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户飞往首尔的航班上,宫诚思绪着凑崎纱夏事件带来的影响,除了被媒体恶意扭曲的报道,从中保底有对家的粉丝在从中作梗,登顶团的风光无限下,藏着不少想要将她们拉下来的手。

  ……

  TWICE练习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时,原本围坐在地板上讨论“Sana”被抵制事件的成员们几乎是同时起身,看向了走进来的凑崎纱夏,一双双眼神满是藏不住的忧心。

  凑崎纱夏一身白色卫衣,连帽衫的抽绳被她拉得紧紧的,只露出小半张脸和红肿的眼睛,凌乱的发丝黏在沾了泪痕的脸颊上…哭到根本没力气整理,狼狈的很。

  林娜琏刚攥在手里的水瓶都忘了拧盖,她咧着兔牙皱眉:“没关系吧?”

  在组合面临危机的处境下,大明星抛弃了和凑崎纱夏的“恩怨情仇”,哪怕孙彩瑛、名井南、平井桃…也明白,九个人的TWICE,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毕竟其中还涉及彼此的利益和未来的发展。

  凑崎纱夏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耷拉着,原本总闪着光的眼底此刻蒙着一层雾,连抬头看成员的勇气都没有,她不停的解释着:“米啊内,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我就不发那条ins了。”

  俞定延往前迈了半步,拍了拍她的后背:“现在说这些干嘛,明明就是媒体扭曲了事实,也不知道公司会怎么处理?”

  “…公司会隐忍吧?”朴志效很了解公司的作风,年初她的恋情被曝,公司的做法,冷处理。并安排大队频繁活动,希望用积极的工作态度,来淡化公众舆论。

  哈基猩:你踏马的——去年公司白花钱给你压下来了?

  所以,朴志效认为,既然事到如今,公司还没有相关发布澄清的动作,那么公司的公关方案,估计还是那么一套。

  公司的公关部门呢,属于遇事不给力,旗下艺人出圈不宣传。对此,她们内心也颇有微词,可无力改变。

  平井桃也暂时摒弃了前嫌,来到凑崎纱夏的身边,安慰着:“没关系的,别自责了。”

  “Sana欧尼……”周子瑜试探着喊了她一声,声音放得很软。

  想关心一下,但无从下手,今年的组合真的是多事之秋啊,她心底暗自感慨了一声。

  平时最安静的名井南抬了抬眼皮,瞟了眼凑崎纱夏,想要安慰她下,但觉得不该如何开口,这位曾经的亲故,往日最显眼的脸颊肉,平时笑起来会鼓成软乎乎的小团子,此刻却微微垮着,还带着刚哭过的泛红,鼻翼两侧的皮肤因为反复擦拭眼泪,透着点不正常的薄红,连嘴唇都抿得紧紧的,唇色泛白,没了血色。

  “……”

  她哑口无言。

  因为名井南知道,这会儿沉浸被成员们包围着关心的凑崎纱夏…远在兵库还有个男人在关心着她,而那个男人,是自己的诚酱啊。

  sana酱,你又要给他了莫?

  ……

  下午航班落地,宫诚在地库里取出了往返机场住宅的阿斯顿马丁,一路朝JYP驶去。

  在来到社长办公室后,他看到了焦头烂额的朴振英,公司已经在中午发布了澄清的声明,内容主要针对扭曲事实,造谣的媒体,并动用了不少关系,在刚刚那些媒体发布了道歉的声明。

  但舆论的火候已经被拱大,网民们肆无忌惮的宣泄着情绪。

  “去年本土的节日sana酱不是有发动态莫?这不就是很好的尊重南韩本土文化的事迹莫?拿出来和舆论对冲啊。”宫诚舟车劳顿的说着一些解决的方案,“再找旗下的艺人……”

  朴振英本来的解决方案是观察一下事态的发展,但没想到面前的师弟预判了他的预判,便一个电话打来了,所以目前所有的公关策略都是在按宫诚的方法操作,尽管心底清楚,公司的公关部门确实有些水平不在线,但被这位师弟指手画脚的语气,总会有些委屈:“你怎么不出来给Sana站台?”

