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宝机关兽守粮仓 巨犬吓退暴民

  一、晨雾未散,粮仓告急

  “咚——咚——”

  州府鼓楼连敲六声,惊起一树宿鸟。

  沈青萝蓦地睁眼,披衣下榻,灵泉空间在指尖泛起涟漪。

  门外,管家沈福嗓子劈了叉:“夫人!北城粮仓被围,几千号灾民嚷着要粮!”

  她眉心一跳。

  昨夜才接到各县快报——旱情加剧,今春颗粒无收;朝廷赈粮尚在途中,州府仅存的两万石存粮,是沈青萝自掏腰包囤下,准备等粮价再涨三成后平价放仓,既平抑市价,又赚口碑。

  可显然,有人提前把“沈家囤粮”的消息散了出去。

  “备车,叫二宝。”

  她声音冷静,眼底却凝了霜。

  二、暴民当前,机关兽睁眼

  北城门外,黑压压人群手持簸箕、麻袋、锄头,眼睛泛着饿绿的光。

  守备兵丁排成单薄一线,长枪对着自己乡亲,手在抖。

  “沈家把粮囤在私仓,眼见我们饿死,却等着发国难财!”

  “冲进去!抢粮!”

  人群最前方,几个脸生的大汉高声鼓噪,话音未落,一块飞石砸向仓门。

  就在这一刻——

  “咔哒、咔哒……”

  齿轮咬合,木轴飞旋。

  粮仓屋顶,八只“机关巨犬”同时抬头,铜眼红光乍亮。

  它们通体柚木为骨,外覆熟铁甲片,肩高六尺,尾如钢鞭,由二宝连夜改装的“连弩发射器”藏在胸腔,牙齿则是可拆卸的尖锐榫钉。

  此刻,巨犬踩着同步节拍,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地沉重,夯土震颤。

  “嗷——呜!”

  领头的机关犬,嗓膛里装了哨片,一声低吼,竟仿出狼王怒嚎。

  人群霎时寂静。

  “再往前一步者,视为劫仓,格杀勿论!”

  少年清澈的声音,自犬背上传来。

  二宝一袭墨青短打,坐在为首巨犬肩头,双腿悬空,手里把玩着一只铜质遥控器。

  他眉眼尚带稚气,却冷得叫人心惊。

  最前排的壮汉咽了口唾沫,脚跟下意识后退。

  鼓噪者却仍不死心,猛地推搡身边人:“别怕!假的,木头疙瘩——”

  话音未落,二宝指尖轻拨。

  “咻!”

  机关犬口中弩槽弹出,一支寸许短箭擦着那人耳廓钉入地面,尾羽嗡嗡颤响。

  “下一箭,瞄准左眼。”

  少年语气淡淡,像在陈述今日天气。

  人群彻底噤声。

  不知是谁先“当啷”一声丢掉锄头,接着成片铁器落地。

  几千灾民,潮水般往后退出一丈远。

  三、娘亲驾到,三宝发糖

  沈青萝的马车就在这时抵达。

  车帘一掀,她弯腰下车,月白裙角掠过尘土,像一道冷月光劈进乱局。

  “夫人来了!”

  兵丁们如见救星,齐声高呼。

  沈青萝目光一扫,便看清人群里那几个混水摸鱼的“生面孔”——虎口有茧,腰杆挺拔,分明是练家子。

  她心底冷笑:柳氏残党,还是按耐不住了。

  “诸位乡亲——”

  她提气开口,声音被灵泉润过,不高却穿透力极强。

  “沈家囤粮,不是为了发财,是为了让州府熬过这场旱灾。朝廷的赈粮,五日后到。在此之前,我沈青萝,以沈记药膳坊全部产业作保——”

  她抬手,二宝立即操纵巨犬,让出仓库大门。

  “从今日起,每日卯、午、酉三时,在此放粥两锅,平价售粮每户五斤,童叟无欺。若我沈家存粮撑不到朝廷赈粮,我沈青萝,自当以命相抵!”

