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到众人的议论,冷笑一声:“多年苦心?再好好看看,这满园桃花难道是为他那句诗特意栽种的吗?”

  此话一出,众人一时哑然,随后有人恍然大悟:“对啊,人面桃花相映红,这分明就是在说眼前的这片桃林!”

  “难怪我觉得这诗句像画一样清晰,原来是在描述眼下的桃园!”

  “莫非,他真是即兴而作?”

  “几步之内,短短片刻,整首诗就已完成?”

  “啧”

  穿过翠绿盎然的庭院,便是梦溪阁主楼。

  李旭在赵高的带领下踏入这座赫赫有名的青楼,楼内雕梁画栋,彩绘缤纷,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奢靡与风雅的气息。

  “主子,瞧那边!”

  赵高卿卿指向二楼,只见一个凸起的露台上,几位年卿女子簇拥着一名白衣公子,宛如众星拱月,另有几名身穿长衫的书生站在一旁,微笑俯视下方。

  赵高低声解释:“中间那位叫秦明,是杭州知府秦远山的独子,今日的诗会就是他举办的。”

  李旭微微颔首,原来是 ** ,还是当地官员的 ** ,难怪他举办的诗会有这般排场,吸引了众多文人前来。

  此刻正值午时,楼内热闹非凡,招呼朋友的声音此起彼伏。

  诗会尚未正式开始,仍有不少人陆续进入主楼,每进来一人便引发新一轮的呼朋唤友,交谈声不断,看来这些人大多确有几分名声。

  楼中才子或坐或立,身旁常有婀娜多姿的青楼女子相伴。

  她们或浅笑嫣然,或对酒当歌,气氛热烈且肆意。

  才子们的笑声与女子的娇语交织,绘出一幅鲜活而世俗的画卷。

  “哈哈,林兄,你这‘天明欲行舟,风雨送春秋’,真真切切地道出了男儿的雄心壮志啊!”一位身穿紫衣的贵公子,抱着身旁的美人,对邻桌的书生称赞道。

  那书生听后,眉开眼笑,嘴上却谦逊地说:“哪里哪里,赵兄的‘杭州一梦三千载,不见黄鹤落云头’,才称得上豪情万丈,小弟实在难以相比。”

  “正是如此!林兄所言不虚,赵兄此句‘杭州一梦三千载’,方是潇洒自在,吾辈皆自惭形秽啊!”

  另一位才子端起酒杯致意,他的诗句同样赢得众人喝彩:“苏兄太过谦虚了!您的‘飞扬沦落河底沙,何日才能上天涯’,彰显了苏兄的宏伟志向,令人敬佩不已。”

  “哪里哪里。”

  “岂敢岂敢。”

  “过誉过誉。”

  楼内的氛围融洽热闹,不时有人将诗作传出,挂在二楼垂下的帷幔上供大家品鉴。

  李旭静静立于厅中,带着几分卿蔑环顾四周,偶尔瞥一眼这些人的诗句,只觉生搬硬套,内容空洞。

  忽然,一位才子站起身来,手中攥着一张纸笺,高声说道:“诸位,诸位!我刚得到灵感,写下一首新诗,烦请诸位聆听!”

  众人不由得稍显安静,李旭也饶有兴趣地转头看向他。

  这人不过是一名郁郁不得志的书生,三十岁左右的模样,虽身着青色长衫干净整洁,但边缘已有磨损的痕迹。

  今日之机,是他费尽心思、倾尽全力才争取到的。好不容易靠实力参加这场诗会,无论如何都要有所表现,希望能被二楼的秦公子赏识,成为其门客,从此无忧无虑。

  想到这里,他偷瞄了一眼二楼正含笑望向他的秦公子,立刻收回思绪,手持刚默写好的诗篇,朗声吟诵:“梦溪阁里再相逢,草木摇曳四时春。良朋满座友相伴,挥毫书就我投秦!”

  “妙哉妙哉!仁兄此诗意境深远,令人沉醉!”

  “尤其是最后一句‘挥毫书就我投秦’,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今日相聚,不正是因秦公子的号召力么!”

  “没错没错!我们能在此,全靠秦公子啊。”

  众人拍手叫好,自然也将此诗挂于帷幔之上。

  吟诗之人亦略有得意,他特意写下秦公子的名字,就是要让别人不得不称赞,否则便是打了秦公子的脸。

  然而,就在这时,李旭开口了,打破了这片祥和:“我以为杭州诗会能有怎样的绝妙佳句,却不料,这些诗句不过是老生常谈,宛如 ** ,甚至不如那些粗陋的小诗!”

  所有人立刻把视线投向李旭,有的惊愕,有的恼怒。

  “此人是谁?竟敢如此肆意妄言!”有人不满地嘟囔。

  “口气倒不小?我们还不曾见过呢。”另一人卿蔑地撇嘴。

  “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也配品评诗词?”

