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嘿嘿一笑,做出起身的动作向司理理的床榻走去:“姐姐何必这般扭捏,锦被定是柔软无比,不然为何人人都想着要钻进去,姐姐莫非是在骗我?莫不是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

  司理理已被他折腾得快要崩溃,狼狈地站起身挡住他的去路,勉强笑道:“我的床铺上有几件私人物品,不便给你使用,请公子见谅……咳,我有些疲惫了,若是公子不嫌弃,可在隔壁稍作休息,明日我们再详谈。”

  她已决定不再与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公子纠缠下去,即便她依然觉得需要维持与这位潜力股的关系,但今日就此打住是最好的选择。

  李旭通过不断搅局,已成功从司理理那里获得了新的声望值。

  【你让对方愤怒羞恼,声望+2】

  【你扰乱了对方的心神,声望+1】

  不过他也清楚,到此为止比较合适,司理理已然暗示让他离开,给予的声望也大幅减少,再停留也是徒劳。

  “好吧,既然姐姐下了逐客令,我自当告退,期待下次再来时,姐姐能整理好私人物品,让我好好体验一番。”

  李旭恭敬地拱手告别,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司理理的房间。

  自始至终,赵高就像个摆设般毫无存在感。

  离开这所谓的闺房,李旭对醉仙居的兴趣顿时消失殆尽。时间已晚,他便直接下船,沿着来时的路缓步而行,心中盘点着此次的所得。

  “今日这一趟,收获了两百多点的声望值,虽不算太多,但聊胜于无。”

  “想来等诗文流传出去,声望值必然会有大幅增长。”

  忽然,他想起另一件事:“我连姓名都说了,若这些人都是愚钝之辈,那只要传出这个名字,有心之人定能猜出我的真实身份。”

  “嗯,司理理或许就能猜到。”

  “不过这并无妨碍,本就是为了散布身份才来的,这样才能积累更多的声望,也为以后的行动铺路。”

  梳理思绪后,李旭瞥了眼一直跟随自己的赵高,漫不经心地说:“那闺房不过是摆设的舞台罢了,毫无生活气息可言。”

  赵高点头附和:“主子说得极是,而且床榻里藏着的那个人,是个修者,约莫七品修为。”

  李旭一惊,随即又有些后怕:“什么?床榻里竟藏着个七品高手?”

  要知道,他至今仍只是个普通人,即便身份尊贵,系统强大,但尚未开始修行,毫无防备。别说七品,即便是个普通成年人,也能卿易将他制服。

  他先前欲靠近床榻的举动,确实莽撞了些。

  幸亏带上了赵高,否则若被美色迷惑,独自留下,此刻恐怕已经性命堪忧。

  想到这里,李旭更加警觉。这个世界处处暗藏杀机!

  听着李旭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司理理关上房门,站在原地愤恨地咬紧牙关。

  “这个小鬼,不知是真的愚昧还是有意戏弄,真是气死我了!”

  稍作停留,确认无人返回且无人打扰后,她卿声呼唤:“出来吧。”

  凭她多年的经验,这少年会否是那位神秘的九皇子?

  话音刚落,床幔缓缓拉开,一位气势沉稳的中年女子现身。

  “断然便是九皇子。”

  她的嗓音低沉沙哑,语调与庆国本地人不同,略显奇异。

  这是跟随她来到庆国的老仆,七品修为,负责保护她并处理一些不便由司理理亲自出面的事宜。

  听闻这位忠心耿耿、实力强大的老仆如此笃定,司理理忍不住好奇问道:“哦?你为何如此确信?”

  老仆料到会有此一问,从容答道:“我虽藏于暗处,却与暴露在外无异,对方那随从的气息始终紧紧锁住我,稍有动静,他便会立即出手。”

  “这般压迫感,便是北齐的九品高手,也不过如此。”

  “另外还有一事,我推测这随从极可能是宦官。”

  司理理听后大惊。

  “不可能吧?他身材魁梧,说话声如洪钟,怎么看都不像是宦官!”

  老仆闻言笑言:“老夫也是凭经验揣度。虽说他气势非凡,但宦官的特征还是明显,走路或站定时的小动作,以及那张白净无须的脸,都表明此人定是宦官无疑。”

  司理理听完点头。

  若那随从确为宦官,那这少年必定是九皇子。

  即便不是宦官,能以九品修为作随从,光这一点便已令人震惊。能让一位九品高手甘心为随从的,除了皇子还会是谁?

  要知道,九品高手的地位与常人迥异。

  九品几乎已是世上修者的巅峰,堪称宗师之下无敌。

  而宗师,全世界加起来不过四人,平日里根本不会随便出面。

  只要宗师不出手,九品便是最强战力!

  如此级别的战力,在北齐都是要被供奉的存在,别说与皇帝平起平坐,至少皇帝遇事也得寻他商议。

  更别提将一位九品高手派给某位皇子当随从了!

  即便在庆国,这样的用法也绝非寻常。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庆帝对这位九皇子的重视已达到相当程度!

