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昌送来两道珍宝奇物,分别为“五行令旗”、“滋血宝杯”。滋血宝杯是原先要奖赏的珍宝,呈淡红色拇指粗细的小银杯。朝杯中滴加鲜血,加入颐养气血草药,杯壁消食药性,滋长血质,承满杯子。

  既可饮用杯血,补壮血气。宝杯具备消食药力用途,更可试验药性,用于医道。

  “五行令旗”则效用简单,分为五杆巴掌大小的旗帜,对应“金木水火土”五行,可用作风水布置,安家镇宅,布置迷阵…

  金世昌说道:“这五行令旗乃近来偶得,施用之道,可寻副使严浩请教。纯以品质用处,滋血宝杯更强一筹。”

  李仙心想:“我修行五脏避浊会阳经,五脏运浊,滋长精血,与滋血宝杯享用相重。这五行令旗藏风水、阵法、五行玄奥,我更为好奇,花笼门擅长五行八卦,我若有机会…更该学习此类技艺,行走江湖、立足江湖…唯有诸道皆通,才可遇事从容。”

  既决意拿“五行令旗”。金世昌微微意外,细细端详李仙。五行令旗、滋血宝杯品质相近,滋血宝杯滋血强体,更易作用。五行令旗妙用无穷,但需精通五行,结合地形地貌,门槛甚高,否则便如同废旗,唯有落得变卖下场。

  他自不多言,将令旗抵过,转身即离去。

  ……

  ……

  青牛居。

  李仙五脏运浊,挥泄酒气。将门闭合,无人打搅。南宫琉璃厅中静坐等候,见李仙安然无恙,微松一口气。

  南宫琉璃说道:“宴席怎样?他们刁难你么?”李仙说道:“这倒没有,还得了件珍宝。”

  将五行令旗取出。旗杆鎏金彩纹,三角旗帜无风飘动。李仙、南宫琉璃一同研究,琢磨令旗妙用。

  南宫琉璃说道:“这东西牵涉五行道理,需精通五行,依托环境格局,才可起得妙用。”她慧眼识珠,眼界辽阔,很快辨出此物效用。

  李仙说道:“我正欲研究此道,故而选来瞧瞧。”

  南宫琉璃恨铁不成钢说道:“你却好任性,你当珍宝好易得么?”

  李仙笑笑不语。盘摸令旗,质感温热,做功精细。珍宝奇物乃天地蕴养,这“五行令旗”、“滋血宝杯”都经过后天雕琢,折了些先天自然灵秀气韵。

  他想起这座宅居布局,东栽青木,西滩流水,顶铸金瓦,地有敦泥…便牵涉五行之玄奥。

  即将五行令旗,插在对应位置。忽见令旗飘扬,渐渐隐进环境。周遭风水一变,李仙隐隐觉察变化,但是何种变化,却很难说出。

  南宫琉璃说道:“啊!这是…”李仙说道:“这是什么?”

  南宫琉璃说道:“我二伯很喜欢布弄风水,这是‘定风定水局’。”

  李仙将令旗拔出,再反着插置。金旗插土,土旗插水,水旗插草,木旗插火…胡乱倒插。旗插脱手即隐,旁人极难辨识。

  忽感甚是闷气,浑身极不舒适。静等片刻,房间如同蒸笼,无比闷热难耐,开窗通风后,吹来却是燥风。这房屋再华美,这等格局风水,也难以久居。宁愿住土房。

  南宫琉璃说道:“坏啦…格局变啦,这五行颠倒布置,久居定然霉运当头。”

  李仙立即拔出令旗,等待片刻,无形变化回归平常,明悟令旗妙用:“令旗藏五行,我通过五行布置,依托环境,摆设格局,影响风水,布置迷阵,可起到诸多玄妙用途。”

  五行演化万物,内藏诸多玄妙。水坛岛中五行变化,便极尽精巧,难进难出,纵是高手误闯,也需乖乖降困。

  巧用极多,但需丰厚学识作底。李仙兴致高涨,几番尝试,将令旗插在各处,调转院中五行,进而牵动风水格局。改变五行布局,待到夜半时分,才玩得尽兴,将令旗拔出,不敢胡乱布置。

  南宫琉璃早便酣睡。李仙念她睡眠不易,倘若打搅,遭衣裳牵动,又要叫苦不迭。便轻拢一层被褥,帮她罩住全身。自己回房睡去。

  令旗置放床头。

  “到时我将令旗,插在合适位置。将青牛居布置成五行迷阵,能阻挡声音、促进风水、抵挡外敌…那便再好不过!”