  “?”宫诚呵呵一笑:“如果公司发布公告,我和sana酱在交往,这些舆论都不是事,可师哥你能同意莫?”

  朴振英打断道:“请注意你的措辞,你不止是在和凑崎纱夏那孩子交往。”

  “如果我和TWICE中其中一个的关系在大众面前走的再近些,哥…你那些对她们防爆的手段,还防得住莫?”这话宫诚一点也不夸张,懂不懂什么叫,炮一个红一个的含金量啊?

  “……”

  在后续的公关策略磋商之后,朴振英算是看清了,这位师弟,今天并不是以“Tarot”的身份来的,反而是以股东的身份来和他谈论这些,在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的宫诚,他眼神鄙夷又无奈道:

  “我是不是该替你把凑崎纱夏喊上来?”

  “算了吧,这画面像股东潜规则旗下艺人……”宫诚摆摆手,撇撇嘴:“哥给她放天假吧。”

  ……

  地下停车场里泛着冷白的光,凉飕飕的。

  凑崎纱夏背着双肩包站在电梯口,双手死死攥着背包带,今天对她来说格外漫长…光是抱着手机坐在角落,反复刷着那些骂她的评论,度日如年,心底煎熬不是滋味的很,直到PDnim说“有人来接你”,她才慢吞吞地下到地库。

  但漂移的眼神总是忍不住在想,大楼下“抵制”的粉丝和国民,会是什么表情,骂的会不会比网络上更难听?

  “……”朴振英送她下楼,看了眼凑崎纱夏的状态,心底叹息的不行。

  银色的阿斯顿马丁,车灯突然亮起,在地面投出两道暖黄的光,打破了地库的沉寂。

  凑崎纱夏下意识抬头,看到驾驶座车窗降下,露出宫诚的侧脸,一身黑色的连帽衫,背起的发丝,额前没有一丝碎发遮挡,衬得他的五官轮廓愈发立体,极具攻击性眉眼下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没了平时的锐利,反而带着点她熟悉的柔和。

  凑小狗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原本还紧绷着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眼眶毫无预兆地发热。

  “Sana酱~~~”宫诚左手靠在车窗上,侧目笑嘻嘻的看向她,亲昵的喊了声:“上车吧~”

  话音落下,他看了眼凑崎纱夏站在原地没动,肩膀轻轻颤抖着,双手还在死死攥着背包带,头却慢慢低了下去,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在微微哆嗦。

  朴振英在她一旁,长吁短叹的,似是想安慰,但不知如何是好。

  “啪”宫诚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径直来到了凑崎纱夏的身前,声音放得很轻,像怕吓到她:“怎么了?”

  似乎生疏了呢,干嘛这么见外呢?

  Sana酱鸭,宫老爷有些难过,他预想的是,凑小狗应该狠狠扑到他怀里来着,自己安慰着她,爱抚着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处理的。”

  可剧情略有偏差呢~

  他的询问声像个开关,彻底打开了凑崎纱夏的泪腺。

  眼泪“啪嗒”落了下来,凑崎纱夏,想抬手擦擦帽檐下的脸蛋,可刚抬起手,眼泪就掉得更凶了,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她带着浓重的哭腔,扬起憔悴的脸蛋,扑到宫诚怀里:“他们都…都骂我,说我不尊重这里,可我真的没有……”

  “咳咳咳!!!”朴振英在看到凑崎纱夏的举动后,连忙在原地跺了跺脚,干咳两声!

  放肆!

  怎么能当着公司社长的面,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呢?

