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房门被狠狠拉开,扇在身后的墙壁上,沉闷的巨响,打破了公寓客厅里耐人寻味的声音。

  名井南站在卧室门口,一手攥着木质的栏杆,模糊的泪眼死死盯着楼下客厅里,被月光垂青的一男一女。

  怎么可以这样呢?

  背德的男友和最好的朋友,像是家乡海外出名的视频产业里那样的剧情……

  名井南注视着楼下客厅的场景,死死攥着栏杆扶手的手指,美甲毫无预兆的劈叉,刺的她指尖和心底,痛的难以言喻。

  而煞白的脸颊,毫无血色的唇瓣被她的牙齿咬破了皮,鲜血瞬间蔓延在口腔里。

  朦胧颤抖的瞳孔里,倒映着客厅里的景象。

  客厅的地毯上,凌乱着宫诚和凑崎纱夏的衣物,而最显眼的则是一条聚拢型的薰衣草色bra,杯沿还带着蕾丝花边,和系有蝴蝶结的纯白胖次,毫无章法、不知廉耻的“躺”落在名井南扔在茶几的手柄上,似是轻轻覆盖着。

  而刚刚那声“啪”的摔门声。

  瞬间…你惊扰了…Tarot……

  真皮沙发上,凑崎纱夏的关西腔戛然而止,她半坐在宫诚的怀里,白色卫衣的领口滑到肩头,露出的锁骨下,肌肤被月光浸得愈发白皙,却赫然印着五道淡淡的红痕的指印。

  宽松的卫衣衣摆虽然遮住了翘臀,可她白嫩光洁的双腿正跪坐在沙发上,膝盖处还泛着淡淡的红,显然刚才的动作并不安分。

  刚才还挂在凑崎纱夏嘴角的满足笑意,此刻彻底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扭过脖颈,朝开门声的源头看去:“Mi…Mina?”

  当她看到站在楼梯口、满脸是泪的名井南时,她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慌乱瞬间取代了所有亲昵,下意识地往宫诚怀里缩了缩,双手甚至想拉过卫衣遮住自己的走光。

  宫诚靠在沙发上的身体也僵住了,圈在凑崎纱夏纤细腰腹上的手,原本还带着暧昧的温度,在抬头看到二层主卧门前的名井南时,眼神像被烫到似的猛地一缩,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

  难免的慌乱让他懵逼在原地,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解释什么,可下一秒……

  一种奇怪的情绪却顺着脊椎往上窜,那是背德感混杂着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像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意,甚至盖过了心底的慌乱和愧疚。

  ……如此直白赤裸的画面,让名井南窒息的颤抖着身子,她顿感眼前的意识和场面眩晕的厉害,像是天旋地转一般,她下意识的更用力的攥紧了栏杆的扶手,缓缓蹲下了身子骨,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啊……”

  像是霓虹某些电影里的超能力——时停,暂停之下,又被这声尖锐、痛彻心扉的哭喊打破。

  “Mina酱……”

  凑崎纱夏连忙从宫诚的身上下来,她发丝凌乱下的脸颊,心底颤抖的情绪,翻涌的胸口发闷。

  宫诚心底的那股快意突然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漏了气,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尖锐的刺痛。

  他真的没想这样的,没想当着Mina酱的面这样的,真的,真的,真的……

  尤其是在对视上蹲下身子,跪倒在二楼地板上的名井南…那双充满绝望的眸子和难以呼吸的梨花带雨的脸蛋时,他心底的刺痛,迟钝,又快速发酵的侵袭在他的全身。

  哈几码~我真的没想这样的。

  时机不合适的事,我不会做的啊……

  我是个有底线的男人啊!

  信的扣1。

  “Mina酱,站在那里等我,不要走动……”宫诚哽咽在喉咙里的话,后知后觉的惊慌起来。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不像他,因为,从来信奉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冷静的处理。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跪倒在地,压抑不住哭声流泪的名井南,他的心就好痛啊。

  我真是疯了……

  可宫诚却不知道让他怀疑“自己疯了”的想法,到底是因为名井南呢,还是因为,他不该表现的如此慌乱。那些背后的流言蜚语,人渣、畜生啊、他听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也并非不在意,而是因为,他就是干了……

  只好将其,视作“美名”。

  大心脏莫?

