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五年冬月,底格里斯河畔的巴格达王宫,鎏金穹顶在朔风中映着冷月,如同一顶缀满星辰的真主恩赐之冠。

  哈里发欧麦尔三世捏着从葱岭前线送来的急报,羊皮纸被他指节捏出褶皱,口中反复念着:“真主在上,这怎么可能……”

  信中字句像滚烫的烙铁,烫得他掌心发疼。

  “第三次远征军遵真主指引西撤阿姆河,唐军以雷霆之势破吐蕃狼啸堡,半月之内踏平逻些城,松赞干布跪地降唐,雪域之地尽归东方!”

  议事厅内,羊毛地毯铺就的地面上,中亚舆图被贵族们的皮靴踩得凌乱。

  大维齐尔阿卜杜勒身着绣金长袍,双手按在胸前躬身开口,声音带着对真主的敬畏与难掩的颤抖:“尊贵的哈里发,真主的子民从不敢质疑您的智慧,可唐军的战力已超出先知的预言!”

  “我们派去的远征军,是沙漠中最勇猛的雄鹰,却在见吐蕃败象时选择回撤。”

  “他们亲眼见唐军火铳如真主的雷霆,铅弹穿透战士的锁子甲,就像穿透薄纱。火炮轰塌狼啸堡的铜砂墙,就像真主劈开坚硬的岩石!”

  “雄鹰怎会退缩?”哈希姆部落首领哈立德猛地拔出腰间弯刀,刀锋映着烛火,如沙漠正午的烈日。

  “我们的勇士曾征服波斯的高原,踏平埃及的绿洲,凭的是真主赐予的勇气!吐蕃有三万铁骑,有我们派去的工匠筑起的堡垒,怎么会在半月内覆灭?定是斥候夸大其词!”

  “我愿率部落的三千勇士,跨上真主赐予的良马,去会会那些东方的唐人,让他们知道沙漠雄鹰的利爪从未生锈!”

  “哈立德,收起你的弯刀吧。”曾驻守怛罗斯的将领赛义德脸色惨白,他掀开长袍露出肩上的伤疤,那是去年与唐军周旋时留下的印记。

  “真主见证,我所言句句属实!唐军的火铳手排成三排,轮射时如暴雨倾盆,我们教吐蕃的防御之法,在那些火器面前全无用武之地。吐蕃的勇士们像羔羊般倒下,连靠近唐军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是战争,是真主对不敬者的惩罚,而我们若再挑衅,下一个受惩罚的就是巴格达!”

  议事厅内陷入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仿佛真主在冥冥中发出的警示。

  欧麦尔三世走到镶嵌着宝石的议事桌前,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语气沉重如底格里斯河的流水:“真主的子民从不畏惧强敌,可我们要认清现实。”

  “三年来,我们三次远征中亚,折损的勇士能填满波斯的山谷。”

  “如今阿姆河沿线的驻军,只剩三万疲惫的战士。”

  “而唐人刚平定吐蕃,他们的旗帜在雪域飘扬,他们的火器威名传遍葱岭,若我们再敢东扩,就是把真主赐予的帝国推向深渊!”

  哈立德将弯刀重重插回鞘中,语气中满是不甘:“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向东方的唐人低头?”

  “我们的商队掌控着中亚的香料之路,我们的寺庙遍布被征服的土地,怎能让唐人夺走真主赐予的荣耀?”

  阿卜杜勒躬身道:“荣耀不是靠固执换来的,我的兄弟。”

  “真主教导我们,要在风暴来临前调整船帆。唐军要的不是征服我们,是掌控西域的商路,是让我们不敢再与他们为敌。我们可以派使者带着厚礼。”

  “五百匹真主赐予的阿拉伯良马,三百匹波斯织工织就的锦缎,去长安朝见大唐的皇帝,告诉他们,阿拉伯愿做大唐的友邻,愿与他们共享中亚的商路,就像先知教导我们要与邻人分享面包与水。”

  赛义德连忙补充:“大维齐尔说得对!我们还要严令各部族,不得再与任何反唐势力勾结。波斯的旧贵族本就像沙漠中的毒蛇,随时想咬我们一口;若我们再与唐人为敌,那些毒蛇定会趁机作乱,到时候我们既要面对东方的雄狮,又要防备身后的毒蛇,这是真主都不允许的愚蠢!”