  在他的视线里,凑崎纱夏娇小的身躯,软乎乎的贴在宫诚高大的胸膛里,抬起的手臂死死环着他的腰腹,哭诉的声音,闷哼又断断续续的。

  凑崎纱夏似乎没听到身边PDnim的提醒声,在看到宫诚的时刻,心底的委屈和压抑瞬间像是海啸,爆发了出来:“我只是…只是发了段感慨,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啊,我看到有些ONCE让我滚出TWICE,我真的…”

  “好难过啊,宫诚……”

  宫诚看着她红肿的眼睛:“阿拉索,我相信你,有我在呢。”

  他抬起手拍了拍凑小狗的后背,瞥了眼在一旁充当电灯泡的朴振英。

  这哥干跺脚,眼神四处乱瞟的姿态,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笑?”

  “你怎么还笑的出来……”朴振英看到这位魔鬼师弟讨人厌的笑容后,顿时无语指了指四周的环境:“你是要害死sana莫?这种情况和舆论,你们怎么能拉拉扯扯的呢?”

  这话提高了几个音量。

  凑崎纱夏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浑身发光的PDnim呢,想要从宫诚的怀里挣脱出来。

  但宫诚高挑的身影,却揽住了她的腰肢,认真的看向朴振英:“师哥啊,作为公司的股东,我有权利也有义务关心旗下艺人的心理状况,sana酱目前的情况,需要疏导……”

  至于疏导哪里?

  全身心的疏导……

  “而且……”宫诚说着,又看了眼公司的地下车库四周的环境,撇撇嘴:“哥啊,如果我们公司的地库,还能混进狗仔?那么安保水平也太差劲了吧?”

  朴振英瞠目结舌的听着他不要脸的话:“你不是在和Mina交往莫?”

  据他所知,在他的严防死守下,那五个孩子,已经有两个和这位师弟分开了,一个许久没了联系。但分开的其中一位,现如今正在他面前,在这位师弟的怀里,呵呵。

  艹!!!

  “你不怕,Mina知道莫?”

  朴振英犹豫了一下,希望能用Mina来扼制下面前师弟的嚣张气焰!

  别踏马安慰Sana,俩人又安慰复合了……

  凑崎纱夏听到这话,也抬起脸颊,红着眼睛,看了看宫诚,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宫诚反问了一声,在落地首尔的时刻,他第一件事便给名井南发去了消息,过程有些难以启齿,但总归在“软磨硬泡”下,爱妻Mina酱默认了他来关心Sana酱的事。

  一切啊,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呢。

  朴振英闻言,冷笑一声:“你觉得哥会和你这种不尊重感情的人是一丘之貉?”

  “会帮你隐瞒莫?”

  “莫拉古?”宫诚脸皮颤了颤,我起码没离过婚,不是二婚,但朴振英作为自己的师哥,面子还是要给的,他耸耸肩,开了个玩笑,拿捏道:“师哥你也不想,Mina酱知道这件事后,TWICE再度暴动吧?”

  “你……”

  朴振英气结的瞪了宫诚一眼,低骂一声:“阿西,霓虹你还真是没白去啊?”

  “一切都是为了JYP,为了Twice。”宫诚毫不在意的他的阴阳怪气,牵起凑崎纱夏的手,往停车位走去,临走前,他回头认真说了声:“赶快平息这件事吧师哥。”

  ……

  车子缓缓驶出地库,窗外的灯光透过车窗映在凑崎纱夏的脸上,她的哭声渐渐小了,却还是偶尔抽噎一下,像只刚找到温暖的小猫,慢慢卸下了所有的防备。

  压抑的哭声和宫诚温柔的嗓音交织着。

  “不要哭了,很久没见了呢。”

  “…我害怕莫……”

  “离开的我时候,有过这么害怕吗?”

  “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

  “不想说……我们去哪?”