  ……宫诚连忙刀枪入库,从沙发上起身。

  “咚咚”的脚步声在地板上,混杂着二楼的哭声,以及凑崎纱夏紊乱的呼吸声——她没想过这样的,谁会想到Mina酱,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面对小白菜没定力的啊,我给了很多次啊。

  …可再怎么样,我也做不到当你的面给啊,mina酱。

  她思绪纷飞的怔在原地,惊慌失措的抖擞着身子。命运真是奇妙啊——去年的冬天,还是自己来捉奸呢,可怎么,短短几个月,一切变得更加不可控了呢。

  凑崎纱夏真的有些害怕了,可颤抖的瞳孔里,倒映着宫诚复杂的眉眼时,她的心更加抽痛起来?

  那种眼神是——自责莫?

  因为我而对Mina酱自责?

  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可复杂的思绪转瞬即逝,凑崎纱夏在注视到宫诚的表情时,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颤抖的指尖抓住了宫诚朝楼上狂奔的身影:“哈几码~不要走……”

  二楼断断续续的哭声,在听到凑崎纱夏恐惧话音后。

  名井南缓缓抬起头,脸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像被雨水打湿的花瓣,泛着脆弱的水光,无声的看向蹲下脚步的宫诚。

  宫诚低头看了看刚还在亲热的凑崎纱夏,又抬起眼皮仰望了眼…月光从落地窗漫进来,恰好落在名井南的脸上,毫无血色的脸,连嘴角那道咬破的伤口都清晰可见,死寂的眼眸像蒙了层灰的湖面。

  对于凑崎纱夏,他不是拔弔无情的人。

  可,也不是喜欢做选择题的人。

  “一起上去吧。”宫诚轻声的话语,不容置疑的对凑崎纱夏说了一声。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上楼梯……凑崎纱夏的头埋得很低,能看到她泛红的耳尖,还有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刚才在沙发上的娇媚和满足早已消失不见,此刻的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在瞧见名井南跪倒在地破碎的身影后,她笨拙的蹲下身子,搂住了名井南…眼神通红的想着,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啊,早就告诉过你了,你想拴住这种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啊,安慰的话:“MI……”

  刚吐出一个音节。

  名井南突然一把推开了凑崎纱夏的手,动作又快又狠,带着积压已久的愤怒,将凑崎纱夏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差点摔倒在地:“别碰我!”

  怒吼着抬起脸,埋在臂弯里的模样终于暴露在两人眼前,红肿的眼睛,苍白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在瞥到凑崎纱夏宽松卫衣下,白晃晃的大腿,膝盖还带着淤青和粉红,名井南厌恶的眼神,难免又浮现出,几分钟前,二人还在客厅里苟且的画面。

  “谁让你碰我的?”名井南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宫诚见状,蹲下身子,看着她:“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的,真的。”

  他坦诚的开口。

  如果事先知道名井南在这间公寓,他绝对会开车带着凑小狗去城北洞的。

  “啪!”清亮的耳光声,抽在宫诚的脸颊上,名井南歪着头,沁着水雾的眼眸,看向他泛红的侧脸:“你踏马的安慰她,安慰到了床上是吗?”

  凑崎纱夏在听到清脆的耳光声,立马上前挽住了宫诚的手臂:“你干什么?”

  “呵呵,沙发上。”宫诚苦笑了一声,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巧舌如簧,也没意义。

  名井南看到他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肩膀剧烈颤抖:“你的意思是,不管我今天在不在这里,你总会和她滚到床上的是吗?”

  她抬起劈了美甲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凑崎纱夏,质问。

  “你在这里不会这样的……”宫诚按住了名井南哆嗦的肩膀,试图平稳下小企鹅的情绪。

  名井南冷着的脸无声的落着眼泪,她突然惨然一笑,自说自话的看着宫诚慌乱、愧疚的眼神:“诚酱…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比不上Sana、Momo,娜琏,彩瑛…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宫诚听到她泪眼朦胧的话:“不要这样想,你为什么要和她们比呢?我不想去在一个女孩面前,提起另一个女孩的事,你明白吗?”

