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姆车停在圣水洞公寓楼下。

  “到了。”

  金大元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姜在勋。

  他正抱着杀青花束,目光涣散地盯着窗外。

  “回去好好睡一觉。”

  金大元打开后备箱按钮:“六点来接你直接去机场。“

  姜在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五月清晨的阳光暖而不灼。

  他站在公寓楼下抬头看了眼熟悉的阳台——

  窗帘拉着,李圣经应该在家。

  他面无表情地拎着行李箱爬楼梯。

  ——杀青时的崩溃似乎带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改变。

  钥匙插进锁孔时刻意放轻了力道。

  门开了一条缝。

  玄关的地板擦得发亮,李圣经的白色运动鞋整齐地摆在鞋柜第一层。

  姜在勋的拖鞋依旧放在老位置。

  他轻手轻脚地关上门。

  客厅里多了个小黄人抱枕,茶几上摆着新买的马克杯。

  姜在勋把背包放在行李箱旁,仰面倒在沙发上。

  天花板上有道细微的裂缝。

  他盯着那道裂缝看了很久,直到主卧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由远及近。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响起。

  李圣经揉着眼睛走出来,睡裙肩带滑到胳膊肘。她迷迷糊糊地往卫生间走,突然僵在原地——

  沙发上多了个人。

  “阿西……”

  李圣经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墙,睡意瞬间清醒。

  姜在勋慢半拍地转过头。

  晨光透过纱帘照在他脸上未卸的血妆。

  金丝眼镜早不知道丢在哪了,头发还保持着赵泰晤最后一场戏的凌乱造型。

  “要死啊,大早上装鬼。”

  李圣经狠狠剜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才。”

  “杀青了?”

  “嗯。”

  李圣经盯着他看了会儿,转身回屋。

  关门声很轻。

  姜在勋隐约能听见“欧尼”“水管爆了”“下午去”之类的话语从门缝传出。

  挂断后,她径直走进卫生间。

  水龙头哗哗作响,刷牙声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出来时,她瞥了眼依旧保持着仰躺姿势的姜在勋。

  很快。

  厨房传来冰箱开合的声音。

  平底锅磕在灶台上的脆响。

  鸡蛋打入锅中的滋滋声响。

  咖啡机运转的轰鸣声响。

  二十分钟后。

  李圣经端着两个盘子走出来——

  煎蛋,培根,吐司,切好的苹果。

  两杯冰美式。

  维生素、褪黑素的小药粒。

  “吃。”

  她把盘子往茶几上一放,自己则在地毯上盘腿坐下。

  姜在勋慢吞吞地坐起来。

  煎蛋边缘焦脆,培根煎得恰到好处。

  李圣经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晨间新闻的播报声立刻打破了沉默。

  “首尔地铁2号线往十里站发生列车追尾事故,造成249人受伤.”

  画面切换到事故现场,扭曲的车厢和担架上的伤者一闪而过。

  李圣经面无表情地换台。

  朴女士正在发表讲话:

  “.我应当承担起世越号事故的最终责任。即日起解散海洋警察厅,重组国家应急管理体系.”

  再换。

  娱乐新闻的女主持笑容甜美:

  “第50届百想艺术大赏投票通道正式开启!”

  “……”

  “电视剧部门最佳新人男演员候补名单如下——”

  “《请回答1994》——金成均。”

  “《请回答1994》——郑宇。”

  “《继承者们》——姜在勋。”

  “……”

  李圣经的手指在遥控器上顿了一下。

  “恭喜。”

  她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姜在勋盯着自己那张笑得阳光灿烂的剧照,突然觉得很陌生。

  电视里的主持人还在继续:

  “……投票将持续到5月26日,颁奖典礼将于5月27日在庆熙大学和平殿堂举行。”

  ……

  姜在勋机械地咀嚼着最后一块苹果。

  李圣经瞥了他一眼,突然放下筷子。

  “去洗澡。”

  “.现在?”

  “不然呢?”

  她头也不抬地命令道:“你身上还有血渍。”

  姜在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衬衫领口,确实蹭上了暗红色的道具血浆。

  他这才慢吞吞地站起来往浴室走。

  热水从头顶浇下来的时候,姜在勋才发现镜子里的自己有多憔悴。下巴冒出了青黑的胡茬,眼睑浮肿,锁骨处的淤青是刚刚拍打戏时撞的。

  (这是谁的脸?)

  (尹灿荣?赵泰晤?还是.)

  他伸手抹开镜面上的水雾,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看了很久。

  洗完澡出来时,李圣经正在往手腕上喷香水。

  “穿那件米白色亚麻衬衫。”

  “哪件?”

  “去年生日送你的。”

  “哦。”

  姜在勋拉开衣柜,在迭得整整齐齐的衬衫中翻找出来:

  “为什么要穿这个?”