  “不想说……”

  车载音响里缓缓流淌着Taroy&《2U》抒情版的旋律,钢琴的柔音混着低哑的人声,像一层温热的纱,轻轻裹住整个车厢。

  刚才还带着哭腔的交谈声,渐渐被旋律淹没,最后彻底淡了下去,凑崎纱夏靠在副驾驶座上,原本攥着纸巾的手慢慢松开,指尖轻轻搭在膝盖上,连呼吸都变得平缓起来。

  宫诚目视着前方路况,余光却悄悄瞥向身旁。

  凑崎纱夏的头轻轻歪向一侧,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她泛红的眼尾,只露出小半张安静的侧脸,嘴角还带着点没完全褪去的委屈,微微抿着,带着几分易碎的柔软,却没了刚才垮下来的沉重,反而透着点放松后的柔和……

  “呼…呼……”细微的鼾声从她唇边溢出,轻得几乎要被音乐盖过,却清晰地落在宫诚耳里。

  他放慢了车速,轻轻转动方向盘,尽量让车子行驶得更平稳些。

  而此行的目的地,则是仁川,乙旺里海滩。

  ……

  一个半小时的夜路,宫诚将车开到乙旺里海滩边的马路旁。

  这会儿首尔时间已然,晚上十点多了…视线里夜色下空旷的海滩,是乙旺里摇滚音乐会的举行地。

  往日的游客不少,但晚上嘛,人不是很多。

  宫诚打开了车门,坐在主驾驶,吹着不远处袭来的海风,没急着叫醒副驾的凑崎纱夏。

  夜色很长的……

  而凑崎纱夏的发丝随着刮进车厢的夜风,轻微晃动,蹭了蹭座椅靠背,碎发又滑落了些,露出她光洁的额头,还有一点没擦干净的泪痕,干涸后,落在眼角,像是……眼屎?

  “……”

  等到凑崎纱夏醒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她抬起手揉了揉眼角:“这是哪?”

  “到了莫?”

  “来这里干嘛?”

  疑问三连。

  “不想说……”

  宫诚耸耸肩,走下车。

  凑崎纱夏听到这个回答,在副驾愣了愣,但很快想起了睡着前,在车厢里的谈话内容,歪着头看了眼车窗外,宫诚朝海滩走去的高大背影。

  “小心眼……”

  “这么记仇?”

  她嘀咕了一声,扯开安全带,也跟着跳下车跟了上去。

  但刚走出没几步,又赶忙拉开车门,拿出了口罩和棒球帽,想起了被网暴的事,心底又沉闷开来。

  “……”

  在跟上宫诚的脚步后,二人并肩踩在沙滩上。

  他站在原地,无奈的看了眼凑崎纱夏正一手扶住他,一手脱下帆布鞋,倒着里面的砂砾模样滑稽的很:“不要穿就好了嘛。”

  “……”凑崎纱夏没理他,等到重新穿上鞋子。

  她在月光下抬起脸颊,看着宫诚:“其实离开你的时候,我……”

  “我不想听了。”

  宫诚打断施法的摆摆手,眨眼笑道,紧接着看了眼面前的海浪,努努嘴:“喊吧!”

  “喊什么?”凑崎纱夏先是惊疑的问了声,随即又将话题硬生生扯了回去:“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宫诚?刚刚不还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嘛?”

  “那是刚刚啊~”宫诚理所应当的说着,其实他不太在意答案了。

  主要带凑小狗来这里,还是为了放松她的心情,仅此而已……

  可他越是这么说,凑崎纱夏的嗓音就越结巴,她拽了拽宫诚的手腕:“你是不是生气了?”

  心底有些惊慌,她莫名联想到前些日子,跑去赵美延那里告状的事,什么脚踩八条船的事,他一定都知道了的。

  “我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宫诚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还以为她是在说车里的事呢。

  “难说……”凑崎纱夏低垂着眼皮,踩在沙滩的鞋底感受到了一阵硬物的触感,她弯下腰拨开砂砾,捡到了一片白色的贝壳,吹了吹上面纹路里藏着的砂砾,惊喜的将其攥紧手心。

  很好看的贝壳。

  “其实,我当初离开你我也很害怕来着,有你在的话,其实组合里那么多的行程,每天也不觉得疲惫……”凑崎纱夏蹲在海滩边,抬起手放在沙滩上,任由低低的海浪拍打在她手心,海水有些凉:

  “可,你骗我骗的太惨了,你本身就已经是一个二手货了,但那没关系的,我依然视若珍宝。结果到头来,你却告诉我,你其实是个三手、四手、五手的货?”

