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鼎九龙蛊 第十五章 怪事连台

小说:九鼎九龙蛊 作者:散人胡不归 更新时间:2025-07-06 09:03:00 源网站:圣墟小说网
  第一台怪事,发生在老熊沟。主角是一条头上长着大烟花的怪蛇,和用弩箭射死怪蛇的姬姜。那天一大早,近来沉迷于打猎的姬姜,便带着高山峻(不是“猎头”高山峻带着她这个新手)和土司府的几个下人去打猎,在老熊沟的一面山坡上埋伏着等待猎物出现。结婚后,姬姜已经到老熊沟打过好几回猎,那里有一大群麂子经常出没,每回都会有收获。可是那天从上午埋伏到下午,别说麂子,连一匹野兔子的影子都没有见着。等得心烦意乱头昏眼花的姬姜不耐烦,正想起身找点其它事情散散闷,突然看见眼前开出来一朵血色的花,跟中蛊异变后的大烟花一模一样。姬姜伸手想采花,那朵花却跟着她的手动了起来。姬姜伸手花就后退,缩手花就向前,手往左跟着往左,往右跟着往右,手快花也快,手慢花就慢。还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好像销大烟时石灰坑里发出的响动。虽然声音比较微弱,却更令人心惊,素来胆大妄为连老麻蛇都敢逮来玩的姬姜,也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姬姜逗了一会,始终采不到花,没了兴趣发起了脾气,抬手就是一弩箭,正中花心,血花挣扎着倒在地上。姬姜爬起来,揉了揉酸涨的眼睛细看,原来是一条从来没有见过的怪蛇,浑身血红,头顶上长了一朵公鸡冠子一样的血花。蛇只有两拤来长,那朵血花却有拳头大小,比一般的大烟花还大。姬姜叫高山峻和下人们过来看看是啥子怪蛇,都说没见过,于是姬姜就叫下人们把蛇就地埋了。

  第二天一大早,自从挖出大石柜后就好几天没有露过面的史道长,急匆匆地跑来土司府找姬姜,问她昨天血蛇的事。姬姜问史道长是咋个晓得的,史道长说是上善观的一个小道士,昨晚从话场子里听来告诉他的,要姬姜领他去看看那条蛇。姬姜懒得去,叫昨天一起去打猎的两个下人陪史道长去。

  两个下人带着史道长找到埋蛇的地方,刨开来一看,那条蛇却不见了,四周的泥土全变成了血红色,好像是那条蛇一夜之间化成血水渗透在了泥土里。史道长连连叹息,脱下外衣,把血红色的泥土全部包好带了回来。

  当天晚上,史道长来到土司府,告诉高山峻,以后如果再遇到那种头上长大烟花的血红色小蛇,千万不能招惹,更不能打死。说那种蛇是传说中百年难遇的血蛇,比黄金更贵重,比野牛更凶险。好在姬姜的命相硬,恰巧能克制血蛇。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人,恐怕只要看上一眼血蛇头顶上正在开放的血花,就会三尸神暴跳,不死也得脱层皮,更别说是将血蛇给打死了。还说这种血蛇,是“日本血吸虫病”的克星,当年“日本血吸虫病”爆发的时候,高山峻的父亲和赖石山村的几个好猎手,曾经跟史道长一起,在九鼎山找了半个多月的血蛇。如果能够找到一条血蛇,哪怕只是血蛇住过的窝、爬过的植物,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姬姜听说后,第二天一大早便带着高山峻和几个下人,还有高山峻送她的那匹名叫“草乌箭”的大狗,兴冲冲地到老熊沟一带捉血蛇去了。一连去了三天,只打回来一些野兔、野鸡之类,便不再去了。

  第二台怪事,发生在黑石寨。主角是黑石寨的一口井,和井旁边那棵据说已经五百多岁的大榕树。那天早上,一个婆娘去挑水,扯起打水桶来喊了一声“妈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桶里的血水泼了一地。闻讯赶来的廖总管,叫下人们在绳子上绑了钩子在井里抓捞了半天,啥子也没有捞上来。又叫长皮下到井里去看,只看见一井的血水。欧麦嘎师傅和史道长先后来过一趟,也搞不清楚为啥子好端端的井水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血水。欧麦嘎师傅只会划着十字喊几声“欧麦嘎”,史道长灌了一葫芦血水就回了上善观。许多人围着那口井和那棵树看稀奇,连饭也不想吃。

  据说那口井,是上善观第一任道长段思源带人挖的,所以名字就叫“思源井”。那棵独木成林的大榕树,据说是明朝的第二个大土司,在天石谷上善观隐居期间亲手种下的,名字叫“建文树”。史若水任道长后,重新做了一个八卦图形的石井圈,用一道八卦图形的石栏杆,将那棵大榕树围了起来,还在井旁和树下立了两块石碑,上面刻着“思源井”“建文树”几个大字,和讲这口井这棵树来历的若干小字。思源井的井水,是天石谷人公认最干净、最好喝的井水,连土司府的下人,也经常到离土司府有一顿饭路程的思源井,用专用的手推车运水。建文树是天石谷最老、最大的树,树干底部,有几百条像蟒蛇一样的粗壮根须深入泥土,要一百个以上的人,手拉手打跳才围得过来;树荫覆盖的地方,差不多有整个土主庙广场大。