  欧麦尔三世闭上眼睛,仿佛在聆听真主的指引。

  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坚定如沙漠的星辰:“传我令,以真主的名义!第一,召回阿姆河东岸所有巡逻队,只在西岸筑起防线,守住真主赐予的土地。”

  “第二,让使者带着最珍贵的贡品,明日便出发去长安,要让唐人知道,阿拉伯的雄鹰愿意与东方的巨龙和平共处。”

  “第三,若有任何部族敢违背命令,勾结反唐势力,便剥夺他们的信仰,没收他们的牧场,让他们成为沙漠中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遵命,尊贵的哈里发!”贵族与将领们纷纷躬身,之前的傲慢与不甘,已被对大唐的敬畏取代。

  哈立德望着议事厅外的夜空,那里有真主的星辰在闪烁,他忽然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暂时的退让不是怯懦,是为了守护真主赐予的帝国,守护沙漠雄鹰的家园。

  夜幕渐深,巴格达王宫的灯火彻夜未熄。使者带着阿拉伯的贡品与和平的意愿,跨上真主赐予的良马,朝着东方疾驰而去;而议事厅内,欧麦尔三世仍在翻看唐军的军情简报,指尖反复划过“半月灭吐蕃”的字句,口中轻声祈祷:“真主啊,请保佑您的子民,远离东方的战火……”

  底格里斯河的流水静静流淌,仿佛在诉说着沙漠帝国的惶惑与抉择。从这一刻起,阿拉伯帝国东扩的野心,被大唐的威名牢牢锁在了阿姆河西岸。

  那个遥远而强大的东方王朝,已成为沙漠雄鹰心中,由真主见证的不可逾越的天堑。

  ——

  贞观二十六年夏,底格里斯河畔的巴格达被暑气笼罩,一支身着绯色朝服的队伍正从阿曼沙漠边缘缓缓走来。

  大唐使者王成率领的百人使团,牵着驮载国书与礼品的骆驼,终于抵达这片陌生的土地。从长安出发的八个月里,他们虽遇风沙与高原,却凭充足的补给与沿途城邦的协助顺利前行,此刻王成勒住马,目光掠过前方的城市,心中满是对异域风貌的好奇。

  进入阿拉伯帝国境内的第一站,是中亚的布哈拉城邦。

  王成站在城门前,只见城墙由土黄色砖石砌成,与大唐长安的青砖城墙截然不同,城门上方雕刻着繁复的几何图案,不见龙纹却有星月符号。

  “这城墙虽坚固,却无长安城墙的规制。”

  他对身旁的参军李默低语:“长安外城周长四十余里,城楼高达三丈,此处城墙不及长安一半,倒更显紧凑。”

  城内的市集却让使团众人眼前一亮。商贩们坐在地毯上,摆放着波斯锦缎、印度香料与阿拉伯弯刀,交易时不用铜钱,而是用银第纳尔与金迪拉姆。

  王成接过商贩递来的银币,见上面刻着阿拉伯文:“此处货币竟无统一模样,倒是与西域诸国相似,不如我大唐币制规整。”

  市集旁的寺庙尖塔高耸,诵经声定时响起,李默轻声问:“使君,他们每日诵经五次,倒比我大唐百姓祭拜祖先更频繁。”

  王成点头:“各有信仰罢了,大唐尊儒崇道,兼纳佛法,却无这般定时的集体仪式。”

  行至撒马尔罕时,王成受邀参观当地的税收机构。官员捧着账册介绍,百姓需将收成的十分之一上交,还需服兵役与劳役。

  “大唐推行租庸调制,每丁每年缴租二石、服徭役二十日。”

  王成对比道:“此处税制虽简单,却无大唐‘输庸代役’的灵活,百姓若不服役,竟无替代之法,怕是会误了农时。”

  他见税收机构内多是贵族子弟任职,轻声叹息。

  沿途的驿站也让使团印象深刻。阿拉伯驿站多建在水源旁,用土坯搭建,内设马厩与客房,却无大唐驿站的驿丞与驿卒,而是由当地部落负责管理。

  “大唐驿站遍布全国,每三十里一驿,驿丞由朝廷任命,传递文书有严格时限。”

  王成翻看驿站的登记册:“此处驿站虽能歇脚,却无统一调度,怕是不及大唐驿路高效。”