  “这算什么?诈骗啊!”她被海风吹起的发丝,声音有些委屈,不敢去看月光下的表情:“我总不能没出息到,是个倒贴货吧?”

  宫诚听了听,也觉得有些惭愧:

  “可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总会流通在少数人的手里呢。”

  他的比喻极不要脸。

  话音刚落,凑崎纱夏被他这幅嘴贱的话逗笑了:“害怕啊,恐惧啊~到最后我居然跑去找赵美延敞开心扉?你说说你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了呢,宫诚……”

  这时,她侧目看向陪他一同蹲下来的宫诚,哭了一天的眼睛,这会儿莫名多了些神采和狡黠之色:“其实离开你,我一点也不害怕,宫诚。”

  说着,凑崎纱夏观察着宫诚的反应。

  宫诚明显的愣了愣,他手贱的将手心沾染的海水抬起,“唰”的弹动着手指,将海水滴弹在凑崎纱夏憔悴的笑眼上:“怎么说?”

  “你不是总是在成员们面前,说我狠心莫?”

  “啧啧……”他有些赌气的哼哼一声:“看来最狠心的人,是Sana酱啊。”

  凑崎纱夏看他倒打一耙的模样,今日烦闷的心情散去了一些,她一屁股结束的坐在沙滩上,抬头看了看夜空,又侧目看向宫诚:“因为我知道,你个二手货迟早会回来找我的。”

  “所以,我有什么要害怕的呢?”

  这件事,也是她最近才想通的……

  “喊吧~”宫诚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指了指面前的大海,努努嘴。

  凑崎纱夏:“你老让我喊什么啊?”

  “喊什么都行,16年你不是告诉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要对着大海喊出来吗?你忘了?”宫诚说到最后,语气不善的扯起嘴角,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西八!

  这些值得珍藏的记忆,你居然会忘莫?他一手攥着凑小狗的脖颈,像提小鸡崽一样。

  凑崎纱夏偷笑的缩了缩肩膀,闪烁的眼神思绪不由回到了那个夏天。

  身边的小白菜出道遇冷,遭遇低谷,那个时期的网暴程度似乎比自己今日所经历的还要严重呢,她就拉着宫诚来到了海边,让他喊些中二的话,他虽然很抗拒,可还是照做了。

  后来好运气来了……

  “尴尬呐,我不喊!”

  凑崎纱夏摇头的抗拒着,不远处可还有散步的路人呢。

  宫诚眯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威胁道:“不喊的话,是想在这里…喘莫?”

  “?”凑崎纱夏脸皮抖了抖,但心底知道,这是恐吓。

  他还没变态的到这个地步,顶多喜欢玩些小车震,角色扮演之类的。

  “你和Mina在海边做过?”

  凑崎纱夏套取着情报。

  “你的提议很好,我会抽空和Mina酱试试的。”宫诚一脸认真思考的表情,看得凑崎纱夏一肚子无名火!

  凑崎纱夏哼哼一声:“她还真是反差哈~”

  “你不反差莫?”宫诚不允许凑小狗诋毁小企鹅。

  凑崎纱夏站起身,将手心里的贝壳塞到他手里,怒道:“那些难为情的姿势,还不是因为你想?”

  “你不爽吗?”宫诚摊摊小手。

  凑崎纱夏攥了攥拳头,这个王八蛋气人真有一手的!她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海面,昂起头大吼了一声:“我今天绝对不给!!!”

  “?”

  宫诚跟着起身,提了提脚下的砂砾,冲她怒气冲冲的表情做了个鬼脸:“我又不想要~”

  说完,连忙转身朝停车的位置跑去。

  “八嘎!”

  “@##%¥%&……”

  凑崎纱夏怔在原地,立马回过神咒骂,她毫无形象的弯腰,摘掉了帆布鞋,朝宫诚故意放慢脚步等他的身影砸了过去:“西内!”

