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从身体滑落,姜宜下意识想伸手抓,指尖只碰到一抹微凉,本能地收紧。

  身下的床榻柔软,轻柔的抚摸,和这个太过温柔缠绵的吻,像是沼泽一样,让人难以保持理智。

  姜宜心神恍惚,只将手握得更紧了,掌心的触感温润坚硬,似乎有纹路雕刻不膈手。

  她这一走神,下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姜宜眼睫微颤,看向身前人,环在腰身的手收紧,身体被对方紧紧抱着滚了一圈,变得了她压着对方亲吻……

  她呼吸有些乱,连掌心都有些发烫。

  姜宜觉得这样的举止实在有些孟浪,偏偏身体软得厉害,只能无力地贴着对方,萧则听见她缓不过的短促呼吸,交缠的唇舌退开:“昨日你也是这样的……很舒服的。”

  萧则知道她不记得醉酒之后的事,特意告诉她。

  因为不清醒,她才难得的主动。

  萧则前世也不是没做过这样的尝试,姜宜不肯依他,但从昨夜的反应看来……她明明是喜欢的,脸颊到身体的泛着淡淡的粉美不胜收。

  他又道:“昨夜——”

  姜宜恨不得捂住耳朵,耳尖红得滴血,见萧则还要细说,主动稳吻了下去。

  这是唯一一个堵住对方的嘴,但不会让他生气的法子。

  入夜。

  萧则让姜宜躺在他身上晾干头发,一手给她揉腰,一手拿着那块被姜宜扯下来的白玉,这是双鱼佩的一半,母妃在他出生的时候请工匠定制的,一半是他的,另一半自然要给他未来的郡王妃。

  她倒是挺会抓的,提前送给姜宜也行,反正以后也是要给她的。

  萧则把那半块玉佩塞到姜宜手里,淡淡道:“给你了。”

  姜宜抬起头看他,眸中闪过推拒之色:“郡王这太贵重了,我不能——”

  “你以后别在床上这么叫我。”尤其是他们刚刚亲密之后。

  萧则按在她腰间的手一顿,因为这个称呼,心底有一种公事公办的诡异生疏。

  萧则微微蹙眉,他忽然想起姜宜从来没叫过他名字,恼恨难堪的时候骂他禽兽、疯子,平时又不怎么说话,为数不多的称呼都是“郡王”这两个字。

  虽然前世姜宜多数时候是不依他折腾的,但好歹也唤的是夫君,有时候也叫些别的。

  听到这句话,姜宜一愣:不能叫萧则郡王,难道要叫主子……主人?她说不出口,虽然她现在的身份和奴仆没有什么区别。

  但在床榻这么叫,听起来好奇怪,她嘴唇动了动,发不出一点声音,脸颊升起一片红霞。

  “以后叫我名字。”他其实更喜欢亲密些的称谓,考虑到姜宜不肯叫的可能,只得选这个折中。

  在某些时候叫全名,其实也挺好的,别有一番滋味。

  姜宜松了口气,虽然这样有些冒犯,但总比叫主人轻松些,她嘴唇嗫合,鼓起勇气道:“……萧则。”

  “嗯,我在。”

  姜宜抬手摸了下后脑头发已经差不多干透了,轻声询问:“不湿了,我下来休息吗。”

  萧则顺着她的后背检查了一遍,的确是没有水汽,开口问道:“你跟谁说话?”

  姜宜:“……”

  她现在也算稍微有点了解萧则,知道他是想听自己叫他名字,顺着他的意思有问了一遍:“萧则我头发干了,想睡觉。”

  萧则环在她腰背的手终于是松开了。

  姜宜想起另一件事,余光瞥了眼身侧的萧则,见他神情愉悦,开口道:“我昨日去看过郡主,她心情不大好,因为议亲的事颇为苦恼。”

  一连看好几天丑男图,除了爱好奇特的恋丑人,谁的心情都不会好,何况那些人品性不端,托关系盼着被选中,还不如盼他和萧漪早日失明。

  这些人被塞过来的时候,他就让人调查过,扣下几个不错的人选,确定都是恶心人的东西,才让霍争送去给萧漪。

  原本他是想让萧漪受不了,早点去太妃那里躲清净,但是昨夜他忽然发现萧漪也不是只会碍事的。

  他压着唇角,正色道:“嗯,她最近心情不好,你想去陪她可以过去,但是别待太久。”

  “议亲的人选,就没有一个品貌端方的吗。”

  姜宜倒不是想去安慰萧漪,她就是奇怪,百里挑一总会有一个能看的吧,那多张画像,竟挑不出一个品貌端正洁身自好的。

  萧则掩唇咳嗽了一声:“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

  想起那几个被自己挑出去的人,难得觉得心虚,心道:萧漪刚刚及笄,没必要着急议亲,他的事比较着急。

  萧则眸光微闪,开口解释:“世族子弟都是被金玉堆着养大的,品性好,还长得好看,早早便议亲了,那些到处自荐的,可不就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能殷切主动些。”