  话音落,人群死寂。

  忽然,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哇”地哭出声,扑通跪下:“谢谢活菩萨!”

  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成片百姓跪倒,哭声、谢声此起彼伏。

  那几个混在里面的汉子,被跪倒的人流冲得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三宝从马车钻出,怀里抱着小柳篮,篮里装满琥珀色的“灵泉糖”。

  她踮脚,把糖一颗颗塞到孩童手里,奶音软萌:“吃了糖,就不饿啦。明天还来排队,姐姐给你们发包子!”

  狼王蹲在她脚边,银灰尾巴一扫一扫,绿眸幽幽盯着那几个想溜的汉子。

  四、夜审暗鬼,二宝加码

  傍晚,粥香散尽,粮仓归于安静。

  偏院里,沈青萝端坐,面前五花大绑跪着三人,正是白日鼓动最凶的“大汉”。

  冷水泼醒,三人牙关紧咬,只字不吐。

  二宝端着一只机关“木牛”进来,木牛背插十余根银针,针尖闪着幽蓝。

  “娘亲,最新作品,‘分筋错骨针’,针尖涂了辣椒精与薄荷脑,痛觉放大十倍,却验不出伤。”

  少年说得云淡风轻,地上三人已面如死灰。

  不出片刻,哀嚎声划破夜空。

  “是柳世权!他给了我们一百两,让我们混进灾民堆,抢粮后纵火,把沈家囤粮烧个干净!”

  沈青萝抬眼,与二宝对视。

  “看来,柳姨娘的鸩酒喝得不够快。”她声音极轻,却叫暗处的十一心底发寒。

  “二姐,剩下的交给你。”

  “明白。”二宝弯眸,笑得乖巧,“三日后,州府公堂,会让所有人看到,他们背后是谁。”

  五、父子夜谈,虎符再现金

  更深露重,萧执踏着月色而来。

  粮仓外,八只机关巨犬一字排开,胸腔红光熄灭,像忠诚的青铜守卫。

  男人抬手,覆上犬首,指尖擦过冰凉铁甲,眼底掠过赞赏。

  “沈二公子,好手段。”

  二宝正蹲在地上给巨犬上油,闻言抬眼,不卑不亢:“萧大人,家姐教导,守不住粮,就守不住家。”

  萧执低笑,解下腰间虎符,随手抛给他。

  “御林军北城调度权,暂借你三日。三日后,本座要看柳氏余孽,再无翻身之日。”

  二宝单手接住,虎符冰凉,他却觉得血液滚烫。

  “成交。”

  男人走进内院,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窗前,沈青萝正拨灯芯,火光在她睫羽上跳动。

  “来了?”她没回头。

  “来了。”萧执从背后环住她肩,声音低哑,“沈青萝,你又一次,把必死的局,翻成了活棋。”

  沈青萝侧头,与他四目相对:“我只是相信,粮食能填饱肚子,信任却能填饱人心。”

  男人沉默片刻,忽而笑:“那便一起,把人心喂得再饱一点。柳世权,本座替你杀。”

  沈青萝摇头:“不,我要他自己,跪到粮仓门口,向百姓叩首,向三宝道歉。”

  萧执挑眉,随即失笑:“好,都依你。”

  六、尾声,机关兽再升级

  三日后,公堂开审。

  柳世权等人被二宝特制的“机关枷锁”扣住,一步一磕头,一路从府衙跪到北城粮仓。

  百姓欢呼,孩童朝他们扔菜叶。

  粮仓门口,八只巨犬同时抬头,红光闪烁,像在无声嘲笑。

  二宝站在高处,宣布:“沈记机关坊,将免费为州府再造十六只守仓犬,终身守护义仓!”

  呼声震天。

  沈青萝抱着三宝,远远望着少年背影,轻声道:“你看,二宝也长大了。”

  三宝把狼耳帽戴正,奶声奶气却认真:“哥哥说,等他会飞,就造一只会飞的狼,带我上天看星星!”

  沈青萝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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