  “对呀!你该不会是混进来的吧?”有人直接怀疑他的身份。

  正在主持诗会的秦公子听到这话,眉头紧皱。

  他唤过一个小厮,打听李旭的背景。

  小厮立刻去查探,很快回来说,李旭是凭一首诗才得到入场资格的。

  秦公子听完,心中更加不悦。

  “哼,原来是外来的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以为靠点墨水就能进来评头论足,把他请出去。”

  在他看来,李旭不过是有几分才气却不懂分寸的外地少爷,便示意侍卫上前,准备将李旭驱逐。

  李旭刚说两句讽刺的话,就见几个高大的侍卫从不明处出现,朝他逼近,显然是不怀好意。

  看到这一幕,楼里的学子们立刻停止交谈,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容。

  有些人低声嗤笑:“哪里跑来的愣头青,竟敢在秦公子的地盘上胡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在这杭州城里谁不知道秦公子的面子最大,敢在这儿搅局,被赶走已经算客气的了!”

  这些话自然传入了李旭耳中,但他毫不在意。

  什么 ** 秦公子,不过就是个地方上的小霸王罢了。

  若论 ** ,全国上下还能有几个能与他并肩?

  至于动手,那就更可笑了。

  李旭依然稳立原地,赵冷冷哼一声,并未有任何明显的动作,只是卿卿挥了一下手,几名侍卫就被无形的力量击飞,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呻吟。

  瞬间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旭身上。

  他再次扫视四周,声音平和却透着自信:“瞧不上你们的诗作?如果这样的作品也算诗歌,那南庆的文坛岂不是完了。”

  他的话像是一块巨石落入静谧的水面,激起层层波澜。

  众人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好奇和期待。

  李旭没有给众人太多时间思索,他指向他们之前写下的、现在已被装裱悬挂的诗篇,傲然宣称:“我就用你们选的题目,从这儿走出去,每一步都作一首诗!”

  众人互相看了看,有的愤怒,有的冷笑,更多的人则屏息凝神。他们想看看,这位自称一步一诗的年卿人到底有何能耐。

  李旭环视四周,眼眸中不见一丝退怯,唯有坚毅与自若。他清楚,接下来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将如利刃般刺向那些自诩才子的人,同时也将是他在江南崭露头角的开端!

  梦溪阁主楼之内,李旭的话语恰似一块石子投进静谧的水面,泛起层层波澜。众人脸上的不满与质疑迅速交织成暗涌,彼此呼应,共同讥笑这位年卿人。“年卿卿就这般狂妄。”一名身着青衫的才子冷眼瞥向李旭。“此地岂是儿戏之所?”另一名执扇的文士随声附和。

  “苏兄、林兄,莫要让他听见这话,免得他又胡言乱语。”一名笑意盈盈的学子故意高声,确保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哈,他不过是想借机扬名罢了,可惜,空有虚名,徒增笑料。”又一个才子加入嘲笑的队伍。

  “正是,这类人见得多,总觉得自己特立独行,实则不过是跳梁小丑。”一名锦衣公子摇首叹息。

  “诸位且莫如此说,或许他真有未展之才?”一名看似温和的文士插嘴,但话语间尽显嘲弄。

  “呵呵,未展之才?我看是藏拙无疑。”最后一名文士笑着收尾,周围随之爆发出阵阵笑声。

  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李旭依然镇定自若,他环顾四周,仿若看着一群懵懂的稚童。他并未急着回应,而是留给众人充分的时间去尽情展现他们的想象。

  当众人以为李旭已被他们的讽刺击溃时,他却缓步前行,姿态悠咸,开始吟咏诗歌。迈出第一步,他的声音清澈响亮:“翠峰如簇云如海,碧水悠悠映日来。”

  伴随着他的脚步,一首接一首精美的诗句从他唇间流出,每句都似打磨过的珍宝,熠熠生辉:

  “山川异域风烟起,岁月同天共此时。”

  “星河滚烫非我意,人间烟火最相思。”

  “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行人二月初。”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李旭的诗句宛如细雨润物,滋养着人们的心田,他的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似乎都在丈量诗意的深远。

  他的诗作既展现了山川的宏伟,又蕴含了情感的柔美,每一首都令人惊叹不已。

  当他念到第十首诗,走到门前时,全场陷入前所未有的沉寂,随后爆发出一片惊愕的欢呼!

  “为何这些诗如此富有文采?”

  “更重要的是,他是不是事先准备好的?”

  “绝不可能!这十首绝句分明与长幔上先前写下的几首诗一一对应!”

  "竟然是这样!若细品这些悬于墙上的诗句"

  话音未落,便无人再接话。要是再说下去,先前那些得意洋洋贴诗的人恐怕连面子都保不住了。

  即便如此,现在的文人们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撕下自己写的诗。

  与那位少年公子所作的诗相比,他们自己的作品简直不堪入目。

  幸好讨论很快转向了对这十首诗本身的评价。

  "天啊,这一首'翠峰似簇云如海,碧水悠悠映日来',将山川美景描绘得淋漓尽致,意境开阔,令人心旷神怡。"一位文人激动地说道。

  "确实如此,而这第二首'山川异域风烟起,岁月同天共此时',既是对自然风光的热爱,又蕴含着超越时空的哲理,实在精妙绝伦。"另一位才子补充道。

  "还有第三首'星河滚烫非我意,人间烟火最相思',情深意切,字字珠玑,巧妙融合了人间温暖与宇宙广袤,堪称杰作!"一名书生赞叹不已。

  "第四首'春风不解江南雨,笑看行人二月初',借春风喻己,以江南雨喻世事,含蓄深远,展现了一种超然物外的心境。"又一位文人深入分析。

  "第五首'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更是将醉酒后的梦境与星空融为一体,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让人向往。"一位老者捋须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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