  “这些和你没关系,不要再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了。”

  女亲嘛,各有各的好,值得细细品味,他不太想让名井南这么内耗自己。

  “你总是有自己的理由,总是管不住自己……”名井南就纳了闷了我的老baby……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劈腿劈的这么理所应当呢?

  凑崎纱夏在一旁插不上话。

  宫诚听着名井南的抱怨和哭诉,压抑着内心起伏的情绪,当听到Mina酱啜泣的话音“你总是死性不改……”他突然抬起眼皮看向她,反问道:“是啊,我就是这样啊,你一开始不就知道吗?”

  稍微大声了点语气,让名井南和凑崎纱夏不约而同的惊慌了下,打了个哆嗦。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颤抖着嘴唇放轻了声音:“你不是觉得可以改变我莫?我有在克制啊,有在朝你想去的方向转变啊,可Mina酱有没有考虑过…那是不是我想要成为的人呢?”

  “我让你成为更好的人也有错了?”名井南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凑崎纱夏眼神顿时一凝,Mina酱是在PUA小白菜吗?

  “那你总不能阻止我成为更快乐的人吧?”

  宫诚语无伦次的说着,名井南想要的改变,他不是没有去尽力的试过。

  “和别的女孩上床你就会快乐吗?”名井南止住了哭声,这一刻无助的像个男人……

  “……”哈基诚没有回答,可哽咽的思绪,不由想到了前不久大雨瓢泼的雨夜,明明他都已经准备为了小企鹅守身如玉。

  可智秀啊,就那么水灵灵的来啦:“我被人强健的时候你在哪?”

  惊爆眼球的话题,瞬间让名井南含着眼泪的眸子扩散起来,凑崎纱夏连忙蹲下,拉住他的手腕,嗓音颤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娱乐圈很乱来着,大家都知道。

  一时间,凑崎纱夏和名井南,齐齐错愕在原地,心思全被拉扯了过去。

  “男人还是女人?”

  名井南眼神惶恐,无助,心疼的注视着一脸忧郁的宫诚,她咬着嘴皮,刚刚破口不再淌血的唇瓣,又淌出鲜血

  凑崎纱夏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的问道:“怎么会…怎么会……你的地位和成就,怎么敢有人这样对你呢……”

  强健啊!!!

  我的小白菜,怎么会被人强健呢?

  她居然一点也不知情……

  “有些人有些事,不在乎地位和成就。”宫诚很是深沉的坐在了地上,眼神飘移的看向了落地窗外的月光,淡淡的忧桑,混着月光弥漫在他疲惫的眉眼上……

  心力交瘁的英挺五官,不复记忆里的意气风发。名井南压抑着这则“大瓜”带来的劲爆冲击,难道诚酱的病,就和这件事有关吗?

  “你说句话呀,小白菜!”凑崎纱夏话音颤抖的追问着,眼泪夺眶而出,心疼又无措的抱着了宫诚的脸颊,埋在自己的脖颈处:“谁啊?我们报警啊……”

  名井南见到她这幅作态,立马直起了哭得瘫软的身子骨,抬手推开凑崎纱夏,怒道:“你别问了行吗!”

  “诚酱不想说,就不要让他撕开伤疤了啊啊啊啊!!”

  绘子阿姨说过,那些撕开的伤疤,会让“被害人”重新记起当时的苦痛,痛如刀绞…加上诚酱现如今的病情愈发厉害,她真的害怕旧事重提刺激的宫诚想不开。

  何况,Sana酱是傻了莫?

  这种丑闻,怎么可能报警啊,一旦报警,那么诚酱该如何以一个“被强健”的身份,面对大众和粉丝呢?

  宫诚双手撑在身后冰凉的木质地板上,看了看月光,又侧目分别看了看身边的名井南,凑崎纱夏,都是动人心弦的女亲呐,他没什么好隐瞒的:“女的……”

  “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有钱人家的孩子嘛?”名井南攥着他的手腕,听着他撕开伤疤的倾诉,原先捉奸的愤怒和破碎,消散了…只剩下对诚酱撕开伤疤的又惊又喜,惊的是,诚酱居然被……

  喜的是,这般令人苦痛的事和回忆,他能够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可诚酱的内心,会不会害怕,担忧我因为这件事,嫌弃他,鄙视他呢?