  姜宜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不管是好人还是好东西,总是稀缺被争抢的。

  如果萧漪真的要走,自己也只能这两日多陪陪她。

  翌日。

  用做早膳之后,芯蝶将秋装的样衣送来,这衣服试着渐渐变了意味。

  姜宜搭在萧则肩上的手多了份推拒的意味,平直的桌案硬得不舒服。

  她衣服穿的乱七八糟,又被扯了下来:“别……”

  这里采光极好,一侧的窗口格外亮堂,萧则的视线从她微张的唇齿,一寸寸下移,落到被浅粉的亵衣包裹胸脯,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衣料被剥开,皮肤接触到空气和滚烫的手掌,姜宜难耐的挣扎,压低溢出口的声音。

  “不舒服?”

  从桌案到软榻,连推拒的借口也没有了。

  情动之际,姜宜第一次认真看着身前人,她承认萧则长得好看,如他所言:身份尊贵,又容貌出色的男子,总是不缺仰慕之人的。

  萧漪是他胞妹,及笄便开始议亲了,萧则呢?他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姜宜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分神地想:应该是一个门当户对,才貌出众的贵女。

  她睫羽颤动,忽然觉得心里空荡,垂在两侧收紧压抑的手抬起试探地环着对方的腰背,指腹贴着滚烫的皮肤,像是在汲取对方的暖意:“……萧则”

  对萧则而言,这跟像是一种鼓励暗示,脑子里全是姜宜的面容声音,他觉得满足,又想要更多。

  日光将两人的情态映得清楚。

  姜宜觉得自己早已经陷进这块温暖的沼泽,不想在欺骗自己,不想压抑口中情动的声音,全然忘记她原本是打算用过早膳去看萧漪的。

  一番亲密之后,姜宜穿着沐浴后的寝衣,后悔地想:她应该去看萧漪的,而不是在白日里做这样不正经的事。

  萧则躺到她身边,熟练地把人捞进怀里,惋惜地说:“只能晚上再试衣服了,你就穿了两件,其他的都没看到。”

  他喜欢看姜宜穿漂亮的衣服,明艳的色彩,没有衣服……是不一样的好看。

  姜宜不确定他在说衣服还是暗指其他,但还是顺从地应声:“好。”

  萧则低头埋在她肩窝蹭了蹭,因为方才姜宜的主动欢喜,之前姜宜揽着他的身体,都是因为脱力,迫于无奈才肯碰他,这次不一样。

  她躺在软榻上根本不需要稳住身体,却还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是喜欢是什么?

  他就知道,姜宜还是喜欢他的身体的,前世也是如此,梁家人没来搅和之前,她虽然有时候嘴上不依,碰到的时候身体也是放松柔软的。

  起初,姜宜身体紧绷,又不肯出声,他一度在深夜怀疑自己,担心姜宜连自己的身体也不喜欢,越发费心调弄想让她舒服,现下总算是放心一些了。

  她被萧则缠得没有空余,用过晚膳便又开始试衣服了。

  姜宜初时紧张,发现他竟真的只是帮她试穿才渐渐放松,常服虽然轻便,但试多了也手软疲累,萧则捏着她的手臂给她按摩,有心再试探一些,姜宜愿不愿意留下来。

  他问:“这段时间还习惯吗,有没有不适应的?”

  “……都挺好。”姜宜不明缘由,飞快瞥了眼他的神色,身体不自觉地僵硬,萧则感受到掌心手臂的紧绷,在心里叹气。

  一到这些事,姜宜的反应总是紧绷的,也猜不出真话假话,便又绕了个圈子:“你一直在盛京,有没有喜欢的地方,或者常去的,我明日可以带你出去。”

  姜宜记得他昨日才让自己少出去,心里疑惑,嘴上也没忘记应答:“我五年前才来盛京,没怎么出过门,所以也没有喜欢的地方。”

  “这么说你不是盛京的人,”萧则故作不知,又问:“你家乡在哪里?”

  姜宜:“临安。”

  萧则目光落在姜宜脸上,继续诱导地试探:“听说是个烟雨蒙蒙的水乡宝地,有机会真应该去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如传闻一样?”

  姜宜思绪有些飘散,临安的水患得到治理,现在应该比离开前更好了。

  她语气真切:“那里不比盛京繁荣,有时候雨水太多,是很苦恼的事情,不过对我而言有不同的意义。”

  “想回去吗?”萧则这句话问得轻飘飘的,十分随意散漫。

  姜宜却是呼吸一顿,嘴唇不自觉地开合……

  她吐出的不过是不成调的气音,萧则看着她的口型,分辨出那个简单的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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