  “因为好看。”

  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这是宇宙真理。

  当姜在勋换好衣服走出卧室时。

  李圣经已换好鞋在玄关处等着他。

  “要去哪?”

  “去了就知道。”

  李圣经拉推开大门,问道:“走不走?”

  阳光从楼道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光斑。

  姜在勋看着李圣经逆光的背影,突然觉得天花板那道裂缝好像没那么刺眼了。

  “走。”

  正午的阳光比晨曦晃眼许多。

  五月的风裹挟着花香掠过游乐园大门。

  姜在勋站在售票处前,盯着李圣经掏钱买票的背影发愣。

  (游乐园?)

  (为什么是游乐园?)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上的口罩——还好,遮得严实。

  李圣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拽着他往入口走去。姜在勋被她拉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撞上旁边的小朋友。

  “慢点.为什么突然来这?”

  “公司送的票。”

  李圣经头也不回道:“不用就过期了。”

  (骗人。)

  姜在勋盯着她被阳光染成浅棕色的发梢想。

  (明明刚才亲眼看见她在售票窗口付的钱。)

  但他没拆穿。

  游乐园里人声鼎沸。

  过山车的尖叫声,冰淇淋车的音乐声,孩子们的欢笑声混在一起。

  李圣经在一个卖头饰的摊位前停下,拿起两个卡通发箍——

  一个是粉色的兔耳朵,一个是蓝色的熊耳朵。

  “戴这个。”

  姜在勋后退半步:“不……”

  李圣经眯起眼睛,右手已经摸向了背包——

  (哑铃?!)

  (不会吧……)

  姜在勋认命地低下头,任由她把熊耳朵发箍戴在自己头上。

  李圣经自己也戴上兔耳朵,对着小摊上的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点头。

  “走吧。”

  她转身往旋转木马方向走去,手却悄悄往后伸——

  姜在勋看着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犹豫两秒,轻轻握了上去。

  李圣经的掌心很暖。

  骨节分明,充满力量感。

  能轻易举起10公斤的哑铃,也能稳稳接住他所有的崩溃。

  旋转木马的音乐声渐近。

  她驻足看了三秒,终还是拉着他前往过山车处走去。

  “真要坐这个?”

  姜在勋仰头看着几乎垂直的下坠轨道,喉结滚动了一下。

  李圣经没回答,只是把票塞给检票员。

  列车缓缓爬升,视野越来越开阔。

  在到达最高点的瞬间,姜在勋突然理解了赵泰晤为什么喜欢飙车。

  (这种即将坠落的快感)

  (令人上瘾。)

  “啊——”

  失重感袭来的刹那,李圣经的尖叫声几乎刺破他耳膜。

  狂风呼啸着掠过脸颊。

  姜在勋侧头看去——

  李圣经紧紧闭着眼睛。过山车下坠时她的发丝全部向上扬起,露出光洁的额头。

  (原来……)

  (她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个认知让姜在勋莫名想笑。

  他伸出食指,轻轻扒开李圣经紧闭的眼皮:

  “看风景啊。”

  “姜!在!勋!”

  李圣经的怒吼被过山车的呼啸声撕碎。

  下一秒——

  “砰!”

  紧接着一记拳头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砰!”

  他疼得龇牙咧嘴,却在过山车再次爬升时笑出了声。

  真奇怪。

  那些黏在身上的阴郁情绪,此刻正被过山车的疾风吹散。

  当列车最终缓缓停稳时,李圣经的嘴唇已经没了血色。

  她踉跄着走下台阶,扶着栏杆缓了足足一分钟才开口:

  “……去坐旋转木马。”

  声音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姜在勋看着她发软的膝盖,突然蹲下身:

  “背你?”

  “……滚。”

  李圣经推开他,却因为腿软差点跪在地上。

  姜在勋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腰:

  “逞什么强。”

  “要你管。”

  李圣经甩开他的手,步履蹒跚地往旋转木马走去。

  阳光下。

  她头顶的兔耳朵发箍歪向一边,莫名有些滑稽。

  姜在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对着她的背影拍了张照。

  (存起来。)

  (等老了嘲笑她。)

  旋转木马的音乐轻快悠扬。

  李圣经选了匹纯白色的木马,姜在勋则跨上旁边那匹棕色的。

  三圈转完,她跳下木马时腿已经不软了。

  “鬼屋去不去?”

  “啊?”

  姜在勋抬头,发现她正指着不远处那座阴森的古堡建筑。

  入口处挂着“僵尸医院”的招牌,排队的基本都是情侣。

  “你确定?”