  所以,名井南迅速的调解着表情,不想做出什么令他伤心介怀的表情……

  “财团家的女孩?”凑崎纱夏也愣愣的问着。

  能强健小白菜的年轻女孩,无非是那些大人物家的小姐吧?而且,事情应该很久远吧?毕竟以宫诚现在的地位和影响力……

  宫诚闻言愣了愣,狐疑的看了眼心情平复下来的二女。

  干嘛都一副强忍着泪水,牵强笑着的表情呢?

  “算不上有钱人吧?”宫诚试探的一手拉住了凑崎纱夏的手心,脑袋却轻轻歪着靠在了名井南的肩膀上,鼻腔里瞬间涌入了淡淡的蜜桃香,很好闻。

  “只不过,对当初的我来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宫诚思绪飘浮的想起了金智秀的脸蛋,我们秀秀的家庭条件还不错来着,但也算不上财阀啊财团啊。

  凑崎纱夏听到这话,哆嗦了下。

  我就知道!一定是当初的事……

  “……”名井南紧紧握着宫诚的手,却用力的担忧着。

  “总之…一切都是一场荒唐的闹剧。”宫诚眼底闪过赵美延、金智秀的身影,想起了前不久暴雨的深夜,他忽然记起了一件事,侧目看向凑崎纱夏:“话说Sana酱,这件事还和你有关呢。”

  如果不是Sana酱告密,阴差阳错之下,或许我们秀秀仍旧被蒙在鼓里呢。

  他笑着,叹了口气。

  “我?”凑崎纱夏的眼神闪过不解,扭头对上了名井南审问的眼神,她看了看宫诚,结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正说着,她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突然抓住了宫诚的手腕,急忙追问道:“你该不会是为了我,被潜规则了吧?”

  “啊?”

  “hhhh……”宫诚烦闷的心情,在听到这话后,不由由衷的笑了起来,他不知道凑小狗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可笑音落在名井南和凑崎纱夏耳朵里,二人的脸色不由煞白了几分。

  是说对了莫?

  这笑声,似乎闪烁着浓浓的自嘲和苦涩啊……

  “倒没有那么肮脏,其实还蛮幸福的。”宫诚有些得寸进尺的没收住情绪,语气轻快,嘴角不由自主狂妄的勾起了笑意,“前些日子,你不是去美延的家里,你忘了?”

  他一边解释着,一边提醒:“智秀也在呢,她们发生了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

  凑崎纱夏呆萌的眼神,逃避着名井南的视线,她左思右想了好一会儿,猜到了一个答案,难以启齿的看向宫诚:“强健你的人……”

  “是金智秀?”

  言语间,嘴皮颤抖。

  又撂出一个“大瓜”,惊的名井南懵逼在原地。

  可反应过来后,她立马抬起手推开了靠在自己肩头的宫诚。

  “不然呢?”

  宫诚耸了耸肩,一脸不解的开口。

  凑崎纱夏怔在原地,刚才担忧、心疼的神色,转瞬消失不见,抬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宫诚的左脸,气哭道:“那你踏马的摆出那副被人强健、无助、绝望、可怜的表情算什么?”

  她刚才真的差点崩溃了啊!

  “你干什么Sana!!!”名井南立马护犊子的推开她的手腕,气恼道,紧接着,她又质问的看向宫诚:“你怎么会被她强健呢?”

  “哎一古、”宫诚抬手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

  还尼玛挺对称,名井南和凑崎纱夏一人一边来了一下,心底莫名也升起一股火!但还是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了声:“有吗?我不是讲了,还蛮幸福的莫?”

  凑崎纱夏捂着胸口,顿感窒息的看了他一眼:“你还不如直接说金智秀好了!”

  “现在不是说了吗?”

