它们，并且准备应急药品，至少要有葡萄糖酸钙凝胶在手边。」
「好多同行，我们这里也是，如果真的不慎接触到了氢氟酸，请迅速跑到浴室，脱掉全部衣物，持续冲洗接触面20分钟以上。然后，拿葡萄糖酸钙软膏或者氢氧化钙在暴露处不停地揉，并尽快到医院就诊！甚至都还有安全诗。」
「科室粘贴安全诗图片.jpg。」
还有人写出了真不小心接触，应该怎么办的具体流程。
并且还直接发出了安全诗。
「氢氟酸，有剧毒，中毒化骨全身痛；
治疗难，周期长，痛苦万分怎么办；
你注意，我注意，安全操作是关键；
医疗用，浓度低，但是依然要警惕；
戴手套，戴口罩，防护措施要做好；
别进口，别接触，用完记得要中和；
接触到，别慌张，清水冲洗二十分；
冲洗完，去医院，早点治疗是关键；
小试剂，别轻视，安全治疗有保障！」
刹那之间。
「我就说在网上能学到东西。」
「+1。」
「+99。」
一个个水友表示，在网上竟然真的学到东西了。
现场。
“这，这……那我打个120电话，只是如果不是牙医丢的，这到底是谁乱丢的啊，不是害人吗！！”
听到张灵川说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平长盛整个一副非常气愤的模样。
同时他觉得无论如何还是要带老婆去医院检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钱人跟命比起来，钱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救了这么多毛孩子，最后却因为疏忽把妻子的命丢了，那他能后悔痛苦一辈子。
“它除了牙医之外，还有很多工业用途，比如说除锈啊，又或者在玻璃上雕刻出精美的图案之类的，或许是有人使用时候不当丢弃，而且看这个瓶子也有不少年份了。”
上边的日期看不清楚。
但长时间的户外暴露都把一个塑料给弄破裂，也就是脆了。
那么至少是需要几年时间的。
“唉……你说这算是什么事！”
平长盛深深叹息了一声。
今天的事确实是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憔悴。
“平站长，到时候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真的是氢氟酸，且属于在野外意外碰到的话，医院也会建议你们报警的。”
张灵川说道。
所以费用不用担心，到时候可以让这个随意丢弃的人出。
对方不愿意出可以打官司。
必胜。
“好好，我这就打电话，谢谢小医生，但是这救护车费用我们还是能出得起的。”
平长盛说着拿出了电话。
“喂，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响，很快平长盛就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告知给了医院。
“好，那我们这边按照氢氟酸的程序，现在立马派医生过来，你们先冲洗，结束的时候我们医生也就到了。”
救护车那边立马挂断的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
一辆写着第四人民医院的救护车停在了外边，直播间也传来了救护车的警笛声音。
「是救护车来了。」
「时间刚刚好，冲洗正好完成。」
网友们此刻说道。
“马婶、平站长你们就先去医院吧，这里暂时交给我和张老师就行，你说的疝气的狗狗和那被扑鼠夹夹到手的猫猫，我正好也帮你做个手术。”
张灵川说着。
“行的，那就辛苦了，工具就在柜子里小医生你们随意就行。”
平长盛感激的说道。
“没事，我们等平站长你们的消息。”
正好直播间缺一点素材，给狗狗做疝气手术和给猫猫截肢正好合适。
“拜拜~”
宋晚晴对着挥手道。
只见到此刻平站长和马婶两人上了救护车，而医生则是在涂药膏中和。
救护车在疾驰。
“医生，我感觉我这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啊，都不怎么痛，真的会死吗？”
马婶有些疑惑的问着。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坐救护车，整个人充满了疑惑。
因为她的内心还是有一点不相信，自己会碰到这个什么化骨水。
“如果真的是氢氟酸，浓度超过30%才会出现刺疼，低浓度的话大概数小时后才会出现皮肤损伤，指甲脱落症状，死亡估计得三四天，小川医生教你们迅速冲洗的操作基本没什么问题。”
第四医院负责院外急救的医生说道。
当接到院外急救电话说是氢氟酸污染，她还有点懵逼。
