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练脏法门稀罕,李仙偶得“五脏避浊会阳经”,当属罕觅机缘。他五脏如闪茵茵微芒,呼吸间气息悠悠绵长。

  五脏无暇,其益无穷。御寒、抗毒、潜水、力气、恢复…皆得明显增强。滋养精血,血气充沛。

  [你搬运脏浊,熟练度+1]

  南宫琉璃本便难眠,忽觉得异样。见李仙随呼吸律动,长发微微飘悬,眉心红芒一闪一闪…

  南宫琉璃说道:“是内练功?这类武学,可甚难求。此子寻常出身,能得此类武学,必有奇遇。如今我同他已算同舟共济,他愈厉害,我愈安稳。”自不打搅。但见李仙周身颇多神异,极值得考究观察,便安静旁观。

  原来…

  五脏运浊,内练体魄。李仙具备“完美相”,使武学更显异景。竟使得内练“五脏避浊会阳经”时,异景透体而显。

  ……

  ……

  却说另一边。

  郝青蛇刹羽而归,暗自恼怒。但念施于飞严肃要挟,确实有所忌惮。故而没再出手毒杀。

  岛屿北面,毒蛇毒虫密布。郝青蛇不喜花笼门,却偏偏长居水坛,便因此处地势特殊,盛产怪异毒兽,于她大有帮助。

  曾小可说道:“师尊…难道真要弟子,伤好后与那厮对决?”

  郝青蛇冷眸瞥来,她皮肤白皙,媚眼弯弯,藏魅惑妖异,兼毒蛇冰冷,细细打量这徒儿。她徒系众多,每个徒儿都传其独到武学,令其精修毒功。因毒功杀敌亦杀己,郝青蛇需看徒儿毒功表现,再斟酌自己是否修习。她眼光毒辣,知晓那小贼有某种化解奇毒的怪法,曾小可必输无疑,届时再输一场,她脸面有失,定遭严浩等嘲笑。

  她既好颜面,也不好颜面,忽想到某事,笑咛咛道:“你能赢吗?”

  曾小可说道:“弟子勤加苦习,定不负师尊期待。”郝青蛇说道:“乖徒儿…那你过来。”

  曾小可本极惧郝青蛇,但今日见郝青蛇为她出头,极为感激,惧意骤减,敬意油然而生。立即朝前数步,单膝跪地,问道:“师尊有何吩咐。”

  郝青蛇说道:“比武之事便交给你师姐罢,当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你帮忙。”曾小可说道:“师尊请讲,我定竭力帮助。”

  郝青蛇笑道:“原也不是大事,就是借你皮囊一用。”

  曾小可古怪道:“皮囊…这东西…咳咳!”正说话间,两缕黑烟簒进曾小可鼻腔。毒气甚是激臭,呛得她剧烈咳嗽。紧跟着便面色涨红,顿感喉管朝下,火辣辣烧灼。

  她疼痛抽搐,知道郝青蛇搞鬼。抓她裙摆,欲求活路。郝青蛇含笑望来,手掌虚推,精巧的内炁将其推得翻滚而出。

  曾小可浑身抽搐,双眼翻白,已不成了…忽听“噗嗤”一声,眼孔喷出血水,溅洒数丈高。双耳、鼻洞…面部的窍孔,冲涌出褐色水质,腥臭难闻。

  她身形渐渐干瘪,骨质、五脏被毒气腐蚀,化做褐色浓水,从周身孔窍流尽。

  只余一副皮囊。郝青蛇心狠手辣,行事乖张。岂真有“师徒”之情,想得一事是一事,说一出做一出,才是她行事准则。

  她将皮囊挂起,下方盛放“醋坛”。坛下放置“炭火”,煮得醋气升腾,熏染那副皮囊。保持水润,柔韧可穿戴。

  郝青蛇笑道:“我叫你师姐代你参与,自然便轻易制胜。”