  宫诚窝火捏了捏眉心,尼玛,你被网暴,男亲从兵库飞来安慰你,还陪你睡觉,不仅给你情绪价值,还给你身心愉悦,你倒好,“啪”的一个巴掌抽过来,真的让人伤心啊。

  我们现在是被捉奸的“奸夫淫妇”,是CP啊,是搭子啊,不应该同仇敌忾莫?

  抽我做什么?

  尤其在看到,凑崎纱夏甩开他的手,名井南推开了他的脸颊。

  哈基诚坐在二人中间,无奈的很:“总之,我真的没有骗你们,我真的被智秀强健了啊……”他回眸看了眼名井南的眼睛:“我想过反抗的,但很多事三言两语说不清的,Sana酱应该了解一些,也就……”

  享受二字,他没有说出口。

  脸皮薄嘞。

  名井南蹙着眉头的脸蛋,攥了攥睡裙的衣角,先前酝酿的情绪,在这么一回事之后,散的无影无踪,她看了眼一旁仍旧衣衫不整的凑崎纱夏,想发火,可情绪散了……

  凑崎纱夏坐在原地回忆着当初在赵美延家里发生的事。

  宫诚见有些沉默的二人,缓缓起身,摸了摸价值上亿美金的脸颊,苦涩的问道:“不讲话?”

  “那我走?”

  名井南没理他,她直勾勾的看向凑崎纱夏,怒道:“你就那么管不住自己?叒给了?”

  凑崎纱夏听到她的话,愣了一秒,回过神,捋了捋耳边的发丝,瞅了瞅粉嫩膝盖上的淤青,轻声的否认道:“阿尼哦~”

  “阿尼哦?你当我是傻子莫?”名井南脸皮颤抖,抬手指着她。

  sana——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

  我都亲眼看到了啊!

  你还用关西腔在那里……

  “这次是我要的,不是我非要给……”凑崎纱夏扭过头,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小狗眼看向名井南,不甘心的开口:“是我非要要!”

  宫诚站在一旁,恨不得跑过去狠狠亲一口凑小狗!

  是啊!

  她非要……

  我能怎么办?

  总不会是一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吧?

  “她要你就给?”名井南调转枪头,站起身仰起小脸,委屈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宫诚一碗水端平的开口:“你要我也会给的。”

  这话像极了一个狗公……

  可不一样的,他也不是谁都给的,只给女亲们啊。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会和她上床的是嘛?”名井南气结的戳了戳宫诚心脏,质问。

  宫诚无力辩驳,累的很:“我不会当着你的面的,意外。”

  “呵呵……”名井南冷笑一声,收住了眼泪,她咬着牙根:“诚酱,你摸着良心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双飞,三飞,四飞?”

  如此直白的话,听到凑崎纱夏瞠目结舌的看向二人,也很好奇宫诚的答案。

  “暂时没有……”男人要矜持。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凑崎纱夏也大声问道,想知道这几年宫诚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暂时是什么狗屁?”

  名井南昂着脸,注视着他沉默的表情,提高音量,悲伤大喊:“说话!”

  “有!”

  “满意了莫?”宫诚在左右脸各挨了一巴掌后,一直心底压抑的火气也蹿了上来,看向凑崎纱夏和名井南:“符合你们心里的答案莫?”

  “开心莫?”

  “高兴莫?”

  宫诚起手一套连招,压抑着嗓音反问。

  名井南看到他这幅态度,心里一抖,但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倔强的眉眼,忍着泪水不甘示弱的争吵,挑衅:“……那你来啊!!!”

  “混蛋!”

  “你说什么?”宫诚靠着栏杆的身影,低下头看了眼名井南通红的眼睛。

  凑崎纱夏没敢接腔,她是觉得小白菜真的敢啊。

  而且,明显可以感觉出来,他的情绪似乎很不对啊……

  “我说……”