这边也没有什么大工厂啊。
怎么会出现氢氟酸污染。
但还是携带了一些药物。
将信将疑。
直到来这看到小川医生。
刹那她们是一点都不敢耽搁了。
立马最快速度按照氢氟酸处理。
因为小川医生现在已经在他们内部成为了行走的‘999’。
要是他让打电话急救，简直就是十万火急！
“三，三四天死亡，这，这么严重啊，那有没有可能搞错了，这不是什么氢氟酸呢？毕竟说这东西是化学物品，我们这也没有工厂，谁好端端的在这边丢这么害人的东西！”
马万珍心头一咯噔。
三四天死亡这几个字对她来说份量实在是太重了，甚至可以说吓人！
“具体是不是在车上我们也不好预估，但现在你们把瓶子也带过来了，到时候我们会去检测一下，同时也会紧急筛查，如果真的是化学物品污染的话就报个警，让警察去查一下。”
负责的医生说道。
其实她打心里觉得，小川医生说大概率是氢氟酸，那么可能性还真挺高。
不过万一错了呢。
也不好太绝对。
一切等结果吧！
“听起来这个什么氢氟酸怎么跟百草枯一样，感觉人没事，实际上有大事！”
平长盛在一旁焦急着。
“确实是类似于百草枯，前期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实际上等出事的时候人已经要不行了，不过相比于百草枯，氢氟酸只要抢救及时应该能保住性命。”
车子疾驰。
前往的是第四人民医院医院的方向。
距离这里大概是二十分钟的路程。
这一片也是她们的负责区域。
“应该？？？”
夫妻俩汗毛都竖起来了。
什么叫抢救及时还应该？？
希望千万不要是这个什么氢氟酸。
在他们离开之后。
流浪动物救助站。
“各位朋友们，这动物救助站平站长他们负责得非常的好，大概看了一下，整个站点需要手术的就两台，第一个是给这狗狗做疝气手术，给这一只猫猫做一个截肢手术，像这种手术的话，基本上难度不是很大。”
张灵川声音说完，第一台手术选择是猫的截肢手术。
一针下去，迅速猫猫打上了麻药。
瞬间这猫猫就倒在了地上，一副舌头伸出来挺可爱的模样。
「？」
「卧槽？？」
「不是，你说的难度不大是这样的？」
「太离谱了，给猫猫截肢跟玩一样，三分钟搞定了！」
猫爪被捕鼠器之类的东西夹断了，整个前爪严重的化脓，基本上已经没有保留的可能。
张灵川给对方做了一个快速截肢手术。
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
毕竟截肢他不是接肢。
前者只要保证不出血就行。
后者的话，那就要保证血管吻合，血运之类的等等复杂因素了。
“搞定了猫咪，接下来是狗狗，这狗狗的手术可能会慢一点，说起来今天估计是纯兽医局了。”
张灵川将需要做手术的狗狗也打了麻药。
「你说的慢一点是慢多少？一分钟？」
「没关系，张兽医本身就是兽医，所以兽医局很合理！」
「其实人医环节在开头已经有了，张兽医要不在给动物做手术的时候聊一聊博士面试吧？我们这边安排五月份面试。」
「我才读大一，博士面试这话总话题是不是太高端了？」
直播间的水友们说着。
表情还带着几分别样。
「正好可以学习学习，以后读个博士。」
这位水友说着。
「小宋同志提醒一下呗，张兽医应该是不咋看屏幕的！」
同时还有人看向小宋同志，希望对方做个提醒。
“张老师，网友们建议你聊一聊博士面试的事，有网友五月份要面试，希望从你这里要一点经验，你看这个话题可以聊吗？”
张老师确实是不怎么看直播间的弹幕，甚至也不知晓网友们说什么。
宋晚晴觉得单纯聊救治动物可能有点干涩，可以拿一点这种当润滑剂试一试。
再者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张老师的手速这么快。
但需要救治的动物就两只。
今天的直播怕是连一个小时都开不到，然后就没有内容聊了。
这对直播来说是很致命的。
必须要增加一点花样才行。
特别是直播间还有这么多新关注的粉丝。
这一部分有一千多万。
都是地铁、春晚之后涨起来了。
第一场直播其实也是留住这些粉丝的关键。
“啊？博士面试吗？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说的，只是我觉得我的面试跟大家的面试不太一样，可能没什么参考性，因为我是一下子面对五位专家，然后一个个提问的，正常应该是一对一或者是二对一来着。”
张灵川听到大家想听博士内容，顿时对着说道。
自己的面试跟正常的博士面试还是有比较大区别的。
「嘶——，五位专家同时面试吗？是导师？」
「隔着屏幕都感受到了压迫感。」
张灵川的话之后，一些网友果然来了兴趣。
其中以医学生居多。