  ……

  ……

  翌日。

  李仙琢磨令旗,将旗帜插在宅居五处。虽不至变成“迷阵”,但隔绝外音,内通风水,互通五行,内成小天地却是绰绰有余。

  青牛街清早车马通行,吆喝叫卖,顽童嘻闹,本杂音极多。李仙静气静心,再是嘈杂场景,也能摒弃影响。但能清幽安静,总归是极好的。

  令旗布置下,院景好似更为鲜明。安静怡然,甚是适合闲居休养。李仙心想:“这五行令旗还有更多妙用,但我能耐有限。先暂且委屈它,待我精通五行布置,再合理运用。”

  勤奋习武,将拳脚指身剑…诸多武道,反复精习,积攒熟练度。残阳衰血剑施展时,热浪灼灼逼人,威势煞是唬人。

  青牛街中过路行人,一门之隔,却不觉察。李仙朝外喝喊,路过行人仅能听模糊声音。

  他放开手脚,胸鼓雷音练习罡雷指,袅袅仙音附加剑招,挥洒剑气,身影翩然灵动,武道渐渐长进。

  [熟练度+1]

  [熟练度+2]

  ……

  飞蛇手顺势踏足[登峰造极],炁湖间滋长一团内炁。炁量愈发雄浑。[练血三典·吐血典]也修至[大成],武道进步显著。

  他尽抒畅意快意。南宫琉璃安然鼾睡,仍未能醒转。李仙清晨练毕,浑身筋骨疏通,跳上树梢摘红果吃。

  果汁清甜,李仙甚是享受,躺在厅外的木质地面上,皆衣物松解,横躺地中。自家宅邸,何必拘谨。

  他此节摆脱诸事,暂告一段落。细拟当下关要之处。郝青蛇终究大祸患,但施于飞有保全自己之意。曾小可伤势甚重,即便宝药敷身,也需近月功夫好全。

  而今具备“功德钱”三两,算上施于飞答允,可购置一套武学、秘典…此事需提上日程。再者南宫琉璃的霓裳流盼衣,需要快快解脱。

  此女能耐不差,可帮助极多。

  总之…蛰伏、积攒。

  李仙细想诸事,忽想起一大要事。立即出门,将朱门紧锁。行到桃花镇边巷口,见一艘花船已经扬帆。叶乘、孟汉诸多长老、弟子均遥望相送。

  刘渔船中约有十余名花笼门弟子随行,庞龙、丁泽霖…都在船中,随船远去。

  李仙送完刘渔,再与叶乘…诸人客套寒暄。便折返回青牛居,沿途购置几片肉饼。简单对付一餐。

  这日午后。

  李仙着手筹备“霓裳流盼衣”脱解。按照刘渔所嘱托,只身探入深谷,找寻相应的花物。九花玉露膏需要四季花物、五行花物为原料。

  春花、夏花、冬花、秋花…土花、水花、木花、金花、火花。共结为九花,施以独到法门,精心烹制成膏。

  九种花物离土之期,不可过昼夜。既非得同一日摘得。

  四季花物甚易找寻,半日便寻得充足。五行花物分布较散,但皆属寻常花物,倒不算难寻。李仙觅得[火花]时,见花海火红,如火焰升腾,极尽美艳。

  采花间观赏天地美景,自是难得乐事。李仙摘得火花,再去寻觅木花、金花…皆轻易摘得。

  待寻到土花时,却有些犯难。土花生长峭壁岩石中,需要九月、十月当季。李仙寻数座峭壁高山,均没能觅得。

  均被花农采收走了。寻得大半时辰,见一座高耸山壁中,独独一朵土花生长。山壁虽陡峭,几乎如剑劈斧凿,悬崖峭壁间,更垂挂数百余个蜂巢。

  密密麻麻…头皮发麻。这蜂巢所育蜂物,名为“岩蜂”。蜂针不藏毒性,但是坚固如岩,扎进体魄,刺痛非常。

  悬崖下有数十具骸骨。骨质散碎遍地,李仙拾起一片碎骨,其内遍布蜂针。足见这种蜂物,蜂针透皮穿骨!