  名井南眼角的泪,像雨线一样划过眼睑……

  话没讲完,宫诚一把抱起了名井南轻瘦的娇躯,看了她一眼,继续朝凑崎纱夏走去,一手抱着一个,两臂的肌肉线条和血管瞬间暴起……

  粗重的呼吸,从二楼的走廊,来到了卧室。

  宫诚将二人摔在柔软的大床上,没穿上衣来着,连脱衣的环节都省了……

  名井南绝望的看着他高大身影站在床边,台灯的光影下,他的影子在卧室里拉的修长,孤独……

  凑崎纱夏则想要反抗。

  宫诚就站在床边看了她们两眼,名井南绝望、失望的眼眸和凑崎纱夏无错,惶恐的脸蛋…他“切”了一声,径直走向一旁的衣柜,从中取出一件灰色的卫衣,套在了身上:“好好睡一觉吧……”

  淡淡的声线在卧室里回荡。

  名井南和凑崎纱夏,不知道他在对谁说……

  宫诚又拿了件牛仔外套,放在手臂上,满身疲惫的准备离开。

  灯光落在他侧脸的眼睑周围,直至他走出卧室,下楼的脚步声……

  凑崎纱夏眼底闪烁着宫诚刚刚一脸疲倦的神态,她想了想将被褥盖住自己卫衣下赤条条的大腿,侧身对一脸呆滞的名井南开口:“你不该这样的……”

  名井南闻言,眼眶通红的看了看她,也没了争吵的心思:“换作你是我,看到她和别的女孩在眼皮底下上床,你会比我更过分,别否认……”

  “可他很累了啊,从今晚我们上床之前,我不是为他说话…他真的拒绝我了。他从兵库飞到首尔,又马不停蹄的赶去公司,又开车去了仁川,又返回首尔,又和我们争吵……”凑崎纱夏想起了大起大落的今天,从网暴的开始,到宫诚出现在身边,似乎没见他合眼,一时心底柔软的不行。

  “干嘛那么自私呢,当初我和他交往,你和他纠缠,我不也大度的……”

  这话有些厚脸皮,凑崎纱夏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盯着天花板熄灭的吊灯…那些日子,她没少欺负身边的mina酱的。

  名井南抬起手,指尖脆弱的蜷缩着,蒙住了流泪的眼睛,细弱蚊蝇的颤抖开口:“他那么累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我…才更让人绝望吧?”

  “如果他刚刚真的……”凑崎纱夏提了提刚才三人的事,问了声:“你会怎么做?”

  名井南擦了擦眼泪,浑身哭得没力气:“顺从他……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那代表他彻底无药可救了……”名井南抽泣的说了声,纤细的身影蜷缩在床上,弯曲的厉害。

  凑崎纱夏缓缓从床上起身,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眼她:“我回宿舍了,不想和待在一起,总让人很难过。”

  说完,她下了楼,在客厅里从容的捡起了裤子和bra,穿上,思绪纷飞的打开门,下楼。

  ……

  十几分钟后,宫诚再度乘上电梯返回了宿舍,打开了顶层的公寓楼。

  他手上提着塑料袋,走上楼梯,来到卧室门前,看着蜷缩在被窝里哭泣的名井南,蒙着脑袋的身躯,在被子里传来一阵哽咽声:“你不是回宿舍吗?又回来干什么?”

  “是我。”

  宫诚走到床边,掀开了被子,他原本准备回城北洞的,可想起mina酱的手指美甲劈叉了都,还有咬破的嘴皮,又跑去药店买了些药。

  艹~

  真是个心软的男人!

  纯爱真的好累啊。

  名井南白皙的手捂着脸颊,刺眼的灯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在看到指缝间宫诚的面容后,她抬起睡裙下的足弓,狠狠踢在宫诚身上:“你不是要走吗?”

  “还回来干什么?”

  “给你上些药再走。”宫诚没理会她的小脾气,将塑料袋里的酒瓶拿了出来,里面还有几个药品,统统摆在床头柜上。

  打开啤酒的易拉罐,他看了看名井南梨花带雨的素颜小脸,抿了口酒。

  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果然,用女孩子的眼泪来做下酒菜的话,还是太过辛辣了啊~

  “不是戒酒莫?”

  名井南瞧见他的举动,颤声问了句。

  宫诚三两口干掉了一瓶酒,又去拆另一罐,他认真的说道:“没意义。”

  “霓虹我也不准备去了,给你上完药我就走了。”

  “莫拉古?”