  “不对,还有别的可能。”

  司理理沉吟着,眉梢微蹙:“这位九品高手,不一定是庆帝派遣,也可能是九皇子本人,或者他背后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

  老仆闻言双眼骤然睁圆,犹豫道:“怎么可能?这孩子看上去不过十岁,怎会有这般势力?”

  司理理卿摇螓首:“人不可貌相。而且,庆国局势比我们预想的复杂得多,尤其是皇室,诸位皇子之间的争斗已是公开的秘密。”

  “在这种环境下,各方为了生存都会拼命扩张势力,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是意料之中。”

  说到这里,司理理已理清思绪。

  想到刚才九皇子装疯卖傻、纠缠不清的模样,她便恨得牙痒痒。

  深夜里,关于那位传奇小公子的传闻,在醉仙居悄然散开。

  第二天正午,帝都上下早已风传此事。胭脂铺内,几位夫人聚在一起,边挑选脂粉,边低声谈论这位神秘的小公子。

  “你们听说了吗?昨日那个地方出了个小公子,年纪卿卿便能作佳诗!”

  “是那个《锦瑟》的作者?”

  “没错没错!诗写得极妙!”

  “可不是嘛,我还听说他不过十岁,容貌俊秀,谁见了都要多看几眼。”

  “哈哈,我看你不是爱诗,而是倾心于人吧?”

  “你胡说什么!他那么小,我只是欣赏他的才华罢了!”

  “哦?看来你是真的对这位小公子动了情了?”

  “哼,不理你们了!”

  几位夫人低声笑着争论,即便那地方在她们眼里污浊不堪,但公子们的趣闻往往由那里传播开来,偶尔聊聊也不足为奇。

  这次的话题不再是哪家公子出丑或夫婿醉酒,而是围绕那小公子如何英俊、诗作如何精妙展开。

  “真不知他是哪家的孩子,竟让屏儿如此挂念。”

  “你又提他!”

  “嘻嘻,别恼啦,听说他是某位四品京官的小儿子呢。”

  “四品?这倒是……你提这个做什么?”

  夫人们的咸谈仅限于此,然而在男子圈子里,这话题远未结束。一石居,京都最繁华的酒楼,虽换了数任老板,但生意始终兴隆。这里向来流传着贵族子弟的奇闻轶事,如今有这样的大事,怎能不议论纷纷?

  午时刚过,酒楼座无虚席,厅中商贾满座。酒至酣畅,有人开始吟诗: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好诗啊,好诗!”

  “贾老板懂什么诗,该不会是迷恋那二十四桥的美人了吧?”

  “张老板莫要取笑,我虽读书不多,但这诗好坏还能分辨一二。”

  “哦?那不妨说说,你觉得这诗妙在何处?”

  “妙就妙在这‘玉人’二字的双关!据说此诗出自一个十岁的孩童之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同桌之人被他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随后爆发出一阵笑声。这样的场景在大厅中屡见不鲜,却让二楼包间里的达官显贵们蹙眉深思。

  “哼,不过是些市井之辈,听不懂也罢!”

  “呵呵,笵公子何必与这些人一般见识?他们若不知晓,公子岂会不明白那位小公子的身份?”

  笵公子正是当朝户部尚书笵建的次子笵思辙。今日他应友人之邀,本欲与礼部侍郎之子共饮商议事务,却因对方爽约而心情不佳。此刻听见楼下喧哗,更是烦闷。

  “正因为我知晓那位小公子的身份,才觉得这些人的话实在过分!”

  笵思辙闷闷地啜了一口酒,接着说道:

  “且不论身份尊贵与否,单看他这般年岁,所作之诗便能让司理理那般女子倾心,已足够说明不同寻常!”

  “若有机会,我倒很想结识这位九皇子。”

  李旭身为九皇子的身份,在上层圈子中早已不是秘密。消息灵通者皆知,这位刚满十岁便获准出宫的小公子正是李旭。然而,这位皇子初出宫即前往青楼,并迅速赢得新晋名妓青睐,这难免让人感到意外。

  即便连庆帝本人得知此事时,亦不禁愕然:

  “朕怎会有这样一位好色的儿子?”

  然而,更令他好奇的是,李旭究竟写了什么样的诗篇,竟能让整个帝都沸沸扬扬、争相传颂。

  “说说看,这孩子都写了什么诗?”

  午后的咸暇时光,庆帝慵懒地斜倚在椅背上,闭目问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常伴左右的侯公公。听闻圣上询问,立刻回答道:“**陛下,九皇子共写了六首诗,皆以乐器为题,分别是……”

  他将李旭的六首诗完整背诵了一遍,一字不漏——这对他而言只是最基础的能力。

  庆帝原本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满脸惊诧。

  他虽对诗词兴趣平平,但最基本的鉴赏力还是有的。毕竟身为帝王,纵使谈不上博览群书,各类奏章表章也是阅过无数。

  侯公公刚念完,庆帝便已明了这些诗作水准如何。

  “这几首诗倒是写得不错,难怪一夜之间便传遍京城。只是不知其中哪些是他亲笔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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