  姜在勋挑眉:“刚才坐过山车都快吓哭了。”

  李圣经冷笑:“谁哭谁是小狗。”

  ……

  鬼屋内部比想象中阴冷。

  昏暗的红色灯光下,破败的医院走廊两侧摆满了“尸体”。

  李圣经走在前面,脚步稳健——

  直到一只“僵尸”突然从柜子里扑出来。

  “啊!”

  她猛地后退,后背撞进姜在勋怀里。

  姜在勋下意识搂住她:

  “没事,假的。”

  “我知道!”

  李圣经嘴硬,却死死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接下来的路程,她几乎贴在姜在勋身上走。

  姜在勋忍着笑,故意放慢脚步。

  (原来她怕这个?)

  转过一个拐角,前方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声。

  李圣经脚步一顿。

  姜在勋感觉到她的手指掐进自己胳膊里。

  “要不……”

  他刚想提议回头,李圣经却深吸一口气,拽着他继续往前走:

  “怕什么,都是人扮的。”

  话音刚落——

  天花板上突然垂下一具“尸体”,惨白的脸直接怼到两人面前。

  “西八!”

  李圣经一拳挥出——

  “砰!”

  “尸体”发出一声闷哼,捂着鼻子踉跄后退。

  姜在勋目瞪口呆。

  李圣经也愣住了。

  “对、对不起!”

  她慌忙道歉,拉着姜在勋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工作人员委屈的喊声:

  “这算工伤啊!”

  ……

  冲出鬼屋时,两人气喘吁吁。

  李圣经的兔耳朵发箍不知何时掉了,头发乱蓬蓬的。姜在勋的熊耳朵也歪到一边,看起来滑稽至极。

  他们对视一眼,突然同时笑出声。

  下一秒。

  李圣经突然敛了笑,抬手锤了姜在勋一拳:

  “别露出那种恶心的笑容。”

  姜在勋吃痛捂住肩膀:“我哪有——”

  李圣经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打开前置镜头直接怼到他脸上。

  屏幕里——

  姜在勋的嘴角正挂着赵泰晤式的讥笑。

  那种居高临下的、带着三分凉薄的弧度。

  “……”

  姜在勋揉了揉脸,有些尴尬:“肌肉记忆。”

  李圣经冷哼一声收回手机:

  “演技好了不起啊?”

  “……现在呢?”

  姜在勋重新露出自认为最姜在勋的笑容。

  李圣经盯着他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往两边扯:

  “这样顺眼多了。”

  “疼疼疼……”

  “去坐那个。”

  姜在勋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巨大的摩天轮在阳光下缓缓转动,玻璃舱反射着金色的光。

  “.还坐?”

  “不然呢?”

  李圣经理直气壮:“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四个字。

  姜在勋认命地跟上去排队。

  摩天轮缓缓上升。

  阳光透过玻璃舱照进来,暖融融的。

  整个首尔的风景在脚下铺展开来。

  汉江像条银色的丝带,蜿蜒穿过城市中央。

  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

  手机铃声的打破了这宁静温馨的氛围。

  “嗯知道了.半小时后到。”

  “有事?”

  “嗯。”

  李圣经将手机揣进包里:“要去剧组。”

  “我送你?”

  “不用。”

  李圣经摇摇头:“助理在门口等。”

  舱门打开时,她突然回头:

  “笑一个?”

  姜在勋尝试着扯了扯嘴角——

  这次是真正的,属于姜在勋的笑容。

  李圣经满意地转身离开。

  背影潇洒得像个刚完成任务的超级英雄。

  姜在勋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突然觉得——

  首尔的五月天,真好。

  回到公寓,姜在勋把发箍放在床头,倒头就睡。

  这一觉,无梦到黄昏。

  傍晚六点整。

  敲门声准时响起。

  姜在勋揉着眼睛开门,金大元抬头瞥了他一眼,突然愣住:

  “你……”

  姜在勋抓了抓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怎么了?”

  “没什么。”

  金大元收起手机,上下打量他:

  “就是.眼神正常了许多。”

  姜在勋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随口道:

  “上午去游乐园了。”

  “游乐园?”

  金大元跟进来,一脸不可思议:“你自己?”

  “和圣经。”

  金大元的眉毛高高扬起:“哦——”

  这声“哦”拖得百转千回。

  姜在勋老脸一红,轻咳一声:

  “就是随便逛逛。”

  “旋转木马?”

  “嗯。”

  “鬼屋?”

  “……嗯。”

  金大元突然凑近,神秘兮兮地问:

  “那演唱会还去吗?”

  姜在勋拉背包锁链的手一顿:

  “……去。”

  “啧啧。”

  金大元摇摇头:“你小子……”

  他话没说完,但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游乐园约会完就飞去看女团演唱会?)

  (渣男!)