  当天晚饭后,思源井边建文树下的话场子中,聚集了几百号人,分成十几堆,像树上准备歇窝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喧闹着,话题自然都是思源井中的血水。跟往常一样,满身酒味的二东巴阿牧扒,又人比路宽地出现在话场子中,一连摔了几跤,爬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大骂道:他娃儿修的啥子卵子路,比长皮还长,细得像根卵毛一样!引来一阵开心的大笑。长皮正好在场,灵机一动,就提议给阿牧扒起个新绰号,叫“卵毛细”。这个绰号跟他原来的绰号“二卵子”相比,同样让人莫名其妙,但考虑到这个绰号竟然是由经常让人莫名其妙的长皮给起的,阿牧扒也不是很反对的样子,大家也就嘻嘻哈哈地将就着基本公认了。

  刚得到新绰号的阿牧扒口齿不清地又骂了一回,脚手并用,吃力地沿着比长皮还长、细得像根卵毛一样的路爬到大榕树下,呕吐了几口,喘息了一会,突然从后腰抽出一把尖刀,在一根比阿牧扒的身子还粗的树根上连戳了几刀。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树根上就流出血来,沿着井边的青石板路,像蛇一样朝着众人爬过去,许多胆小的人吓得惊叫着四散逃走。

  禹三少爷、廖总管和史道长闻讯赶来的时候,建文树的树干、树根上已被好事者们戳了几百刀,刀刀见血。史道长又亲自戳了好多刀,用一个小瓶子接了半瓶树干上流出来的血水。然后将井中的水打起来看,仍然是一桶血水。史道长叫廖总管安排下人,挑来几担生石灰倒进井中,用一块厚重的大石板将井口盖好。史道长警告围着看热闹的几百号人,说树干上流出的血可能有毒,不准任何人再去乱戳。井中的水当然不用交代,恐怕是急着想上吊的人,也不敢喝。

  廖总管随即叫下人驱散了看热闹的人,将四匹大恶狗拴在树下。禹三少爷则带了两个下人,去找被大东巴的两个徒弟扶回土主庙的阿牧扒。长皮跟在禹三少爷的后面,说起他给阿牧扒起了个新绰号的事,一直阴沉着脸的禹三少爷竟然对长皮翘起大拇指,说“卵毛细”比“二卵子”更有才。禹三少爷在土主庙后院住房中找到烂醉如泥的阿牧扒后,倒是没有用鞭子为他醒酒。问阿牧扒为啥子要用刀子去戳树根,阿牧扒稀里糊涂说不清楚。第二天早上,阿牧扒主动来到土司府,让守门的下人转告禹三少爷,说是大黑天神、观音菩萨和毗沙门王托梦让他用刀去去戳建文树的。昨天夜里,三位至尊天神又再次托梦,说要尽快把那口血水井填了,把那棵大榕树砍了,才能免除像当年的“日本血吸虫病”一样的大灾难。

  第三台怪事,就在大榕树流血的那天晚天紧接着发生。主角是一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月亮,而不是首先看见那个月亮的长皮和阿茹娜(就是姬姜小姐和高山峻成亲那天晚上,坐在土司府门前哭的那个姑娘)。长皮得到禹三少爷的夸赞后,就兴高采烈地跑去赖石山村,想找阿茹娜打野。在赖石山村外的小河边,长皮遇到了正在等着他的阿茹娜,俩人就在河边的一棵大树下开始打野。

  长皮跟阿茹娜打野的方式和其他人根本不一样:一是他俩约定,只在月亮又大又圆又亮的晚上一起出来,才叫作打野,其它时候出来,就叫作打猎。二是正式打野或者打猎之前,还要先举行仪式。长皮蹲着,阿茹娜站着,然后阿茹娜伸出一只手,把长皮扯起来;或者阿茹娜蹲着,长皮坐在地上,然后每人伸出一只手,相互拉扯着站起来。三是打猎或者打野的时候,两个人面对面地蹲着看对方,蹲不住了就坐在地上看,坐不住了又蹲起来看——就这样子坐下蹲起看来看去,从月亮升起直到月亮落山。有人在话场子中问长皮,跟阿茹娜打野有啥子感觉,长皮回答:就像月亮一样又大又圆又亮。众人莫名其妙。

  那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圆又亮。长皮跟阿茹娜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与众不同的打野动作,月亮快落山的时候,西边山顶突然升起来另外一个月亮。那个月亮不像这个月亮,颜色是血红色的,拖着一条尾巴,跑得飞快。从西边山顶落到东边山顶,只用了俩人蹲下去又站起来一回的功夫。长皮耐着性子打野到月亮整个落下,才拉着阿茹娜跑去报告廖总管。因为有阿茹娜在场,被建文树思源井的血水折腾得刚刚睡着的廖总管忍了又忍,总算没有对准长皮的屁股飞起一脚。

  那个长着一条尾巴的“月亮”,是由史道长、欧麦嘎师傅(当然少不了姬姜带着高山峻)带着三十几个土司府下人,费了三天功夫才找回来的,是一块看起来比最大的月亮大不了多少的石头,一个人就扛得动。石头是红色的,又长又扁,凸凹不平,一点也不像又大又圆的月亮。一贯以为自己眼力很好的长皮有些不好意思,反复说明这块石头可能不是自己第一个看见的那个月亮,或者那个自己第一个看见的月亮可能不是这个石头。史道长安慰他说:你可能是自女娲造人补天以来,天石谷第一个亲眼看见天外飞石的人,如果这种石头真的是那种石头,你可能会青史留名的。长皮不领情,反驳说:史道长,你的眼力不好了,明明是块红石,你咋个说是青石呢?留名干啥子?我又认不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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