  ……

  ……

  翌日。

  碧空如洗,万日无云。好时节好气候。李仙结付房钱后,已无余钱。带着南宫琉璃行到镇西青牛街。

  推开房门……

  碧草连院,腐朽脏乱。南宫琉璃微微蹙眉,但也无从挑选。李仙手持沉江剑,将外院杂草削断,途中见毒蛇杀毒蛇,见鼠窝剿鼠窝。

  开辟一块落脚处。李仙知南宫琉璃难处,便先清洗一石凳,置放在院中空地,让她静坐歇息。

  南宫琉璃脚踏玉鞋,鞋制精美,她迈步间尽属翩然美感,强耐衣裳牵扯,端庄坐稳石凳后,便呼吸轻缓,慢慢适应,观望李仙劳作。

  红唇轻抿…这般折磨,不知何时是头。

  杂草被尽数削断后,根系还留存土中。李仙施展“拔草”技艺,伸手一抚,力道甚巧,连草带根,悉数带出土壤。

  [熟练度+1]

  [熟练度+1]

  ……

  ……

  李仙倏而轻笑,想起杂役时,便是[拔草]技艺,助他脱离水火,搏得一线上进之机。

  杂草尽除,外院干净许多,面域骤大数成。李仙剿杀了十条毒蛇、十七只黑鼠。砖石缝隙、阴湿角落…几乎都是蛇鼠窝点。他施展“碧罗掌”,震死蛇鼠,剿窝捣卵,甚是残暴。

  南宫琉璃静坐远处,瞧得却颇有兴趣。扫清庭院,活用武道。

  再到修剪果树。

  果树狂乱生长,树冠茂盛,遮蔽阳光。使得院子阴深积寒,招聚阴邪之物。李仙精通“风水堪舆”,知道“树大招风”,宅邸中树木不可宣兵夺主,盖过主人屋舍,便砍枝摘叶,将果树修剪至适合大小。

  大罗刀法尽显其威,刀芒交织成网。数颗大树被料理清楚,阳光照进庭院,阴寒湿闷之气顿散。

  李仙极有条理,外院、内院、卧房、屋舍、灶房…悉数打理干净。收拾废弃装潢、清扫灰尘、擦拭桌椅…偌大庭院居所,半日便理弄清楚。

  这片庭院占地“三亩”,足有十余处蜂窝。李仙一一找寻,先口吐血雾,凝血成“茧”,将蜂窝罩住。

  再一一摘除。处理甚是精细,本荒废的宅邸,住人已不委屈。南宫琉璃自幼起居豪奢,但瞧见李仙打理院落,一点点变得干净易居,不禁甚感温馨。想得受困此处,逃脱无望,这屋舍便是日后长居,竟滋生安宅之意。

  设想如何布置宅景,既展现气度,又清新雅致。她出身豪族贵族,耳濡目染,院景布设无师自通,远在李仙上。

  李仙将遗留的瓷器,全数搬到外院。将大水缸积满水,脚踢缸体。缸身不碎,但内盛的水质却盘旋转动。

  这是“清风腿”的招式,他连踢数腿。水质盘旋愈快,再将瓷器丢进水缸。水质盘旋冲刷,洗干净污浊泥垢。

  待取出时,已然亮堂如新。这些瓷器完好,自可继续沿用,充当厅堂装饰。

  南宫琉璃奇道:“你会的武学不多,但妙用总叫我惊奇。”

  时值正午。

  卧房铺好被褥,此居便可长居。李仙提笔写字,为宅邸起名“青牛居”,既指青牛巷宅居,也指青牛俯首,啃食青草,静心沉气,砥砺积攒之意。

  房门合闭。

  自成一片小天地,南宫琉璃面色甚异,忽有点不敢看李仙。想着这宅邸中,李仙想怎般处置自己,自己都唯得顺从。

  李仙沉咛:“这南宫琉璃虽貌美,但不至叫我急色。我帮她不过顺手,倒懒得求回报。我将此事与她说清楚,省得她胡思乱想。”

  直言告知后,南宫琉璃却双眸蓄起水汽。李仙奇道:“怪哉…你怎要哭了?”

  南宫琉璃叹道:“花少侠…你为人正直,我很敬佩。但是你…你太天真啦。”

  李仙怪道:“我怎天真了?”南宫琉璃叹气道:“你自是尊敬我,不肯胡乱来。想来…心底对我,也没甚意思。你心底里还有位更美更厉害的女子。”

  李仙说道:“这倒没有。”忽想:“温彩裳待我全是利益算计,我又何必将真心给她?”他生性风流,但极重感情。性情既矛盾,又颇为潇洒。温彩裳与他爱恋痴缠,倘若真心相待,他自还以真心。

  到了那时…天底下何等女子,他又岂会多看一眼。

  南宫琉璃说道:“可你即便想尊敬待我,花笼门却不允许。你身处这般环境,岂能真正自清?”

