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收到陆妃要见自己的消息后,云挽便抽空来了长春宫。

  扫了眼四处,云挽敛眸,陆妃失权,又被夺了三皇子的抚养权,长春宫上下明显人心惶惶。

  相比她第一次来时,冷清许多,就连屋檐墙角下的冬日枯草都无人清理。

  循着她的视线望去,陆妃闪过一丝屈辱。

  今时不同往日,谁能想到曾经被自己瞧不起同情的孀妇,竟有朝一日会爬到自己头上去。

  但今日她有正事,因而只能压下心底的愤懑不甘。

  “如果我告诉你绫香与她姘头的主子是谁,你会怎么做?”她双眸紧盯云挽,打探道。

  听出她话里的试探,云挽不动声色:“怎么做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告诉我对方是谁?”

  陆妃神色微顿。

  “你不说也行,回头我将此事禀报圣上,说与你有关,你觉得到时你还是陆妃吗?”

  云挽缓缓转动手腕上的玉镯,语气悠悠一点儿也不着急。

  玉镯乃水头极好的帝王绿,圈在她的腕骨上衬得肌肤越发细腻,光彩照人,不显老气。

  云挽不常戴这些贵重首饰,但架不住景宣帝喜欢将各种珠宝首饰往她身上堆砌,全然不顾是否合适,只道最好的才配得上她。

  陆妃面色僵硬,动了动嘴唇,干巴巴吐出几个字:“是李青梦。”

  李青梦便是李贵妃的闺名,两人在闺中时关系便不和,同样的高门贵女,谁也不服谁,都想当京城第一贵女。

  两人气场不和,入了宫亦是如此,明里暗里没少争斗。

  云挽眸光波动,抬眼淡淡看着她:“果真是她?你莫不是在诓我?”

  陆妃脸色一黑:“我诓你有何好处?我自是有证据。”

  云挽不语,等待她口中的证据。

  陆妃默了片刻,一脸嫌恶道:“绫香与她那姘头小侍卫不过逢场作戏,并无婚约,对方母亲曾是李家的看守门房的下人,只是后来患病回了老家。”

  “他一个小小门房的儿子,再能干也不可能当上皇城的侍卫,所以李家在其中定然出了力。”她眼露轻蔑。

  “不止如此,绫香被赶出长春宫后还能进你的栖云宫,有能力做到这个份上的除了李青梦还能有谁?”

  云挽:“麝珠串呢?如何解释?”

  闻言陆妃冷笑:“自然是不希望你有孕,否则以陛下对你的宠爱,难保不会威胁她儿子的地位。”

  说到这,她看了云挽,“只是没想到你早就生了个龙种。”

  可怜她弟弟成了挡箭牌,也幸好他早早死了,否则便要死不瞑目了。

  听上去的确很有道理。

  云挽对此未表态,而是质问:“你既然查到了,为何现在才说?你心里又在算计什么呢?”

  陆妃一滞。

  不等她开口,云挽笑了下,“让我猜猜。”

  她的视线停留在对方脸上,好整以暇及地寸寸观察陆妃的表情,语气平静冷凝:

  “三皇子搬去了其他宫,陛下只允你一月一次去探望,你怕没了倚仗,妃位不保,所以想拉别人下水。”

  眸光流转,她言简意赅:“你希望及我去针对李氏对么?”

  心思被无情拆穿,陆妃脸色难看一瞬,旋即大方承认:“我是无缘皇后之位了,如今有能力与你一争的只有李青梦,我们何不放下前嫌,联手趁机扳倒她?”

  云挽只觉好笑,她起身留下一句话:“你母亲曾经企图杀我,你几次三番算计我,我凭什么信你?”

  对于绫香送麝珠是李贵妃授意的结果,云挽心中存疑。

  先不说对方这么做迟早会暴露,且即便她再生下孩子,待几年后孩子长大记事,太子早便及冠了。

  说不通。

  可这后宫里除了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还有谁呢?

  云挽走后,陆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了许久后她喊来一个宫人,冷冷道:“去告诉她,云挽不是傻子。”

  .........

  会试张榜后一月便是殿试,由会试中第者即贡士应试。

  四月中旬,文德殿。

  以岑远舟为首的一众贡士在宫人的引领下在殿内等候。

  象征皇权的宫殿富丽堂皇、恢弘大气,两旁宫人与史官神情肃穆。

  天子尚未露面,层层威严与气势便压得人难以呼吸,心下为颤巍,一众身着同样衣裳的贡士内心升起不同程度的紧张。

  唯有为首的一人身背挺,目不斜视。

  见状相邻的贡士忍不住问:“岑兄,为何你看上去一点也不紧张?”

  闻言岑远舟回以微微一笑。

  在其他人看来便是他已经胸有成竹,高深莫测,顿时内心越发紧张,压力甚重了。

  这可是殿试,面圣的机会!

  多少人这一辈子都求不来的机会,若是表现好了,即便是末名,仍有进三甲的可能。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众人渐渐躁动。

  “肃静,不得窃窃私语。”一旁内侍肃声提醒

  只有岑远舟自己清楚内心不如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

  能在会试中夺得首名,却不代表一定能进前三甲,其中不可控因素太多。

  为此,他这一个多月以来万不敢松懈,早睡早起、饮食清淡,每日打上两套拳,今日来前更是沐浴焚香三次,生怕殿前失仪,给天子留下糟糕的印象。

  如今他不仅是代表自己的脸面,更代表了表妹和外甥阿绥的脸面,若出意外,旁人指不定会借机嘲笑他们母子俩。

  表妹在宫中本就步履艰难,他更该争气才是。

  如此想道,岑远舟重振旗鼓,精神奕奕。

  第一印象格外重要,他势必要在圣上那留下好印象,不拖表妹的后腿!

  他信心满满。

  两刻钟后,天子驾临,一干人等跪拜。

  景宣帝挥手:“诸位平身。”

  下方的岑远舟跟随众人起身,眼眉低垂,不得随意直视圣颜。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觉得圣上的声音威严中透着几分熟悉。

  “今日第一题:为君之道。”

  应试者有一盏茶的时间思考,岑远舟在心中迅速组织语言。

  一盏茶后,上方景宣帝沉声问道:“谁先作答?”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想第一个作答。

  “陛下,草民岑远舟愿意一试。”

  景宣帝:“你是今年的会元,便由你开始,上前抬首。”

  岑远舟镇定上前一步,嘴角微扬整理好表情后抬头,准备侃侃而谈:“臣以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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