  “……”

  等凑崎纱夏气喘吁吁的坐回车里的副驾,宫诚递过去一瓶矿泉水:“喝口水,不准哭啦…唉,蒜鸟蒜鸟,想哭就哭吧。”

  “呼……”凑崎纱夏深吸一口气,喝了口水。

  她侧着身子瞪着宫诚,脑子里全然想不起被“网暴”的事,这会儿想的全是,这个王八蛋“不要”的事。

  “你是要和我划清界限莫?”

  “你什么时候这么专一了?”凑崎纱夏心底不舒服的厉害:“你和我交往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认真呢?”

  宫诚踩下油门,看了看她气愤的表情:“迷途知返~”

  “会替我高兴吧?”

  他故意说着,试探着凑崎纱夏的底线,是否在持续下滑。

  “我高兴尼玛!”

  凑崎纱夏嘴唇发抖的怒骂一声,她真的有些绝望了,比踏马被网暴更崩溃的事出现了。

  我踏马给了那么多次,现在你告诉我?

  你浪子回头了?

  宫诚呵呵一笑,轻声的说着:“睡一会儿吧,我送你回宿舍…明天你们的签售会,我会参加的。”

  “不会躲避镜头吧?”

  他关心的问了声。

  “你来的话,我会死死盯着你!”

  凑崎纱夏冷笑一声,气的牙根痒,但话题回到了“网暴”的事件上,她的表情又开始复杂起来。

  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明天的签售会……

  “安啦,明天的签售我在场的话,没有人会关注你们TWICE的~话说,我貌似消失在公众视野里快俩月了吧?”宫诚笑嘻嘻的安抚了一声她忐忑的心情,又开口努努中控的矿泉水:“帮我拧开一下,我要喝水~”

  凑崎纱夏将自己刚喝过的水瓶拧开,递了过去,蹙眉看向他:“我知道你在关心我,可你说的也太直白了吧?说的我们TWICE,很糊一样。”

  “……”宫诚抿了口水,尝了尝她的口红,瞥了凑小狗一眼:“没我大势的,都是糊咖,我不撒谎的。”

  “滚!”

  凑崎纱夏不想听他的鬼话,转身从主驾驶的后背上,取下他挂着的外套,披在身上,挑了挑座椅:“我要睡觉了!”

  “内!”

  宫诚点点头,注视着夜路的路况。

  凑崎纱夏见他反应平淡,锤了锤座椅:“我告诉你,千万不要趁我睡着,把我带到你梨泰院的别墅……”

  “最近住在城北洞。”

  宫诚告诉了她一个很扎心的事实。

  “城北洞也不行!!!”

  凑崎纱夏捂着心口,疼的很,连带着胸脯都气的发涨。

  ……

  夜里12点。

  名井南在看到同宿舍的俞定延和朴志效回到各自的卧室之后,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宿舍,乘上电梯,前往了公寓的顶层。

  电梯上行的数字跳动着,名井南靠在心底的嘀咕像泡泡一样冒出来:“诚酱今晚会不会回来啊?”

  又想起凑崎纱夏,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嘴角轻轻撇了撇,带着点孩子气的不满:“那个‘粗鲁的女人’,总不会叒给了吧?”

  其实她现在特别后悔……下午宫诚说要去安慰Sana时,她明明心里有点别扭,却还是点了头。

  谁让她心软呢?看到凑崎纱夏红着眼眶说“媒体都在抹黑我”,想起以前在练习生时期,两人还一起分享过零食、,那份“亲故”情谊让她没法拒绝。

  可现在,这份心软却让她在深夜里坐立难安。

  电梯门打开……

  名井南走进客厅,熟练地打开电视,接上手柄,忧心忡忡的打着游戏。

  “……”

  放在膝盖边的手机屏幕,时不时的被名井南戳亮,注视着上面的时间。

  十二点半……

  凌晨一点……

  “……”时间又过去半个小时。

  名井南白皙的小脸,微微张粉嫩的小嘴,打了个哈欠,又抽了抽鼻尖。

  她光着脚丫起身关闭了电视,朝复式二层的楼梯走去…卧室里,名井南抱着抱枕蜷缩在被窝里,失眠的有些睡不着。

  怎么还不回来呀?