  她哀愁又道:“我遭困多日,对处境更为清楚。倘若无甚意外,我是极难遁逃了。我与侍女交谈,知门众皆以美眷为荣。眷属愈臣服,门内地位愈高。”

  “眷属不可离岛…这岛中藏阴阳五行布局,诸多屏障,外人也难寻到。花笼门与烛教暗藏关联,背景更非寻常。”

  “他们一套衣物,便将我弄得难以抵抗。你…你敬重我,可若被他们发现,你我不曾那般,他们难免便起疑,到时连你也难自保啦。”

  花笼门游窜作案,四面遭围捕抓拿。人员流动极大,寻常的“记名弟子”乃至“持令弟子”,或死在别处,或叛逃宗门…有时难以知道。

  寻常门徒可松散无度,但越走到高处,便越需规矩,否则长老之流说走既走,再不归来,花笼门岂能长久。“美眷”既是枷锁,既得美眷而不享用,既说明这美眷对你无甚用处。

  何不另遣送旁人。

  南宫琉璃出身豪族,凡事会多想一层利害关系。她进岛后虽喝骂不屈,实早知命运再难逆丛。李仙亦是聪明,但手脚自由,从未深想。

  李仙坦然说道:“我已明白。此情此景,我俩也算惺惺相惜,但俩终究萍水相逢,倘若真到那步,咱俩也仅是合作。”

  南宫琉璃幽怨说道:“那也没法子。”心底原对李仙颇有好感,不禁甚是不忿:“你这小厮,怕我爱上你么?哼,好不自量力,我瞧过的年轻俊杰,可比你厉害多了。”

  李仙说道:“你先回房休息。”南宫琉璃搀扶回房屋。庭院朱门紧闭,外院宽敞清幽。

  李仙习练武学,心中想道:“南宫琉璃所言确实有道理,我亦非圣人,情念欲念皆有。既局势这般,我何必假装君子。”

  他复练四方拳、清风腿等基础武学。思绪飘零,回到一合庄情形。今日花费钱财购置一栋宅邸,总算安稳,细理近来诸事。

  想得最多的,当属温彩裳…他极重感情,时而自问温彩裳待自己是否有感情,所得答案均是模糊。想起庞龙、秋月诸人,暗暗以此为戒。

  又想得温彩裳待自己虽然稍有不同,但终究相似。过往杂事,浮现脑海。

  李仙倏而一笑,皆已经想通。他本愿真心换明月,奈何区区蜉蝣,真心真意何其廉价。他既摆脱囚笼,本便为纵情纵性,潇洒无拘,驰骋天地。

  旁人恨他爱他恼他,与他有关,却也无关。

  这般犹犹豫豫…太败兴致。这般想来,他倒不比那些花贼。

  李仙既已通明,便又回归本性。但想得南宫琉璃衣裳独特,行坐便已困难,便暂且不提此事。温彩裳的忧虑实在也不错,李仙若非风流,又怎敢招惹她这朵辣花。既敢招惹她这朵辣花,别的娇花、红花、绿花…难道便会怕么。

  他纵不主动招惹,诸花吹来打来,凭他风流性子,又能避得几朵?

  温彩裳待李仙虽偏颇狠辣。但目光确实精准,调教郎君之事,确也首当重要。

  李小凡游学在外,想到老李家的担子,全压在阿哥上。更是牵花引草,乐此不彼。这诸般琐事,最后不知要闹成怎样。

  ……

  ……

  [熟练度+1]

  [熟练度+1]

  翌日清晨。

  李仙清早习武,拳法淳淳,拳势浩浩。昨夜两人又有私谈,言明清楚各自处境,互相协作,共在花笼门谋求资源,谋求发展。

  李仙约法三章,水坛中二人如何欢好,他日若是脱困,不可施加报复。南宫琉璃狠狠怒瞪李仙一眼,这厮提防日后脱困,她翻脸不认人。

  南宫琉璃一一同意,想道:“合作便合作,等哪日我逃出升天,立即将你这花小贼忘得一干二净。你当我很稀罕吗?”