毕竟很多人觉得硕士之后还是要读一个博士，不然感觉都不够用。
“而且这些专家都是不认识，很多同学报考博士的时候，应该都是找认识或者了解的导师，面试的时候也是他们，我这，完全是盲盒。”
张灵川说了一句。
正常来说如果不是老沈带自己认识了方燕青院长，师母带自己认识了李听兰主任，那么这些面试专家就是全员陌生。
「躺平小中医：据说内幕消息，张总因为太牛批了，面试他的专家都是部委直接委派的，为的来就是预防学校不公正，在他参加面试之前小老头还三番五次打电话叮嘱，一定要好好表现杜绝出岔子，一旦出现不合格神仙难救之类的。」
就在这个时候。
直播间出现了一个大家熟悉的面孔，那位传说中的躺平小中医。
如果大家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位就是儒济明老先生的高徒。
「毕竟号称五校联合培养博士，部委的领导肯定也不能随便放水，能达到标准就达到标准，达不到标准的话那就宁愿不要。」
「确实，要政绩没问题，可大家也都怕惹上一身骚。」
听到躺平小中医的话，水友们纷纷表示认同。
「躺平小中医：反正出奇的严，甚至考试之前都不知道谁是考核专家，甚至考核专家也不知道面试的就是张总。」
这躺平小中医当然就是景小杰了，确实是他见过最严格的博士招生。
「哦豁！也就是说现在面试后知道了？？」
「哥们你是会划重点的。」
景小杰这话说出来之后，立马就有抓住重点的选手，纷纷询问面试的专家是谁。
毕竟大家是真的期待。
「躺平小中医：大家感兴趣可以上微博搜一下关键词‘张兽医博士面试专家名单’已经有人发出来了。」
景小杰立马说出了可以找到信息的地方。
「卧槽？」
「光速打开微博！！」
直播间水友立马打开微博。
「小小兽医：我尼玛！灭绝师太！不是！灭绝师太去面试张兽医！什么情况啊！！」
此刻，某搬砖地。
一个哥们看了名单瞪大眼睛。
因为他看到了上边眼熟的三个字，‘方燕青’。
这不是自己学校灭绝师太的名字吗。
「确实是农大的灭绝师太啊，而且我去查了一下，几乎都不是本专业本院校的人，五个面试专家四个都是从京城过去的，只有一个是春市本地的。」
「我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说要严谨对待，绝对不能松懈！这玩意就是去考核的，也不是熟人，更不是本校的，但凡不认真，人家直接能给你打叉！」
「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五校联合培养的博士考核，要是真的走后门的话，感觉没有意义！」
「内个，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小川医生面试之后有位教授现在生死未卜。」
「卧槽！真的假的？这也太吓人了吧！」
「真，我同学是护士。」
「？」
……
顷刻之间。
众人内心大喊牛批！
毕竟陌生的导师去测张兽医，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个本事。
那些强烈想要招收他为学生的，这些到时面试的时候走个过场就行。
而这种不走过场的面试，才是大家所需要的。
弹幕发着发着。
突然大家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内容。
那就是面试的专家住院生死未卜。
直播间直接像是触发了问号程序一样。
一个个发着问号。
宋晚晴也诧异的看向张灵川。
居然还有这样的事？？
“搞定！手术结束！好像接下来都没什么直播内容了啊，哈哈哈~”
不到十分钟。
张灵川的疝气手术再度做完。
“张老师，直播间的网友问，你在面试的时候送走了一个专家，这是真的吗？”
完了。
比自己想象中要快。
但现在开直播一个小时都不到。
十一点半都没有。
宋晚晴只能将网友们的一些疑惑拿出来，希望张老师做解答，然后深入一下了。
“送走一位专家？谁啊？”
张灵川听到这话的时候表情有点发愣，突然下一秒瞳孔巨震，特么该不会是李年德教授吧！！
说起来他的宝箱现在都还没拿到呢！
而此刻白求恩第一附属医院。
专家组成员皱着眉头。
另一边的第四人民医院，一辆救护车停了下来，医护人员同样如此。
“快快快！！”
这些医生手中还提着一个5升的矿泉水瓶，非常焦急的往里跑。
因为病情远比她们想象中发展的要迅速，患者马万珍已经开始出现症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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