  此处乃花笼门刑罚之地,名为“穿蜂压”。背叛宗门,触发门规者,即捆缚手脚,丢到蜂崖下方,饱受万蜂穿骨之苦。

  李仙臻修七星步,纵身脚踏峭壁,借势轻盈跃升。他连跃数丈,离地已经甚远。峭壁岩蜂被惊动,顿时乌泱泱飞出来。

  真可是遮天蔽日如乌云,蜂声阵阵如雷鸣。万蜂叮咬而至,谁人能无恙?李仙头皮发麻,强自冷静。鼓动“纯罡炁衣”,朝蜂群一罩。

  众蜂被无形衣质包裹,嗡嗡乱成一团。李仙急忙拿取土花。从悬崖中跳下。

  他浊衣罩着群蜂,众蜂嗡嗡乱飞,竟提供不俗的支撑力道。李仙一时竟不曾下落,好似被众蜂托着飞。

  李仙甚感惊奇,竟借“浊衣之妙”,“群蜂之力”,体会踏虚飞行,傲游天地的快感。李仙呼唤出声,回头瞥一眼“蜂崖”,暗想:

  “日后若遭敌手,我身具纯罡炁衣,此处…不失为一处脱困的妙地。”

  他施展轻字决,搭配浩淼腿,体内七处炁团蓄起轻势。竟隐约朝上飘浮。李仙估摸离地约有十数丈高!

  李仙手掌轻抖,罩住群蜂的浊衣露开一条缝隙。数百只岩蜂飞出。支撑力道顿减,李仙逐渐下落,但速度甚是缓慢。

  双足着地后,将浊衣尽松,岩蜂尽数放归。李仙笑道:“回去罢,小家伙们!”念及驰骋天地之快意,只驱赶不打杀。

  他忽感肩膀刺痛,有三根蜂针扎进皮肉。岩蜂厉害至极,针尖锋锐坚韧,竟将他伤得了。

  将蜂针拔出,既去找寻最后一味“水花”。水花生长在岛屿东面深湖,枝蔓极长,花朵呈现淡红。

  其时已近黄昏。李仙加急脚步,水花实不难寻。湖中便常能见到,但相距陆岸甚远,李仙历经“清升浊降”,倒无处着手。

  周遭既无船只,也无行人。李仙取出“花索”,抛投进水中。缠住水花枝蔓,李仙一抖手腕,震力沿着花索传到湖中,“碰”一声炸起水花。

  再一抽花索。即将水花拿到手。李仙心想:

  “武道无穷…身具武道,非是为与人争强斗狠,还能带来生活便利,感受天地。”

  九味花物均已到手。回到青牛居中,立即起锅烧水,将九味花物依顺序熬煮。再加入其余草药,调节药性药用,洒上“白石粉”…

  煮得庭院间花香袅袅。南宫琉璃脚踏玉鞋,轻盈身姿行来,问道:“咱们今晚吃花羹么?”

  李仙笑道:“能否吃到花羹,尚未得知,但得剥花衣啦。”南宫琉璃不解,既细细问询。李仙如实回答,南宫琉璃知晓后,当即满脸通红。

  李仙紧守炉子,见汤汁逐渐收浓,凝絮成膏,花香四溢。这九花玉露膏当属水坛特产,触感润滑,外敷可治疗跌打,内用可调节伤痛。

  李仙笑道:“你试试么?”南宫琉璃面色红晕,故作大方说道:“好。”

  两人回到厅堂。玉露膏触碰肌肤,便化做一层水光润膜。李仙帮其按摩行血,将九花玉露膏药力尽数吸收,深入肌理。

  这过程难免触碰毫针。如同接连施展酥风一指柔,点到周身穴道。南宫琉璃近日本渐适应,不至失态。但渐渐连连中招,两肋京门、章门穴,背脊的长强、悬枢、灵台诸穴,腋下极泉穴、足底涌泉、独阴穴…周身炁运关要的穴道,都经牵扯附带,难受至极。