  离巴格达还有三十里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阿卜杜勒率领的五百骑兵已前来迎接。

  王成勒马望去,只见阿拉伯骑兵身着锁子甲,骑术精湛,却无大唐骑兵的明光铠与马槊。

  “他们的铠甲轻便,适合沙漠作战。”

  李默观察道:“可大唐明光铠能护全身,马槊可破重甲,若是正面交锋,我大唐骑兵更占优势。”

  阿卜杜勒翻身下马,用生硬的汉语行礼,身后的骑兵牵来阿拉伯良马。

  王成抚摸着马鬃,见此马高大健壮,却无大唐昭陵六骏的神骏:“此马适合长途跋涉,却不及大唐战马爆发力强,长安城外的马监,饲养的河西骏马,能日行二百里,驮载重物亦不在话下。”

  进入巴格达城时,街道两旁的百姓撒着玫瑰花瓣,房屋多为两层土楼,屋顶平坦,与大唐的坡屋顶、飞檐斗拱截然不同。王宫前的广场上,不见大唐的石狮,却有喷泉与水池。

  “巴格达虽繁华,却无长安的规整布局。”

  王成望着纵横交错的街道:“长安有朱雀大街贯穿南北,坊市分离,昼市夜禁,此处坊市混杂,昼夜皆有商贩,倒比长安多了几分热闹,却少了几分秩序。”

  阿卜杜勒引着使团走向王宫,沿途介绍:“哈里发是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掌管军政与宗教大权。”

  当王成步入王宫议事厅,见欧麦尔三世端坐于镶嵌宝石的宝座上,周围贵族环立,无大唐朝堂的文武分列。

  巴格达王宫的议事厅内,鎏金烛台燃着沉香,波斯地毯铺就的地面上,阿拉伯贵族与大臣们环立两侧,目光齐刷刷落在王成手中的国书之上。

  欧麦尔三世端坐于宝石宝座,刚听完阿卜杜勒对“大唐愿共享商路”的转述,脸上正带着温和的笑意,却见王成上前一步,将国书重重放在镶嵌银边的议事桌上,语气冷得像帕米尔高原的寒风。

  “哈里发陛下!”

  王成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厅内的寂静:“我大唐太子有令:阿拉伯三次犯我安西疆界,杀我边民,毁我驿站,今日需给大唐一个交代。”

  “第一,赔偿安西之战损失的三万匹战马、五千副铠甲,以及被掳走的百余名唐人工匠,三日之内需清点交割。”

  “第二,阿拉伯需每年向大唐纳贡,献上波斯锦缎千匹、阿拉伯良马百匹,遣使入长安朝贺,称臣归附。”

  “第三,永久退出阿姆河东岸,不得再与任何部族勾结反唐。”

  说到这里,王成微微一顿。

  “若不答应!”他抬手按在腰间的短剑上,目光扫过满厅贵族:““我大唐苏定方将军的十万天兵,已在葱岭布防,火炮能轰塌逻些城,自然也能轰开巴格达的城门!”

  话音落下,议事厅内瞬间炸开了锅。

  哈希姆部落首领哈立德猛地拔出银柄匕首,刀锋指向王成,怒吼道:“放肆!真主的子民绝不会向任何人称臣!你不过是个东方来的使者,竟敢在巴格达的王宫里威胁哈里发,难道不怕被扔进底格里斯河喂鱼?”

  “哈立德!”阿卜杜勒连忙上前拉住他,却也忍不住皱眉:“大唐使者,我们已以最高礼仪接待,愿与大唐共享商路,为何还要提这般苛刻的条件?称臣纳贡,是对阿拉伯帝国的羞辱,哈里发绝不会答应!”

  几名年轻贵族也纷纷附和,有的拍着桌子怒斥“唐人太嚣张”。

  有的叫嚷着“要让使者看看沙漠雄鹰的厉害”。

  厅内的烛火被愤怒的声浪震得微微摇晃。

  王成却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手中的镶金节杖在烛光下泛着冷光,面对满厅怒视,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他怕什么,难道阿拉伯敢杀他。

  被杀又如何,自当效仿汉使,为大唐开疆扩土。

  这一路走来,让王成知晓,原来阿拉伯帝国也是相当繁荣,若成大唐疆域,自不会给朝堂带来负担。

  就是距离太远,管理起来有些麻烦。

  但这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毕竟,他死后,当青史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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