  要不要打个电话……

  真的是。

  思绪翻涌了一会儿,浓浓的困意侵蚀了名井南的眼皮,她蜷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

  凌晨两点,宫诚摘下安全带,将阿斯顿马丁停在了地库。

  他搓了搓疲惫的脸颊,今天一天从兵库飞到首尔,又马不停蹄的开车到现在,真尼玛累啊。

  看了眼,刚好醒来的凑崎纱夏,宫诚很怀疑。

  到底谁他踏马是病人啊……

  推开车门:“下车吧,Sana酱。”

  凑崎纱夏和他一并走着进入了公寓楼的电梯,她好奇的问道:“你不去城北洞的别墅?”

  “开车过去还要半个小时,很累了。”宫诚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开口。

  他现在只想就近在顶层的公寓里,洗个澡睡觉……

  话音落下。

  电梯里陷入了沉默……宫诚见凑崎纱夏迟迟不按她们宿舍的楼层按钮,贴心的伸出手替她按了。

  凑崎纱夏咬着牙,扭头瞪向他高挑的面容:“你真不要?”

  宫诚翻起眼皮,笑呵呵的看向她固执的小脸:“早点休息吧Sana酱,哭了一天了都……”

  电梯门打开。

  凑崎纱夏没有下去,反而在宫诚的注视下,合上了电梯门,按下了顶层的按钮。

  沉默的背影不吭声。

  她不太想回宿舍…在小白菜身边,睡得很安心来着。

  而且,这下她真的有些害怕了,不是那么笃定,宫诚会回来找她。

  毕竟,他都不要啊……

  “……”

  顶层到了~

  宫诚在电梯里,从背后推着凑崎纱夏的小身板往走廊走去:“既然来了就一起休息吧~”

  面部识别之后,房锁打开。

  凑崎纱夏还想着怎么试图糊弄一下,自己直白送上门的行为,可身子刚被推到玄关处。

  脖颈的血管处,便从背后被温热的唇触碰上。

  哈基诚对待的烦恼的事,解决方法很简单,“睡觉”,也可以说是,“一炮解千愁”。

  凑崎纱夏从他的臂弯里转了过身,被牛仔裤包裹的翘臀,被他轻轻抬着坐到了鞋柜上。

  先前哭得苍白的唇瓣,主动迎了上去,好一会儿:“你不是不要莫?”

  “还没进去不算要……”宫诚没开客厅的灯,也就没注意到鞋柜处一层处,摆放着一双女孩的鞋,他缓缓看向凑崎纱夏水润的眼睛,反问道:“给不给?”

  还没等凑小狗开口。

  他深呼吸一口气,脸颊埋在了凑崎纱夏的锁骨处,低着的脑袋传来了轻声的话语:“别说给——我想听你不给,想你反抗的激烈些…呼~!”

  凑崎纱夏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可她有些克制不住的啊。

  很久没有见到小白菜了啊,今天在社长办公室里,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从霓虹飞回到首尔来的啊,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啊。

  对了,小白菜为什么最近一直在霓虹啊?还是在兵库呢。

  难不成,真的和名井南,以及她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交错的鼻梁下,凑崎纱夏攥着他的脖颈,脑海里思绪万千,心底酸涩的厉害。

  明明是我先来的……

  ……

  二层卧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漏进一丝月光,在地板上投出细长的光斑。

  名井南侧躺在被窝里,柔软的被子裹着她的身子,呼吸原本平稳绵长,却被楼下传来的一声细微响动轻轻打断,像是玻璃杯被碰到的轻响,混着模糊的说话声,若有若无地飘进卧室。

  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原本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眼底还蒙着一层刚睡醒的惺忪……

  睡眼朦胧间,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指尖蹭过素颜的脸颊,带着点未散的倦意。

  “嗯?”名井南轻哼一声,心里陡然升起一丝警惕。

  她翻了个身,从侧卧改成坐直身子,耳朵下意识朝着楼下的方向听去,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家里进贼了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的心跳就猛地加快,眼神有些惊恐。

