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先更衣,我让人传膳。”

  穆承策说完便含笑着出去了。

  清浓见陈嬷嬷等人已经叛变,老大不高兴地发小脾气。

  陈嬷嬷轻抚着她的长发,“郡主,不是我们不劝阻,属实是您昨夜和王爷逛夜市,玩到直接睡着了。”

  “下马车那会儿抱着王爷的脖子不肯松手。”

  “是吗?昨夜我还去逛了夜市?”

  清浓一脸震惊,妄图从青黛口中挽回颜面。

  青黛无奈地点点头,“不仅如此,后来进屋了奴婢见您一头汗,想帮忙换洗,谁知……谁知……”

  清浓揉揉眉心,“谁知什么?我还干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

  青黛这表情真的很难形容啊。

  青黛委屈巴巴地蹲下身,趴在她膝盖上说,“小姐把我踹下床了。呜呜~好可怜的。”

  清浓愧疚地抱抱她,“对不起哦,我可能睡糊涂了踢被子。”

  难怪早上王爷要攥住她的脚,昨夜看了现场?

  “等等,换洗?”

  清浓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闻了闻手臂,香香的。

  “好吧,你们别说了,我今日想死一死。”

  青黛站起身,“呸呸呸,佛祖勿怪,郡主年幼胡言,做不得数。”

  “青黛,你不是说不信神佛的呢?被我熏陶了?”

  陈嬷嬷放下簪子,面露沉色,“郡主,玄机大师昨夜……圆寂了。”

  “玄机大师?”

  清浓下意识摸了一把腕上的珠串,“云檀说我好像小时候好像还见过他呢。”

  “不过我这脑子从小记性就不好,经常会忘事。”

  清浓只觉得惋惜,当代的得道高僧就这么突然陨落了。

  青黛早知她是这样,所以也无人觉得清浓忘记了这几天的事有问题。

  “王爷等下会起程去南山寺祭拜,郡主,我们要随同。”

  清浓点头,“应该的,姑母也去吗?”

  陈嬷嬷答,“公主昨夜进宫了没回来,玄机大师的事陛下应该知晓了,届时公主会代陛下祭拜,可能随后才会到。”

  清浓褪下外裳,“还是换件素净些的吧。”

  青黛准备去拿,清浓小声说道,“我看那件浅紫色的不错。”

  “郡主说的哪件?紫色的有绣海棠花的,还有一套绣凤凰花的。”

  清浓红着脸猛吼,“哎呀!凤凰花!”

  穆承策一进门就听到什么凤凰花,眼见清浓换了身衣裳,笑得得意。

  喃喃地回味着,“呵呵,狐狸精?”

  到底谁才是小狐狸精啊?

  清浓转身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觉得一会儿要去南山寺,穿红着绿太显眼了,才不是……”

  被勾到了。

  穆承策笑着走到梳妆台前,“才不是什么?承策哥哥也没说什么啊?浓浓怎么脸红了?”

  他接过陈嬷嬷手中的螺子黛,轻抬起她的下巴。

  清浓突然意识到他要帮她画眉。

  她稳住身体,忘记了要说的话,定定的任由他认真地描画。

  “好了吗?”

  “额……浓浓今日,甚美!”

  清浓欢喜地转过身,她望见镜中黑黢黢的两条毛毛虫,咬牙切齿道,“是……吗?”

  “我就不该信王爷的鬼话!”

  穆承策自知理亏,揉了揉鼻尖,知趣地去外间等候。

  他坐在正堂圆桌前喝茶,望着屏风边上忙碌的身影,觉得生活美好得如梦似幻。

  此时的沈家人可就耐不住了。

  沈言沉跪在堂中一旁抬着几个担架。

  沈老夫人,沈清年和沈清瑶浑身缠着白布躺在上面哀嚎。

  满院子围满了玄甲卫。

  三叔公也不敢坐,着急地踱步,“你们今日可闭上嘴,郡主说什么照做就是。若是惹怒了郡主,老大官位不保,那你们一家子都给我回乡下种地去!”

  沈清瑶被打得最多,疼得嗷嗷叫,“叔公,我要疼烂了……”

  三叔公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言沉,还不把她们嘴给堵上,吵死了!”

  沈言沉反手塞了两个手绢在她们嘴里。

  沈清瑶闻到这是刚才她爹的汗巾,一阵恶心,差点又昏过去。

  清浓被压着吃了早膳才慢慢从王府散步过来,路遇盛放的桃树还驻足观赏了一会儿。

  穆承策扶着她进门,清浓嘟哝着,“我又不是走不了路了,还需要这么前拥后护地扶着吗?”