  既达成协作,李仙便设法帮南宫琉璃取下霓裳流盼衣,但衣藏毫针,需独到法门,将那衣裳取下。

  这日花笼门长老刘渔,将要乘船离开水坛。宅邸中设有宴席,邀请诸人做客吃饮。

  院中里外摆设七座宴席。一座长老席、三座门徒席、三座劳工席。刘渔高居长老,借长老职权之便,置办营生行当。

  他手中有一座蜂场,一座酒庄。需雇佣当地百姓打理,待蜂蜜、佳酿…囤够数量,再搭乘船只,运送出水坛,朝外售卖,积攒钱财。

  雇工首领便受得邀请,得进府中吃席。刘渔大腹便便,面圆皮白,甚显富态,衣着甚是华贵。

  叶乘、孟汉、金世昌…均应邀入席。府邸甚是热闹,佳人美眷手捧银盆,送上各色佳肴。

  李仙应得邀约,行进宅邸。便听莺莺燕燕笑声传来,甚是淫糜。他循声音望去,见几男几女追逐嬉闹。

  叶乘、孟汉皆携美眷而来。端庄得体,甚是优雅。刘渔更左右各揽一位美眷,被服侍吃酒饮肉,享尽欢乐香美。

  刘渔招手道:“无错,来来来,就等你啦,过来坐罢。”

  长老席间有一空位。叶乘说道:“无错,你怎自己来的?那小妮子还没降伏吗?”

  李仙尴尬笑道:“叶长老…此女出身豪族,性子既烈且燥,尽是以死相逼,我实难奈何。”坐到席间。

  旁侯的佳人上前一步,帮他清洗瓷碗,窃茶拂沫,夹菜送饭,服侍得甚好。周遭白雾袅袅,杯盏交错,酒香肉香飘飘。

  刘渔说道:“这可不行。无错啊…我和你说罢。咱们武人啊,杀敌为下,败敌亦为下,唯有降敌为上。”

  他说话之际,身旁美眷奉他饮酒,夹鱼羹的鱼眼喂他吃食。刘渔饮过美酒,享尽服侍,神情间已憨有醉态,说道:“你能夺得盛会头筹,在我看来无甚了不起的。但若能降伏美眷,那才是厉害。”

  李仙心道:“这是什么歪理?”笑道:“长老所言有理。”

  孟汉酸酸说道:“说是简单,做却很难。”叶乘笑道:“无错,机会难得,还不借机请教经验。”

  李仙说道:“刘长老、孟长老…还望指教一二。”刘渔哈哈笑道:“实也不难。你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当即大吐经验之谈,神情间自得至极。他身旁美眷名为“蒋香香”,也说道:“花公子,你若嫌麻烦,也可将她领来,咱们帮你好好教育。”

  其时大武混乱,礼度渐有崩坏之势。花笼门门风开放,已成一派。

  刘渔谈得兴起,更将[花索典册]、[望月无眠录][照玉描画图]…等诸多闲杂书册,赠送李仙,嘱托他务必认真研读。

  李仙将书册藏进袖中,举杯敬酒,迎明月说几声送词。刘渔听得欢喜,赞誉李仙文采。叶乘兴致高涨,来回踱步,也言说几首送别词。他文道间竟颇有造诣,著得词句甚是优美,意蕴极丰。

  他所携美眷崇拜望来,为他揉肩服侍。极献殷勤,贴心服侍。李仙虽不耻花笼门行当,但见诸人风流风趣,亦是微有感触。

  刘渔说道:“香香,听说你学了套剑舞,且舞来给他们瞧瞧。”

  蒋香香风韵正浓,剐了刘渔一眼,说道:“臭鬼头,就爱使唤人家。”款步行进房屋,名侍女取出两把细剑。

  她接过细剑,既舞动剑花。她双剑朝前一递,挑起酒壶,挑飞到空中,再竖直劈叉,柔若无骨,脚尖抵住酒壶底部。

  她微俯腰肢,酒壶流出琼浆。蒋香香双剑搭做桥梁,将酒水分毫不落,流进刘渔酒杯中。

  其身姿婀娜多姿,这舞姿引人遐想。蒋香香本便习剑,为讨刘渔欢心,精心编创此剑舞。刘渔满面红光,啥是满意,说道:“继续。”

