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蒙山的晨雾刚漫过“全球桑林”里新栽的猴面包树桑苗,全球桑蚕文化博物馆的铜铃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撞响。门口站着个裹着靛蓝缠腰布、头戴羽毛冠的年轻人,肩上挎着个用木棉纤维缝的布包,布包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桑蚕图案——那是来自美洲尤卡坦半岛玛雅部落的使者,名叫雅克布,手里攥着一张用树皮纸画的求救信,纸上的玛雅象形文字旁,还画着几株被虫子啃得残缺的木棉桑苗。

  “托克长老让我来的,”雅克布的汉语带着生涩的口音,他指着布包里的干枯桑苗,眼眶泛红,“尤卡坦的旱季比往年长了两个月,木棉桑苗遭了‘红蚜灾’,叶子全被啃光了;更糟的是,部落里最后会‘羽织’的托克长老病了,年轻人都去种玉米,没人学这门手艺,再这样下去,我们玛雅的桑蚕文化就没了。”

  风澈接过树皮纸,指尖抚过上面的象形文字——虽然看不懂,但画里枯萎的桑苗、干涸的水渠和长老憔悴的面容,已经把危机说得明明白白。他回头看向刚整理完海蓝红纹染资料的阿琳:“还记得我们从桑给巴尔回来时说的吗?玛雅的木棉桑蚕,该去看看了。”

  阿琳立刻翻出博物馆里的《全球桑蚕技艺图谱》,美洲章节里只贴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的玛雅人穿着绣满羽毛的织锦,手里捧着木棉桑茧,背景是金字塔和热带雨林。“资料里说,玛雅的‘羽织’是用木棉丝和桑蚕丝混纺,再缀上鹦鹉羽毛,以前能卖到加勒比海沿岸,现在……”她指着照片旁的批注,“十年前还有五户织户,现在只剩托克长老一家了。”

  守苗爷爷正给猴面包树桑苗浇着水,闻言放下水壶凑过来:“红蚜灾、干旱,是热带干旱地区种桑的两大难题。不过玛雅有龙舌兰,那植物耐旱,汁液还能驱虫,或许能用来改良木棉桑苗。”

  小石头已经蹲在地上,用炭笔在石板上画起了抗旱温室的草图:“尤卡坦白天热得能煎鸡蛋,晚上又凉,得做个能调温的‘双层棚’——外层用木棉纤维编的布遮阳,内层用竹篾编的网通风,再装个收集雨水的木槽,肯定能解决干旱问题!”

  三日后,支援队再次出发。除了风澈、守苗爷爷、阿琳、小石头,这次还多了两位新成员:一位是来自威尼斯的织匠卢卡,他去年在桑给巴尔见过海蓝红纹布,对美洲的织锦早有兴趣,带着欧洲的蕾丝编织工具赶来;另一位是联盟的植物学家陈默,他研究过热带耐旱植物,专门来帮着解决红蚜灾。众人乘坐“丝路号”商船,经大西洋,向着尤卡坦半岛驶去。

  商船穿越赤道时,雅克布给大家讲起了玛雅的桑蚕故事:“我们的木棉桑是祖先传下来的,长在金字塔旁的雨林边缘,桑果是红色的,蚕丝比普通蚕丝粗,和木棉丝混在一起特别结实。托克长老织的‘羽织’,上面绣着玛雅的星空图,以前部落里的人结婚,都要请长老织一块当嫁妆。”

  卢卡捧着他的蕾丝梭子,眼睛发亮:“要是把羽织和欧洲的蕾丝结合,再用你们的羽毛点缀,肯定能卖去西班牙王室!我在威尼斯见过西班牙贵族的礼服,要是有这样的织锦,他们肯定抢着要。”

  陈默则拿着雅克布带来的干枯桑苗,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这红蚜不是普通的蚜虫,它的幼虫会钻进桑苗茎秆里,普通的杀虫剂没用。不过龙舌兰汁液里的皂苷能破坏蚜虫的细胞膜,或许能做天然驱虫剂。”

  二十五天后,“丝路号”终于停靠在尤卡坦半岛的加勒比海港口。港口旁的玉米地里,几个玛雅年轻人正顶着烈日锄地,远处的金字塔在热带雨林的掩映下露出尖顶。托克长老的孙子——十二岁的米洛,已经在港口等了三天,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羽织,上面的羽毛都快掉光了:“长老爷爷病得下不了床,他说要是你们来了,就带你们去看木棉桑园。”