  她下意识想起宫诚,如果是诚酱回来,肯定会直接上楼,毕竟都这么晚了啊,这个想法让她后颈的汗毛都悄悄竖了起来。

  思绪至此……

  名井南不敢耽搁,慌忙掀开被子,睡衣的领口有些松垮,露出纤细的锁骨。

  她没顾上整理衣服,直接趴在床上,手在枕头下胡乱摸索,准备给宫诚打电话,然后小声告诉他:“诚酱,家里进贼了啊!”

  可刚找到手机的功夫,她刚睡醒的懵意被楼下的声音给冲散不少。

  “……”

  名井南瞬间听出了不对劲儿,女人的声音?

  她握着手机的动作猛地顿住,趴在床上的身子僵硬在原位。

  ……屏住呼吸,耳朵听着楼下穿过卧室门的声音,她皱起眉头,心底陡然浮现了一个比家里进贼更令人恐惧的念头和画面……

  “达咩~”

  熟悉的关西腔和有些夹的腔调。

  “是Sana?”名井南的脸皮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素颜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凑崎纱夏的声音带着媚意的软侬,是她从未听过的。

  “……”

  后背的冷汗越来越多,名井南的哆嗦在被窝里,连牙齿都开始轻轻打颤。

  她不敢再听,却又控制不住地竖起耳朵,像个自虐的囚徒。

  她解锁开手机屏幕,打开了宫诚的电话,咬着苍白的唇瓣,拨了过去。

  “……叮铃铃~”

  果不其然,没两秒,楼下的客厅里传了一阵手机铃声。

  名井南在听到宫诚的手机铃声后,眼泪便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而电话居然被接通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电话被接通的画面!

  八嘎呀——你再和别的女孩做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敢接我的电话莫?

  “喂,Mina酱,怎么还没睡?”

  宫诚粗哑的嗓音在话筒里传来。

  名井南压抑着呜咽声,仔细听着楼下的凑崎纱夏的声音,全然没有今天在练习室里的一点难过,可却听不到宫诚的声音,眼下这间公寓的隔音效果很不错来着。

  正常的通话声,楼上楼下是听不到的。

  她干涩的止住了眼泪,从喉咙里溢出了几个字:“你在干什么呢,宫诚?”

  “在安慰Sana酱……”

  名井南心底一阵窒息,“你在哪?”

  “宿舍。”坦诚的声音,不带一点掩饰,宫诚语气好奇:“怎么了?”

  “我知道了……”“安慰”两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名井南的心上,她猛地攥紧手机,一下挂断了电话,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安慰?需要在公寓里,发出这样黏腻的声音来安慰?

  你踏马都安慰到床上了啊!!!

  “安慰……”名井南无意识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里带着破碎的自嘲。

  诚酱倒是实话实说,不过看来他不知道,我就在楼上,呵呵。

  名井南崩溃的脑袋蒙着被褥,落下的眼泪转瞬间被,被褥吸干,绝望的呜咽下…当她再度抬起白皙的脸颊时,她吸了吸鼻子,抬手“啪嗒”打开床头柜的台灯。

  她哆嗦着身子骨,爬下床,白色睡裙下的小身板,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朝卧室外走去。

  其实…Sana酱那种管不住自己的人,给就给了,她心底早有预料的,诚酱这种人呢,也管不住自己的,从认识他的时候,她就清楚呀。

  可,你们怎么能在我的眼皮底下这样呢?

  名井南站在卧室的门后,白皙的脸蛋,抿着唇瓣,嘴角轻轻颤抖着,清冷的眼神里溢满了强忍的泪水。

  台灯的暖光晕在她的侧脸上,破碎、绝望……

  白嫩的手,同步着喉咙的哽咽,轻轻搭在了门把手上,名井南眼泪夺眶而出,她一把重重的拉开了房门。

  “啪”的一声!

  房门扇动在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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