  姜在勋假装没看懂他的眼神,拎起背包:

  “走吧,别误机。”

  暮色渐沉。

  圣水洞的街道被夕阳染成橘红色。

  姜在勋靠在车窗边,看着熟悉的街景飞速后退——

  便利店门口抽烟的上班族,前往补课班的高中生,遛狗的老太太。

  车子驶上汉江大桥时,晚霞正好烧到最艳。

  江水泛着粼粼金光,远处的63大厦像根金色的钉子般将天与地钉在一起。

  金大元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沉默的姜在勋:

  “睡会儿?到机场叫你。”

  “嗯。”

  姜在勋闭上眼,却睡不着。

  引擎的嗡鸣声中,他想起李圣经在摩天轮上说的话——

  “笑一个?”

  (原来……)

  (她早就发现了。)

  仁川机场的灯光亮如白昼。

  姜在勋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混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金大元熟门熟路地带着他走VIP通道,值机、安检一气呵成。

  “登机前要不要吃点东西?”

  “随便。”

  姜在勋在贵宾厅的落地窗前坐下,看着跑道上起起落落的飞机。

  金大元端着两碗炸酱面回来:

  “喏,今天最后一顿韩国饭。”

  “.”

  飞机起飞时,首尔的灯火在脚下渐渐变小。

  两小时十五分钟后。

  成田机场的灯光在云层下若隐若现。

  飞机开始下降时,姜在勋终于看清了东京的夜景——

  密密麻麻的灯火像银河倾泻在地面,高楼大厦的轮廓灯勾勒出夸张的城市天际线。

  新宿的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东京塔像根发光的针,刺破夜空。

  飞机轮子接触跑道的震动惊醒金大元。

  他摘下眼罩,睡眼惺忪地问:

  “到了?”

  “嗯。”

  成田机场的霓虹将夜空映成紫红色。

  去演唱会场所的路上,东京繁华的夜景扑面而来——

  高耸的晴空塔通体亮着蓝光,银座的奢侈品店橱窗璀璨如珠宝盒,涩谷十字路口的人潮像彩色的河流。

  就连最普通的便利店招牌都比首尔的明亮三分。

  (相比之下……)

  (首尔确实像个大农村。)

  姜在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韩国人总爱吹嘘首尔是世界级都市。

  可真正站在东京街头,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发达国家”的基建。

  车子缓缓停在演唱会外围,姜在勋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数万名粉丝将场馆外围得水泄不通,应援物的荧光在夜色中连成一片海洋。巨大的少女时代日文横幅悬挂在场馆外墙上,周边贩卖处排起蜿蜒的长队。

  “这还只是周三的场次……”

  金大元咋舌:“日本粉丝真疯狂。”

  姜在勋压低帽檐,跟着金大元穿过人群。耳边充斥着日语、韩语甚至中文的交谈,不少粉丝举着“永远の少女时代”灯牌。

  (闯日成功到这个地步)

  (不愧是“国家娱乐文化输出代表”。)

  金大元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没多一会,一个戴着工作证的男人从侧门小跑出来。

  确认了两人的身份后,他笑着迎上来:

  “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

  寒暄中,他们被带往一条贴着“Staff Only”标识的特殊通道。

  走廊两侧贴满了少女时代日巡的海报。

  林允儿的个人特写几乎每隔三张就会出现一次。

  穿过几条曲折的走廊后,眼前豁然开朗——

  舞台近在咫尺。

  T型舞台延伸出的“I”型过道两侧摆放着近百张黑色真皮座椅。

  这个位置几乎与舞台平行,完全不需要看大屏幕。

  “哇哦……”

  金大元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位置绝了。”

  经纪人微笑着递上两瓶冰水和应援棒:

  “允儿特意嘱咐的,请享受演出。”

  “谢谢……”

  姜在勋刚坐下,就发现不远处坐着几位眼熟的日本艺人正低声交谈。更远处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是唱片公司高层。

  随着场馆灯光骤然熄灭,全场瞬间安静。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少女时代为这次巡演的特制开场VCR——

  剧情比较中二。

  就是九人计划盗取艺术馆的宝物。

  与AOA《猫步轻俏》的MV剧情雷同。

  随着视频播放结束。

  祖传的绿色激光灯闪耀全场。

  数万名粉丝的尖叫声瞬间爆发。

  舞台中央的升降台骤然亮起。

  九道身影在干冰烟雾中现身。

  “东京——”

  “Ready?”

  八位成员齐声回应:“Go!”

  《Motorcycle》的前奏响起,数万支应援棒同时亮起粉玫瑰色。

  九双长腿同步踢出的画面引发山呼海啸般的尖叫。

  姜在勋望着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林允儿,恍惚间想起那个在电台里轻声说“你笑起来像治愈”的女孩。

  此刻的她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在聚光灯下舞动得如同精灵。每一个wave都精准到毫米,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偶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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