  跟着米洛穿过一片玉米地,众人终于见到了玛雅的木棉桑园——那片位于金字塔西侧的桑林,原本该枝繁叶茂,如今却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地上散落着被红蚜啃过的残叶,几只红色的蚜虫还趴在干枯的枝条上;旁边的水渠早已干涸,渠底裂着细细的纹路;不远处的小屋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一根木棉丝线轴,那就是托克长老。

  “长老爷爷,风澈先生他们来了!”米洛凑到床边,轻声喊道。

  托克长老缓缓睁开眼,看到风澈手里的桑苗图谱,浑浊的眼睛里泛起光:“你们……真的来了。去年旱季开始,红蚜就来了,桑苗死了一批又一批,年轻人说种桑不如种玉米,没人愿意学羽织,我这手艺……”他咳嗽了几声,指了指床头的木棉织机,“那是我爷爷传下来的织机,现在连织线都凑不齐了。”

  守苗爷爷立刻蹲在桑园里,用小刀切开一根干枯的桑苗茎秆,里面果然藏着几只红蚜幼虫:“这蚜虫藏在茎秆里,得先把病苗拔掉,再用龙舌兰汁液涂在新苗上,才能防住。”

  陈默则跟着米洛去采龙舌兰:“要选叶片最厚的龙舌兰,汁液才多。”他把龙舌兰叶片切碎,放进石臼里捣烂,挤出黏稠的汁液:“这汁液得和玛雅的可可粉混合,可可粉里的茶碱能增强驱虫效果,还不会伤害桑苗。”

  当晚,支援队在托克长老的小屋旁召开会议,制定了“玛雅木棉桑蚕复兴计划”,分三步走:

  1. 培育抗蚜抗旱木棉桑苗:用玛雅本地的木棉桑苗与联盟的抗寒桑苗嫁接,再涂上调好的龙舌兰-可可驱虫剂,同时搭建雨水收集温室,解决干旱问题;

  2. 复活羽织技艺:阿琳和卢卡跟着托克长老学习传统羽织,将木棉丝、桑蚕丝与蓝丝、蕾丝结合,改良出“羽丝蓝纹织”,吸引年轻人学习;

  3. 修复水利与贸易:小石头和当地年轻人一起修复干涸的水渠,利用玛雅传统的“奇琴伊察水井”技术,结合现代过滤装置,储存雨水;同时联系加勒比海的商船,重启玛雅羽织的贸易路线。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守苗爷爷就带着陈默和玛雅农人钻进了桑园。他教大家挑选嫁接用的木棉桑苗:“要选直径两厘米的健康幼苗,茎秆里没有红蚜的痕迹,这样嫁接成活率才高。”说着,他用嫁接刀在木棉桑苗的根部切出一个“V”形切口,将联盟带来的抗寒桑苗枝条削成对应的形状嵌进去,再用浸过龙舌兰汁液的木棉纤维缠绕固定:“这木棉纤维透气,还能防虫,比麻布更适合这里的气候。”

  陈默则忙着调配驱虫剂:“龙舌兰汁液和可可粉按3:1的比例混合,再加入少许盐,涂在桑苗的茎秆和叶片上,能管半个月。”他一边说,一边给农人们做示范,“涂的时候要均匀,特别是叶片背面,那里最容易藏蚜虫。”

  小石头和米洛则带着年轻人去修水渠。玛雅的传统水渠是用石头砌的,很多地方已经坍塌,渠底还堵着泥沙。小石头教大家用当地的石灰岩修补水渠,再在渠底铺一层木棉纤维织的滤网:“这滤网能挡住泥沙,还能让雨水慢慢渗透,保持水渠湿润。”他还在水渠旁挖了几个雨水收集池,池顶用木棉布做的棚子遮阳,池底铺着龙舌兰叶片,防止漏水:“这样下雨的时候,就能收集雨水,旱季也不怕没水浇桑苗了。”