  如蚂蚁噬咬。微微刺痛后,各处穴道便是瘙痒。却深入皮肤,寻常抓挠无用。唯有等其自己渐息渐停。

  南宫琉璃颤声道:“好英雄…你…你千万别故意作弄我啊。”李仙专心致志,本无心作弄。体贴南宫琉璃,遭人迫害穿此怪衣。

  但听南宫琉璃哀求声中,并未尽是苦痛。他玩心一起,本无心作弄,却也藏心作弄了。他郑重道:“琉璃,你放心罢。”

  南宫琉璃微微放妥。但又觉察放宽心太早,李仙这厮实是满腹坏水的贼小子。

  九花玉露膏药力吸收尽。既通过步骤,将怪衣解脱。先解无关配饰、腰带、香囊…诸多步骤,甚是麻烦。

  玉鞋乃是玉质,形制颇为精巧。李仙曾见温彩裳穿过,待解开玉鞋,足趾微敞。穿戴数日,唯有汗浊。南宫琉璃尴尬望来。

  半个时辰后。

  霓裳流盼衣尽数破除。

  总归卸下重担,浑身轻松。南宫琉璃坐归木椅,浑然麻木,浑身汗水湿透。长发散落披散,固发的簪子松散的挂在发瀑中。

  李仙目光揶揄,说道:“其实这霓裳流盼衣,也有可取之处吧。”

  南宫琉璃微颔首,说道:“穿着习惯后,便总怪怪…”见李仙故意调侃,立即改口道:“要么你穿看看?”

  李仙说道:“我便算啦。”取一套自己的衣物,丢给南宫琉璃,说道:“你快去洗洗,汗臭熏死啦。”南宫琉璃满脸通红,辩驳话语说不出口。立即进到沐房,盛凉水清洗。

  竟洗得半个时辰。再出来时,已周身洁净。长发披散,月光盈盈而照,她容貌娇美,颇显风韵。

  她行路坐卧均已无碍。但习惯仍旧保留,步姿轻盈,略显招展。意识到这点后,强求改正。但总难彻底摆脱。

  她捡起地上发簪,见地上散落衣物,两颊不禁红晕。运炁搬运气血,总归好受极多。她盘起秀发,发簪固定。

  见李仙若有所思,她便多瞧两眼,心想:“这小子说正派也正派,我身陷囹圄,他既不落井下石,还乐意顺手相助。我与卞妹均欠他恩情。可若说邪派…他也挺邪派,与这些花贼恶徒,混为一谈,颇有如鱼得水,轻松自得之感。”

  不住细细端详。先看他眉眼,再观其挺俊鼻梁,愈看愈觉得好看至极。

  李仙觉察目光,摒了杂念。也望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心底默契至极,情感虽浅,欲念却皆具。

  水未到,渠也未成。但山水已相逢,终难免有着天旋地转、荡气回肠的性命合作。

  其时七月。

  圆月朦胧,藏匿云雾深处。乌云轰鸣,骤雨忽至。蜂崖的岩蜂踹残花海,势必要寻出白天那恶贼。可惜终究无功而返,被骤雨逼得退回蜂巢。

  可怜那毒蜂,遭逢骤雨,也唯有淋得浑身湿漉。却说那花海花物,也好不到哪里,被骤密雨珠压得难以抬头。

  雨水打落屋檐,顺着砖瓦凹槽留下。滴滴答答个不休。

  有一间房屋,竟忘记关门,风一吹便刮进了屋中。烛火通明,倒影在窗影。

  ……

  ……

  翌日。

  南宫琉璃简单披了身衣裙,拾起一根树枝,在庭院中舞剑。她近月没动弹,总算手脚自由,待清晨雨停,不顾院中湿漉,便已开始舞剑。

  她挽数个剑花,均藏极深门道。李仙打理庭院时,将杂草除尽,故而外院泥土裸露,昨夜骤雨忽至,蓄起坑坑洼洼小水洼。南宫琉璃所穿衣着,是寻常布裙,她赤足点地,踩到水洼,却不溅水分毫,身影翩若游龙,不愧大家贵女,武道修持实远非花贼能比拟。但身随剑动时,脚下微微酥软,力难使尽,便有股软绵绵之感。

