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百姓和士子,开始疯狂地向后退,想要逃离这个人间地狱。

  整个国子监,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而台上的那些大儒们,更是吓得魂都飞了。

  他们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圣人面子,一个个连滚带爬,想要逃离那个女魔头的屠刀。

  但已经,太晚了。

  赵含嫣的身影,就像老虎冲进了羊群,在他们中间,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她的刀,快得让人看不清。

  每一刀下去,都必然会带走一条活生生的命。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大儒们。

  在她面前,就跟待宰的猪狗一样,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东席之上,除了那个早就吓傻在原地的孔文正之外。

  再也没有一个活口。

  几十个名满天下的大儒,就这么,被屠杀得干干净净。

  鲜血,染红了整个高台,汇聚成一条条小溪,顺着台阶,慢慢流了下来。

  那刺鼻的血腥味,让整个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赵含嫣提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刀,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孔文正的面前。

  她蹲下身子,用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看着这个早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的老头。

  “现在,你还觉得,是你嘴里的理硬,还是我手里的刀快?”

  孔文正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滚烫的铁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错得那么离谱。

  他以为自己是在跟一个皇帝,进行一场政治博弈。

  却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根本不按任何规则出牌的,彻头彻尾的疯子。

  跟一个疯子,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

  他最后的意识,停留在了那把,闪烁着寒光的绣春刀上。

  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

  国子监的这场血腥屠杀,像一场十二级的飓风,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席卷了整个帝国。

  天下,失声了。

  所有曾经叫嚣着要跟皇帝不死不休的读书人,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哑巴。

  他们在那一刻,彻底被那个女人的手段吓得魂飞魄散,也不敢再有任何僵持。

  大多数人才迟钝反应过来。

  那位年轻皇帝施加在他们头上的压力根本不是虚张声势。

  直到现在才明白,所谓的容忍和宽赦,不过是权力更盛时的随性而已。

  至于台上那副青铜面具下的女子。

  无疑成了皇帝最直接也最锋利的杀器,不带一丝怜悯。

  拦在前路上的,无论是谁,全都只有一个结局。

  迎面而来的只有死亡,没有例外。

  这以后,帝国上下再也听不到哪里的反对或者质疑。

  有关皇权的话都在喉间噎住不敢出口。

  即使皇家内阁大学争议不断,也挡不住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拔地而起。

  纵使世俗中嘲讽“奇技淫巧”的一群人。

  如今也为那通往权力核心的灰色道路争破了头。

  谁都明白,时代已经变了,新世界以一种血腥冷酷的方式被强行开启。

  而房顶最高处,发动这一切的那个人,正从养心殿远远地俯视着整座京城。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站在风口,无言地感受这被他完全踩在脚下的土地。

  目光之中却带着灼烈的野心,似乎要吞下这座早已臣服的都城。

  “还远远没有结束——”男人终于出声,把目光抛向身边的赵含嫣。

  “许多事情才刚刚开始,我想看到大火在江山每个角落都烧起来。”

  “我要他们所有人都懂得恐惧,所有人都得伏在我的脚下乞怜。”

  赵含嫣侧着头,只把手里的“含光”匕首握得更紧,没有任何解释。

  刘启的视线越过了皇城,望向更遥远的地方。

  那片辽阔的土地上,散落着数不清的州府村落,田野间总有百姓弯腰劳作的身影。

  那个人的目光没有一丝怜悯,眼底是一种近乎冰冷的关注,让人望而生畏。

  仿佛执棋之人一样,目光落在棋盘,每一枚棋子都可能随手弃子,没有一丝犹豫。

  赵含嫣察觉到,在他身上,有某种野心在暗暗发酵,一点点慢慢变得锋利骇人。

  那是一股足以把天下踩在脚下、将世间规则全部打碎重铸的新疯狂。

  手心那柄含光匕首变得格外沉重,锋刃的冰冷似乎才让自己的心安定下来。

  其实,她太明白这个男人,无论他想毁掉什么。

  想做什么麻烦的决定,她都是他手里最锋利、也是最值得信赖的利器。

  挡在他眼前的东西,无需问缘由,也轮不到她迟疑。

  这一刀,无论劈向苍天还是深渊,她都只能干脆利落挥下去。

  即使前方只有无底的黑暗,只要他开口,她也会纵身跃下。

  哪怕整个天下为敌,她依然不会后退半步。

  她的愿望只有一个,将自己全部交付出去,从不犹豫。

  此刻养心殿中,压抑得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每个人心中的紧张都没有地方藏起来。

  刘启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跪着的几十个新任官员。

  这些人都是他从寒门和军中火速提拔上来的。

  理论上讲,他们应该对他最忠心,也最感恩戴德。

  可现在他们的脸上却写满了惶恐与不安。

  就在刚才,户部尚书战战兢兢递上来一份奏折。

  黄河下游决了堤,数万顷良田被淹没,几十万灾民流离失所。

  这是一个足以动摇国本的天灾。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数不清的银子要像流水般花出去。

  意味着无数粮食要紧急调往前线。

  更意味着,如果处理得不好,一场席卷全国的农民起义随时都可能爆发。

  “都说说,有什么办法。”

  刘启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正是这份平静,才让底下的人更加恐惧。

  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帝王从来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如果他们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

  那么他们头上的乌纱帽,甚至脖子上的脑袋,随时都可能保不住。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那几十个新提拔上来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个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像鹌鹑一样,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不是不想说,是压根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脑子里那点可怜的治国经验,全部来自圣贤书。

  书上说遇到这种天灾,首先皇帝要下罪己诏向上天祈祷。

  然后开仓放粮,安抚灾民。

  可这些话,他们敢跟眼前这个刚刚血洗了国子监的皇帝说吗?

  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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