  “浓浓千娇万贵,自是要万般小心的。”

  将她扶至上座他才坐在旁边。

  清浓看白布盖着的三张担架渗着点点猩红,忍不住问,“这是王爷干的?”

  “也算是本王干的吧。”

  穆承策没有否认,“墨黪动的手,整整两百四十五刀,一刀不少。”

  清浓捂着鼻子,好奇地问,“没死啊?”

  穆承策把玩着茶盏,幽幽地回答,“浓浓听过庖丁解牛吗?墨黪最擅长。”

  清浓看了一圈,“苏姨娘呢?”

  “颜丫头,那个毒妇关在家庙里,等着你亲自处决。”

  三叔公见她问起,赶紧解释,说完还用手肘捅了捅沈言沉。

  沈言沉赶紧表态,“我已休妻,毒妇祸家,罪不及家人啊!”

  清浓听他这话更加生气,“前事种种皆因你而起,这时候才想大难临头各自飞,做梦!”

  “听见了?我们的痴情状元郎?”

  穆承策嘴角轻扬,“你们说要是刑部尚书丁忧三年,会不会因劳成疾?”

  沈言沉惊得瞪大眼,跌坐在地上。

  这是不准备放过他。

  丁忧?

  躺在担架上的沈老夫人呜呜直叫。

  她不想死。

  谁知她挣扎了两下居然就不动了。

  墨黪走过去探她鼻息,回复道,“王爷,咽气了。”

  穆承策一甩衣袖,“这可不是本王动的手。”

  三叔公摇摇头,他这两日已经问了二房三房。

  老太太是个混不吝的,每每去水月庵上香都要着人欺负清浓,今日之劫也是她活该了。

  “沈家大房造的孽都已受罚,失踪的嫁妆老头子已经押着他们在族中寻找,实在是年代久远,有些遗失了但,也已按照市价折成现银。望王爷、郡主明查!”

  三叔公忐忑地说着,本次春闱他家孙儿中了三甲十二名,可千万别受影响啊。

  沈言沉一脸惨白,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完了,完了,全完了!”

  沈清瑶不停地挣扎着,疯狂地想要起身,她看着清浓这张愈发娇艳的脸嫉妒地发疯。

  清浓伸手指着她嘴上的手绢,青黛立马取下,嫌弃地扔在地上。

  “二皇子不会放过你的!沈清颜,你以为你得了什么好儿郎?他就是个魔鬼!”

  沈清瑶曾经见过穆承策满身血污,鹤发赤眸。

  五岁那年,府上说夫人的亲生女儿找到了,她慌乱地奔入葳蕤轩,疯狂乱砸,最后逃出沈府,她要去看看那个被扭送水月庵的贱民长什么样子。

  谁知就撞到了二皇子穆祁安。

  见他好奇地跟着清浓的马车走了一路,沈清瑶嫉妒又羡慕。

  想趁夜休憩时破坏清浓的马车,谁知她还没动手就被人提了扔入冰冷的河水中。

  挣扎时看见了那一头鹤发的少年满眼杀意。

  *

  沈清瑶不敢再想,她嘶吼着泄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呵呵,魔头!我看你不得好死那一日!”

  穆承策拍案而起,清浓按下他的手,亲自站起身。

  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走到沈清瑶面前,直接掐住她的下巴,“本郡主,名讳颜清浓!给我记住了!”

  眼见着她脸涨得通红,清浓突然松手,“死了多无趣啊,我要留着,慢慢玩儿……”

  青黛自上次交心后就将这三年的事和盘托出。

  光是三年,沈清瑶母女就派了不下二十波人来收她的命。

  若不是为了找机会制造她意外死亡,吞并娘亲嫁妆。

  这个数字恐怕还要翻好几倍。

  “好了,东西留下,清点嫁妆,人给我扔出去!免得脏了我的地方!”

  清浓望着红绸包着的箱子,红了眼。

  娘亲,浓浓收回您的嫁妆了。

  她突然觉得律法制裁不了也好,她总有办法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她走到穆承策身边,“我累了,想出去玩,我们去南山寺吧。”

  “好,来人,备马车。”

  穆承策旁若无人地揉揉她的花苞头,牵着她这往外走。

  三叔公站在大门口,也不知道事情是成了没成。

  但今日放榜,他急于去看成绩,无暇顾及这边。

  谁知皇榜到了半路又被收回去了,他偷摸找人问了下的确榜上有名。

  难道是因为大房得罪了郡主,所以他们才把榜拿回去改了?

  三甲十二名也不明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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