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丑事,不出半日,便传的人尽皆知。

  谁不说一句无耻之家。

  事情传进宫,姜武帝天没亮,就使唤德寿给他更衣,他要起来上朝。

  皇后吐槽说,从没见他这么积极的上朝过。

  姜武帝哈哈笑道,“咱们女儿有出息了,南栀把刀送到朕面前,大好良机,不能错失,今日朕就要收回秦家的兵权,将秦氏赶出京去。”

  朝堂上。

  百官就位。

  气氛较为闷沉。

  姜武帝扫了眼,“秦家之事,你们可听闻?”

  大臣们颔首,“臣略有耳闻……”

  “秦家罔顾人伦,闹出如此丑闻,叫百姓看朝廷的笑话,着实可恨!”姜武帝语气沉沉。

  大臣们心虚的低下头。

  心底明白,陛下这是要趁机卸权了。

  “念在秦修远与其夫人双双殒命,朕就不治秦家的罪了,命秦家交回兵权,迁往旦州。”

  旦州山高路远。

  地处偏僻。

  是块贫地。

  “陛下,秦家乃长公主先夫之家,发配旦州是否有些不妥,恐伤及长公主颜面,还请陛下三思啊。”万铭站出来。

  他倒不是为秦家说话。

  而是替长公主担忧。

  秦家废了。

  又贬去旦州,长公主在京中的势力,便大大的削弱了。

  “哼,秦家干出如此丑事,长公主还有何颜面可言啊?”姜武帝冷哼,“朕不论罪,已是看在长公主面上,丞相还敢多言,长公主的脸,都要叫秦家丢光了。”

  万铭一噎。

  悻悻闭了嘴。

  下朝后,德寿亲自去了趟秦家,秦家满门哀伤,他是来收回兵符,顺便传达陛下的口谕。

  命秦家举家迁往旦州。

  秦老夫人更是晕厥过去。

  德寿拿了兵符就走。

  老太爷说,“速去长公主府,求长公主为我秦家做主!”

  然。

  长公主只冷笑着说,“秦氏,救不回来了。”

  又道,“让秦家准备准备,迁往旦州吧。”

  秦怜代替老太爷,前来传话。

  闻言,她平静的看着长公主,“您,不管秦家了吗?”

  长公主抬眸看她,“这桩丑事,本宫遮不住。”

  秦怜心知肚明。

  即便长公主权势滔天,也捂不住全上京所有人的嘴。

  秦怜垂眸,“我这就回去给祖父回话。”

  她微微屈膝。

  然后离开。

  “你往后,便记回大房名下吧。”

  长公主忽然开口。

  语气平淡。

  秦怜脚步一顿,眼神颤了颤,嘴角挑起一丝嘲弄,转头时,神情恭敬道,“秦家已经败了,大房三房,没什么不同。”

  如今给她这点小恩小惠,又有何用?

  她不稀罕。

  亦不会感激长公主。

  秦怜来,也只是来瞧长公主笑话的。

  她想看看,素日里高高在上,瞧不起秦家的长公主,狼狈的样子。

  长公主瞧了眼这庶女,眼神平静道,“下去吧。”

  秦怜走了。

  她去了听风楼。

  姜南栀在这里等着她。

  “公主。”秦怜对她行礼,“秦家不日就要离京,前往旦州,秦怜在此,祝福公主,祝公主前程似锦。”

  南栀微笑,“也祝你前路平坦。”

  “三姐姐,我舍不得你。”秦娚起身,握着秦怜的手,“你走了,就再也没有人能听我诉委屈了。”

  秦怜道,“那便不要再让自己受委屈。”

  秦娚咬唇,“可是我……”

  她不敢。

  秦怜安抚她说,“秦家如此庞然大物,我们不也让它倒下了,害怕是无用的,往后只能靠你自己。”

  秦娚是伯府夫人,外嫁女不属于秦家人。

  她无需去旦州。

  满月宴,是她们三人,一起联手算计秦家。

  领着姜南栀找到二夫人的,正是她二人。

  南栀从婆子手里,救下二夫人。

  二夫人才当众戳穿了秦家的丑事。

  秦怜不喜欢秦家。

  秦家虚伪,势利,自私冷血,她为自己出了口气。

  姐妹二人站在一起,秦怜道,“公主,我知秦家不是你的目标,你想赢过长公主,便需要拔掉长公主身边的爪牙。”

  顿了顿,她又道,“秦娚在伯府的日子不好过,对公主来说,想必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对吗。”

  南栀眸中闪过一丝赞赏,“你很聪明。”

  秦怜只是笑笑,“那便请公主好好利用她,她只想好好活着。”

  秦娚眼眶湿了,“三姐姐……”

  南栀道,“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胆小怯懦,是成不了事的。

  秦怜明白其中深意。

  姐妹二人告辞,离开了听风楼。

  “四皇子,你在南栀府上,受了不少折辱,本宫记得,你应该是恨她的。”长公主坐在珠帘后的榻上,声音幽凉。

  宫应寒在黎国皇室,行四。

  意料之中,长公主会找上他。

  宫应寒叹了声,“长公主既知我在公主府过的不好,便不该找我过来。”

  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长公主蹙了下眉头。

  “公主只允我出来半个时辰,长公主莫名相邀,眼看时间去了大半,回去晚了,公主又该恼我了。”

  相邀二字,宫应寒咬出了一丝嘲讽的调调。

  他睁着眼睛说瞎话。

  张松暗暗佩服。

  主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呢。

  公主哪限制主子出门的时辰了。

  长公主眯起眸子,懒得跟他闲扯,“你选南栀,不怕押错庄家么。”

  “长公主说笑了,我不赌钱。”他说。

  长公主无语,“宫应寒,莫要装糊涂,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南栀虽年轻,却不免稚嫩了些,她保不住你!”

  宫应寒抿唇,表情凝重的说,“男子喜欢嫩的,不正常吗。”

  长公主脸色一沉。

  他是在嘲讽她老?

  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是选定姜南栀了?

  南栀有姿色。

  男人嘛,哪有不爱美色的。

  “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子母蛊,可是你所为?”长公主眼神凌厉的盯着他。

  宫应寒淡淡,“长公主可有凭证?若无证据,您这是在冤我。”

  若有证据,就不会只是将他‘请’过来说话了。

  长公主知道他不肯轻易就范,便道,“你不想回母国吗?”

  宫应寒顿住。

  长公主又道,“若你肯将母蛊交给本宫,本宫可以让你重回故国。”

  宫应寒犹豫片刻,轻笑道,“黎国送我来,不是来做客的,能否回故国,也不是长公主能做得了主的,您将陛下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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