  可没过几天,新的问题就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袭击了尤卡坦半岛,狂风卷着黄沙,把刚搭建好的雨水收集棚吹塌了,桑园里的新苗也被黄沙盖了一层。米洛急得快哭了:“每年旱季都会有沙尘暴,以前桑苗被埋了,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风澈看着被黄沙覆盖的桑苗,突然想起雅克布说过玛雅人会用金字塔的阴影挡太阳:“我们可以借鉴金字塔的结构,在桑园周围建一圈矮石墙,石墙的角度和金字塔一样,既能挡住沙尘暴,又能让早晨的阳光照进桑园。”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用石灰岩砌起了一圈矮石墙,石墙的角度刚好对着东方,早晨的阳光能斜斜地照进桑园,中午的烈日则被石墙挡住;石墙的缝隙里还种上了耐旱的仙人掌,既能固定沙土,又能吸引吃蚜虫的瓢虫。几天后,当守苗爷爷看到桑苗从黄沙里冒出嫩绿的新芽时,终于松了口气:“你们看,这新芽的颜色是淡紫色的,是木棉桑和抗寒桑融合的迹象,以后长出的桑叶,不仅能抗蚜,还能耐旱。”

  与此同时,阿琳和卢卡也跟着托克长老学起了羽织。每天清晨,托克长老都会坐在床边,手把手地教阿琳用木棉纤维织线:“羽织要先把木棉丝和桑蚕丝混纺,木棉丝粗,桑蚕丝细,混在一起才结实。织的时候,要按照玛雅的星空图来排线,每一根线都对应一颗星星。”

  卢卡则试着把欧洲的蕾丝技艺融入羽织:“我们可以在羽织的边缘织上蕾丝花边,再缀上鹦鹉羽毛,这样既保留玛雅的传统,又有欧洲的风格。”他拿出带来的蕾丝梭子,教阿琳织蕾丝:“你看,这样绕线,就能织出像花瓣一样的花纹,和你们的星空图很配。”

  可第一次织出来的羽织,却出了问题——木棉丝和桑蚕丝的张力不一样,织的时候线总断,蕾丝花边也和星空图不搭。阿琳急得直皱眉:“怎么办?要是织不好,年轻人更不愿意学了。”

  托克长老看着断了的丝线,突然说:“我们可以加一点蓝丝。蓝丝的韧性好,能把木棉丝和桑蚕丝连起来,颜色也和星空很配。”

  阿琳立刻从包里拿出带来的蓝丝,试着把蓝丝和木棉丝、桑蚕丝混纺。当她把混纺好的线放进织机,随着织梭来回穿梭,一幅新的羽织渐渐成型——底色是深邃的蓝,上面织着玛雅的星空图,星星是用桑蚕丝织的,亮闪闪的;边缘是卢卡织的蕾丝花边,像花瓣一样围绕着星空;最外层缀着鹦鹉的彩色羽毛,在阳光下泛着光。

  “这是……羽丝蓝纹织!”米洛凑过来看,眼睛都亮了,“比爷爷以前织的还好看!我也要学!”

  托克长老看着织锦上的星空,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看到羽织变出新花样,这手艺,终于有传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琳和卢卡跟着托克长老改良羽织技艺:他们用蓝丝调整线的张力,让木棉丝和桑蚕丝不再断裂;用玉米淀粉做浆糊,把羽毛固定在织锦上,防止脱落;还把玛雅的象形文字织进图案里,让羽织既有艺术价值,又有文化意义。当他们把第一块“羽丝蓝纹织”拿到玛雅部落的集市上时,立刻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织锦多少钱?我要给我女儿当嫁妆!”一位玛雅妇人举着玉米饼喊道——在玛雅部落,玉米饼是常用的交换品。

  一位来自西班牙的商人更是当场拿出金币:“我要二十块!带回马德里,给国王的女儿做礼服!”

  米洛看着被抢购的织锦,拉着阿琳的手说:“阿琳姐姐,我要学羽织,以后我要织很多很多羽丝蓝纹织,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玛雅的手艺。”

  水利和贸易方面也传来了好消息。小石头修复的水渠终于通了水,雨水收集池里也蓄满了水,桑园再也不怕干旱了;陈默联系了加勒比海的商船队,重启了“玛雅-加勒比海-欧洲”的丝绸贸易路线,还在港口建了一座“美洲桑蚕交易站”。交易站的屋顶用木棉纤维和棕榈叶混合搭建,墙壁上画着玛雅的桑蚕图腾和星空图,里面分为织锦区、染料区和技艺交流区。开业当天,来自玛雅部落、西班牙、葡萄牙、加勒比海诸国的商人齐聚一堂,玛雅的羽丝蓝纹织、欧洲的蕾丝、非洲的海蓝红纹布摆满了货架。

  “我们已经和西班牙王室签订了长期订单,”卢卡兴奋地对风澈说,“他们每月要五十块羽丝蓝纹织,还要我们派匠人去马德里教羽织技艺!”