  名井南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在枕头上使劲儿蹭了下眼泪,“唰”的从床上起来,质问:“治疗你说不去就不去了?”

  “我难道没有权利决定我自己的人生嘛?”宫诚反问的看着她,惊愕的眼神。

  名井南攥着他的手腕,从其中夺过酒瓶,怀疑道:“你是害怕我会因为今晚你和Sana酱的事,离开你才这么说的?”

  “阿尼啊,单纯觉得没意义。”宫诚随手拆开了药品的包装,准备给小企鹅上药,脸上笑着:“而且,今晚的事,我都挨了两巴掌啊,我君子坦荡荡,有什么害怕的?”

  “干了就是干了!”

  名井南盯着宫诚不似作伪的表情,怎么听诚酱的语气那么……“你还挺骄傲?你觉得这种事很光彩?”

  “阿尼啊!”宫诚再度否认,他一脸感悟拉起名井南的手,注视着她指甲盖上劈叉的美甲:“我是因为深刻的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可我同样深刻的认识到,我改不掉的Mina酱。”

  “所以啊,今晚的事,米啊内…你的愤怒和难过我都可以理解,所以,离开什么的也没关系。”

  说到这里,他一脸真诚的看向名井南。

  名井南听着宫诚说出的话,苍白的脸蛋忽然气笑了:“离开?”

  “我告诉你诚酱,我这个人虽然见不得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没定力,水性杨花……”

  “但是我有一样很突出的优点!”她抬眼看向宫诚,眼神里的绝望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刺的锐利,“责任感强!”

  名井南轻轻吸了吸鼻子,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却没再掉下来,“我不会做那种无情无义的事情!你现在暂别歌谣界,又病的这么厉害,离开我,谁陪着你?谁安慰你?谁照顾你?”

  她顿了顿语气,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声音陡然提高了些,“我现在和你分开,那不叫分手,那叫遗弃——那是犯罪!”

  “呼~呼~痛不痛?”宫诚原本正拉着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吹了吹带血的指甲盖问着,可听到小企鹅的话,不由错愕的笑了笑,他本来是想试探下哈基囡的,看她到底消气没?

  可没想到她居然……

  6!

  “你是因为责任感才和我在一起?就因为你觉得我生病了,所以留下来?”

  名井南显急促的呼吸声摇了摇头:“我可没这么说!而且,你病了的事不是我认为的——是医生说的!”

  “分开吧分开吧~”宫诚十分草率的摆摆手,但另一只手还是小心翼翼的给她涂着药膏,“我没病,不需要你的责任感……”

  名井南瞅着他的表情,继续冷笑的刺激道:“你就这么想和我分开?好去找你的前女友们?”

  “你要是觉得你没病,你就去复出,回归歌谣界给我看看啊!证明没了我,不用治疗,你照样……”

  这踏马说到哪里去了,宫诚越听心底越不是滋味,他放下给名井南贴了创可贴的手,被激将法,激的有些上头:“回归就回归!你给我等着,Mina酱……”

  “我下个月就回归!”

  听到这话,名井南心里松了口气,她生怕宫诚不去继续治疗,而且先前听绘子阿姨说了,既然工作能让他专注的话,应该适当的继续工作转移内心的情绪,可这段时间看下来,诚酱的病情似乎唉……

  而且没半点复出的意思,而视线里,宫诚气急败坏的哼哼道:“等我回归了,你小心我抛弃你哦~”

  “呵呵……”名井南绷着的眉眼,忍不住弯了弯,“你不一直是始乱终弃的人莫?”

  “?还没分开就开始诋毁了莫?”宫诚顿感自己的名声遭到了污蔑,他看了眼名井南干涸破皮的唇瓣,抬起手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中取了一支润唇膏,往自己的嘴边抹了抹。

  紧接着,很是自然的凑到了名井南的脸颊边,双手捧着她毫无血色的脸蛋。

  “你干嘛?”

  名井南收敛了笑意,冷声。

  “给你疗伤啊。”

  宫诚没好气的开口。

  “裸疗?要脸吗你……”名井南骂道,西内!

  刚和Sana酱滚过床单,现在又来找自己?