  她靠墙歇息。想起某事,不禁泛起羞赧。自羞赧尴尬,到忘乎自我。那场切身合作,倒真非同寻常。

  南宫琉璃不易妄动,稍稍伸展,便回到厅堂。桌椅有些歪斜,她连忙尽数抚正。见李仙盯着碎银,愣愣出声,张嘴欲言,但又羞于与其说话。

  过得片刻。南宫琉璃琢磨:“仅是合作,共谋出路,我这般扭扭捏捏,反倒显得异样。”既端正身姿,淡淡问道:“在想什么呢?”

  李仙沉咛:“我搜摸全身,仅剩半两碎银。今日吃食,恐都难以为继。”南宫琉璃说道:“这好难么?”

  李仙轻叹道:“也算好难。”将碎银贴身藏好。揶揄望来,南宫琉璃眉头轻挑,故作淡然。

  她整理衣裙,淡淡道:“仅是合作,莫要多想。”

  昨夜骤雨忽至,清早气候清新,空中尘埃悉数洗得干净。李仙与南宫琉璃闲谈片刻,便在外院习练武学。

  飞蛇手、吐血典均刻苦习就。南宫琉璃闲暇无事,镇中热闹非凡,她却难出宅邸。唯观望李仙习武,暗以南宫家贵女眼界评点。

  她见李仙先施展飞蛇手,巧用蟒蛟之势,起初灵动翩然,渐具澎湃之势…出手时不似毒蛇飞袭,更似蛟龙翻滚。

  不禁满目赞善,拍手叫好。

  “我南宫家的堂兄堂姐门,固然不失武道造诣精深者。但我等有族辈悉心教导,传教武道真谛,独门方式砥砺武学,且武学完善无缺。修习时一日千里,入门、精通、小成、大成…乃至圆满、登峰造极都不算太难。”

  “可若脱离家族武道范畴。学习旁等武道,难免进展缓慢,极感不适。久而久之…家族养成骄傲自大,族中后辈既瞧不起外界招式,盲目尊高家族族法。不愿修习外界武道的弊端。”

  “家族渐渐意识此节,是以激励族中后辈,博采众长,进高山深派修习武道。布局乱世,若见结出人才,或可引荐回族,招揽入赘…啊…怎想到此处了。”

  南宫琉璃摇头啐道:“倘若真能遁逃,我立时将他忘了。牛气哄哄…约法三章,说得谁人离不开你似的。似你这般粗暴小贼,谁乐意受你折腾。”

  心思飘忽间,渐也无心观赏。

  [熟练度+1]

  [熟练度+1]

  ……

  ……

  温故知新,鉴往知来。李仙奋练勤习,将清风腿、四方拳、浩淼腿、碧罗掌……残阳衰血剑悉数施展。炁湖荡漾,愈渐雄浑,已足七十五丈余。

  暗暗沉咛:

  “凭我诸般特性,修习何样武道,可以尽数发挥。不……想尽数发挥,未免太过贪婪。能发挥一二,便足够了。”

  他冥冥思索,回过神来,已至正午。

  他回到卧房,盘坐内练,搬运脏浊,积攒底蕴本钱。枯燥充实,愈发变强。

  “怪哉…尘埃落定特征,何以还未出现。”

  此事终难预料,便再不多想。腹中饥饿,不禁周身摸找,取银子购置吃食。忽摸到衣物夹层,紧紧包裹着的红色丹药。

  此物乃“鹤中丹”,自墓藏深山所得。说来甚巧,李仙历经诸多险事,恐宝丹丢失,是以藏在最深处。每次置换衣裳,便才想起此丹。但见丹泛清香,形色不俗,恐囫囵吞枣,暴殄天物,耽误丹药妙效。

  兼之最近生死险境奇多。妄服丹药,恐惹异样。更愿[服食]再进一步,增添药效药用。

  种种种种…此刻服用,恰是最佳!

  李仙手捧鹤中丹,耳闻周遭寂静安宁。决意在此服用。

  红丹入腹,奇异自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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