  蒋香香红唇轻笑,既在持剑起舞。美轮美奂,叫人流连。翩然之姿,却急转如疾风,刚健如雷霆。

  一曲舞毕。叶乘、孟汉、李仙皆鼓掌称赞。蒋香香额泌香汗,先看一眼刘渔,再极不着痕迹瞥一眼李仙。

  这时酒宴已过半。李仙请教解脱“霓裳流盼衣”之法。叶乘说道:“无错啊…此事你先别操之过急。此女锐意正盛,倘若解开霓裳流盼衣,她定要设法遁逃。”

  “皆是你若叫她逃走,再被旁人抓归,便不属于你啦。你先好生叫她适应,慢慢栽培。”

  李仙说道:“此女行坐之法,尚未掌握。走个路都哀嚎叫苦,这可怎办?”

  刘渔说道:“哦…她莫不是得罪了女宫。她们不传行坐窍法,我等也无奈。毕竟咱们没穿过那怪衣裳,亦不知晓办法。”

  李仙说道:“所以…晚辈想帮她脱解怪衣。之后该为其他法子,限制她行动。”

  刘渔颔首道:“确也有道理。”既将解开霓裳流盼衣的法子,尽数传授李仙。原来欲解开霓裳流盼衣,需先熬制“九花玉露膏”,先将露膏浸润全身,再通过“按摩行血打穴”之法,逐步将怪衣解开。

  李仙既弄清楚,牢记在心底。刘渔与李仙畅聊多时,他自认志趣相投,说道:“花老弟,我明日便出岛,你要么虽我一起,出去闯荡闯荡?”

  金世昌说道:“老刘,莫坏规矩。花无错既已夺魁,短期内是难离开岛屿了。”

  李仙问道:“请金使者明言。”金世昌说道:“你既得美眷,还未『印花』,是不可出岛的。”

  李仙问道:“印花?”金世昌说道:“此事不急,带你将你家小姑娘,收拾得服帖再说罢。”

  李仙心想:“看来这世界上,那都没有讨到好处,立即便跑的道理。”既再不多问。

  这时酒宴已近尾声。李仙拱手道别,行出刘府深宅。金世昌紧随其后,追上李仙,一把按住他肩膀。

  李仙甚奇,说道:“金使者…您这…”

  金世昌反问道:“你可还记得,夺魁奖励有三。有了佳人美眷,难道便不要这珍宝奇物了?”

  李仙说道:“自然记得,难道金使者…”金世昌说道:“不错。我听施总使命令,借酒席将珍宝奇物,送到你手中。”

  “但酒席人多眼杂。我众目睽睽送你,难免被人瞧见。这总归不妥,便等你告辞离席,再追上你送出宝物。”

  李仙恭敬道:“多谢金使者替我着想。”

  金世昌端详李仙片刻,说道:“替你着想…倒也未必。但我听施总使说,你颇有烛教遗风,倒叫我好奇得紧,故此与你接触接触。”

  李仙问道:“烛教遗风?到底指的什么?”

  金世昌说道:“世人皆称烛教为魔教。烛教遗风…自然便是魔性,无恶不作。”李仙笑道:“这我恐怕没有。”

  金世昌笑道:“当然,那是世人的浅显认知。烛教真正的禀性,该是‘无法无天,独尊吾意’‘我行我素,意荡九霄’。”

  “只是无法无天不是行恶,独尊吾意不是自负,我行我素不是欺霸,意荡九霄不是狂妄。”

  “烛教还在时,教众理解便有偏差。失了这股气度。施总使隐约瞧你,颇有这股雏气。”

  李仙浑然不在意,他实力尚弱,与无法无天、独尊吾意、我行我素、意荡九霄…可相差甚远。但他欲求无拘,遵守本心,却也冥冥暗合。

  金世昌笑道:“本来珍宝仅有一件,但你运气好,临了又多一件。你在二者中挑选一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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