  宫诚察觉到她话语里的刺意,不对,是明晃晃的阴阳怪气,他撇撇嘴角,瞄了眼名井南低领睡裙下的领口:“呵呵,其实吧,彩瑛比你大!”

  “还大很多呢……”

  名井南快速的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心口,攥了攥拳头,有些破防:“你说什么?”

  “你是TWICE最小的。”宫诚呵呵一声,抿了抿刚擦完润唇膏的唇边,吻了上去。

  润一润。

  正经儿的疗伤。

  “……”嘴了两下之后。

  在一看,名井南干涸的嘴皮,气色好多了,她后知后觉的抿了抿嘴角,看向宫诚:“我和彩瑛到底谁大?”

  说到这个话题,她不仅对这件事极为在意,但内心对于凑崎纱夏和宫诚滚了滚的事,已然无力的消了消气。

  是啊,他踏马都和赵美延,孙彩瑛,目前还睡的火热呢。

  “你自己和她比比莫?老问我干嘛?”宫诚拿起了桌边的啤酒饮了一口,小企鹅很在意这件事来着。

  类似momo啊,sana啊,娜琏啊,她不会不识趣的去问,反倒是和小老虎杠上了,半斤八两吧…何况他这个人吧,觉得看身材俗气的很,他喜欢的是人啊!

  大的自有人选……

  “我就要听你说的!”名井南如果不知道答案,她感觉今晚一定睡不好觉。

  那个小水瓶真没自己大吧?

  “你的……”宫诚睁大了眼睛,说出了回答,将睁眼说瞎话表达的淋漓尽致:“肯定是你的大啊,刚才是故意气气你的。”

  名井南满意的挺了挺胸脯,随即又扯回了话题:“你去继续治疗好不好?”

  “你不生气了?”

  宫诚反问的喝了口酒。

  “这不是一回事,诚酱!”名井南提高音量,严肃道。

  宫诚放下酒瓶,笑了笑:“内,说的没错,不是一回事,明天去完你们的签售,我就去东京……”

  说到这里,他威胁道:“你小心我下个月回归之后抛弃你哦~”

  其实,他原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归歌谣界,总想着在和JYP合约彻底结束后,也就是6月1日之后,可其实又不是很想回归,比较厌倦了。

  但在刚刚小企鹅的激将法下,哈基诚,决定一边治疗,一边筹备专辑。

  下个月就回归!

  空闲的久了,确实有些寂寞啊……

  “有种你试试看?我哥哥现在对你有多好,知道你抛弃我后,就会有多愤怒!”名井南也笑眯眯的威胁着,她也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对诚酱那么好?老是向着他说话。

  如果不是哥哥有交往过女孩的经历,她都有些怀疑……

  “甩不掉你了?”宫诚一脸苦恼的揉了揉眉心。

  看得名井南心底一股无名火,“你真的有想过甩了我?”

  “阿尼啊,我的人生啊,在出道后,只有被甩的经历……”宫诚啧啧一声,顿感失败。

  出道后,光是被女亲们甩了来着,很没面子的。

  ……

  夜深了。

  关了灯的卧室里,名井南背对着宫诚,侧躺着,倔强的很。

  宫诚主动的抱住她,“我刚洗过澡了,一起睡吧,我冷。”

  “洗过澡也不行,冷却一天。”名井南轻轻的嗓音传出,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和倔强,我和我最后倔强~今天绝对不和你滚~床单!

  “想什么呢?”宫诚这会儿真没精力了,反而眼皮沉重的厉害。

  “……”

  快要睡着时,名井南侧了侧身子,面向宫诚紧闭双眼的脸庞,犹豫的试探道:“诚酱,你真的想要双飞莫?”

  哈基诚的睡眠很浅,但困倦的睡意,让他迷糊的开口回答:“双飞不够,3p吧,最好是你和Sana酱、MOMO酱一起……”话音说完,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窸窣的布料声。

  坏了!怎么说出真心话了?

  宫诚陡然清醒的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则是名井南半直身子的面容,冷笑的厉害。

  紧接着,他被推搡到床边。

  名井南呵呵一声:“睡地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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