  一个月后,尤卡坦半岛的木棉桑园迎来了丰收。守苗爷爷培育的“抗蚜抗旱木棉桑苗”长得郁郁葱葱,桑叶肥厚,蚕宝宝吃了桑叶,吐出的蚕丝既有木棉丝的结实,又有蓝丝的莹润,被称为“木棉蓝丝”。用这种蚕丝织成的羽丝蓝纹织,耐晒耐旱,还带着淡淡的可可香,很快就成了加勒比海商船上的抢手货。

  托克长老的病也好了大半,他决定举办一场“玛雅丝路桑蚕节”,邀请各国商人、匠人参加。节日当天,尤卡坦半岛的金字塔下张灯结彩,到处挂满了羽丝蓝纹织和蕾丝织锦。托克长老带着米洛和十几个年轻学徒,在金字塔前演示羽织;守苗爷爷和陈默则展示抗蚜抗旱木棉桑苗的培育技术;阿琳和卢卡合作,用木棉蓝丝和蕾丝织出了一幅巨型挂毯,上面绣着玛雅的金字塔、星空图和全球桑蚕贸易路线,边缘还缀着鹦鹉羽毛和欧洲的玻璃珠。

  风澈站在挂毯前,对着众人说道:“玛雅的故事告诉我们,每一种古老的技艺都藏着祖先的智慧,只要我们愿意传承、愿意创新,就能让它在新时代焕发生机。接下来,联盟计划在尤卡坦半岛建立‘美洲桑蚕培育基地’,让抗蚜抗旱木棉桑苗和羽丝蓝纹织走向美洲的每一个部落。”

  玛雅部落的首领雅克布走上前,递给风澈一枚用玉石雕刻的桑蚕徽章:“风澈先生,玛雅部落愿意加入全球丝路桑蚕联盟,成为美洲地区的分会,我们会用最大的努力,让美洲的桑香永不消散。”

  庆典的最后,所有人都来到木棉桑园,种下了新的抗蚜抗旱木棉桑苗。米洛和年轻学徒们小心翼翼地扶着桑苗,阿琳和卢卡在桑苗旁系上了羽丝蓝纹织的丝带,小石头则在每棵桑苗旁装上了迷你雨水传感器:“以后不管在哪里,都能通过联盟的数据库看到这些桑苗的水分情况,再也不怕干旱了。”

  夕阳西下时,加勒比海的海水泛着橙红色的光,洒在桑园里的新苗上,也洒在金字塔的尖顶上。风澈望着远处驶来的西班牙商船,心里清楚,全球桑蚕的故事又多了一段新的篇章——从乌蒙山的紫纹蜜桑,到龟兹的胡杨蓝丝,从桑给巴尔的海蓝红纹,到玛雅的羽丝蓝纹,每一缕丝线都连接着不同的文明,每一棵桑苗都扎根在不同的土地,而这些丝线和桑苗,终将织成一张覆盖全球的桑蚕网络,让天下桑香,永远流传。

  一个月后,支援队返回乌蒙山。阿琳把羽丝蓝纹织的配方和织法存入了全球桑蚕技术数据库,守苗爷爷则在“全球桑林”里种下了第一株抗蚜抗旱木棉桑苗。博物馆里,新的展柜已经备好,里面陈列着玛雅的羽丝蓝纹织、木棉桑苗标本,还有托克长老送给联盟的那架传了三代的木棉织机。

  风澈站在博物馆的窗前,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桑林,想起了尤卡坦半岛金字塔下飘扬的联盟旗帜。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接下来,联盟还要去欧洲的法兰西,试试把蓝丝与蕾丝结合;还要去北极的冰岛,研究如何在寒冷地区种桑;还要去东南亚的湄公河三角洲,看看那里的水稻桑蚕套种技术……只要还有一片土地渴望桑香,联盟的脚步就不会停下。

  夜色渐深,博物馆里的展品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那幅“丝路同心锦”依旧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如今,上面又多了几处新的图案——尤卡坦半岛的金字塔、玛雅的星空图、加勒比海的商船、木棉桑园里的新苗,它们与长城、克孜尔石窟、桑给巴尔的红树林、威尼斯水城一起,构成了一幅更完整的全球桑蚕图景。而在这幅图景的边缘,那片留给法兰西的空白,正等待着新的丝线去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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